关灯
护眼
字体:

路史卷三十七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发挥六

    尧舜用人

    尧舜皆圣人也,其为治,则既无不同者矣,然稽所以为治,何其异邪?方陶唐氏之用人也,必须佥举而后举之,又必反覆难疑,然后用之,至于虞氏。咨俞一出,诸已有其举之莫或废也。未尝一言,以疑其臣下举之之私,与人材之滥者。朝廷之上急,莫急于用人也。而二帝之用人奚大异也。或曰:尧不逮舜,故每疑其臣,舜徳光尧,故无敢缪举,此皋陶之所以为。帝难之斯亦妄矣。夫尧舜之为治,岂容心于间哉?亦善为应而已。曰都、曰俞,安有二道。一难而一易者,正亦不得而不然尔。且皋陶之所谓难之者,非不之知也。尧自不易之尔。伊尹尝言:昔者尧见人而知之,舜任之而后知,禹则成功而举之。三圣之举异道,而皆成功。是则,天下之知人莫尧。若也。今而曰不知人则何以得之于舜乎?惟尧能不自信,而舜唯不自任。不自信,故谋之人而参之。已不以大臣之言而必従。不自任,故明之心而合之外,不以独炤之精而遂间。使疑其下曷以得人而亦何以为治邪?虽然虞氏之时用人由已,四族去而二八升。陶唐之代,反覆备至。然四凶在廷则弗知去十六。俊在野,则弗知举也,是何邪?说者曰:史克之言,是尧之不能尔。噫!亦厚诬矣。夫所贵乎?尧者以能允釐于百工也。今也,乆抑元凯则克明,俊徳为虚言。长芘四凶,则百姓昭明为妄语矣。圣人岂徒言邪?盖莒僕之去也。宣公不能,而行父能之彼史克者恐,宣公之以不能去为耻,而行父以擅去之为专,故借是以为释尔。乃若尧舜之为,固皆以垂法于天下后世者也。抑再质之十六俊之举,非一载也。固有尧举之者矣。四凶之去,亦非一载也。固有尧去之者矣。惟尧之时黎民变矣。故十六俊不尽举,不足以损其猷。万国和矣,故四凶不尽去,不足以病其治,不足损其猷,是故知而不举,将以训后世之审官也,不足病其治是,故知而不去将以训后世之御姦也,而舜也。起?出侧,以立人极。苟不尽明于黜陟,则不足以变天下之耳目。是故纳于百揆,则八元八凯不得而不举。宾于四门,则流放窜殛不得而不行。是故昔不举而今举者,将以训后世之用人。昔不去而今去,抑将以训后世之屏姦也。是固不得而不然者,虽然凶去俊举朝廷清明,而天下以治,万物以安,此其宜也。俊不举,凶不去。玉石杂揉而天下亦治万物,亦安又何邪?或曰:禹之征苖,受命于舜,则舜之去凶,亦受命于尧也。尧将禅舜恐天下之未安也。故留四凶以遗之去,存十六俊以贻之举,俾其去取于一旦之内,而猒服于天下之心是一説也。夫如是,则尧舜固已有心为之矣。三圣之授受顾,岂后世姦憸相济者若邪?舜之所以信于天下之人者,亦岂俟于今日去凶而举俊邪?天下固已信之。于竭力耕田,供为子职之时矣。岂犹是邪?大抵尧之图任,一皆始谋于下,故其所举不得俱当,而其所任有不得而不难,舜居山泽之中,退藏于宻,天下之材否,平日已茂闻而熟详之矣。及一朝而达之天下。则材者为我用,不材者自我去。至而应物,来而名以,故不下几席而得其情,又奚俟于反覆疑难而后用哉。其所用稷契之伦皆出申命。或佥举有不待于难疑而后可也。

    呜呼!人其果难知邪。其人尧邪,惟尧而后与之合也。桀邪,惟桀而后与之合也。非必不合也。人君惟去其如桀者,而就其尧者则奚患乎?不知尧与桀也。固尝言之,知人纳谏君人之第一载也。纳谏者非有甚患也。特患乎人不我谏,耳纳之与否,惟君人之为之至,于知人天下之至难者。君能知人,万事毕矣。尧舜之所以治,由此道也。后世而有作者,其能以外此乎?

    论治水先后

    天下之事未始有人之不可为者也。得其理则无不易,违其理则无不难。方洪水之为患也。尧求有以治之者可谓急矣。然以鲧则不治,以禹则治之何哉?得其理,不得其理而已矣。夫水之居,于天地之间也。犹气血之周于人之一身也。一身之间血气之流无馀欠也。方水未乂,岂有馀乎?壅之失其道而特行于地上尔。及其既乂又非其欠也。导之得其理而遂行于地中也。孟子曰:智若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又曰:禹之治水,水之道也。禹之治之,岂任智凿于间哉?亦不犯焉而已矣。方行地上,伯禹治之必有所従始矣。浩浩瀚瀚,川原为一,吾不知畚臿之功何従而施哉。后世之人见其功之无涯而不获其迹,求其説而不可得,于是以为神圣之事,非人力之所能致。遂引而归之,不可穷诘之域而怪诞之説行矣。为老子者至谓;道有所谓金丹之灵,得而饵之。则可以知万物之名,究川源之理,而禹尝得之,未始不真。以为?雷电而役鬼物也,不惟学者疑之,始吾于此,盖亦尝疑之矣,于是尽取。凡禹贡之传而读之,则无不以为禹之施功,自下而之上始之于冀,次之兖青徐而终于雍。雍土最髙,故治最后其説也。盖以禹贡之所叙九州之次,言之未尝不笑之也。夫上者水之源,而下者水之委也。上者既已襄且懐之,则下者淹没而无馀矣。今也,治之而先乎下,万万无是理也。吾固谓治水者必上流始,顾禹亦岂能倒行而逆施哉?予乃屏衆,《传》摄伯禹之书而复之,目营手画于九州之次,而不得其説。则复稽之九州之次以求之,又不得其説也。于是退而求之#山之文,而始得其説焉。然后信予之所谓始上流者,断不疑矣。夫九州之别不在于水工方兴之时,而畚臿之工必先于水害尤急之处,盖别州者不縁乎其水,而治水者不限乎其州。不縁乎水,是故荆梁皆及于沱潜,沱潜者江汉之别也。不限乎州,是故壶口必载于梁岐。梁岐者梁雍之山也。始于梁岐有以见上流之必先,及于沱潜有以见下流之居后。事不愆矣。子曰:禹别九州,随山濬川。禹曰:予随山而刋木。夫濬川刋木必随乎。山者上流始也。山岂可#哉?曰#山者,#水而已是,故四列之山,自正隂以至于正阳,自北而南也。中国七水自河以及于江,亦自北而南也。#汧及岐河之始功也。至于王屋济之始功也。渭自鸟?,洛自熊耳,淮自桐柏,此隂列之山也。汉自嶓冡,江起汶山,此阳列之山也。孰曰:先后之次而不可见乎。濬畎浍以距之川,决九川以距诸海,先下乎哉。抑又求之尧水之害,盛者莫过于河济,而短者极于渭洛。河之害在于冀、兖、雍。而济之害在于兖、青、徐。是故河济则治其近而不治其源。洛止于豫,渭止于雍,是故渭洛则附于河,而不待致力。盖河一治而渭洛自従也。且九州之地固非皆苦鸿也。有甚者矣。淮次于汉,汉次于江,江次于济,此小大之别也。淮之所被者徐,而江汉之所被者梁、荆、扬,顾河之害则冀重而雍轻;济之害则徐轻而青重。至于江汉则荆扬为尤多也。今治冀而首于雍,则治青者必先于徐,而治扬、荆者先于梁也。必矣。所谓水之道也。夫惟自上而之下,故扬州惟一敷浅原,而兖、青、徐,则无山事不愆也。若夫九州之次,则特沉洪。既平之后分别疆界,陂其馀浸,作其平陆。平土定赋之叙尔。以故自北而东之转乎南。然后折乎。西以复于王所而九州之叙,则又贡赋已定,而铨次功绩之轻重短长,先难后易之次尔。以故先河汉,次江济而末后于渭洛。若夫泾则小,而附于渭黒弱,则又遐荒而尤大,其功尤难,故冠之河首,俱非治水之先后也。是则禹贡之书,实非治水作也。以定赋而附见伯禹之功也。九川之列非出治水之时也。乃史官所条难易之次也。是故次#山于九州之后,而缀九川于#山之尾,斯可见矣。窃复索之水之功,始于河而讫于河,首于雍而终于雍。徐兖梁荆往来经界,皆非止乎。一至今而曰:雍土最髙而治最后,岂理也哉?

    嗟乎!禹之决渎也,因水以为师,神农之为穑也。因苖而为教,鲧之治水惟知以土胜水,而不能从其就下之性,于是堙其泄以逆犯之,而激其怒。故一行汨于下,而五俱废上。帝震怒,不畀洪范九畴,至于殛死。禹乃嗣,兴从而#之九畴乃锡。九畴者,出于理之自然,而非人力私智之所致者也。是故顺之则吉,逆之则凶。然则伯禹治之。岂任智凿于间哉?直不犯焉而已矣。

    呜呼!由禹而来,惟商都、河北时或垫圯,然而遇圯輙迁,故讫无大害。春秋之际,山崩地震,变故毕备,然而独蔑河患,则禹之功,施于人者亦大矣。后世之水患,固无以加于伯禹者,而一河之患,讫未见其可治,何邪?亦舍顺効逆而已。崇其防而庐其上,此何见欤?夫又安知鲧禹之所以为功哉?兴利之臣何至残民,而与水争尺寸,以盛涯壖之鬼欤。予论治水之叙怆,禹之功伤乎。世之用凿而不足以知禹也。故重叹之。

    帝水戏

    隋炀帝?眊轻姢,不脩政事,荒于嬉戏。大业间勅学士杜寳常脩《水饰圗经》一十五卷,新成,以上已?羣臣于曲水,縦观水饰。有神龟负八卦出河,进于伏羲,黄龙负图出河;玄龟衔符出洛,大鲈衔籙出翠妫之水,以授黄帝;黄帝?于玄扈,鳯鸟降于洛上;丹甲灵龟衔书出洛以授仓颉;尧与舜等坐舟浮河,鳯皇负图;赤龙载籙出河,授尧;龙马?中赤文出河授舜;尧舜观于河渚,值五老人;来告帝期,尧见四子汾水之阳;舜陶河濵;黄龙负黄文符玺之图出河授舜;舜与百工相和而歌,鱼跃于水;白面鱼身长人,奉图而出授禹,舞而入河;应龙以尾画地,导决水源,禹从之治禹;凿龙门?九河、济江而黄龙负舟;玄夷仓水使者于是以山海经,来既又遇两神女神泉之上;帝乙观洛,黄龙双跃,化为黒玉带以赤文;周公辅成王,举行舜礼,荣光幕河。其类凡七十有二,以七十二航贮之迭进为乐。

    嗟乎!名教之内其乐固自多矣。何至于以圣贤为戏不亡,何待贡法,非不善彼哉?龙子之言,古也。贡何为不善哉?孟子曰:“夏后氏五十而贡,商人七十而助,周人百畆而彻。”贡者,自治其田而贡,其税畆五十而以其五贡。助者,借民之力以治公田。畆七十而以其七助而彻,则公私合併百畆而取其十畆矣。贡者,献也。助者,藉也。至于彻则彻之而已,先王之制名斯可见矣。贡何为不善哉?昔者先王制民之産,岂固欲为之数邪?不得已焉尔。五十而贡此伯禹之与民约者非可加也。盖有损而已,今而曰校数嵗以为常,岂先王之意哉?原禹之法亦曷尝不本之时邪。顾后之人不达其宜而易之以削,是故有不善乌可以是而议禹之法乎?今也,覩战国贡法之弊而以病禹,此何理邪?乐嵗多取不为虐,岂君子之言哉?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是知夏氏虽曰定贡,盖亦辅之,以补助之政矣。何特于周为亦助哉?黄帝之时八家为井,故十利得一为公田,公田之有助亦已乆矣。何特夏之为亦助邪?三代取民虽名不同,然取之以什一,初不变也。什一者仁义之政,而三代之中行也。多乎。此则重之于尧禹,而入于桀有以伤乎。民而不仁少乎。此则轻之乎尧禹,而入于貊无以养乎。上而不义皆非三代之中行也。惟贡则有末世不善之弊,而禹不能逆变于未#之前,助虽有乆逺可行之善,而固不能专用于已行之后。然则周兼贡助而以彻法取之,亦时更而事异尔。説者故谓周畿内用贡税,夫而无公田,视年之上下以为法,畿外用助,制公田而不税,夫因民之馀力以治野。《诗》曰:雨我公田,而周礼遂人。兴耡。《里宰》:“嵗时合耦于耡。”《旅师》:“聚野之耡粟。故耡为助。”惟助为有公田,此则周之用助也。令地贡以司徒,均地贡以土均。而《闾师》:“任农,以耕事贡九榖。”司稼廵野以年之上下。出歛法,此周之用贡也。惟其税畆而用赋,则助之隳已乆矣。此孟子所以特援,《诗》以明助而不及贡。诚知当时之贡不善,而欲滕侯之为助也。夫野九一而助,国中什一使自赋。则畿外之邦,亦自内外异矣。虽然皆什一也,九一者自井言,而什一者自藉言也。自康成匠人之释谓:通率什一为正。而頴达之徒乃谓助则九而贡一,贡则十而贡一。是则助之所取者重,而贡之所取轻矣。岂孟子意哉?虽然夏商周之授田一矣,而其数不同者,则伯禹之时。沉菑未逺,九州之土固有见而未作,作而未乂者。人功未足,以尽地利,而可耕之地尚少,故家五十畆而授?厯,商周人力浸广,疆土益闢,是故啇七十,而周则百。《诗》云:“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我疆我理,南东其畆。”是则其法之略于夏,而备于周可知矣。皇氏刘氏乃谓:夏之民多,故家五十。商民稀,故七十。周民尤稀,故百。熊氏则谓夏之政寛,故一夫之地税其半。商政稍急乃税其七。至周烦极,故尽税之。而贾公彦复取六。遂上地与夫司徒四等。据地之法为言谓:夏之贡据一易之地,家二百畆,甸百畆,而莱百畆,则二百畆而税百畆,是五十而贡也;商之助法据六。遂上地甸百畆者,莱五十。故百五十畆而税一百畆。是七十而助也;若周之彻,则据不易之地,百畆而尽税之。是则古之民常多而后世之民愈少。古之税常轻而后世之税愈重。古之地皆一易而后世之地皆不易。岂理也哉?夫又岂知三易之地。周室尽有,而六遂之地与司徒之法已不同欤?夫不易之地,家百畆,则遂人之上地田百畆也;一易之地家二百畆,则遂人之中地田百畆,莱百畆也;再易之地家三百畆,则遂人之下地田百畆而莱倍也。是何周地益治乃多下地,而夏商之世反无也邪?况乃遂人上地加莱五十,则既异于其説。反覆无据,则更以为司徒主鄙言,而遂人主野而言,徒亦不知六遂加莱,司徒三易髙下之法。岂得以是论之三代之贡助欤?夏据一易固有上地,商据上地,岂无一易之田哉?且既曰:皆什一而载师之征,复二十而一,若二十而三与十二不同者,载师之法征也。特征于有地之主,而非取于井牧之民也。

    嗟夫!闾师、司稼,此贡也,非助也。以廵野、观稼、视年之上下出歛法,则嵗以为常,岂夏后之法哉?孟子之言盖以救战国一时。暴取之弊尔。今夫九州之贡赋,既有每嵗之常矣。至于他时,嵗俭境验,乃复有错出之赋,因时制变凶年。岂有取盈之理哉?惟其后世不善用之,知取必于每嵗之常,而无杂出他等之时者。此其所以为弊而不全欤。惟昔太宗皇帝,既平河东,制和籴之法。是时米斗十钱,草束八钱,民乐与官为市,厥后物贵而籴不改。遂为河东世患。夫谓河东、和籴为弊政,则可谓太宗皇帝和籴之法不善,则不可禹之贡法谓,后世不善用之,则可谓禹之法不善,则不可。今也。渐于战国之弊,而以之议禹法,是乃目熟无盐,臼头洼目之状。而议南威西子,非必天下之正色者也。吾故曰彼哉。龙子之言,古也。贡何为而不善哉?

    辩涂山伯益

    古往之事,学士之言十失而九,伯禹娶涂山而立,记于巴渝,又起祠于陆浑,?于涂山。而建碣于锺离,复指表于巴渝,益先禹死而避启于箕隂,请章陈之。(陆浑乃三涂山,故《盟?图》云:涂山在亳州非涂山国,误矣。苏鹗演义辨涂山 有四一?稽二渝州三濠州皆置禹庙四者文字音义所云嵞山古国禹娶之地然以宣之当涂为是益谬矣 夫巴东县涂山巫山也以其近江禹生之地尤非详纪注)夫禹年二十而事舜,舜命继鲧治水,盖八载而后洪水平。洪水平,然后作其九州。故夏书云:作十有三载乃同。九州之同逾壮,盖数年矣。方其作州也。实始冀、兖,冀、兖治,然后作青,作徐、扬。年三十娶于涂山。以年计之,正当急于徐扬之下,故四日而亟往趋事,则娶在寿春之涂明矣。(舜受禅时禹纔十馀嵗又二十馀年而娶故吕 不韦云三十娶于涂山夫禹之仕不在于舜摄 之初亦不接于鲧殛之日其去鲧殛也逺矣十嵗非能 治水之时也頴达更谓舜摄之年九州治毕尤疎妄并详纪中)

    昔吴伐越,隳?稽得专车之骨,使人闻诸孔子,孔子以为防风氏之骨。禹致羣神于会稽。所戮者,?稽栋山也。一曰涂山,即防山也。故《传》又云:禹?诸侯于涂山,防风氏守封禺之间,涂山之?最近,而最后至此,帝之所以诛之。则?之涂为会稽之涂明矣。(地名改易最为 烦乱今宜州南陵之东南有故当涂城及禹墟记皆以当涂山之国应 氏以为禹娶涂山侯国按今当涂乃太康二年之于湖县成帝时以江北之当涂流人在于湖者侨立当涂县 属淮南晋州郡志云愍懐之乱郎邪王濬出镇州因渡江南卜金陵建大业衣冠礼乐郡邑之名并随渡江 徙北地当涂徕江南自东晋始也封禺二山皆在湖州武康)

    尧之诸臣,惟彭籛、皋陶、伯益为最寿,皋陶年百有六,而伯益逾二百。然计其年,亦皆前禹死矣。乌有所谓避启者乎。(皋陶当髙辛氏之末事唐厯虞及禹受禅従而 避之则年百六七十矣伯益乃髙阳氏之子其犹子黎逮事其父则髙阳之崩益年不下四十厯髙辛唐虞凡二百二十载如年二百六十始及禹之受禅且攷于书何尝有逊益七年之事惟皋陶见禹受命之初 亦不及禹之没故其序曰谟明弼谐言其建谋则明为 辅则合见其徳之止于辅佐而 禹之不终逊之也此孟子之失。)凡此之类,书之则不胜。书辨之则有不足辨者,聊引其彚,触而长之,可以三隅反矣。

    小弁序

    小弁之《诗》刺幽王者按其序,则太子之《傅》作焉。然稽孟子乃以为人子之怨,大者何哉?夫既以为人子之有怨,则是《诗》不得为太子之《傅》作,而诗序不出乎,孟子之前矣。孟子之言或且妄乎。曰不然,人子之于亲也。惟欲用其情尔。于吾亲而不得用吾情。是故时而至怨,怨者所以致其亲爱之情,而已如其《傅》作之。则是陈义以达其情者。髙子虽固,岂得以为怨乎?惟怨之生,犹烟之方鬱也,不有以抒之。则其志不能以自见而为沟渎之经矣。故必有以抒而合乎?义是亦圣人之所许者,惟其非义不得其情,此髙子所以谓之小人也。孟子曰:亲之过大,不得不怨。然则,此《诗》为人子之心有慉而作明矣。使由其《傅》其怨。岂得为愈?乎?且凯风亦非人为之作也。曰若是,则诗序彼皆非欤。曰不然,小弁人子之为诗也。诗序,圣人之所作也。夫曰刺幽,则其义已该矣。而説者以为子之怨,父不可以训,是以託诸其《傅》而已。虽然中山胜、赵台卿俱谓伯竒所作,刘更生且以伯竒为王。国子正谓:继母欲立其子伯封而譛之王。王以信之,岂其然乎?方幽王之嬖申后而爱伯服,将逐其太子宜臼而杀之。故太子作是《诗》而伯竒何称焉。伯竒,尹吉之子也。吉甫颔嗣妻之愬,而伯竒黜。固似之而非未足登也。曹子建《恶鸟论》云:吉甫聴后妻之谗,欲杀伯竒,厥弟伯封求之弗得,乃作《黍离》之诗。俗云:吉甫悟而游于田,见伯竒为鸟伯劳。因体其妻,斯固弗信,然韩诗亦以《黍离》为伯封作,则伯封之作《黍离》也。民莫不榖,我独于罹,岂其《傅》之言哉?踧踧周道,鞠为茂草。岂伯竒之言哉?

    夏氏户口

    户口之登耗非必为国盛衰,然昔之觇国者,必以民人衆寡为贫富而论。相者亦以近郊户口为优劣,治乱之迹亦得见诸此也。养民者君相之职也。是故先王以天下为一家,省刑役薄赋歛所以怀保而存抚之者无不至视。犹赤子惟恐其生之不蕃也。成周之时,司徒以保息爱养万民,嵗终登籍则王拜而受之乡官,稽比较登其事尤悉,故成王时生齿之息,至千三百七十一万四千九百有七十三。幽厉之乱黎民凋?,抵庄王十三年,五千里外已非天子之御,自公侯达民止千一百八十四万一千九百有二十三,而诸侯之国犹千二百。(桓公二年)春秋二百四十二年。干戈鼎沸,民不聊生,故其诗曰:“知我如此,不如无生。”民盖以身而为累矣已。则又曰:“我躬不閲,遑恤我后!”则复以家而为累矣。如此则奚望乎。人之蕃息也。自时厥后,战国縦横生民鱼肉,秦筑长城四十馀万,阿房骊山七十馀万。伊阙之败,首斩二十四万。长平之战死者亦四十万馀。如十万、数万,若五七万莫可殚纪。然如七国之戍,犹五百有馀万,秦项残鸷,斩杀无艺,汉初平城兵才説三十万,而人之以万数者,仅逾二百逮。

    孝文时六十年间,休养生息,烟火万里,不幸武帝穷奢黩武,末年海内虚耗大半,所谓代天地司牧者,固如是邪。降魏讫周,或离或合,盖不足比。齐髙置校籍官,纳户三百三万二千五百二十有八。隋氏平陈有户仅四百万。(三百九十九万九千 六百四即后周数)大业二年乃至八百九十万七千五百三十六。炀帝承之,遂恣荒淫,首营洛邑,月没丁二百万,洛穿淮,引沁通,还筑长城,率逾百万,丁男不足充以妇女,亡死大半,倍之大业之季,乃至十室九空,身?国?。(北史云大业元年发河南诸郡男 女七百万开通济渠自西苑引榖洛达于河自汶引河达于淮)唐氏承之,正观末年户,犹不三百万。迨终天寳唐兴百四十载。而人户仅比于隋乾元三年。户三百一十万四千七百二十六。(时一百九十六州课户 一百九十三万三千一百三十四不课户一百一十七万四千五百九十 二肃宗即位较户籍禄山一乱损户五百馀万)五年之间,三又失其二矣。所以然者,徒内以一杨太眞,外一李林甫尔。成难败易可伤也哉(通典天寳十四年户摠 八百九十一万四千七百九唐志开元二十八年户亦止八百四十一万二千 八百七十一独通鑑言天寳初天下奏户九百六万九千一百三十四口五千二百八十八万四百八十八二 书莫见然仁宗皇帝时三司所上亦载唐户九百六十万九千一百五十四盖为有据乾元三年校天寳损户 五百八十八万三千五百八十四损口三千五百九十二万八千七百二十三当是时虽河朔强梁民版不入 平便有其半亦亾其半矣以此校之通典为实仅少七 百然唐志言减天寳户五百九十六万一千四百八十 四又少十万则知厯代最数无非大约方永徽中天下进户多上问户部髙履行隋唐户因奏大业八百馀万 今户三百馀万及开元大蝗户口逃散始用宇文融检括招携才得八十馀万 自是州县率相伪增)。代宗之时户部户最二百九十馀万,稍复生息。(口千六百 九十馀万)至元和初合方镇户才百四十有四万。

    奈何宪宗弗之,或恤勤兵,掊割闽越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