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明白,您就放心吧。”
“娘,您悠着点!”
顿了顿,他再次叹息一声:“这男人啊,要是在外面野惯了,就再也拴不住了,即便硬给他套上绳子,那也是驴不是狗。”
不等徐氏把话说全,来旺就又拍桌子瞪眼道:“他那时候要是先怂了,就、就不是……不是‘来顺’了!”
说到半截,又起了鼾声。
“顺儿。”
“既是我儿子出息了,凭什么就他一个人有酒喝?”
赖大却是缓缓摇头:“用不着咱们想由头,也不该是咱们想由头,且等着吧,这要来的总会来的。”
“那你可知道,这钱是谁负责放出去,又是哪个负责收回来?”
“不、不年不节又怎得?”
“动什么动?!”
出了长宁里。
“娘。”
再另:赖大那番话里的伏笔,诸位能和原书剧情联系上么?〕
便宜老子忽然又举高了胳膊,然后重重往桌上一拍:“有、有事,你说说,你跟你娘说说!”
虽然倪二说要帮着结账,但来顺走的时候,还是把二两七钱银子,硬塞给了那齐掌柜。
赖大斜了邓好时一眼:“府里的表少爷,只有薛公子一人。”
“嘶、真不知这东西……嘶,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徐氏放下酒杯倒吸着凉气,又把舌头吐出来,拿手扇风。
徐氏给他弄了条热毛巾敷在额头,又细心的揩去他嘴角的白沫,刚要把帕子放盆里涮一涮,却冷不丁被丈夫抓住了手腕。
来顺这时也猜到,多半是张炳、赵益二人,把自己和潘又安的冲突说给了便宜老子。
“来,再陪娘喝一杯。”
来顺想要劝阻,却已经晚了,忙也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进院门,就见堂屋里灯火通明。
来顺和徐氏见状,忙上前扶住了他。
来顺嬉笑道:“您就放心吧,那一壶酒我也就喝了不到二两,出不了什么事儿。”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氏先是被唬了一跳,随即又忙拉着来顺,关切道:“我的儿,你这又惹上什么是非了?!”
就听便宜老子梦呓也似的道:“这事儿好就好在,你给他留了些情面,记、记住,凡事不可做尽!”
来顺说着,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酒肆里发生的事儿,于是向徐氏打听:“娘,有个叫醉金刚倪二的,您可认识?”
“哪来的什么表少爷。”
“大总管!”
赖大的声音愈发晦涩:“其实我倒巴不得再晚些才好——咱们府里,也该有些大进项了。”
“快、快把那痰盂拿来!”
“当然记得。”
而那倪二一个市井泼皮,又是哪来的本钱放重利债?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你千万别逼他,逼急了他,他回头就是一口,就算没被咬死,这情分也该断了。”
徐氏解释道:“二奶奶因怕坏了名声,不好让你爹明着打理这事儿,特意让你爹寻了个不相干的顶在前面。”
却听赖大又道:“琏哥儿到底年轻,还没怎么经过见过呢。”
走近了一瞧,果不其然。
赖大又道:“况且根子也不在这上面,莫说是什么来顺,就算除掉他老子又能如何?今儿能有个来旺,明儿兴许就能有个去旺,咱们荣国府需不是屠户,难道还能来一条宰一条?”
“是他,也不是他。”
这时来旺忽又在屋里嚷道:“你要再把那乱七八糟的念头断掉,爹就彻底放、放、放……”
“有!”
来往嬉笑着,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夸张道:“早知道咱家摆席面,我就不花那冤枉钱了。”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来旺终于躺到了床上。
来旺闻言,仰头大笑:“哈哈……呕!”
然后徐氏领着儿子回了客厅,再次问道:“你真就喝了二两不到?”
来旺大着舌头,红光满面的举起酒杯:“高、高兴、这高兴就得喝酒!”
邓好时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再次道:“总之,这事儿怕是有些不太妥当,至少得提防着他反咬一口。”
“是、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也、也只是我儿子!”
来顺一面扶起便宜老子,一面笑道:“您老放宽心,过几年别人再见了你,就该说是‘来顺他爹’了。”
“我也觉着那甜滋滋的米酒更好喝。”
“娘,我真没什么事儿。”
徐氏忙劈手夺过那空杯子,转头再要招呼儿子帮忙,却突然发现来顺也是满身的酒气。
“那倪二原是街上一破落户,整日里惹是生非,也不知道操持营生,饥一顿饱一顿没个着落——若非你爹抬举他,怕早填了哪个河沟了。”
她当下就把丈夫撇了,上前指着儿子呵斥:“你怎么又喝酒了,上回的教训都忘了不成?!”
徐氏在丈夫肩头轻捶了一下,随即追问道:“顺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防是该提防。”
来顺和徐氏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氏说着,举杯和儿子碰了碰,仰头就灌了进去。
来顺进门的时候,徐氏正和他争抢酒壶。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