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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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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間。無一念之或違。凡天下之物。皆實理之所爲。故必得是理。然後物遂其性矣。一草一木。苟不得其實理。則非信也。天下之理。具於吾心。一動一靜。苟不出於實心。則亦非信也。且吾所以感物。物之所以感我。皆信也。故言忠信。則蠻貊可行。信在言前。不言自喩。苟爲善而所存皆實。則可以至於聖神。體信達順之極。天地自位。萬物自育。四靈畢至矣。有虞氏未施信於民。而民信之。及乎忠信廢。而人心疑。然後盟詛生。春秋五伯假仁義。謂之假則非信也。是以聖人以仁易食。君子以信易生。其所以惓惓於信者。恐後人之行詐。以至欺天也。仲尼元氣也。運化流行。無毫髮之間斷。敎人必以忠信。其及門私淑之輩。曰克復。曰誠意。曰誠身。曰思誠。曾思孟之學。其傳有所由矣。上黨韓公。秉心允塞。取友直諒。事上使下。必誠意交孚。欲其不忘乎信。用扁其齋。其存志也篤。其講學也精。其礪行也至矣。文不余鄙。累徵之。余辱在雅。故敢爲之說。

    鷹鷄說

    永陵朝。隷鷹坊吏。甞以雞餌鷹。?鷹一趐且盡。垂死納諸橐中。雞至朝乃鳴。事聞。上惻然。其後朝議罷之。夫平鷄之鳴。其性然也。人之聽。自若也。至於傷雞一鳴。則人主感。而國廢局。是知仁本人心之固有也。是時。人役於鷹。捿喬者。値人躃躃。産海者。陷舟淪溺。罦罻之役旣興。韝靺之備係作。家畜而飼之。田禾而蹂之。人之言不便鷹者。豈啻一雞之鳴而已哉。雞固不靈於人也。人衆言而不見信。雞一鳴而感于人。自人而下。毛而獐兎狐狸。羽而鴻鵠鳧鳩。咸受其賜者。以人言之有爲。而鷄之鳴。固無爲也。大抵人心昧於言說。而明於自信。故齊宣王。不忍一牛。是仁心也。而不察孟子之言。爲仁政也。康誥曰。如保赤子。上如素有子民之心。則豈待鳴之以雞。然後惻然哉。上方好鷹。假使龍逄比干。廷爭之。必怒且僇之。群臣亦皆知此矣。上旣爲之惻然。是當納約自牖之時。而不言之罷。以待岳陽之擧。然後罷之。嗚呼。亦晚矣。

    蜜蜂說

    人與物。同得天命之性。人固靈於萬物。而物之所爲。人反有不可及者。何也。盖人之所爲。甚博而不專。故於所當爲。不能致其至難。物性則偏塞。其所知者。不過飮食利害而已。但其性之開明處。則能不失天命之原。故義之所在。則致死焉。若蜂蟻之君臣。虎狼之父子。雎鳩之有別。豺獺之報本。皆出於性之本然。而其能處變也。亦固其性也。密人有養蜜蜂者。其特大於衆蜂者曰君。而主人未之知也。適自外飛入其窠。以爲蜂之異類者。欲害蜜蜂。殺之。後數日衆蜂完聚一處。團欒而死。主人爲之流涕。余聞而悲之曰。夫蜜蜂。虫之無知者。其賴於君也。惟隨飛占窠耳。同窠催蜜耳。尙能以死報之。况臣之於君。同爲一體。共享天位。共食天祿。同休戚。俱存亡。義固爲君有死無二也。昔田橫不臣於漢而死。二客從之。其餘在海島中者。五百人。聞橫死。亦皆死。而漢史美之。唐之王珪,魏徵。不死於建成之難。而從太宗。先儒罪之。後世之爲人臣。不及蜜蜂者。多矣。至若當時運推遷之際。變辭革面。忘君事讎。貽譏後世者。不足與議也。惟微物。足以爲人臣者之鑒矣。

    黃庭說

    道經。有黃庭者。黃者。中央土之正色也。庭者。家之中也。蓋指中心之謂也。是知道家專以心機爲務矣。裴先生德表。病免官。入于曇始山中。甞餌地黃。因種黃于庭。自號曰黃庭。余適客金海。先生省余。請說黃庭。余曰。先生少學聖人之道。將欲行於天下。不可不先正名也。夫所謂黃庭者。錄在道藏。人所共知。吾儒者。其可以是爲號歟。先生曰。昔吾夫子。問禮於老子。而弟子益進。留侯欲與赤松游。而後世稱高。然則道何負於儒哉。况如僕者。以病故學華佗之五戲。慕眞人術士。以養吾壽命。然後以所學。施之於民。亦不爲晚矣。且吾所以爲號者。偶出於一時。而不害同於千載也。余曰。達哉。先生之言也。黃庭其中。則可以立心。黃庭其藥。則可以壽民。先生之擴充。吾以黃庭卜之。先生曰。唯唯。

    阻風說

    鄭以吾

    可德島。三面皆大海。唯北有浦溆。所謂內禮項者。是也。巖石疊成乎嶂。樹木森列乎其上。其勢特走而入海。若咮飮然。風之來自東。則移舟其西。自西則移舟其東。蓋因勢便也。六月甲寅。伏波將軍朴公。下碇其西。與全羅元帥陳公元世。休士卒焉。怒颶自東起。波濤簸揚。雪山四崩。船艦掀舞。檣傾楫摧。吁。可畏也已。有全羅一艦。爭風不克。突至海中。將不得止。故中流擧帆。直抵巨濟。至晩風愈呼怒。雨亦倒瀉。人皆眯目焉。朴之幕僚金元德。所乘一艦。亦爲風浪所驅。飄忽動盪。不得泊也。將軍望焉。立而呼酒。精白此心。祭天虔禱。又解衣燒之。以遺神明。及其禱畢。東風返之爲西風。雖若有應。其怒也若卷海。其勢也若懷山。大雨暴作。聲動天地。可喪魄也。雖使郢客操舟。吳人解水。何暇移舟乎。巨艦三艘。泊近巖石。且前且擊。其纜之爭風也。如一髮之引千鈞。將軍毁形。而與士卒同苦。親執其篙。互排三艘。使不觸碎。自初夜至五更。盡力不已。旣而雲陰解駁。星月明輝。風不爲害。然人皆謂全羅船。旣依島嶼。其完可望。元德之船。出大洋則安有復還之理哉。相顧飮恨而已。明日邏吏報來。全羅之船。得保於東風。而見碎於西風。元德之艦。完在於可德之南矣。言未旣。果擧帆入來。問諸士卒。則泣且曰。昨夜天嗇西風。吾等未知其爲魚乎。其至異域乎。不知所以致西風者。乃公之所禱然也。夫至誠感神。不誠無物。古之人。有能開衡山之雲者。有能退灧澦之水者。又有反風滅火者。皆一積誠而已。苟非誠感。則東風所驅之船。安得西風於一夕哉。雖然。或保於東風。而敗於西風。厄於東風。而保於西風。何也。此非天道之不均也。皆一生物之心也。全羅之船。旣依島嶼。船雖見破。人得生。元德之船。已出大洋。而又無西風。則終爲魚鼈耳。嗚呼。風雨也。河海也。皆天地之氣也。朱子曰。吾之心正。則天地之心亦正。吾之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矣。其所以正之順之。亦不過誠而已。蓋誠者。實理也。在人爲實心也。其妙至於貫天地。一終始。雖金石之堅確。尙可過也。况氣之浮且動者。安得不順於吾方寸哉。人但知公之所能者天地。而不知公之所以能天者誠也。故姑以誠爲說。將告秉筆者云。

    孝寧大君字說

    卞季良

    孝寧大君語季良曰。名必有字。古也。吾名補。子幸字之。且著字說。吾欲觀之。以自警焉。季良不敢辭。甞觀易之繫有曰。善補過也者矣。詩之雅有曰。衮職有闕。維仲山甫補之者矣。能補己之過。然後能補君之闕。其序不可紊也。請以善叔爲字。蓋善者。天命之本然。人所固有者也。非由外鑠我也。堯舜也。塗人也。無以異也。雖然。氣禀拘之於前矣。物欲蔽之於後矣。是其所行。或不能無過差矣。此又衆人之所不免也。仲尼蓋傷之。拳拳焉。著之於易。所以爲後人慮至矣。嗚呼。人雖無過。以善補之。斯可矣。故稱湯之德者。有曰。改過不吝。周公不免於有過。孔子幸人之知過。且自謂可以無大過。聖人尙爾。况其他乎。始也。以善補過。終焉。立於無過之地矣。夫然後衮職之是補。明命之是賦。無所處而不當。無所往而不達。以至於兼善天下。其神化之妙。直有上下與天地同流者矣。予惟大君以溫雅文明之資。篤孝悌忠信之行。處崇高之位。好學不倦。卑以自牧。略無一毫驕矜之色。嗚呼賢哉。而猶且不自足也。徵言於余。欲以自警。古人所謂謙尊而光。不恥下問。其大君之謂歟。大君年未三十。其學問德性之美。有如此者。他日所就。其可量乎。是宜獲。太上殿下之慈愛。主上殿下之友愛。而儀範宗室。輔養上德。長守富貴。與國匹休於無窮也。無疑矣。豈不美哉。予於聖人之贊易。雖甞玩之。而未能窺其涯涘。何敢有一言。以衍其旨乎。但與人爲善之情。本乎秉彝之天也。故於大君之問。不勝感激。謹獻字若說。而系之以詩。詩曰。人苟有過。善以補之。過之旣補。格君之非。體用一源。先後則宜。勳業之盛。聖賢同歸。自天福祿。來下來爲。賢哉。大君。維善是師。維忠維孝。念玆在玆。學問之勤。惟日孜孜。心乎愛矣。出於秉彝。愛莫助之。祗以矢詩。

    心字說

    河崙

    心者。理與氣合者也。先天地而無始。後天地而無終者。理與氣也。此之謂大極也。大極者。理也。其動靜。氣也。此天地萬物之所以爲心也。所以無極而大極者。天地之心也。萬物各具一大極者。萬物之心也。人於萬物之中。得其氣之正且通者。故理之寓於是氣者。無不全。物則得其氣之偏且塞者。故理之寓於是氣者。不能具。此人物之所以分也。然其正且通者。不能無淸濁純雜之不齊。故有智愚賢不肖之不同。偏且塞者。亦不無一路之良知。故有近於父子君臣。報本有別之倫理者。斯可見人物之心。無非理與氣之相合者也。專以氣言。則五臟之一物。專以理言。則五性之緫名。惟其理與氣合者。斯謂之心矣。理與氣相離。則理自理。而氣自氣。便不可謂之心矣。舜之命禹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以其理與氣之雜於方寸之間者。分而言之。以爲精一執中之戒。此其萬世心學之淵源也。數千載之下。迺有周子大極圖說。程子,朱子。敷而衍之。理氣之說。明且備。今之學者。一何幸也。知此則可以知死生之理矣。可以知生順而死安矣。

    性字說

    性者。天理之在人心者也。仁義禮智信。其名也。在天爲理。在人爲性。其實一也。寂然不動者。其體也。感而遂通者。其用也。惻隱羞惡辭讓是非。用之見於外者也。觀其見於外者。則可以知其體之有諸中矣。此所謂本然之性也。惟其資禀不齊。故有昏明強弱之不同。此所謂氣質之性也。孟子言性善。此極本窮源之論。而不及乎氣質之性。荀子言性惡。楊子言善惡混。韓子言性有三品。是皆言氣質之性。而不及乎本然之性。夫本然之性。則堯舜與塗人一也。而氣質之性。則十百千萬之不同。然而強勉學問。而變化其質。則本然之性。卽此而是矣。有如一般明珠。在淸水則明。在濁水則昏。水之濁者。淘汰而至于淸。則與夫本在淸水者。無以異。其明非外求。其昏非固有。在能淘汰而已耳。循是性之自然者。道也。行是道而得於心者。德也。苟能明於字義。則亦可以知性矣。亦可以知道與德矣。知之明則行之正矣。未有知不能明而行得不差也。

    議政府相規說

    自有載籍以來。人臣言行。可法可戒者。不爲小。擧其尤大彰著者而言之。則天聦明自我民聦明。天明畏自我民明畏。達于上下。敬哉有土。臯陶之告舜也。恥其君不爲堯舜。有一夫不獲其所。若己推而納之溝壑。伊尹之相湯也。旁求俊乂。列于庶位。傅說之相高宗也。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滅。義勝欲者從。欲勝義者?。太公之戒武王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于而國。人用側頗僻。民用僭忒。箕子之告武王也。夙夜罔或不勤。不矜細行。終累大德。爲山九仞。功虧一簣。召公之訓武王也。一食三吐哺。一沐三握髮。以禮賢士。周公之相成王也。行己以恭。事上以敬。養民以惠。使民以義。子産之相鄭也。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敬事而信。節用而愛民。使民以時。仲尼之論爲政也。五畝之宅。樹之以桑。百畝之田。勿奪其時。謹庠序之敎。申之以孝弟之義。孟子之論王政也。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董仲舒之論王道也。開誠心。布公道。擧遺逸。廣忠益。不使庫有餘帛。廩有餘粟。諸葛孔明之爲王佐才也。罄竭心力。知無不爲。薦進人物。爲己任。房梁公之相唐宗也。仗忠信。安義命。郭汾陽之保終始也。正己格君。知人處事。眞西山之論相業也。瑣瑣姻婭。以爲膴仕。不聞不事。以罔君子。師尹之亂周也。好貨而專利。使監謗者。道路以目。榮夷公之誤周也。飾詐釣名。希世取寵。公孫弘之被譏也。不學無術。陰妻邪謀。霍光之絶祀也。重?複壁。田原極膏腴。梁兾之取滅也。華而不實。欲而無厭。張華裴頠之及禍也。貌柔恭陰賊褊忌忤意者。皆中傷之。李義府之賣唐家也。善探上意。善養君欲。杜塞言路。排抑勝己。口有蜜。腹有劒。李林甫之亂唐也。奸邪陰狡。小不附己。必欲致之死地。盧杞之誤唐也。弄權舞智。杜塞人言。政以賄成。僭侈無度。胡椒八百斛。他物稱是。元載之取滅也。妬賢疾能。無與爲比。盧多遜之見竄也。務財用。行新法。引用小人。王安石之禍宋也。閉塞言路。招權納賄。恣行威福。賈似道之致家國俱亡者也。登是府者。見其可法者。而必欲有諸己。見其可戒者。而必欲無諸己。兢兢業業。日愼一日。則不患不爲君子。而家國俱榮矣。反是則難乎免於禍矣。嗚呼。可不懼哉。可不敬哉。

    名子說

    木之生久。則必聳于巖壑。水之流久。則必達于溟渤。人之於學亦然。久而不已。則必至于有成。名汝曰久。汝其顧名而思義。毋敢放肆。毋敢逸遊。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今日行一善。明日行一善。日愼一日。雖休勿休。則可至于成人矣。不然則日損日退。必爲小人之歸矣。汝其敬之。汝其勉之。

    西坡三友說

    柳方善

    西坡三友者。吾友李而立之自號也。而立。人豪也。少通六籍。擅名斯文。中乙酉科。歷臺諫。掌銓選。十年宦遊。功昭名著。可謂天縱之才矣。歲己亥秋。乞退南還。居永之西坡里。自號曰西坡三友。三友者。陽燧也。角觥也。鐵刀也。其自言曰。余旣離群索居。人不欲求友於我。而我亦不必求友於人。今以三者爲友。火以司?。觥以崇酒。刀以膾鮮。自酌自飮。旣醉旣飽。逍遙魚稻之鄕。鼓舞唐虞之天。此吾所以取友之意也。子幸有以張之。余惟友也者。友其德也。苟有可友之德。則人與物。皆可以爲友也。故古之人。多以物爲友者矣。然物之可取以爲友者。非獨此也。而必以此爲友者。豈眞以爲口腹之計乎。子所言者謙也。吾觀陽燧者。取火器也。一得其火。而使之不滅。則其光無不照。如德之一明。而使之不息。則其明無不盡。取此火者。存此思。則必有日新又新之功矣。豈止卬烘于煁而已也。觥之爲物。角也。虛中而向內。有臨下之道。其入也。或淸或濁。懷有容之量。用其器者。思其德。則必有休休樂善之心矣。何有三爵不識之患乎。若乃刀則金也。其氣配秋。而其德在利矣。用其利於物。則陳平之分肉。甚均也。用其利於政。則如晦之制事。善斷也。執此刀。審所用。則游刃有餘地矣。彼嗚敢當我之足言哉。是則內而自修之方。外而臨民之道。實具於三者之中。而夫子所稱之益友。孟氏所論之尙友。端不過此矣。以斯人而得斯友。可謂知取友之法。而其所取以善者。夫豈小哉。他日應束帛之徵。膺具瞻之責。進退百官。陶甄一世。上贊南面之化。下垂竹帛之名者。未必不資於三友之力也歟。嗚呼。大丈夫生斯世也。遇不遇天也。雖然。方今聖明在上。泰道維新。拔茅彙征。惟其時也。吾何不爲豫哉。當刮目以竢云耳。

    字洪燕山景漸說

    姜碩德

    唐城洪公燕山。字彦靑甫。以告晉陽某。易其字。爲其取色。而遺德也。蓋朋友字之。古也。余奚敢辭。請以景漸爲字。而申其說。夫山。物之止而至靜者也。何以知其然也。大浸稽天。風震雷。而凡有形氣者。莫不飄蕩摧挫。而之山也。獨屹然卓峙。無少撼搖。則斯固物之止而至靜者也。聖人於易之艮。取以爲象。有以哉。雖然。山止於止而已耶。其靜中之動。將不可勝言耶。今玆一元之氣。周流無間。大山生意。油然不息。及其至也。芝蘭豫章麟鳳璵璠之屬興焉。而江河之混混滔滔。不捨晝夜者。亦原於此。玆非不動之而動之。漸以至於此極歟。况燕水甘土厚。元氣之所鍾秀者乎。洪君安重溫厚。不爲外物所撼動。必以正。他日進得其位。居賢善俗。如山上之有木。必極其高大。以垂功業於無窮者。有是夫。

    虎巖說

    尹慈

    衿之東有山峙焉。勢北馳如行虎。有石巉巖。世號爲虎巖。術家相之。立寺於巖之北隅。曰虎押。去其北七里有橋。曰弓橋。又其北十里有菴。曰獅子。此所以壓其行虎之勢也。余於庚午春。自御史來守于玆。俗固愚騃。而余亦愚者。人皆謂巖之使然。而向之鎭壓。欲其不愚故爾。余謂有狂泉。有淫泉。有貪泉者。何也。不過曰。人之飮之者。無非狂且淫貪而得名焉。則安知居是巖之下。飮於斯。食於斯。遊於斯。寢興於斯者。不爲愚乎。理或然矣。然亦未可知也。昔吳隱之爲太守。則飮貪泉而終不貪。淸操愈勵。因作詩云。試使夷齊飮。終當不易心。况人之智愚。禀於有生之初。非山水所能移者乎。假令居是邑者。或如顔子之賢。如愚而不愚者。終亦未可詳也。以此推之。余與俗之愚。非巖之故也。其曰巖之故者。誠愚者也。嗟乎。唐之柳子厚。愛冉溪而家焉。更之爲愚溪。是乃自以其愚而扁之。盖古愚公谷之遺意。而有不愚者存焉。如愚之愚。一言一動。于公于私。無適不愚者也。故余竊取柳柳州愚溪之愚。改虎巖爲愚巖。其如誠愚者。何也。敢爲之說。以竢夫不愚之君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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