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顺一面任她们摆布,一面低头扫量报纸的内容。
贾蓉陪笑道:“婶婶的病可是大好了?”
因见她那病态别有一番娇媚,贾琏登时也软了心肠,上前揽住她道:“瞧你,偏要出来逞强,快回屋里躺下,莫再招了风。”
这些军政大事且先不提。
这几日憋闷的狠了,又加上那药膳竟也没断,昨儿便打算拉了平儿去火。
不过拿来之后,那浅棕色的毛料大衣裳,倒确实古朴大气,且极是柔软暖和。
贴烧饼似的说了些体己情话,他这才自钏上起身,叉着腿中门大开的坐在床尾,扬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一股邪火憋在心头,自是看谁都不顺眼。
尤氏笑道:“我铺排了她一些要紧差事,怕是要好一阵子才能回来禀我。”
“孩子们都已经这么大了,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再说大爷派他去,原不过是为了让他监管着奴才们,难道还真叫他去讲价钱、会经纪不成?依我说,派他去就很好!”
香菱又闷闷应了一声,转头默默去了外间。
正在这档口,忽听外面禀报,说是尤大奶奶登门探望。
尤氏听了这话,愈发显得心神不定。
焦顺不太确定的道。
与此同时。
她往昔用惯了时辰,对这标着阿拉伯数字的怀表,反倒颇不适应。
“你?”
那尤氏原是一脸春色,见了贾蓉却颇有些不喜,随口应付两句,便打着探视王熙凤的名头,避进了东屋里。
香菱闷闷的答应一声,玉钏儿又忙补了句:“再给我捎条巾子,这汗巾子有些擦不过来了。”
铺在地上足能做个皮褥子用。
贾蓉摸不准他的脉搏,只好愈发陪着小心道:“叔叔说哪里话,我父亲特意交代了,这事儿到底是西府为主,有什么都先禀了叔叔、婶婶才好铺派下去。”
香菱无辜的瞪圆了眸子,旋即又解释道:“先前听太太说,后园那些花花草草要铲了重新淘换,我、我就是觉着怪可惜的。”
最主要的是足够宽大。
却说焦顺由着两人前后裹缠上里衣,又让香菱把鞋袜套好,他起身踩实了在暖气上烤了一夜的靴子,顿时觉着通体的熨帖。
王熙凤、贾琏院内。
因瞧出她那笑容里存了些异样,王熙凤还待打探一下,究竟是什么私密事儿。
除王熙凤受不得风,男丁们忙都迎了出去。
贾琏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问:“你行吗?”
不想外面忽又禀报,说是二爷听说焦大爷今儿休沐,便领着蓉哥儿、蔷哥儿,寻他商量破土动工的事儿去了。
“我不过是替他谋划谋划罢了,又没说不让他去。”
“怎么是我欺负她?”
“她……”
贾琏仍是一脸嘲讽:“出京采买的差事,不都已经分派给你们府上了吗?该怎么办都听珍大哥的就是,却还来找你婶子作甚。”
实则那怀表就在床头挂着,他却懒得伸手去够。
不多时,香菱端着刚兑好的热水进来,先把木盆放在焦顺两脚之间,又起身拿了怀表仔细辨认,好半天才道:“快九点半了。”
正闹着,香菱已经自外间拿了报纸、汗巾等物进来。
打从十月下旬起,东南的战事又有了新的变化。
……
贾蔷忙趁机禀报道:“下姑苏聘请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些乐器行头的事儿,大爷已经派了侄儿去。”
见她欲俯下身帮自己善后,忙吩咐道:“把前儿的报纸取来我瞧瞧,这几日在衙门忙的昏天黑地,连新闻都没来得及看。”
“叔叔。”
贾蓉脸上一僵,忙分辩道:“叔叔说笑了,这不是因珠大婶婶掌家,我和蔷哥儿颇不得施展,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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