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陈麓川目光定在她脸上。

    林阅忙盯着他。

    陈麓川挑眉一笑，“……原来你真不是在谦虚啊。”

    又看了数秒，林阅离开阳台去门口换鞋。

    陈麓川愣了愣，“什么意思？”

    “所以，我就想告诉你，昨晚这事儿，我有点冲动，但并不是随便。”陈麓川盯着她，沉默良久，似在斟酌用词，“……如果你觉得可以，愿不愿意跟我试试？”

    林阅欲哭无泪，“明天还要上班。”

    陈麓川坦诚说道：“当然，我也有过荒唐的时候。高三毕业到大二谈过一个女朋友，因为年轻冲动，所以该做的不该做的，什么都试过了。后来细想，也没那么喜欢，当时是她主动，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则不能让她难堪，二则虚荣作祟，三则……” 他顿了顿，“总之，就答应了。”

    陈麓川觉得有点儿痒，但忍着没动，“还好吧，忘了。”

    林阅越发觉得受用，又有些愧疚，低声说：“对不起。”

    陈麓川没说话，忽伸手抓住她手臂往前一带，“你躲什么？”

    静了一会儿，陈麓川说：“你应该打电话告诉我。”

    林阅瞅了陈麓川一眼，越发的紧张，下意识否认，“我没躲，不是说了吗，早上有事……”

    她站在阳台上往下看，一道白衣黑裤的身影，掩映在苍绿梧桐树叶的凉荫底下。

    陈麓川笑一声，“怕什么。”

    “我年轻时候挺混蛋的，遇事儿不肯迁就，总跟她对着干。久而久之，她受不了我不体贴，我也受不了她老找碴，加上异地，生活圈子不一样，矛盾越积越深，后来走不下去，只能分手。”陈麓川顿了顿，“出国认识过几个人，不过深入接触之后都觉得不合适，也就没有进一步发展。”

    林阅往后躲，伸手去掩，“没事儿！”

    片刻，他松开她，“陪我吃饭吧。”

    他的衣服晾晒一上午，这会儿已经干了。林阅将衣服收下来，叠好了放进一个袋子里，搁在茶几上。她忽地想起一事，“你手机还能用吗？”

    陈麓川一惊，“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林阅乖顺点头，“好。”说着便要起身。

    陈麓川笑了笑，“明显你比我怕。”

    读高中时，她有一阵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就是篮球场。每回下午放学，晚自习前，她无数次地将视线投射出去，捕捉他起跳投篮的身影。

    陈麓川挑眉，扬了扬下巴，“那这样，同样的地方，你也给我来一个。”

    林阅收了碗筷，给陈麓川倒了杯水。

    林阅撞上他的视线，有些心慌，暗暗顺了顺呼吸，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若无其事开口：“你怎么来了？”

    “九十二。”

    陈麓川诚恳道歉：“对不起，下回……”

    陈麓川笑了，“你是太瘦了，没到一百吧。”

    陈麓川拿起筷子，挑起一箸尝了两口，停下动作。

    林阅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阅哼一声，腿扑腾两下。

    “你不怕吗？”

    三言两语，虽则简洁，却将自己情史交代得一清二楚。

    陈麓川克制自己去看林阅，规规矩矩地躺了下来。

    三两筷子下去，一碗面很快见底。

    他真有些懊悔，不该这样鲁莽着急。

    陈麓川看她一眼，“你怎么一直戴着丝巾？”

    林阅在厨房忙了半天，端出碗面条。普通的挂面，打了两个蛋，搁了些西红柿，看着倒还是那么回事。林阅将筷子递到陈麓川手里，在一旁坐下，虽说对自己厨艺有所觉悟，到底免不了期待他的反应。

    “高了不起么。”

    陈麓川却没松手，就这样抱着她，站起身。林阅一米六三，觉得身高够用，并不矮。可在陈麓川跟前，每每显得娇小。好比现在，他轻易地抱起她，毫不费力。

    她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是盼望陈麓川等不下去了赶紧走，还是盼望即便这么让他等，他也不走。

    陈麓川“嗯”了一声。

    陈麓川盯着她，“没躲？”

    床单凌乱，似乎还留着前夜放纵的证据。林阅倒在上面，脸顿时红了。陈麓川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站起身，去将一旁的窗帘拉上，光线立时暗了些。

    片刻，陈麓川手掌移到她后脑勺上，拿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陪我睡会儿午觉。”

    陈麓川看她，“怎么了？”

    静了片刻，忽听耳畔那清软的声线低声问道：“我能不能看看你腿上的疤？”

    林阅微抬起头，艰难启齿：“……我以为你只是……”

    林阅头次听他说起他初恋女友的事，“那怎么分了？”

    林阅正要开口，陈麓川又补充一句：“……以结婚为前提。”

    那时候笑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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