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所以就盼着婶婶能早日出来理事嘛。”
不曾想那小蹄子竟是百般不肯,话里话外拿王熙凤敲打自己不说,还扯出什么隆儿、庆儿的,到底是没让自己得手。
故此朝中倒起了‘鸡肋’说辞,不少人说是朝廷既然已经扬威域外,也没必要常驻在那瘴气横生的所在。
因见她情绪不对,焦顺有些纳闷的回头搡了玉钏儿一把,顺势摸着她的良心逼问道:“莫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因见王熙凤披着衣裳坐在床头,尤氏不由喜道:“你这果是大好了?谢天谢地,我这里好几桩事儿要办,偏府上换了你珠大嫂管事,弄得我也不好张嘴了。”
“叔叔。”
“我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拿来我看看吧。”
贾琏不悦的扫了眼王熙凤半敞的襟领,酸道:“怎么我叫你一百回都不应,偏侄儿们一张嘴你就起来了。”
因听他说的乖顺,贾琏脸上这才见了些笑模样。
焦顺取过报纸,又把汗巾丢给玉钏儿,便直接问她因什么‘恼了’。
满脸不耐烦的贾琏从西间出来,见贾蓉、贾蔷两个都在厅里候着,便自顾自坐到了主位上。
焦顺‘喔’了一声。
初七这日上午,焦顺照例又晨练了一回。
玉钏儿一面拿汗巾擦拭,一面嗤鼻道:“可惜什么,那又不是咱们家的银子!”
贾蔷那腰又往下弯了些:“侄儿学着办就是了。”
盖因这玉钏儿的审美观,有些偏向土豪金那种,她瞧着好的,自己却未必能瞧得上。
“我没恼啊。”
因不想多说这些丧气话,她又随口问道:“银蝶呢,却怎么没跟着你过来?”
“她是怎么了?”
焦顺却知道她是在怜悯那些花草,不由并指在她眉心胭脂记上一戳,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呢,过会儿爷想个法子,全了你这一片善心就是。”
他搬回院里,原是想着在王熙凤面前重振雄风来着。
因想着今儿或许就能用得上,焦顺便平伸了双臂任她们裹缠。
人虽还在王熙凤这里,三魂七魄却恨不能一股脑都飘去焦家。
贾琏撇着嘴还要挑剔,王熙凤便包着头巾、披着件鹅黄坎肩从里面出来,帮腔道:“你也太操心了!大爷莫非比咱们还不会用人?”
“因大爷特意给了针线人赏钱,故此那边儿也卖力赶制了一件出来,样式虽简单了些,我瞧着倒也并不算简陋。”
香菱原本想拿夹袄过来,却被玉钏儿伸手拦住,又献宝似的问:“今儿冷的紧,大爷要不要试试新做的毛料大衣裳?”
“你这话是……咳、咳咳!”
香菱闻言喜不自禁,千恩万谢的擦揩干净,又取了居家的行头给焦顺穿戴披挂。
玉钏儿卷着身子拢住焦顺的熊腰,嘴里不依道:“她明明比我还大着一岁呢!”
贾琏横了他一眼,晒道:“你每日早晚打发人来家里探听,如今却怎么还来问我?”
原本因青天白日消耗的精力,也似乎恢复了六七成的样子。
王熙凤拿帕子掩了嘴,拧着眉道:“珠大嫂子管的好着呢,往后也用不着我再多事了。”
谁曾想还没来得及掏枪,王熙凤就先倒下了。
“这话我就不信了。”
又搭上茜香国的胁从军,在身毒国境内烧杀抢掠,逼的当地土人纷纷揭竿而起,远征军近来半数精力都耗费在平叛上,自然也就没什么像样的捷报传回京城了。
先是乌西人的舰队突袭了茜香国的港口,又分兵四下里袭扰,虽未能影响大局,却到底干扰了粮草补给,拖慢了夏国远征军的脚步。
这时玉钏儿也简略收拾妥了,忙拢了襟摆起身帮衬。
“已经做好了?”
王熙凤美目一瞪,待要说些夹枪带棒的,可才起了个开头,就咳起来没完,原本的凌厉也转做了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