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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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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

    反柳子厚守道論

    李奎報

    柳子厚著論曰。守道不如守官。是非聖人之言。傳之者誤也。皮冠者。虞人之物也。物者。道之準也。守其物。由其準而後。其道存焉。苟舍之。是失道也。官者。道之器。未有守道而失官者。而曰守道不如守官。盖亦喪其本矣。柳子之此說誠然矣。然予以爲此特極於上智者而論之耳。非聖人所以汎爲人而論之者也。何則。苟曰守官不如守道。則其若上智之人。能知道之爲守官之本。官之爲行道之器。而得守其本。則所謂器者。亦從而不喪。如柳子之說矣。若中下人者。未知道之爲守官之本。妄求道之所在。自以爲能守其道而忽於守官。因以隳職喪局。則不旋踵蹈其禍矣。官可守歟。是喩人而陷於不義。烏在其爲聖人之言耶。苟以爲守道不如守官。而努力恪謹。能守其官。則亦庶幾於道矣。道豈不存乎。聖人言守道不如守官。是迺言守道者也。但言有先後耳。其意未始不同矣。是聖人所以優而柔之。使自求之之義也。何謂傳之者誤歟。

    非柳子厚非國語論

    柳子厚之非國語。予復以爲非也。左氏親受經於仲尼。凡事之可以因經而附者。皆釋於傳。採其餘以爲國語。旣載之傳。而又見於國語者。亦衆矣。何皆誣淫不槩于聖耶。柳子所以非其所非而非之者。請先以一二篇明之。國語曰。周之三川震。伯陽父曰。周將亡矣云云。柳子非之曰。山川者。特天地陰陽之氣。自動自休。自峙自休。是惡乎與我謀。或吸或吹。如輪如機。其孰能知之云云。苟如是則山川之崩震。果可謂非災耶。孔子書春秋。地震五。山陵崩陁二。其餘災異。不可勝紀。孔子其可非之耶。詩曰。百川沸騰。山塚崒崩。詩可非之歟。况伯陽父所言。非特左氏書之國語也。後至司馬遷班固。亦取而載之史矣。夫史者。標準萬世之書也。若誣淫不經之說。則二子何取而書之耶。國語曰。趙宣子驟諫公。公使鉏麑賊之。鉏麑自殺云云。柳子非之曰。宣子之諫君。爲社稷之衛。久矣。麑胡不聞之。乃以假寐爲賢耶。不知其大而賢其小耶。是宣子大德不見赦。而以小敬免也。左氏多於文辭。以著其言云云。此亦非所非而非之者也。大抵人之於人。雖素所賢之者。當其時。有見其失而非之者。素所未賢者。或於後有見可敬而禮之者。麑雖素聞宣子之賢。以君命也。不得不往焉。則殺之其任也。脫若復見其失。則殺之心愈堅矣。及見其盛服假寐而後。益賢之而不忍害焉。乃反自殺。是固義也。故左氏旣書于傳。而又載之國語矣。柳子何於傳不非。而獨於此非之耶。凡非其所非而非之者。多此類也。

    爲鼂錯雪寃論

    古之人。論漢之英明之君。則首稱文景。然以誅錯事觀之。景帝不足謂之明矣。且國政。非臣之所能專斷而行之者也。陳其利害。而取斷於君上者。臣之職也。受下之謀議。商酌可否而後行之者。君之明也。錯旣爲漢臣。患諸侯之疆大難制。欲因過削地。以尊京師。此可謂忠於國者也。遂以此奏於上。上亦不能獨裁。與公卿列侯宗室雜議而後行之。則咎不獨在錯矣。脫七國實爲錯而發兵者。業已用其計而致此。則是亦朝廷之恥也。宜徐觀其變。然後誅之。未晚也。錯之削諸侯。亦非不慮其反逆而策之者也。宜委以制禦之任。有不可而後誅之。亦可矣。况吳王。卽山鑄錢。煮海爲塩。爲反計數十年而後。與六國發之。則名雖誅錯。其意不在錯也。苟其勢。可以抗京師。則雖急斬錯以謝。祇自示中國之輕耳。終不爲罷兵明矣。苟不能以區區七國。能抗京師。則雖不誅錯。其若子何耶。其誅之也。雖斷自上心。猶爲不可。况聽其讎者之讒。以戮忠臣。內爲袁盎復讎。外爲諸侯報仇。其不明。孰大焉。又使中尉。紿載行市。是欺臣也。以天子而斬一鼂錯。何必誑耶。是亦非人君之政也。過孰甚焉。惜也銳於爲國遠慮。而反受誅戮。鼂錯之寃。不亦甚乎。以文帝之踈斥賈誼。較諸此則彼特過之小小者耳。况誼之斥也。未幾復徵。傅上之愛子。而其策雖未盡見用。其所採而施於世者。亦多矣。則不可謂大失其志者也。然後世猶以不大用爲之寃也。況如錯者乎。予是以譏景帝之不明。以此雪錯之深寃也。嗚呼。有努力扶我身者。誤而少失其手。則未及踣地。而敢怒斥耶。

    屈原不宜死論

    古有殺身以成仁。若比干者。是已。有殺身以成節者。若伯夷叔齊是已。比干當紂時。其惡不可不諫。諫而被其誅。是死得其所而成其仁也。虎王伐紂。猶有慙德。凡在義士。不可忍視。故孤竹二子。扣馬而諫。諫而不見聽。恥食其粟而死。是亦死得其所。而成其節也。若楚之屈原。擧異於是。死不得其所。祗以顯君之惡耳。夫讒說之蔽明。邪諂之害正。自古而然。非楚國君臣而已。原以方正端直之志。爲王寵遇。專任國政。宜乎見同列之妬嫉也。故爲上官大夫所譖。見疏於王。此固常理。而不足以爲恨者也。原於此時。宜度王之不寤。滅迹遠遁。混于常流。庶使其王之惡。漸久而稍滅也。原不然。復欲見容於襄王。反爲令尹子蘭所讒。放逐江潭。作湘之纍囚。至是雖欲遁去。其可得乎。是故。憔悴其容。行吟澤畔。作爲離騷。多有怨曠譏刺之辭。則是亦足以顯君之惡。而迺復投水而死。使天下之人。深咎其君。乃至楚俗。爲競渡之曲。以慰其溺。賈誼作投水之文。以弔其寃。益使王之惡。大暴於萬世矣。湘水有盡。此惡何滅。且紂之惡。久已浮於天下。雖比干不死。未免爲獨夫。而取刺於萬世矣。虎王擧大義忘小嫌。卒王天下。功業施于萬世矣。則其德不以二子之死大損也。况二子非虎王之臣也。迺紂之臣。諫伐其君。而死以成其節也。何與於虎王哉。若懷王則聽讒踈賢而已。當時此事。無國無之。原若不死。則王之惡。想不至大甚。吾故曰。原死。非其所而顯其君之惡耳。予之此論。迺所以雪原之寃。而益貶其君之惡。庶以諷後之信讒斥賢耳。非固譏原也。惜也。其死之非其所宜也。嗚呼。

    秦始皇不焚周易論

    傳有秦始皇。欲愚天下黔首。坑儒生。焚詩書。而以周易爲卜筮之書。獨不焚之。予以爲此天之意也。非秦皇之意也。何以言之。秦皇旣欲愚黔首。而焚詩書。坑儒士。則五經莫智莫神於羲易也。豈獨置此書。乃反神其人智其民耶。若要其卜筮。則卜筮者。惟深於易者。然後能之也。深於易則儒之流也。然則向之坑儒之意左矣。若存其人而亡其書。則他經亦爾。然則向之焚詩書之意。戾矣。且天生神物曰蓍龜。申之以河圖洛書。繼之以聖人。聖人受命而生。演八卦。定乾坤。以通神明之德。於是乎有易焉。經不云。乾坤成則易立乎其中。易不可見。則乾坤幾乎息矣。由此觀之。易者。生於天者也。天欲廢之。則如勿生。苟不廢焉。則寧不勝一秦皇而使焚之。於以滅天地之道耶。予是以曰。是天之意。非秦皇之意也。不然。與他書同矣。烏在爲神明之書。天地之用歟。

    唐史殺諫臣論

    予見唐紀。拾遺侯昌業。以僖宗不親政事。專務遊戲。上?極諫。帝殺之。又補闕常濬。上書。諫藩鎭大甚。猶未之寤。宜振典刑。以威四方。上怒又殺之。二臣之言。可謂切直。而其不從。亦足矣。殺之何甚。其前後君之殺諫臣。往往多有。今適見僖宗紀。故此獨擧耳。且桀紂之殺諫臣也。暴其惡於百世之下。凡有口者。無有不深譏顯刺者。後之君之殺諫臣。雖載之書史。鮮有暴露其虐如桀紂者。予未知其故。夫熊虎之咥人。人不以爲恠。而餘則人皆甚以爲異也。以此觀之。無道之君之殺諫臣。不足爲恠也。若其惡不至如桀紂者。則是可恠已。僖宗唐季之主也。力弱權微。雖欲如桀紂之惡。不可得也。而猶殺諫臣。原其狀。不曰異乎。噫。漢光武之於韓歆。惡其言切直。旣放歸田里。又追責逼殺。又何甚耶。古今多以光武爲聖。名聖尙尒。餘何足言哉。司馬光以爲仁明之累而不大言者。豈以聖而諱之耶。子謂惡莫大於殺諫臣。其惡可掩大德。而何謂聖乎。謂之賢君。亦足矣。

    衛鞅傳論

    按史。秦將衛鞅。遺書魏公子卬曰。往與公子驩。今爲兩國將。不可相攻。可與面相見。樂飮而罷。以安秦魏。卬以爲然。會飮。鞅伏甲攻卬。滅魏軍。予以爲此甚非義也。或曰。傳有兵或用詐謀。則此亦似可。而何謂之甚非也。予曰。古人所謂用詐者。廼兵權之詐也。吾所以非之者。乃人奸之詐也。何謂兵詐。如聲東出西。左實右僞者之類是已。此亦猶未若羊祜之剋日乃戰。子犯之伐原示信者也。然兵勢或窘。則間或用之。可也。夫所謂人詐者。迫人於險。紿殺降卒之類是已。若比之衛鞅。則事雖不同。其姧則類。雖爲國敗敵。吾不取也。抑又公子卬。大將也。信敵人之言。見紿被敗。何智略狹淺之至是也。吾邦俗諺。亦云。敵者之言。何可聽也。是庶人之言也。公子卬爲國大將。而反不如庶人之意耶。魏使卬將兵。宜其敗也。夫詐者。一時之利也。信者。久長之計也。

    金就礪行軍論

    李齊賢

    論曰。國家之德未衰。而禍亂之萌或作。必有魁傑才智之臣。得君委用。弘濟時艱。蓋社稷之靈。有以陰相之也。自我太祖啓宇。至于高王。三百有餘年矣。崔氏父子。繼世秉政。內擁堅甲。以專威福。而謀深者不必用。外委羸兵。以責攻戰。而功高者多見疑。當斯之時。欲以有爲。其亦難矣。爾乃金宋訖籙。遼孽構禍。窺我土疆。圖爲巢穴。遠闘窮寇。鋒不可當。聖元龍興。萬里遣將。壓境徵師。諭以討賊。順之則莫委其情。逆之則必生他變。安危之機。間不容髮。乃能左提右挈。遠交近攻。定宗盟於經綸之始。安邦基於呼吸之間。豈非魁傑才智之臣。而社稷之靈。有以陰相者歟。觀其折甘分少。能得死力。令行禁止。莫犯秋毫。可謂有古名將之風矣。開平之戰。我乃再救中軍。沙峴之役。盧公則不相助。訖無一言而生嫌隙。不伐其勞。歸功於衆。是則大人君子之用心也。至於先詣哈眞。固與國之心。不拜萬奴明尊王之義。多知韓珣旣授首矣。斂兵而止。以安邊民。遠謀大節。尤可尙已。史氏稱其忠義。大常謚以威烈。不亦宜哉。

    范增論

    或問漢用三傑而王。楚不用范增而亡。然則增孰與三傑賢。曰增方之陳平。猶謂不足。况於三傑乎。高祖之寬仁。項羽之禍賊。增所知也。莫不信於背約。而羽背入關之約。莫不仁於殺無罪。而羽坑已降之卒。莫不義於弑君。而羽殺懷王。其至五年而後亡。亦幸也。高祖則初入關也。五星聚于東井。天與之也。其王漢中也。楚子諸侯人之慕從者。數萬人。而項氏爪牙之臣。亦多歸漢。人與之也。王陵之母。甘自殺而不忍其子之背漢與楚。高祖之必王。項羽之必亡。匹婦之所明知也。增從必亡之人。不能從必王之主。其爲不智明矣。向使羽用增之策。終亦未免於亡矣。曰增旣委質於項氏。雖知其必亡。焉得而背之哉。曰始懷王以宋義爲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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