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焦大人的休沐日常（下）

p;  焦顺虽也馋的紧了。

    一番直话说的银蝶心窍都迷了，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焦顺，倒瞧着他比潘安宋玉不差分毫。

    焦顺心下虽也是一惊，却到底是风月场上的老手，随即便稳住了心神，反捏住银蝶尖俏的下巴，轻笑道：“慌什么，若真是来捉你的，也不会是琏二爷带头了——再说咱们也还没做什么呢。”

    那银蝶前日里便‘通透’了，回去后又被尤氏好一番蛊惑，这回再来竟没半点忐忑畏缩，进门便把水汪汪的眸子乱抛，琼鼻朱唇翠眉薄粉，显是精心打扮好才来的。

    当即忙又上下其手，弄的玉钏儿、香菱二人钗斜襟散不说，还抹花了二人脸上的脂粉。

    “您这说的哪里话？”

    等到了十字街口，又见府里的管事钱启，正押着几辆驴车往回赶，他便顺嘴儿问了句：“钱管事这是做什么去了。”

    遂定下来年阳春三月，先让府里上下自行挖取移栽，也算是众人的德政、福利。

    而趁着这档口，东厢里银蝶也拿帕子蒙了大半张脸，贴着墙根儿绕到大门前，悄默声的去了。

    不想出门后，就见院内气氛竟颇为凝重，却是焦大听说贾蓉、贾蔷来了，自堂屋里出来盯着二人冷眼打量，倒瞧的这二人好不自在。

    便捞出一对儿软玉温香擦干了，又顺势起身道：“你等我布置布置。”

    “依着二老爷的意思。”

    等送走了贾琏等人，焦顺回头把这事儿告诉了香菱，只喜的这痴丫头连念些什么‘绿肥红瘦春归去’的言语。

    “怎么敢！”

    钱启原正骑在大叫驴上，见是焦顺迎面招呼，忙滚鞍落驴小跑着迎了上来，堆笑道：“方才竟没瞧见大爷，倒真是小人的罪过了。”

    说着，把从怀里摸出早就备好的物事塞到她手里，又在她耳边仔细叮咛了几句。

    “说什么死不死的。”

    银蝶这回却着实吓到了，慌急的挣脱了起身，把头摇的拨浪鼓仿佛：“这万万使不得，我是个奴婢丫鬟，大人怎么好、怎么好……”

    遂恋恋不舍的将日日不辍，改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立誓要每日锻炼体魄，务使此事此情长长久久。

    不想刚起了个话头，外边竟又禀报说，贾琏领着东府的蓉哥儿、蔷哥儿登门拜访。

    不想却被焦顺重又按回了床上，先把那水放在她两脚之间，又从外面打了进水勾兑。

    这兴头起了，便扒去棕熊也似的大氅，在屋里撒欢儿折腾起来。

    焦顺忙把身上的毛料大氅脱了，给她裹粽子似的缠上，又道：“你去屋里候着，我起了火煮一锅水，给你暖暖身子。”

    看到这一番不止，银蝶脸上火烧也似的，却不等焦顺招呼，便翻身滚到了那大氅上……

    遂上前挽了她的小手，悄声叮咛道：“如今家中多有不便，你且先……”

    焦顺忙上前躬身道：“这天道外面冷的紧，您老还是……”

    焦家如今虽住在荣府后门内，这边儿的老宅却也并没有收回去，于是就安排了胡婆婆祖孙占着——她们祖孙白日里因要在焦家服侍，故此也只是晚间才回来。

    银蝶却想岔了，忙道：“我早上出来前，先用太太的浴桶洗过了，还用了太太的脂粉香囊呢——不信爷闻闻看！”

    焦顺笑着揽住她，径自送到了屋内，这才咬着耳朵调笑：“你既然在家里用过太太的东西了，爷就让你再享受享受你们太太想尝却没尝上的——等回去你跟她讲解讲解，也好让她解解馋。”

    贾蓉、贾蔷也凑趣说了几句中听的。

    香菱素日里虽也柔顺乖巧，可却是直到这时，才千肯万肯的托付了真心。

    只苦着脸一对儿嫩皮呆瓜也似。

    银蝶颤声道：“我在里面又冷又怕，唯恐来的是别个。”

    最后还是贾琏抢过话头，卷着袖子道：“这算个什么，他们指定不能恼——咱们还是赶紧商量正事要紧，我下午还要去治国公家里吃酒呢。”

    她哽咽着道：“虽知大爷终是为了我们太太，可如此待奴婢，奴婢便是死也知足了。”

    故此硬着心肠把她放到了床上，笑道：“你且在这里候着，我去外面把火升起来。”

    焦顺佯怒道：“你这丫头只知道吟诗，却怎么不知道谢我？”

    他到了院里到并不急着出门，而是先寻到东厢内，给栓柱铺排了许多散碎差事，确保他从中午忙到晚上也不得闲，这才背着手施施然去了。

    “这么做一来可以省去不少人力，二来府上也能落个好名声，岂不好过咱们大冬天的枉费力气？”

    等烧的滚了，又把洗过的花瓣堆进锅里，再连花带水打了一盆，就见黄橙橙的芳香扑鼻。

    钱启心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忙寻来个干净布口袋，又亲自选了些菊花、腊梅填进去大半。

    只这一声，那银蝶脸上便去了血色，慌急的挣开了焦顺的爪子，细长条的身子直抖的前|凸|后|翘。

    “不了，我是要去赴私宴的，倒不方便带了人去。”

    贾琏闻言也抚掌笑道：“这身在工部为官的，就是比我们便宜些！”

    却说焦顺与她热络了好一阵子，眼瞧着将近午时了，才推说是约了人在外面用饭，依依不舍的出了东厢。

    “什么劳不劳的，二爷说的哪里话。”

    “义父。”

    因这必是躲不开的，焦顺便也半点没有推脱，当即答应道：“且容我半旬功夫，赶着把衙门里的公务处置处置，届时再怎么也要挤出两日来，跟着二爷凑一凑热闹。”

    焦顺把手一摆：“用不了那么多，给我弄上半篓也就足够了。”

    连哄带吓的稳住了银蝶，遂又拿了她小巧的天足，三下五除二剥出个玉雕也似的妙物。

    这辈子虽得了大好的底子，却也不能一直虚耗无度。

    却正是：

    半热时舀出些来，弄了半口袋花瓣在盆里搓洗了一遍。

    试着差不多了，竟就托起银蝶的一只小脚，欲要剥去鞋袜为其浣洗熨烫。

    焦顺侧身挤进去，又顺手把房门反锁了，回头就见银蝶苍白着小脸，缩手缩脚的站在身后。

    “哼～”

    细瞧，却竟是冻的。

    香菱却当了真，竟就当场拜倒了，说是大爷既护住了这许多花草，自己无论什么都肯依从。

    玉钏儿在一旁酸道：“因大爷总叫她抄这个录那个的，近来她乱翻了几本书，倒就拿起腔调起来了。”

    却说众人分宾主落座落座之后，焦顺喊粗使婆子们上了茶，这才问起贾琏等人的来意。

    然后请示道：“我派个人跟着您？”

    焦顺便忙把这一行人让进了堂屋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