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晚安。”

    陈麓川立即站定回身。

    “嗯。”

    陈麓川大步走来，“我买瓶水。”

    林阅回头看他，“喝什么？”

    林阅赶上，连忙道谢。

    关于耿浩然，她印象更深一些。因这人大学时十分的闹腾，每回班上聚会，就数他最活跃。他虽然偶尔有些四六不靠，但性格开朗又善于调解气氛，在班上人缘非常好。

    送到了楼下，又送进电梯，最后一口气送到了家门口。”

    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战或退，她得尽快做个决定。

    陈麓川目光立时一敛。

    “嗯……”陈麓川也看着她，“你不是一直在躲我吗？”

    片刻，轻轻“啪”的一声，那瓶水被丢进了推车之中，陈麓川也跟着退后一步。

    半晌，就在她快觉得难以呼吸时，终于听见陈麓川低低地笑了一声，“……是么，我一直以为你挺讨厌我的。”

    酒液是淡淡的粉色，衬着灯光格外的漂亮。陈麓川浅尝一口，笑道：“一股米酒味儿。”

    陈麓川点头，再次发动车子。

    陈麓川看她一眼，坚持道：“反正顺路，我八点十分到小区门口，你来得及吗？”

    “有点娘？”林阅笑了，“那正好，你不喜欢我就自己喝。”

    再走过一排货架，到了饮品区。

    陈麓川跟在她身后，脚步沉稳，不紧不慢。

    “唔……差不多了，结账吧。”

    “好，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陈麓川将酒壶往她跟前轻轻一推，“都给你了。”

    “农夫山泉。”

    陈麓川替她拉开了副驾驶门，绕去驾驶座，“走吧。”

    后来，群渐渐就沉寂了，大半个月才有人出来冒个泡。

    “还行，”陈麓川搁下杯子，“你不觉得我一个大男人喝这个有点……”

    林阅微妙觉得陈麓川提到耿浩然与提到孙磊的语气有些不同，便抬头瞥他一眼。他神色仍是淡然，林阅便疑心只是错觉。

    小坐片刻，上了两道菜。两人都饿得狠了，埋头吃了片刻，方才放慢动作开始闲聊。

    林阅猛点头，此刻甚觉言语的力量微乎其微。

    陈麓川再无话说，转身，刚迈出一步，忽听身后小声叫他：“陈麓川。”

    林阅脸一热，下意识否认，“……没有，我可能就是这样的性格，有点不会跟人打交道。”

    三个袋子都是沉甸甸的，陈麓川单手提着，脚步却没受到丝毫影响。

    林阅心里砰砰跳了两下，微敛着呼吸，点了点头。

    林阅又是道歉又是道谢，陈麓川将袋子放在门口地砖上，退后一步，整了整衣领，笑答：“没事，举手之劳。”

    “没有，毕业就没联系了。”

    头顶白色的日光灯照着两人，地上只有两道浅淡的影子。

    陈麓川“嗯”了一声，略微停顿了几秒，才又问道：“跟耿浩然还有联系吗？”

    林阅费力笑了笑，“嗯。”

    林阅又点了点头。

    陈麓川说：“孙磊下个月要结婚了。”

    到了车边，陈麓川打开后座车门，将东西放进去。

    陈麓川问她：“你跟江城的几个同学还有来往吗？”

    吃完回去，已过了九点。路很通畅，车子不一会儿便停在了常青花园小区门口。夜色沉沉，路灯照进驾驶座，光影交错之间，陈麓川面容愈发显得沉静。

    林阅这人性格有些内向，大学四年通常独来独往，并未与同学建立多么深厚的感情。刚毕业那一阵，群里每日能刷上千条的动态，林阅嫌吵，随手屏蔽了，只偶尔去聊天记录里搜一搜陈麓川的消息。

    林阅点头，“注意安全。”

    “好了，”陈麓川看着她，“进去吧，我走了。”

    她微微垂着头，从衣领里露出后面一截洁白的颈子，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几近透明。

    陈麓川点了点头，移开目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地捏了捏，旋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