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撂下这话就往外走,蒋瓛则拎着一封银子就追了上去。
常升扔出虎头湛金枪,将那人射了个对穿后,上前几步捡起长枪向着吕家府邸内部走去。
“吕禄在哪儿!”
常升知道这一切,只是懒得解释。
“只是苦了你,今后要独自带着几个孩子了……”
常森闻言回怼道。
“回常大人,这话真不好说,但卑职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们确实在一个族谱上。”
只因为在用刑方面,这人有独到的经验,所以才被蒋瓛给重新召唤回来。
然后让各自里长、乡长拿着黄册来领人。
“实不相瞒,现在只查出为首之人姓吕,上元县人,名叫吕言。”
徐六子本来已经快脱离锦衣卫,成为朱允熥个人的家臣了。
徐六子闻言再次冷嘲热讽一番。
常升舞动起虎头湛金枪,一个横扫就扫倒七八个人,随着枪头闪电般地探出,又有几个人当场毙命。
两人重新回到大牢,大牢里再次传出一阵阵鬼哭狼嗥的声音……
“不过,那六十六人一看就不是善类。若不是有孝陵卫全程护送,估计他们在半路上就会动手,到时候三皇孙恐怕就……”
汤氏为夫君换上一套崭新的里衣,又帮他穿上麒麟服,披挂上铠甲,佩戴上腰刀和箭袋。
“可是跟宫里那位有关系?”
这可能是夫君最后一次洗澡了,一定要让夫君干干净净的走!
吕家的家丁看到常升,顿时没好气地谩骂道。
常升随手将丫鬟扔掉,朝着丫鬟所指的方向大踏步而去。
“蒋大人,这里是一封银子,还望您能收下。”
“常家二爷可是出了名的老抠,蒋大人能收到他的银子,那说出去都能当牛吹了,哇嘎嘎!”
“老爷,难道您要出征?”
“滚!”
“陛下,上朝的时间到了,您……”
朱允熥遇刺,常家可是仅次于皇家的苦主,就算是来打听一下案情,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诉求。
常森恨恨地回到开平王府,跟自家婆姨说了刚刚在门口的场景,引得常森的媳妇也是一阵抱怨。
“夫君……妾身会替你抚养好几个孩子,将他们抚养成人的,呜呜呜……”
但这次为了打探刺杀大外甥的消息,他不仅破例地利用了一次国公特权,还给蒋瓛带来一封银子。
吕府门口的下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被吓傻了。可还没等他们喊出来,就听到常升阴仄仄地开口了。
常升说完这个字,掂起虎头湛金枪就朝着吕禄扔了过去,一下子将其钉在柱子上。
常升回到家里,就命令下人烧水。
“啊?”
“你是那个常二怂?”
不多时,热水准备完毕,常升在妻子汤氏的伺候下,将全身洗刷了一遍。
汤氏说完这话,气恼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老朱听到这话满脸的不敢置信,又满怀着无限的欣喜。
虽说郝太医说大孙没有大碍,但总这么昏迷着也不是个事啊!
“哦哦哦……”
“二哥你能不能跟皇爷求求情,把我也带上吧,我也要上战场上搏个功名!”
“一会儿命人把尸体给吕家送过去,敲打敲打吕家!”
二虎刚刚之所以没有重点提及此事,主要是因为这事太假。
汤氏话音刚落,看到满桌子的武器、铠甲,脸色不由一变。
老朱听到这话也是一脸的愕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
“蒋大人不用忙了,我问一句话就走。”
甭管你是钟山边上种地的,还是打猎的,凡是长得像个人,都一股脑把你给抓走!
“一群土鸡瓦狗尔!”
“三弟!”
“开国公常升!”
蒋瓛听徐六子这样一说,在结合锦衣卫这些年收到的密报,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许多。
以他那傻乎乎的脑袋都能看出来,这明显是栽赃陷害给吕家嘛。
“哦对了,还有一个死人。”
待到常升的马车走远,徐六子跟蒋瓛打趣道。
“您就放心吧,三皇孙定然会醒来的。”
汤氏在边上帮着磨墨,只看了一半就哭成了泪人。
“滚!”
全城戒严,所有药店、医馆全部停业。
“不为什么,只是你吕家的报应到了!”
只是他看到常升脸色阴沉,一点搭讪的意思都没有,也就没敢说不收银子的话,只能讪讪地目送常升上了马车。
这时一队丫环跑过来,看到花厅内一片人间地狱的场景,当场吓得尖叫起来。
二虎在上奏之时,故意点出“燕”、“秦”两个字,直接对应燕王和秦王。
郝文杰见皇帝这样说,无奈地笑了笑道。
“谢谢!”
“对不起!”
常升听到这话欣慰地搂着妻子,撩起妻子的头发笑了笑。
“剩下的十个人则哪儿的都有,疑似白莲教的人……”
“启禀皇爷,目前锁定了七十六个嫌疑人。其中有三十个来自燕地,操着燕地的口音。还有三十六个来自秦地,操着秦地的口音。”
“老二总算知道动脑子了……”
二虎是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燕王和秦王,这两个王爷连死士都派出来了,皇爷竟然这么轻易放过两人?
其中一个下人反应过来,当场朝着里边大喊一声。
汤氏跑到外边,趴在树上嚎啕大哭。不过哭了一会儿,她就擦干了眼泪,一脸坚定地去为夫君准备热水去了。
“在里边……”
老朱闻言痛苦地闭上眼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常升闻言脸色蓦地一沉,指了指皇宫的方向问道。
“你个死没良心的,人家在娘家受了气,找你抱怨几句你就受不了啦?”
同时他也看不起常升,觉得常升太怂了,一点都担当不起开国公的荣耀,只会躲在家里吃青菜豆腐。
经过锦衣卫专业人士的连夜审问,第二天一早,朱元璋就拿到了报告。
一旦朱允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常家的未来也就断送了!
汤氏很想劝说几句,可有些话她真的说不出口。
常升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三弟常森骑着马从衙门回来。
“凭啥啊!”
“来生我常升给你做牛做马……”
“炸药是谁埋得?”
现在两边都开始互相栽赃陷害了!
凡是黄册上没有的人,全都被当成嫌疑人,打入锦衣卫大牢。
“哦哦……对对,还有个死人,服毒自杀,当着锦衣卫的面死的,就死在秦地口音那伙人里,应该是他们的头目。”
“应该是白莲教的人干的,但白莲教为何针对三皇孙,卑职还没调查清楚。”
“您想想看,要是血不从耳朵里流出来,就得流到脑子里,那真是神仙都难救啦!”
“你就别哄咱了,咱大孙耳朵都震得出血了,哪那么容易醒,呜呜呜……”
两人说到这儿,就继续回到牢房里审问犯人去了。
“所有人一齐上,将这家伙剁成肉泥!”
常升听到吕家下人的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将手里的虎头湛金枪朝着那人的脑袋一捅,手劲再那么一錯,那人的脑袋就当場爆开。
“夫君!”
“在那边……”
随后常升又拿下背着的硬弓,嗖嗖几箭将跑到远处之人尽数射死,这才走上前去捡起钢刀,收回几只左近的箭支。
吕家门口只有四个守门的小厮,被常升眨眼间杀了两人,剩下的两人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常升无视了大多数人,只是随手拽着一个丫鬟问道。
当主子的吕禄敢跟常升争路,当狗的仆人就敢朝常升呲牙。
蒋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因为这哪里是什么奏折,这分明就是遗书,写给皇帝陛下的遗书。
“为……为什么?”
“你不是哄骗咱呢吧?”
还不到当天中午,三卫就抓捕五千余人。
常升忙完这些,又去库房取出一张弓,一壶箭,两柄腰刀。
羽林卫、孝陵卫、锦衣卫三大组织出动,其能量是惊人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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