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也就抛在了脑后,再次战战兢兢的扫量那些荷枪实弹的龙禁卫。
太后只当他们兄弟情深,遂又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那三人麻利的换好,又把脱下来的太医官袍,试图往那三个‘粽子’上套。
不多时管事的回报,说守门的校尉不肯透露实情,只说对方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自然可以畅通无阻。
忠顺王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两个死囚疼的满地打滚,不片刻功夫,声音又渐渐虚弱,一个嘶哑着嗓子时不时抽搐几下,另一个干脆没了生息。
焦顺当即大手一挥:“命太医上前验看。”
如今不声不响就把宫门给封了,不用问肯定是宫里出了什么泼天大事!
不过旋即他又觉得十分古怪,先前是皇后,现如今是太后,却怎么这紫禁城里尽是些女流之辈做主?太上皇此刻又在做什么?
眼见忠顺王突然感到,焦顺忙起身拱手见礼。
这时一个面色惨白的太医,冲这边拱手道:“药剂并无异常。”
忠顺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听那校尉恭敬的禀报:“王爷,太后娘娘宣您入宫见驾,只是后面这些礼物,最好还是先留在此处。”
不过只看他眼下的状态,就知道这些劳什子法器一点效果都没有。
眼见三个嫌犯都没有异议,焦顺转头向忠顺王请示道:“王爷,如今罪证确凿,是不是该尽早将人犯羁押起来,以待发落?”
于是便忙主动请缨,表示要去旁听审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盖因他一直以来跟这皇嫂关系十分一般,往日入宫也极少打照面,今儿却是皇嫂宣召,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走着走着,他又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忠顺王的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口,后面四辆载满礼品的大车,也依次停了下来。
忠顺王当即就傻了,再后来太后说了些什么,他是一句话都听进去。
那管事忙继续禀报:“宫门临时封了,说是必须宫中发话才能放行。”
唉~
“绝不可能?”
宽大的车厢里,忠顺王心不在焉的盘着手串,因为一直心神南安,所以他前阵子特地差人请了几件法器,这手串正是其中之一。
但忠顺王也没时间多想,等马车驶入宫门,他便下了车,跟着引路宦官往后宫行去。
但一想到有望登临九五,他又迟迟下不定决心,最后白白错失了这个机会。
上面早有三名捆的粽子一般,又被堵了嘴戴着头套的人犯,以及焦顺的老相识裘世安裘公公。
东华门外。
但这怎么可能?!
此处早已备好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是运送那三名死囚的,至于三名太医则是被带到了另一辆车上。
说着,又对忠顺王解释道:“每一样药材煎、食物煎煮之前,就已经让他们亲自验看过了,如今再验看无误,便可命死囚试药了。”
“不必了,咱们……”
太医为了自家性命着想,肯定会严格把关,这一来岂不是想做手脚都难了?
皇后的懿旨?
但、但这也太……
“喔。”
“嗯?!”
猜到那点心必是被容妃下了毒,结果阴差阳错毒死了太上皇。
这话一出,先前嚷着绝不可能的,也瘫坐在地掩面痛哭起来。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又长期昏迷不醒无法理事,合该由太上皇出面主持大局才对,如今却怎么是皇后在往宫里送人?
说着,他又看向另外两个太医:“事实俱在,你们还要继续狡辩吗?”
忠顺王听了心中打鼓,真相如何,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要是正儿八经的论证,太医和御膳房肯定是无辜的。
依旧没转过弯的忠顺王哼哼哈哈几声,才明白焦顺再说什么,忙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忠顺王闻言连连点头,大赞焦顺‘严谨’,心下却是暗暗叫苦不迭。
彼时焦顺正召集太医和御膳房三曹对案,他也不禁宫女宦官们观看,就在乾清宫外的一处空地上当众煮药做饭,准备喂给几名死囚。
忠顺王这才理清了思路。
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又不掌兵权,真要是事发了就该当场擒拿,如今既然说是见驾,显然事情还没有牵连到自己头上。
一听焦顺这个吩咐,忠顺王越发觉得没指望了,还是另想的办法遮掩为上。
忠顺王暗叹一声,有些颓然的斜靠在车身上,前几天容妃出宫省亲的时候,他曾一度想过再托人给容妃带个消息,让她放弃毒杀太子的计划。
好半晌才追问:“这好端端的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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