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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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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丁丑。出佐征東幕。乃翁已中國科。聲價益高。其爲人與諸生時無小異。予益知其眞率也。今予又在都下。而本國遣陪臣。賀天壽節。乃翁選於文翰。奉表赴闕。時車駕時廵已踰關矣。乃翁與其使輔。間關北上。用賓于帳殿。遂從至灤京。居數月。旣還燕都。又居數月。予又與之遊。其爲乃翁。固自若也。其使輔皆已歸。乃翁獨留。若有所爲者。又數月矣。昨過予曰。疇昔之夜。夢親倚門。吾之來。又不告久游意。吾其歸。聽親之命。其再來。未可知。子盍一言以贈。且以吾生傴而長身。人以爲乃翁。吾因而稱焉。乃者語助。人之不知以爲無謂。子宜有說也。予固知乃翁久。卽應之曰諾。凡有號名。或人稱或自稱。人之稱固以美。若自稱則謙之。謙之故不愚則魯。不拙則迂。然名由實生。苟其實。雖被之惡名。烏可辭已。此所謂欲盖而軫者也。昔齊父老畜牛。牛生犢。以子買駒。少年謂牛不生駒。遂持而去。旁隣以爲愚公。此父老者。非不能自白也。而所以受之名而不辭。其意有在矣。抑其初制字者爲如何也。如謂一大爲天。土也爲地。人言曰信。奴心曰怒者。可以類推。而其初誠有所未知焉者也。蓋字因物而作。非其物因字而有。故物之似字者甚鮮。物生而後者。或無其字矣。况人物之形體而比之字之點畫。不亦踈乎。雖然水之似字者。謂之巴江。人之似字者。稱之乃翁。庸何傷乎。且其爲語助不爲無謂。故不爲無用。夫文無助辭。不可以爲文。猶經無其緯。不可以爲黼黻也。又其訓爲難辭爲爾汝。知辭之難而不輕發。人爾汝己而能受之。斯亦自謙者之事也。至如吳蜀之使。以國相呰。謝石之家。以姓相詆。此以字滑稽耳。予於乃翁。不敢云。

    市肆說

    商賈所聚貿易有無。謂之市肆。始予來都入委巷。見冶容誨淫者。隨其姸媸。高下其直。公然爲之。不小羞恥。是曰女肆。知風俗之不美也。又入官府。見舞文弄法者。隨其重輕。高下其直。公然受之。不小疑懼。是曰吏肆。知刑政之不理也。于今又見人肆焉。自去年水旱民無食。強者爲盜賊。弱者皆流離。無所於餬口。父母鬻兒。夫鬻其婦。主鬻其奴。列於市賤其估。曾犬豕之不如。然而有司不之問。嗚呼。前二肆。其情可憎。不可不痛懲之也。後一肆。其情可矜。亦不可不早去之也。苟三肆之不罷。予知其不美不理者。將不止於此也。

    栗亭說

    白文寶

    尹相君初卜宅於坤岡之陽。宅東西栗林稠密。因構屋曰栗亭。今又少西而新購宅。栗林愈蕃焉。城居罕植栗。尹公購宅則惟栗是取。甞謂予曰。春則枝踈。相映於花卉。夏則葉密。可憩乎其陰。秋則實美。足充於吾口。冬則房墜。通燒乎吾堗。吾是用取栗焉。余曰。火就燥水流濕。同氣相求。理固必然。盖其所尙則物我之無間。有不得不然者。何也。天地之間。草木之生。均是一氣。然其根苗花實。有難易先後之不一。獨是栗最後於萬物之生。栽甚難長。而長則易壯。葉甚遲發。而發則易蔭。花甚晚開。而開則易盛。實甚後結。而結則易收。盖其爲物而有虧盈謙益之理矣。尹公與予同年登科。年已三十有餘。而踰四十。始霑一命。人皆以爲晚。而公就仕尤謹。及知遇於先君之大用。一日九遷。登顯位作司命。不待矯楺而蔚乎其達矣。其所立者先難。而其所就者後易。盖有同於是栗之花實。余請以理喩。夫草木之勾土。其萌深而其拆遲。拆則芽芽而枝。必成乎幹矣。水泉之盈科。其出漸而其流止。止則匯。匯而淵。必達乎海矣。故其遲必將以速也。其止必將以達也。則虧可以盈。謙可以益者。亦何異哉。可格其一物而質焉。亦足以觀人之所尙。則火燥水濕。物我之無間者。不得不然矣。然則公之榮達則栗之生長。而栗之收藏則公之卷舒。其長也有輔世之道焉。其藏也有養生之用焉。余於是亭。故表其理而爲之說。

    惕若齋說

    成均直講金君伯誾。取易乾九三爻惕若二字。扁其齋而屬予說。何足發易之微意。合乎君之名齋者也。凡居齋。或以遊息。或以嗜樂。以至乎物色之尙。皆是也。君獨以惕若爲戒者。豈無謂歟。予嘗居乎世也。見人之憂如己之憂。聞人之懼如己之懼。憂懼之戒。心焉未安。此念纔發。吾之氣便慊然餒矣。吾欲擧而忘此。平其心易其氣。然後吾之氣浩然無是餒矣。孟子之所以養而無害者。不動心也。今觀惕若之意。又不旣動其心焉。夫人心之偏。常不得其正。之其所畏敬傲惰而僻焉。吾知夫君之心無是也。吾何動焉。君旣官直講國學。而諸生必就正於有道。欲有道者。業必修德必進。修之未至必惕若。進之未至必惕若。終日乾乾以至夕。夕惕若以至厲。此與恐懼乎心。而不得其正者。異矣。思之向者動吾心者。反不動矣。夫惕者。從心從易。蓋心常忽於常。居常而心必易。戒謹敬畏之事也。戒謹敬畏者如何。猶恐業之不修。德之不進。以至乎修之必廣。進之必崇。崇則可大。廣則可久。始焉惕若。知至而至于久大。終焉無咎。知終而處之泰然。以此措之天下國家。則無難矣。以乾之九三爲重剛。賢德已著而人歸之。此處之未安。進退動息。必以其道。日以惕厲曰。爲人謀而不忠乎。與人交而不信乎。忠信所以進德也。忠信主於心而無一念之不實。所以居業也。此未始不爲惕若者有終也。有始有終。其惟君子乎。予於惕若齋。爲說如此。君其勉旃。

    忠原判官李君及字說

    李崇仁

    忠原州判李君及。嘗爲成均生。以春秋義著名儕輩閒。余屢得其支而讀之。則論事析理。警策精當。善於治經者矣。相遇於忠原。政譽藹然。每公務之暇。必來存問。久之。語余曰。先生字我。朋友字之。盖禮也。余其敢辭。聖人修春秋。一字謹嚴。其書及何子。公羊子曰。及猶汲汲也。夫君子之汲汲於義。猶小人之汲汲於利也。義利者。舜蹠之所由分。而天下國家之治亂,存亡繫焉。孟子首發明之。以折梁罃利國之問。所以遏人欲存天理也。南軒張氏之學。尤嚴於義利之辨。以爲義者。無所爲而爲者也。此一言。發前賢所未發。晦菴先生。深有取焉。余請以公義爲字何如。君治春秋。故用公羊子之說。以塞命。尙勖之哉。

    直說三篇

    李穡

    天可問乎。楚詞是已。歷漢至唐。柳子厚氏。出死力以對焉。仲舒氏曰。道之大原。出於天。於是乎寐若寤焉。醉若醒焉。然猶曰。蒼蒼者天也。而不知民彝物則之出於此。而全體是天也。於是乃曰。天則理也。然後人始知人事之無非天矣。夫性也在人物。指人物而名之曰。人也物也。是跡也。求其所以然而辯之。則在人者性也。在物者亦性也。同一性也。則同一天也。奚疑焉。臣所事謂之君。君所使謂之臣。生于楚而用于晉。是不可以國分也。佞於隋而忠於唐。是不可以人別也。相得者魚川泳而鳥雲飛矣。相違者瑟雖工而齊不好也。君臣之離會其有以哉。甚者如仇讎焉。如羊牛焉。其勢也不相持也。其情也不相通也。嗚呼。其危哉。奸雄一奮其間。而大事去矣。嗚呼。其危哉。心之用大矣。經綸天地而有餘力。無絲毫之或漏於其外也。是天地亦不能包其量矣。善用者。二帝三王是已。善保者。孔顔思孟是已。行之以政事。述之以文章。於是乎其用也費矣。其隱而不可見者。又非窈冥昏默之地也。昭乎日月也。盛乎鬼神也。其亦求之方寸間而已矣。聞善言見善行。油然而生者。心之端也。持其端而不失焉者。敬義而已。其拳拳焉。其拳拳焉。

    茂珍金氏三子名字說

    通憲金景先。請予名其三子。予以病未果久矣。長子成均學官。又來曰。父命也。願先生有以敎焉。予不獲已。迺言曰。伯氏名爾瞻。字爾子具。瞻之言。視也。字以子具。十目所視之謂也。語曰。尊其瞻視。動作威儀之見於外者。可以見其內故也。夫令聞廣譽之施於身。豈可以聲音咲貌爲哉。必也積於中者和順。然後發於外者爲英華。人之仰之。不啻如師尹之赫赫矣。瞻乎其以具銘諸心乎。詩曰。民具爾瞻。仲氏名爾盱。字爾子何。盱之言。亦視也。字以子何。望道未見之謂也。語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吾之德如之何則進。吾之業如之何則修。夙夜以孜孜。則其至於道也必矣。一日至焉。前日之所望畢矣。盱乎。其以何銘諸心乎。詩曰。云何其盱。季氏名爾盼。字爾子美。盼之言。目之黑白均也。字以子美。謂其生質之美也。孟子自道善知言。其言曰。聽其言也。觀其眸子。人焉瘦哉。而以瞭眊判人心術。若鑑照物。姸媸無遁形。曰眸子者心之著也。盼乎。其以美銘諸心乎。詩曰。美目盼兮。孟子七篇。述詩書仲尼之意而作者也。而於詩斷章取意爲多。故學孟子。作金氏三子名字說。

    韓氏四子名字說

    韓簽書公。旣名其四子。且字之。以古者易子而敎。俾友人韓山李穡說其義。穡不敢辭曰。尙桓。書云。尙桓桓。勉其知所勇也。人於學也。勇莫先焉。中庸雖以知,仁,勇爲三達德。而勇居其末。然所以致知仁之極。以成天地位育之功者勇也。知非勇不能擇。仁非勇不能守。故以強哉矯贊美之。尙桓之字以伯桓。可不思其義乎。曰尙質。勉其知所本也。語云。文勝質則史。質勝文則野。質者文之本也。文勝久矣。愷悌之美。忠信之篤。泯而不彰。雖有美質。淪胥而莫能自拔於流俗。文之弊極矣。於是而惟文之是尙。則或失其本而趨乎末。故救之之術。雖若偏焉。莫如重質之爲愈也。尙質之字以仲質。可不思其義乎。曰尙敬。勉其中有主也。禮曰。毋不敬。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冠之以敬。卽堯典先書欽之義也。學道者由敬以誠正。出治者由敬以治平。夫婦之相敬。史又書之。田野間亦不可無敬也。况於朝廷乎。况於鄕黨乎。况於屋漏乎。事天享帝。以致四靈。皆不外此。尙敬之字以叔敬。可不思其義乎。曰尙德。勉中不失也。書曰。克明德。人之得乎天。而具衆理。應萬事。本然之善也。氣質或拘之。物欲或蔽之。於是乎失之矣。得之於天。失之於己。故曰虛位。然其本然之體。未甞亡焉。發見於俄頃之間。守之固擴之充。則在我者。非自外至也。生而具之者德也。失而復之者德也。尙德之字以季德。可不思其義乎。夫勇以一其志。質以爲之本。敬以爲之主。德以守其天。韓氏兄弟。斯無忝乎尒祖矣。尙勉旃。尙勉旃。

    伯共說

    慶順注簿孔伯共。來語穡曰。今天下孔氏皆有譜。獨吾先世入東韓。居陜之减陰縣。中國士大夫無從而至也。我先世仕本國。有位鷹揚上將者。其後子孫。不絶如綫。俯也游學成均。進瞻肖貌。益有感焉。子思述中庸。稱仲尼親之也。親之也則存之心。存之心則見乎四體。故自名曰俯而字以伯共。盖有慕於正考父三命而俯玆益共之語也。夫仲尼天地也。天地之所從出大極也。正考父之俯也共也。仲尼盛德光輝之根柢也。此俯之所以立名字。願先生演其義。予曰。伯共。聖人之後也。讀聖人之書。旣如聞禮聞詩於立庭之際矣。四支之不敢怠於身。一毫之不敢肆於心。凡接物應事之容。宛然與鄕黨篇中所載相合乎。否也。恭之發見於佋佋者。門人之所共知也。故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見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性與天道。夫豈聲於仲尼之口。而後聞之哉。夫子之申申,夭夭,侃侃,誾誾。無非性與天道之流行者也。而門人猶曰。不可得而聞。豈不惜哉。或曰。此子貢旣得聞而自歎之辭耳。以今觀之。夫子之道如日月焉。凡有志於聖人之道者。如游夫子之門庭。如奉夫子之杖屨。接乎詞氣而親其光輝也。况其在子孫之列者乎。宜其有所仰而私之于其身也。夫子之道不行于世。刪定贊修。垂敎萬世。其書具在。堯典首欽。其意可見。則恭之一字。光被四表格于上下之本也。尙何贅一言於其間哉。仲尼祖述堯舜。而仲尼之子孫。又當祖述仲尼也。仲尼曰。君子篤恭而天下平。篤恭。當自謹獨始。伯共其致力焉。

    子復說

    驪興閔子復來曰。安仁之選補成均生也。先生爲大司成。字之曰子復。安仁事先生有年矣。而未得蒙子復之訓。安仁實有慊焉。願先生終惠焉。予曰。吾病也久。易之不玩而幾於忘陽之復也。而在五陰之下。以人性言則善之萌也。以人事言則吉之兆也。以學言則返乎其初者也。故曰。顔氏之子。其殆庶幾乎。其問仁也。夫子曰。克己復禮爲仁。勿於非禮。復之之功也。愚於不違。復之之効也。私欲淨矣。何待於克之。天理行矣。何待於復之。此天下之所以歸其仁也。今稱顔子曰復聖公。其知顔子也不淺矣。子復以篤實之資高明之學。踐履之是先。而不專於聞見。沉潛之是急。而不務於涉獵。出試塲屋。卓冠百人之列。則其文章之發見。又可見矣。拜翰林遷閣門。方以知禮名于時。其自負必不輕矣。猶以爲不足。問於予。嗚呼。子復眞好學矣。易之彖曰。復其見天地之心。天地之心。卽人之心也。求仁心。觀乎易。觀乎語。斯足矣。予以一說告焉。子復其可之乎。仁子之舍也。子出游數千里外。不仕于舍者。子之身也。其在于舍者。子之心也。身雖在遠。心猶不忘其舍。而必復歸焉。仁則子之舍。豈可輒忘之而不謀所以居之之術乎。有門以出入。有室以寢處。則前日崎嶇道路。迷於所趨。顚倒之狀。悉變而申申夭夭於燕居矣。而况承祭見賓之頃乎。有朋亦必自遠方來矣。如其不然。雖閑戶亦可也。勉之哉。

    可明說

    甲寅科及第李百之。字以可明。求予說。予曰。本然之善固在也。而人有賢不肖智愚之相去也。何哉。氣質蔽之於前。物欲拘之於後。日趨於晦昧之地。否塞沉痼。不可救藥矣。嗚呼。人而至此。可不悲哉。一日克己復禮。則如淸風興而群陰之消也。方寸之間。粲爛光明。察乎天地。通于神明矣。泝而求之。則堯之克明峻德。光被四表者也。嗚呼。在天曰明命。在人曰明德。非二物也。而天與人。判而離也。久矣。仲尼盖悲之。道統之傳。不絶如綫。幸而再傳。有聖孫焉。著爲一書。所以望後人者至矣。生知鮮矣。困學之士。惟力行一言。實入道之門也。力行之道。孜孜矻矻。不舍晝夜。始也吾心也。昭昭之明也。終也吾心也。與日月合其明。則堯之放勳光被。亦不能遠過於此。其克明之大驗歟。可明其思所以踐名與字也乎。無也。將欲踐之。必自三達德。將踐三達德。必自一。一者何。誠而已。誠之道。在天地則洋洋乎鬼神之德也。在聖人則優優大哉。峻極于天者也。天之體本於大極。散於萬物。脉絡整齊。其明大矣。然人之虛靈不昧。雖在方寸之間。然與天也。斷然無毫髮之異。謂天與人不相屬者。非知斯道者也。予亦非知斯道者也。然與可明言之。如眞知。豈不可愧哉。然億則屢中。賜之所以多言也。予何敢避多言之責哉。孟子曰。予豈好辯哉。穡也蓋傷焉。

    子因說

    東萊鄭子因來謂予曰。先生之在韓山也。甞造門受論孟。請字說。先生曰。生旣名可宗。所當愼者。不失其可親之人而已。於是字之曰子因。今升有六年矣。奉以周旋。不敢墜也。然其義之所在。其時未甞請。迄今歉然。願先生畢其說。予曰。未晚也。抑戒不旣明甚矣乎。矧子因年未知命。好問不已。庸何傷乎。雖然予耗矣。何能言哉。天地大矣廣矣。猶相依附。况人倫之懿。綱常風化之所係者乎。故君臣之相資。朋友之相責。所以維持。帝王之治之美。未有不相因而能致乎其極者也。唐虞之都兪。後世之會合。皆可見已。惟其不相値也。則接浙而去。踰垣而避。其所以逃遁也如是。必其中確乎其不可拔矣。必其勢判乎其不可屬矣。嗚呼。悲哉。若夫聖人作而萬物覩。如雲從龍風從虎。氣機之相合。膠漆之相投。無有齟齬。言聽計從。功成理定。所以相因之效。不曰美歟。子因少而讀書。决科入仕。名聞于時。謂之無因不可也。退于田里如隱士然。謂之有因亦不可也。今以官召則至。替則去。悠然若無意於其間者。子因之學。可謂有所守矣。古之能知出處之分者。不過於此。子因其無變焉。於是作子因說以勖之。

    仲至說

    大姨夫全氏。旌善望姓。仲子曰五倫。請予字說曰。人之倫也有五。其名曰五典。天所敍也。而人之所以爲人者也。故吾名曰五倫。聖人人倫之至也。故吾字曰仲至。夫至者吾所望也。而道之云遠。將竭吾力而吾未敢必。將畫吾進而吾未之忍。然由之而鮮知。習矣而不察。吾儕之謂也。願先生明以敎我。倫將書紳焉。予曰。至有二義。以道言所至之地也。以人言能至之功也。夫道之大原。出於天。而淪於民生日用之間。著於聖賢功化之表。詩,書,禮,樂之秩然。典章,文物之粲然。則所謂倫理者。豈不如揭日月而行哉。然氣禀之異。物欲之拘。罕有得其髣髴於形影之末者。况其精微之蘊奧也哉。嗚呼。能至於其間者。何可多得哉。虞夏書所載格言甚衆。十六字傳心之語。可見危微之辨精一之功。所以至夫道之準的也。孔氏弟子月至日至。獨顔氏曾子得其宗。求其所以能至。則喟然之嘆。一貫之唯。如在目前。雖曰不至。吾不信也。然則所至之地。能至之功。果可二乎哉。仲至氣質淸明。蒙養有素。游學成均。問難折衷。諸生皆服其識之高也。宰相知其才。授以臨民之政。晉陜已受其賜矣。他日所就。其可量乎。予喜其有志於道也。作字說以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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