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sp;“我猜对了！五块钱五块钱！”

    陈麓川看她，“嗯。”伸出左手抓了一把。

    有人拿手肘撞了撞他，“陈麓川，你觉得呢？”

    “好，”林阅将安装包下载安装了，桌面上出现一个简洁的图标，游戏名叫“我的秘密日记”，她抬头看了看陈麓川，“着急要测试结果么？”

    林阅不觉放缓了呼吸，胸腔里仿佛填了一股气，心脏擂鼓似地猛跳了两下，“……怎么了？”

    半场看下来，她觉得自己简直比电影里的那条四处收拾烂摊子的天才狗还忙。

    有个男生吹了声口哨，她茫然地抬起头。素净的一张脸，眉头微蹙，眼眶发红，眼里泛着泪光，像是哭过。

    林阅十分过意不去，回去后赔了耿浩然一套新衣服。

    爆米花脆甜，他嚼了两口，觉得嗓子眼里有点儿痒。

    时间有些尴尬，吃晚饭太早，去别处又太迟。两人商量一阵，打算乘船游湖。船从中心码头出发，经过水果湖、东湖，又回到码头，全程五十分钟。这条步行街开业已有一年多，然而林阅来的次数并不多，游湖也是第一次。

    “林阅……”

    他目光很深，灯光昏沉，更显得蒙昧不明。

    “我草老师来了！”

    末了，又暗骂自己，这么难得的独处机会，用来想这些煞风景的事儿纯粹浪费。

    那女生越来越近，渐渐到了楼下。她扎着马尾，乌发如墨，微垂着头，露出后面一截洁白的颈子。

    不但认识，还很熟。

    那白裙的女生垂着头，脚步缓慢，像一朵逶迤而至的栀子花。

    沉默数秒，陈麓川说：“你进去吧。”

    想得最多的，还是先前同陈麓川通电话时，对面那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像是盆冷水，霎时浇灭了她一半的热情。

    爆米花桶歪了一下，陈麓川急忙稳住，“不好意思。”

    一人说，“猜性别没意思啊，不如猜长得漂不漂亮。”

    陈麓川瞅着屏幕，“……《天才眼镜狗》？”

    两人撞到一起，又同时停下。

    林阅点头，心里一时涌上无限的情绪，偏偏全都卡在喉间，一个字也吐不出。

    “不难。要通不过，我给你提示。”

    陈麓川倒是坦荡，“心态要好，你想，你比带小朋友来的家长要年轻多了。”

    陈麓川看着她，“嗯……不是非常急，但你要有时间，就尽快吧。”

    “嗯，这两年通地铁了，还有几条地铁也在建，”她将窗户敞得更开，手肘撑着车窗，“刚毕业的时候，也想过去北上广，后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家乡更好。”

    林阅回神，忙将爆米花桶递给他，笑了笑，朝他那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还蛮好看的。”

    陈麓川恰在这时转身，一手插在裤袋，踏着夜色走了。

    “难么？我不太擅长玩解谜游戏。”

    林阅自然是记得的。班上有个耿浩然这样一刻闲不住的角色，集体活动当然异彩纷呈。那次是大三刚开学，在耿浩然的号召下，一行人去野外烧烤。说是野外，其实是林区工作人员在湖边空地上划的一片专门区域，有山有水有林，是以有几分野趣。

    他脑袋空空，只有一个念头，这姑娘他认识。

    聊了一会儿，厅里灯都灭了，电影开场，两人便住了声。

    像是胀满的气球，霎时泄了，林阅顺了顺呼吸，“什么游戏？”

    这会儿时间还不算晚，有人遛狗散步，还有几个老大爷在亭子里摆了棋局，一边拿蒲扇赶蚊子一边走日飞田。

    陈麓川很低地笑了一声，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手机是安卓的吧？”

    游湖结束，时间刚好。两人吃过晚饭，去买电影票。

    正这时，上课铃打响了，“走走走！上课了！”

    最后，林阅抱着爆米花，和陈麓川一起混在一堆小朋友之中进了影厅。

    而电梯合上的瞬间，夜色中的那人回头看了一眼。

    电影看完，已是八点多，两人还了3D眼镜退场，驱车回去，一路都在聊方才电影的剧情。

    走到电梯口，她不由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林阅飞快摇头，只觉这问题没头没脑，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山脚？”

    “嗬！真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