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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夫妻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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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的正好。”宣文帝将折子放在一边,将儿子召到身边坐下,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这人,这是小气。

    “什么?”她一下子坐起来,揭开被子一看,果然。

    “离京城倒也不远。阿九,你什么时候懂事了,我就将他调回来。你若是一味愚昧刁钻,想着怎么算计别人,那调他回来便是遥遥无期。”

    “天气寒冷,这里的梅花等了年后才能盛开。夫人应该去养馨苑里看看。里面的绿梅兴许有打了花苞的。”

    “那可不行,万一被公主知道,不仅要责罚我,还有嗔怪妹妹,妹妹的一番好心,我心领了,多谢妹妹。”

    独孤后喜道:“昨日你父皇得知了喜讯,精神大好,今晨用膳也比前日多了许多。”

    万永朝退下之后,慕沉泓拿着那张国书冷笑。几年不收拾,倒是胆子肥了起来。

    宫卿忙道:“自然不会。”

    阿九只觉得气闷,却也无从发泄,他所作所为一切都合乎礼仪,挑不出半分毛病,可这不是她想要的那样,她希望他能对她随意些,对她温柔些,若能笑一笑,或是露出一丝让人怦然心动的脸红之色,才是完美,可惜,这些统统没有。硬邦邦地来还钱,仿佛她是个让人讨厌的债主。

    “安夫人绝非有意,我猜是冰窖的门坏了。”

    薛佳嫣然一笑:“我当然要帮着公主。”

    万永朝立刻毕恭毕敬答道:“微臣已将使臣安置在驿馆,贡礼清单,臣已清点完毕,送缴库房。”

    薛佳盈盈一笑:“我最不喜欢虚伪的人了,既然想嫁给表哥,何必又装出一幅自己超凡脱俗,置身事外的高洁模样。”

    “让朕再想想。”

    “夫君?”她推了推他,娇声细语道:“夫君你要睡了?”

    宫卿苦笑:“比起她的嫂子,我倒是更同情她的驸马。”想起沈醉石,宫卿深深的遗憾,那般风神俊美的状元郎,要被阿九辣手摧花,真是可惜。

    “父皇,有件事儿臣想与父皇商议。”

    薛佳关切地握住了宫卿的手,“姐姐现在还觉得冷么?”

    “不会的,薛妹妹不知道多活泼可爱,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只好羞红着脸咬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

    “卿卿先回去睡吧。”

    “夫人免礼。”

    “你急什么,父皇母后绝不会答应的。”

    这一次他穿的是紧身箭袖的禁军宿卫服,胸前绣着一轮朝阳,腰际悬挂一柄弯刀,衬得整个人挺拔高挑,神采奕奕,格外的英武俊朗。

    慕沉泓失望地摇了摇头:“阿九,你何时才能长大?你天天盯着别人,可曾想过别人过的好坏与你何关?你便让别人过的不痛快了,你就能痛快了不成?你倒是让我们不痛快了,可惜你自己也不得痛快。”

    阿九道:“我刚才和母后商议,不如让灵庄去和亲。”

    宣文帝满意地笑笑:“你如今也快为人父,政事也处理地得体稳妥,父皇也放心了。”

    宫卿听到“太子殿下”几个字,莫名心里一动,再看岳磊身边的几个人,皆是身着宿卫服,而平时园子门口通常都是宫里的内侍值守。人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可是今日,怎么人一下子规整了起来,还是宿卫?

    “卿卿不是特意去叫我回来睡觉么?”

    向婉玉忙点头:“是啊,薛妹妹只管和赵国夫人来我家做客,我母亲最是高兴不过。”

    走出殿外,慕沉泓站定,回身看着她。

    “高昌王,昨日派了使臣前来,递交了一份国书。”

    翻云覆雨之后,帐中一片暧昧气息,宫卿把手放在腹上,暗暗祈祷:这一次就有了吧。忽然听见他一声闷笑:“卿卿,我方才没有发在里面。”

    就,不要大意地说出来吧。

    薛佳盈盈笑道:“两位姐姐既然这样说,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两位姐姐可别嫌我聒噪叨扰。”

    她被他问得无话可说。往日喊疼喊累确实有虚假的成分在,那会儿生怕有孕,恨不得不做才好,如今可是形势相反,必须马上怀上,这么一想,也顾不上羞怯了,径直勾住他的脖子,羞红着脸嗔道:“废话少说,快些。”

    她推了他的手道:“不会,你快些。”

    阿九咬牙,怒道:“安夫人,去明华宫宣旨,明日御花园所有的赏红全让她一个人做,谁都不许帮她!若是落下一颗花树,我就让她好看。”

    “想。”她咬牙吐出这个字,羞耻地耳朵根儿都滚烫了。

    慕沉泓将国书捡了起来,递给独孤后,“母后请看。”

    阿九一看到慕沉泓那郁郁沉沉的眼,便心虚地嗔道:“皇兄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慕沉泓将她抱到膝上,环住她的腰,“又累又饿,卿卿喂我。”

    宣文帝瞬即便举得心肺胀痛。他吞了一下喉结,将那股直冲咽喉的感喟强咽了下去。原来她比他想象的要了解他。还知道他有这个习惯。

    早春的清晨很冷,曙光刚刚露头,星星还悬在天上,忽闪着暗淡的光。周遭景物朦朦胧胧,路上静静悄悄,整个皇宫除了早起倒夜香的宫女内侍,都还在沉睡之中。天际青蒙蒙的,透过宫殿的兽脊,一缕淡淡的炊烟飘散在晨风里。寂静的皇宫在曙色中格外的威严壮阔,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从清空之上,沉甸甸地覆压下来。

    薛佳脸色丝毫没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反而倍加关怀体贴的说道:“公主息怒。沈大人这么做,想必是有原因的。”

    玉阶下的暖阳中,沈醉石长身玉立,眉目清朗,高挑的身姿隐隐有股子清傲之气。

    俗话说,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对阿九恨之入骨的向婉玉此刻对宫卿无比的同情,此时此刻,她觉得两人同病相怜,真正成为了盟友。

    他笑着点了点她的唇,目光不怀好意。

    一朵一朵的花盛开在树上,随着清晨的风,那些彩笺迎风轻颤,系在彩笺下的红绳仿佛是一夜春风落下的红色丝雨。

    她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宣文帝。他明显是老了许多,虽然依旧是年少时的模样,眉眼间却没了那嚣张的霸气。他那时年轻气盛,目光凛然,如今却内敛而深沉。

    翌日一早,慕沉泓神清气爽地带着宫卿去给宣文帝和独孤后请安。

    这第二次他格外的温柔体贴,事毕要抱她去洗,她却勾着他的腰,羞怯的说了一句话,声音小的蚊蚋一般,他只当没听见,笑嘻嘻问:“卿卿说的什么?”

    “那薛妹妹只管来我家寻我玩耍便是。还有表姐,也是极欢迎妹妹去家做客的。”

    不多时,安夫人驾临明华宫,将佳丽们都叫了出来。

    “饿了么?”她捧出来放在案上,又将汤池拿出来搁到碗里。碧绿欲滴的瓷碗,衬着那白色的汤圆和银耳,十分清新可爱。虽是一道简单家常的餐点,却因为美人亲自送来,而格外的诱人。

    “明日还有明日的。”这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每日光看这些折子都要耗费无数的时间和精神。

    沈醉石正色道:“微臣的私事绝不敢劳烦公主费心。请公主收下这银子,多谢公主,微臣告退。”

    “和亲之事想也别想。”独孤后一想到要将唯一的女儿远嫁高昌,顿时火冒三丈。

    阿九嗤了一声,不屑道:“就算她自荐枕席,母后也不会让她得逞,且看她如何自取其辱。”

    宫卿走出明华宫。

    不是岳磊。

    “快些。”他揉着她胸上的两块玉雪粉团,如此清晰地看着自己被他这样挑弄揉摸,她脸都快烧着了,羞得无法继续,说什么都不肯再做,娇声说累。

    喂过一口,他伸出舌尖将她的樱唇舔了一圈,笑道:“会了么?”

    “没想啊”他哦了一声,很失望地样子,“那卿卿先回去吧,等我批完了这些折子,便回去安歇。”

    阿九一听愈加的恼怒,心里酸潮翻涌。

    独孤后也道:“皇上,干脆封了灵庄为公主,嫁给高昌王。这样也好免了一场事端。”

    这一躺下来,她总算是松口气,一切都交给他了。总之他是花样繁多,她只躺着享受便是了。

    宫卿委婉的笑笑:“她是公主。”

    你的女儿,自然会照顾,我从未看做是外人。

    “卿儿自嫁入宫中,臣妇心里便十分牵挂,恳请皇上能顾念往日向太妃对皇上的照顾之情,对卿儿多加关照。”说罢,宫夫人福了一福,“皇上保重龙体,臣妇告退。”

    她忍不住想笑,或许是晨曦不明,眼前的他,有点让人忽略了身份。原本沉甸甸的压力骤然被人四两拨千斤地散去,她一下觉得轻松起来,心情也禁不住变得愉快欢欣,自然,对眼前的这个帮了她大忙的人,也就大度地原谅了他的几次非礼。

    阿九正欲说好主意,转念一想又道:“这么一来,沈大人岂不是会怨我让他的恩人出丑?”

    宫卿脸色一红,将那勺子放回了碗里,娇嗔道:“我不会。”

    每一口吃完,他还要吃一吃她的小嘴,吮一吮她的唇,于是,这一晚米酒小圆子好半晌才吃完,两人都有点气息急促,意犹未尽,一股暧昧的不能再暧昧的气息就在两人之间氤氲着,眼看点火就着,因为那点火的工具就在她的臀边蠢蠢欲动。

    他恍然大悟,笑道:“好啊。”以往她是有洁癖的,事毕便要立刻就去洗,这一次却让他放在里面好半晌这才起身让他抱着去洗了。

    宣文帝情不自禁地走近前,面色如常,心里却是一片激动。许多年都未曾这样近地看过她了,她模样毫无变化,只是更加成熟稳重,明眸依旧如秋波,有着少女的灵动和成熟|女子的妩媚泼辣。

    他摸了摸她的光滑赤|裸的背,翻个身又躺平了,柔声道:“那,就睡觉吧。”

    慕沉泓打开高昌王的国书,看完之后,啪的一声拍在了龙案上,笑了两声。

    她一看那书案上的厚厚地一沓折子便急了,这些折子批完,还不知要几时。

    他等了半天不见她行动,反而在那边上磨磨蹭蹭将他勾到心急火燎,便掐住她的腰身往下一送,她又惊又怕,啊的一声叫出来,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娇声道:“疼啊。”

    停了停,她只好亲了他的唇,还学着他的模样,在他唇上细细的舔了舔,又咬了咬,吸了吸,虽然技术拙劣,但好歹人家也是是主动第一次,殿下您难道还无动于衷?

    因为睡得早,翌日还未到五更,宫卿就醒了过来。

    阿九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出丑呢?”

    她又羞又气,又摸了一下,想要行动表示,没有不想,只是不想他这么时时刻刻地想而已。

    宣进之后,万永朝跪下禀道:“微臣叩见太子殿下。昨日高昌使节求见,送来高昌王的一份国书,要直禀皇上。”

    “淳于天目的那句话,其实是一个成全你自己的大好机会,可是你却为了报复别人而痛失了这个良机。”

    “臣妇记得,当年皇上和家父一起出征高昌,凯旋而归,在那宣武门下,山呼如潮,皇上跃马而下,何等的英明神武,如同百姓的天神。不知,那匹名叫宇瞻的神驹,如今何在?”

    美人眨了眨眼,赞道:“原来,殿下也会爬树啊。”

    一是和亲派,以礼部侍郎关云洁鸿胪寺卿万永朝为代表。只不过是群臣都知道阿九乃是帝后心尖上的宝贝,让九公主去和亲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赞成和亲的一派也没敢提出以阿九公主去和亲,而是另选一位合适的皇室女子代替公主和亲。

    “”

    向婉玉握住宫卿的手道:“妹妹,你果然明智,一早就下定决心不肯入宫,阿九这样的小姑,蛇蝎心肠,那些想要嫁给太子的人,你瞧着吧,早晚都要后悔,不被她收拾的死去活来才怪。”

    宣文帝看着儿子批示的这些折子,心里十分欣慰。从儿子十六岁起,便将一些事情交给他去做,比如训练一只忠于自己的秘密宿卫秘司营,比如私访京城周边,了解百姓疾苦,再大些便让他处理一些政事,虽是自己偷了懒,却是锻炼了慕沉泓的本事,这段时日养病,他也是借故放手让儿子去做,看看他这几年历练的如何,果然不负期望,处事沉稳精炼,有张有弛,奖惩得当。江山后继有人,实乃一位帝王最为高兴之事。

    奈何他翻了身,侧身对着她,在她耳边问:“卿卿想不想?”

    “卿卿,你怎么来了?”他大喜过望,有点受宠若惊。

    宫卿点了点头,对他回之一笑,便走进了御花园。

    宣文帝竟然气色大好,面上也带了一丝喜色。

    慕沉泓笑道:“淳于大人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宫卿回礼道:“多谢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缺,只要父皇身体安康就好。”

    她一听脸色红的堪比胭脂,挣着将手拿出来,“谁想它了。”

    送走薛佳,宫卿居然真的洗漱之后就躺到床上睡了。

    “朕明日便让鸿胪寺卿在三品大员中选一位家世清白之女,封了和慰郡主,与那高昌王和亲。”

    躺在床上,宫卿心里满腹疑惑,依他平时的做派,那浴池中都该要她一回了,今日居然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洗浴,半点也没在那鸿雁上挑弄她的意思,规规矩矩的像是换个人。这会儿躺在床上,总该动手了吧,居然比在浴池中还要安分守己,双手交叉放在胸上,英挺的眉下,一双到了夜晚便神采奕奕恨不得吞吃了她的眼眸,居然合上了。

    独孤后一听便道;“送他出京最好,历练历练,人也能变得圆滑世故些,那一身傲骨须得好好打磨,本宫最是见不得他那不识抬举的样子。阿九你有些骨气,满朝才俊,难道只有一个沈醉石,你为何要一意孤行?”

    到底是怎么了,这是?

    “夫君,你睡了么?”宫卿往他身边挪了挪,故意让酥|胸碰着他的胳臂。

    边关大事事关朝廷社稷的安危,久未临朝的宣文帝翌日恢复了早朝,召集朝中群臣,商议对策。

    慕沉泓坐了一会儿便要去勤政殿,临行前他对阿九道:“阿九,你过来,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青舒,你近来可好?”

    “卿卿不喂,我便不吃。”

    安夫人看着阿九一脸欢欣,暗暗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沈醉石是来送银子的,还真是言出必行,动作迅速。

    “明日花朝节,赏红一事由宫小姐来做,谁也不许插手。”安夫人扔下九公主的这句旨意,转身就走了。

    正是。阿九心里赫然想到了沈醉石,顿时一股子恶气又涌了上来。

    宣文帝见母女二人又吵了起来,便心烦意乱地离开,负手走到御花园,突然见到一个让他赫然一怔的女子。

    宣文帝心道,可惜这些女人里绝不会有你。

    宫卿窘笑,那几日还不是躲着不让他碰装睡,如今被他秋后算账了。这人可真是个记仇的。既然有错在先,那只好又放软了嗓音,求道:“夫君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阿九愣了一下,转而便欢喜起来,他怎么来了?她当即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在镜子前照了照,镜中是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眼中盛着一汪喜色。

    慕沉泓就坐在那龙案的后面,烛光照着他英美的面容,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就连那微微蹙着的眉也格外的好看。

    佳丽们面面相觑,除了惊诧,还有窃喜。都以为宫卿会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没想到不知怎么了得罪了九公主,居然罚她一个人去赏红,那御花园的花树那么多,就算天不亮就起床,也未必能挂满彩笺。

    他这番凌厉霸气而胸有成竹的言论让性情强悍的独孤后心里十分舒畅。但宣文帝年岁渐长,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年轻岁月,想问题总是更为谨慎保守。他蹙眉在殿内踱了几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他扶着她的腰,上下动了两下,低声道:“动一动就不疼了。”

    “你说呢?”宫卿苦笑,将冰窖的事说了,自然,略去了后面的一截。

    两位宫女叩见宣文帝之后,退开了数步。

    水盈盈的眼,粉嘟嘟的唇,腰身不盈一握,手里还捧着一个食盒,这幅美人图顿时让沉寂庄重的书房亮了起来。

    宫卿不禁看呆了,转念一想,他身为太子,自然要文武兼修,会武功也不足为奇。

    宫卿简直想炸毛。

    宣文帝痴痴的听着,心道:原来她还记得当年的自己。

    原来别扭了这半天,果然是为了这一句话。

    不吃,自然也就走不了,她心里还想这一会儿要赶紧办事,无奈之下,只好盛了一勺放在自己口中,满面羞色地喂给他。

    睿王听到这里已是芒刺在背。未嫁的皇室女子,除了阿九,便只有自己的妹妹慕灵庄了。难道要让自己的妹妹去远嫁高昌那矮胖好色的高昌王?

    但是,今日听到薛佳对宫卿的一番评价,真正是熨帖到了心坎上,也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亲切,隐隐有一种盟友的感觉。

    “泓儿对她一片痴心,你尽可放心。”

    “皇兄你!”阿九一听便急了起来,忙攥住慕沉泓的袖子:“皇兄,你将他调往那里去了?”

    宣文帝点了点头。

    这二十年来的第一次单独会面,竟是让宣文帝不忍草草结束,再次单独看见她,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吧,虽然每次都能在宫宴上看到她,不过每次都是坐着另一个男人的身旁,隔着众人,他也只能在那人群之中一扫而过,惊鸿一瞥而已。

    一是请战派,以兵部尚书穆青阳和定远侯独孤铎为代表,要宣文帝派兵去重新征讨高昌。独孤铎的定远侯爵位本就被人瞧不上,前些日子又出了薛佳之事,他惶惶然深恐失宠,便想藉此机会能立功求得独孤后的恩宠,所以态度最为坚决,奈何他的本事宣文帝心知肚明,就算要打,也不会让他领兵。

    薛佳凑到宫卿耳边,笑嘻嘻道:“日后若是公主再寻姐姐的麻烦,姐姐对我说,我去姨母面前偷偷告状。”

    这,都到了这个份上呢,还怎么睡,她气得只想掐他,可这会儿还这是不能得罪这位大爷,没了他还怎么怀孕。

    宣文帝默然一哂:“未必,朕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人。”

    慕沉泓先是不说话,沉着一张冷峻的脸看着她,只看得她眼神躲开,才道:“乔万方的事是你挑起来的吧?”

    “今日高昌王提出和亲。”本来不该和她谈论的话题,也忍不住说了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他原本一心想要共话平生的人。

    宫卿又羞又怯,颤巍巍地将手扶住那烫手的东西,跪坐在他腰上,半晌都下不了狠心坐下去。

    宣文帝展开一看,先是眉头蹙起,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将那国书扔到了地上,声调极高的喊了一声:“真是狂妄之极,痴人说梦。”

    园中姹紫嫣红红遍,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春天。

    “沈醉石前些日子递了折子,要辞去中书舍人的职位外放为官。我已经准了,前日他已经离京去上任了。”

    宣文帝昨日看到国书的那一刻一时激愤,在妻儿面前态度强硬不肯答应和亲,但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反复斟酌,却还是觉得能不打仗最好。战事一起,劳民伤财不说,胜负也未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高昌这些年来韬光隐晦,渐有国富民强之气。为政者,必须冷静理智,而不能逞一时的意气。眼下百姓安居,朝野平静,自然是能不打最好。

    “怎么自己来?”

    宫卿笑着点头:“多谢妹妹,妹妹真是个仗义的好人。”

    她只好羞怯地用手拿住套了两下。谁知道人家还是不领情,一伸手将她的畏畏缩缩的罪恶小手给捉住了。

    薛佳转而一笑:“我和姐姐一见如故,明日花朝节之后,姐姐就要回家了,不似现在,可以日日相对,我好舍不得姐姐呢。”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胡说,准备秋猎的那几日,你不是日日都早早地睡了。”

    当即气得扑到他身上捶他,“你明知道我要的。”他捉住她的手,一脸坏笑:“你以前不是说要发在外面吗?”

    李万福和几名内侍守在门口,屋子里透出明亮斑驳的光。

    “父皇可知道,皇兄他将沈大人调出京城了?”

    慕沉泓从一叠奏章上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亭亭玉立地站了一个美人,大红色的外氅直到脚尖,玉缎领子上缀着一圈雪白的白狐毛,两只雪球垂下来,衬着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越发的秀色可餐。

    看来不说出来,他是死活不肯就范。

    内侍进来悄声道:“禀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沈醉石,她还以为是父皇病了,没有宣他进宫。

    “姐姐还是小心些好,回去了躺在被子里捂一捂。”

    “进来吧。”

    她学着他的样子,磨了一会儿,那水流了下来,润着润着,便有一种从未体会的快|感,忍不住想要低吟出声来。

    慕沉泓蹙了蹙眉,突然从她手中的篮子里拿出一朵彩笺飞身而起,脚踩着树干,蹭蹭几步便登上了树杈。动作干净利索,漂亮之极。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含笑回头:“多谢岳将军。”

    “儿臣也是此意,但如此一来,他便要取消每年的岁贡,还要借故发兵。”

    “睿王今日请战。朕若是驳了他的请求,再让灵庄去和亲,于情于理都难以开口。”

    他唇角噙着一丝笑:“回去做什么?”

    “宫姐姐。”门外响起薛佳的声音。

    他笑吟吟道:“往日你总是推三阻四,不是说疼便是喊累。今日主动要承两次,也不说疼说累了,也不说要将养了,可见往日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明日再批吧。”

    她忍着心里不悦,柔声道:“沈大人太见外了,这笔银子我替大人还了就是,大人何必多此一举。”

    “那姐姐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我就不打扰了。”

    “我听母亲说过,沈大人品貌出众,高中状元之后,朝中很多大臣都请他过府吃饭,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将女儿嫁给他。”

    阿九对薛佳其实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鄙视,因为她的父亲薛闵,出身并非什么高门大户,后来仰仗着独孤后的关照才得以发达。在阿九眼中,薛闵的言行之间总是带着一股子暴发户的气息,在独孤后和宣文帝像只哈巴狗一样的没自尊,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他忿然出列道:“臣愿领兵征讨高昌。求皇上恩准。”

    阿九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但经历这一惊吓,顿时觉得危机重重。一日不嫁,便随时都有这种和亲的可能。

    独孤后虽然心里不乐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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