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问一句,刺杀三皇孙的凶手到底是谁!”
“奉好茶!”
“你这辈子的债还没还完呢!”
“对了,你刚刚还说有个死人?”
真·宁抓错不放过。
但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说开国公家的马车,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上路,并且可以长驱直入北镇抚司。
常升看了看哭泣的汤氏,对着汤氏说了声抱歉。
“陛下呀,微臣可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就是给微臣一万个胆子,微臣也不敢骗您呀!”
“咱大外甥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我这个当舅舅的要是再不为他出头,等将来到了地下,咱有啥脸面去见大姐和姐夫!”
“杀人啦!”
老朱听郝文杰说得这般笃定,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点。
“这钱拿着可烫手得很!”
吕氏竟然敢指使族人刺杀朱允熥,这已经是把他们常家往死里踩了!
常升再次杀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彻底疯了,如同没头苍蝇似的往里边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
老朱打发走二虎,就赶忙回到卧室,趴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大孙。
“常升杀人啦!”
“是!”
老朱捧着大孙的脸蛋呜呜地哭着道。
百姓全都被关在家中,不允许上街。
常森觉得自己是庶子,二哥常升不待见他,故意不帮衬他。
不过通过这件事,倒是可以确定一个信息,那就是吕氏和秦王侧妃邓氏的手帕交彻底闹翻了。
常升听着三弟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
常升听到这话沉重的点点头,朝着蒋瓛拱手一礼道。
“诺……”
“陛下,三皇孙吉人天相,很快就会醒来的。”
“什么身份?”
“吕禄在哪儿!”
“吕禄在哪儿!”
“杀人啦!”
秦德顺颠颠地跑出去传旨,郝文杰上前一步劝道。
蒋瓛说完这话,看着常家马车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听到常家二爷来了,赶忙就扔下大牢里的几十个人犯,颠颠的跑出来迎接。
“晚上找时间,替我给常家送回去!”
“老爷,今天这是咋了,不年不节的咋还想起洗澡了?”
在老朱守着朱允熥的时候,整个京城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蒋瓛闻言一脸为难的道。
“常家二爷为人稳重,万万不会意气用事的!”
“你懂什么!”
“我也想出去打仗!”
“你现在休了我,我就敢死给你看,呜呜呜……”
“诺!”
“你说得对!”
“以后咱们常家就全指望你了!”
剩下的人见常升竟如此神勇,一个个直接吓破了胆,赶忙撒丫子四散奔逃。
常升的老婆汤氏听到夫君突然要洗澡,赶忙过来问询一声。
然而,就在他喝了三分醉意之时,他羡慕嫉妒的二哥也到了吕家门口。
“听话!”
“噗呲……”
“此事不得泄露,全推到白莲教身上!”
“常家……”
老朱自然听出二虎话里的隐含信息,脸上不由爆出一声冷笑。
“哼哼!”
“呃呃……”
常升并不愿意跟京城的官员走动,尤其不喜欢跟锦衣卫头目蒋瓛扯上关系。
“这六十六人手上都有老茧,是惯用使刀弄枪之人。还有几人膂力非常,明显是神射手,用的弓质地也不俗。”
身为常家的媳妇,她不能阻止丈夫去做这件事。但身为一个女人,几个孩子的母亲,她又如何能忍心看着丈夫去送死……
因此,两兄弟闹得有点僵。
常森听到这话脸色就是一阵郁闷。
“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咋就嫁给了你这么个废物,每月守着那么几两饷银过日子,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常森不过是京营里的一个小官,每月领几两银子的禄米混日子罢了。
常升擦拭完腰刀,调好弓弦,就趴在桌子上写了一份奏折。
“二哥,你这是要干嘛去,难道皇爷终于想起咱们常家,打算让咱们常家领兵打仗了吗?”
“常……”
“杀!”
“这两个逆子倒是有心了!”
虽说几次跟常升抱怨,想让常升帮他求个好差事,但常升一直没帮他办这件事。
两家本就是竞争关系,而且是太子爷的前任小舅子和现任小舅子的区别。
“指挥使大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常家二爷怂得很,就是他亲舅舅凉国公都看不上他,嫌他太胆小怕事,一点都不像常家人。”
“那我给你一纸休书,你去找有本事的人过去吧!”
但他依然没心思上朝,没心思批阅奏折。甚至连早饭都没吃,完全地不想吃,只想守着可怜的大孙。
“呜呜呜……”
吕禄听到外边的动静,赶忙穿着睡衣从小妾身上爬起来,刚走到门口想找人问问,就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正向着自己走来。
常森见婆娘又开启了蛮不讲理模式,只能郁闷地躲出去喝闷酒。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这……这是……”
面对几十个家丁护院,常升只是露出一丝鄙夷的微笑。
然而,今天看到三弟回来,他却主动将其给叫住。
“陛下,就因为耳朵出血才是好事呀!”
“你是何人,敢到我吕家撒野?”
常升抽出两柄钢刀,朝着最近的两人扔过去,钢刀顺势砍在两人的后背,并将两人重重地砍翻在地。
常升穿着沉重的铠甲,搂了搂妻子汤氏,又抱了抱女儿,这才背上弓箭,抄起虎头湛金枪,头也不回地出了开王府。
“常升?”
“常升,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跑我吕家来撒野!”
“奉茶!”
至于他自己,则是去了家里的祠堂,将供奉的铠甲和虎头湛金枪都拿了下来,仔细地擦拭一遍。
“诺……”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队家丁护院手持钢刀、棍棒等武器拦住去路。
为了装下这些人,锦衣卫火速处决了一批白莲教逆匪,这才腾出足够多的地方来装几百个“刺客”。
“真的吗?”
“带路!”
常升抱着常森,对着常森的后背锤了几下,随即从其手上抢过缰绳,跨上战马就向着吕府而去。
“是!”
“终有一日,我也会这般威风!”
“什么时候咱大孙醒来,咱什么时候再上朝!”
“夫君,难道非要如此吗?”
常升朝着老婆微微一笑道。
“哪来的野狗,竟然敢来我们吕家撒野?”
“去跟外边的人说,今天早朝取消了!”
虽然常升从没拿他们当做威胁,但吕家一直贱兮兮地挑衅。
二虎满怀失望地告退,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皇爷把他叫住了。
吕禄吃惊地看着胸口插着的长枪,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不信常升敢杀人,更不信常升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人。
“诺!”
“啊?”
常森看到二哥全副武装,连父亲的铠甲都披挂上了,也是感到一阵震惊。
“二哥?”
蒋瓛赶忙将银子往常升那边推了一下,随即招呼手下奉茶。
那个下人刚喊到这儿,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就从他的后脑勺刺入,又从嘴巴刺出。
皇帝陛下有三四个皇孙,可他们常家可就这么一个亲外甥啊!
“但不是为了陛下,而是为了咱们常家!”
“三弟,以后二哥不在的時候,家里就全托付給你了!”
“多谢蒋大人解惑!”
“我明白了!”
“吕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刚出了五服……”
常森看着二哥威风凛凛的样子,眼里写满了羡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