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自己做了个游戏,你能不能帮我测试一下?”
林阅尴尬一笑,“你先说。”
一个剧情高潮点过去,节奏稍稍平缓下来。陈麓川朝她伸出手,“我帮你抱着吧。”
“咦,这个有意思!我觉得是美女,赌五块钱!”
“解谜游戏,一共十七关,你通关了告诉我想法。”
“记得,怎么了?”
陈麓川思绪却飘了出去。
游船驶离码头,沿水道开出去。窗户大开,那水经太阳一晒,往外翻着腥味儿。林阅捏着鼻子,笑说:“好臭。”
玩了几轮,快上课时,有个穿白裙子的女生经过了牌坊。
林阅坐下,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笑不可遏,“我们是不是有点装嫩。”
陈麓川淡笑摇头,岔开了话题,“江城变化挺大。”
陈麓川“嗯”了一声,不由微微偏过头,看她一眼。
几人哄笑:“这个好这个好!”
“以前暑假常来你家的堂姐?”
林阅瞅着前方绿色灯光下一股一股涌出的喷泉,手心里冒汗,自觉得说点什么,“那个……”
只荧幕投射的一点亮光,照在脸上,光影明灭,她五官清秀的轮廓也跟着时明时暗。方才她靠过来时的一缕浅香,似乎仍未散去。
陈麓川:“我妈对你家情况了如指掌。”
林阅走进电梯。
林阅笑说:“这话我可不敢说,我堂姐只比我大四岁,孩子已经读初中了。”如今堂姐已举家迁往海南,只逢年过节偶尔来往。
两人都有心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然而某一个瞬间,突然就同时住了声,气氛一时安静得诡异。
高中时候课间无聊,几个男生常会凑在一起找点儿乐子。他们所在的那栋教学楼与对面的教工楼之间有一道天桥,天桥下便是校内的一道牌坊,两旁都是高大的樟木,遮住了视野。有一回他与几个男生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猜下一个从牌坊过来的人是男是女。
影厅里孩子多,电影基调欢乐,不时笑声四起。林阅本害怕会尴尬别扭,渐渐也就放松了。然而即便剧情再精彩,林阅也只放了一半的心思,另一半用来捕捉黑暗之中陈麓川的神情和呼吸,同时信马由缰地胡思乱想。
惯例,他将林阅送进小区。
两人站了一会儿,接着往前走,到了楼下,林阅定住脚步,照例是发表游玩一天的感想,又说了些感谢的话。
林阅沉吟,“选个轻松点的吧。”
“那你肯定输!我告诉你,这年头‘恐龙’才穿这种裙子。”那时候还流行将长相欠佳的女生称为“恐龙”。
有人勾住他脖子,将他拉回了教室。
陈麓川看她,“还记得大学时候去森林公园烧烤么?”
又看了一会儿,林阅忽伸出手去抓爆米花,陈麓川立即回神,将纸桶递上前。谁知举得高了,手背恰与她手指撞上。
林阅懵然地点了点头。
他站着没动。
陈麓川停了脚步,低头看着她,“林阅。”
他眯了眯眼,“不知道。”
即便他刻意放慢了车速,短短的一段路,仍是眨眼就到了。
林阅掏出手机,微信里弹出一条消息,陈麓川给她发了一个安装包。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阅快无法呼吸时,终于又听见他开口:“……你知道‘麓’是什么意思吗?”
林阅脑袋里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那再见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她顿了顿,迟疑地转身进了大楼。
林阅对他这调侃心领神会,大笑说:“好巧,我妈也是。”
林阅看他一眼,“你还记得?”
林阅也缩回手,笑了笑,“你要吃么?”
她自觉适应不了一线城市快节奏的生活,当然,更因为这儿也是陈麓川的家乡。
末了,陈麓川说:“那我回去了,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看什么?《白日焰火》?”
烤了一会儿,耿浩然就闲不住了,非要去钓鱼。钓也不好好钓,手里捏着鱼饵追着班上的女生吓唬。偏偏林阅还真怕这个,一推一躲,就把耿浩然推进了湖里。好在近岸处水不深,耿浩然扑腾两下就起来了。就是那水脏且臭,回去时耿浩然被大家嘲了一路。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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