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这人究竟是谁,又听里面哀告道:“拿王家家生子说事儿的,也的确是我们夫妇,可我们……我们是担心被哪来顺看出破绽,所以……”
虽然基本上只是充当了背景板的作用,但一家三口回到来旺办公的小厅,却是不约而同的显出了疲态。
淦~
“开始验货吧!”
来旺点点头:“也或许只是机缘巧合顺水推舟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来旺,却突然摇头道:“当初虽说定了利钱,大公子也签下了契据——可按照他素日里的行径,这笔钱多半是能赖就赖,到最后莫说三成利,本金都未必能收的回来。”
来顺心下忽的冒出一个念头,忍不住脱口惊呼:“该不会,这谣言就是她搞出来的吧?!”
却怎么抓到了罪魁祸首,不往老太太那儿送,也不往王熙凤那儿送,偏就带去了贾政的外书房?
就听周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当时只想着,来家必然想不到,这针对王家家生子的谣言,会是我们传出来的……”
来顺以前毕竟也是生意人,听到这里登时恍然大悟,脱口道:“她是想拿那三成利,来补自己账面上的亏空?!”
如果是这样,这婆娘的心机手段可就太深了!
“不对!”
来顺需要做的,就是背着手来回巡查,瞧见偷奸耍滑的骂上几句,看不对眼了踹上两脚。
这场整风运动的发起人是贾母,总揽具体事务的是王熙凤,王夫人也就起了个从旁督办的责任。
片刻之后,就听那小厮抑扬顿挫的吆喝:“实心、杂碎少、无异味儿——卸车称重啰!”
提着这个来,徐氏倒振奋了许多,比手画脚的道出了由来始末。
自古这两面人、二五仔遇到大场面,岂有不心下打鼓的?
以王熙凤的贪婪程度,能舍得拿这三成利钱补窟窿,估计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
“等等!”
再搭着邓好时和周瑞、来旺的账目,又在那内仪门外公示了出来,两厢一对比,直把‘荣府老人儿’的脸都抽烂了。
这……
嗯?!
他一面把屁股焊在圈椅上,一面好奇的向母亲打听,今儿这一出大戏是怎么开的局,二奶奶那些清清白白的账目,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说她那些心眼,十个男人也比不得呢!”
顿了顿,又苦笑着补充道:“咱家是为了袭爵,才不得不兵行险招,旁人平白无故的,又怎会选择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正沉浸于反派的快|感当中无法自拔,却见自家老爹的亲随小厮,飞也似的奔了过来,附耳道:“小来管事,查、查出来了!”
“这还忙什么忙?!”
或许王熙凤一开始把钱借出去,就存了拿这三分利的虚头,来填补亏空的念头!
不过话刚出口,来顺自个就又否定了这种可能:“不对,她要真是幕后黑手,又怎敢跑去老太太面前逼宫?这要真查出什么来,岂不成了作茧自缚?”
被他重点‘照顾’的,正是那些之前传谣信谣的主儿——当然,对于拿铁条的那几个,来顺都是敬而远之。
内院以赖大家的和周瑞媳妇为主,外边儿以林之孝和来旺为首,各自摆出了掘地三尺的架势,誓要挖出谣言起源。
此后两日,荣国府内就掀起了一场整风纠察运动。
来顺瞪大了眼睛,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恐怕就又有另外一种解读方式了。
也是这么个理儿。
这什么鬼?!
就这般狐疑不解的,迈步进到了外书房内院,却听的西侧偏厅里有人哭嚎:“太太、太太饶命啊!我们、我们只是想报复一下那来顺,绝没有要挑拨国公府和太尉府关系的意思!”
女的从未见过,男的却正是周瑞的儿子周福!
随着来顺一声令下,千里冰封的板车陆续上前。
“没说是哪个。”
来顺随口|交代两句,就撒丫子直奔贾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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