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宠拈酸吃醋倒没什么,可她昨儿旁敲侧击的老要打探究竟,却是焦顺所不能容忍的行为。
因知道他是个好面子的,焦顺当面未曾说些什么,背地里却嘱托栓柱,让他跟徐氏讨些好料子送去张家。
说着,又挽袖子挑起大拇哥赞道:“苏侍郎一贯最是方正,便各司的郎中都难讨他两句好话,不想老弟提出的勤工助学之策,竟得了他老人家的青睐,还奏请尚书大人送交内阁参赞!”
将这些一股脑铺开在贤德妃面前,连声催促道:“快瞧瞧、快瞧瞧,先前朕只是随口一说,不想还真就有这诺大的惊喜!”
见元春没了言语,隆源帝又把袖子一甩:“罢罢罢,朕知道你是轻易不开口的,朕自己琢磨个合适的赏赐就是了。”
如今已经是十月十六了,整整过去两天那痕迹却还没消下去,这也亏得冬日里衣裳穿的厚重,否则怕还未必能遮得住呢。
贾元春微弯了腰,低头扫了两眼,忙又起身道:“这工部的折子,陛下怎好拿给臣妾看?若让外面知道了,怕不要参我个后宫干政的罪名!”
恰在这时,香菱自外面进来,说是政老爷打发人送了宝玉的时文过来,请焦顺过目品评一二。
因他再三催促,又说是和自家有关。
到了张家,张诚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这里乱打机锋,旁边张诚却听的云里雾里,忙扯了栓柱追问究竟。
张诚上了马车,又叮嘱儿子好生看家。
等侯云告辞走后,他急忙出来询问究竟,这才得知焦顺履新虽才短短半月,却早已经砍出了三板斧。
元春却忙道:“他如今刚得了官爵,却怎好再赏赐什么?”
故此只一味的替焦大爷吹嘘,弄的张诚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正愁眉不展,忽见前面院里迎出个人来,看袍饰却是个六品,就见这位上官笑吟吟的道:“我空担着杂工所的主事,谁知老弟做出这等大事来,反倒竟是我最后一个得了消息。”
把头左摇右摆,确认没有疏漏之处,焦顺转回身见玉钏儿正嘟着嘴,依旧是满脸醋意的样子。
隆源帝不以为意道:“有功怎能不赏?何况他又是朕执意超拔的。如今给朕露了脸,如何能不赏?”
因瞧着时辰差不多了,焦顺便卷了那时文道:“我带去衙门再瞧吧,今儿那张诚头天上差,倒不好让他久等。”
“老弟可算是来了!”
她聚精会神瞧那折子,隆源自顾自搬了椅子,却坐在一旁将她上下端详,单论颜色那吴贵妃、周贵人也都是极好的。
“且等朕和礼部商量好了章程,到时就让爱妃回家享一享这天伦之乐!”
倘若在那芙蓉帐内,再肯曲意逢迎些,就最好不过了!
盖因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来扛大旗的,不想这焦大人竟有如此才干见识,以后自己托庇于他门下,说不准还真能有卷土重来之日呢!
说到这里,他又半真半假的抱怨道:“老弟怎么也不先言语一声,好让我也跟着沾些光彩?”
“爱妃这话就不对了。”
等到了工部衙门里,见那众多官员竟是不约而同的,对东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登时觉着压力山大。
“你说我这回怎么赏他才好?”
这等人天幸竟出在自家,往后倒要劝府里多多倚重才是!
……
贾元春这才拿起那奏折细瞧究竟。
暗自琢磨着凭自己的本事,也不知能不能帮东翁在工部站稳脚跟,若三五个月就丢了差事,却怕是……
历年来多少人在工部衙门司、所任职,也未曾有哪个想出这等与礼部联动,同时盘活两处的妙招。
单凭这新政上罗列的种种来看,就足见他胸中颇有见地,又不乏因势利导的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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