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就是用手里油乎乎的鸡翘臀去思考也知道大事不妙。
“这个畜生,真是狡猾,真是大胆,竟然欺负到道祖的头上了!”
但现在大门全关上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从外到内武装一通,云松终于得以松了口气。
“我要找我的钱,你有没有见过我丢的钱?”
供桌前头是一副血红的棺材,棺材盖子打开放在一旁,里面隐隐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刚才出现在中殿的说话声正是从它里面传出。
“伢子,你过来把门打开,你把门开大点,开的大一点……”
这两个问题让他心里生出不妙的念头。
那这算什么事?
我们也进去?
香忌两短一长。
他没有再动功德箱,而是迅速的分析这件事:
白天被王有德一把就能卸下来的破烂木门这会却变得充满韧性。
云松沉声问道:“你说‘它们’都进来了,是谁进来了?”
响声来自关闭的大门外。
话说半截戛然而止,接着破木门大力的摇晃起来,门外的鬼开始咆哮起来:
“伢子,你来开开门,我知道你在屋里,我有一件事问你,有一件事问你……”
那么它是怎么关上的?
就像人死后垂下的手。
哀乐启奏,棺材前的一个纸人站起来将手臂伸进棺材里,从中取出一张黑白遗像挂在了幔布上。
谁们?
他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段子。
繁星点点。
异常诡异。
云松觉得不对劲。
傍晚时候他与辘轳首发生的是遭遇战,让他没有时间去使用这些武器。
苍老平缓的腔调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思索到这里,云松自语说道:“这么来看,我那会感觉没错,我就感觉他哪里有问题,结果被他用鸡鱼肉给搪塞了。”
现在来看,这道观里头珍藏着了不得的东西!
接着这个声音又捏着嗓子眼故作奸细的笑:
比如一柄磨出包浆的桃木剑。
现在云松烧给道君的三炷香,便是两短一长,而且短的两个直接短没了!
没人回答,敲门声坚定的响着。
“哦我知道了,原来他是个死鬼了,那咱们岂不是白来一趟?”
同样众所周知,供神的三炷香有讲究,分别代表天地人。
一个念头顿时出现在他脑海中:
当他出现在中殿门口,突然一声‘来宾客’从棺材里传出,贴着墙摆放的纸人顿时动弹起来。
一如既往的不急不缓。
肯定是见鬼了!
房间正前没了道君像,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黑白布相间的幔布。
又是什么时候关上的?
他的声音刚落下,叩门声便响了起来: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熟悉的声音再响起,充满浮夸的味道:
苍老平缓的声音说道:“我丢的是纸钱,被你捡走了吗?”
门外声音并不回答他,自顾自的接二连三响起: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这句话。
他撸了一口大鸡腿后给自己鼓气:
更吓人的在后头。
捐香火钱这种事很常见,可是一出手一根金条就很罕见了。
清晰而悠远。
云某嘴炮一生,不弱于人!
夜风吹荡。
看清经书的名字云松大喜过望。
他知道自己继续躲在这卧室没用了,索性一手桃木剑一手铜柄拂尘冲出去。
王有德不是不肯留宿道观。
留声机上纸质碟片转动,竟然真有哀乐吹吹打打的响起!
破碎的窗纸哗啦啦的作响。
云松不回答,又问道:“你丢的是黄表纸钱、铝箔纸钱还是金箔纸钱呢?”
原本空空荡荡的中殿变得拥挤起来。
在院子里不住的回荡。
他握着剑凝神看向院子。
太大方了!
门外声音下意识响起:“是送葬的、上吊的、水漂子,钱眼儿在里头……”
香炉中的立香快要烧完了,袅袅轻烟中,一点暗红孤独的亮着。
前几天他光想着干饭,所以找到经书后他知道这东西不能吃就没有仔细研究。
他把几本经书分类收好,一类被他塞进怀里用来辟邪,一类被他藏进枕头下留着日后学习修炼。
它震动剧烈,好像有一头疯牛在外头乱撞。
“嘿嘿,你吹牛哩,那守财鬼已经死了,你还怎么能整死它?”
“老子赤手空拳能打死辘轳首,现在有了神剑和拂尘两样法器相助,有得宝银钱这个法宝,隔壁还有道祖坐镇,哼哼,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用害怕!”
棺木是由六片木材打造而成,上下左右四片是长木、前后两块是短料,所以整体合计是四长两短,若是打开棺盖便是三长两短。
随着他这句话响起,外头依然没人回应,但敲门声突然加快了速度:
怎么回事?
幔布上高悬一幅黑字,上写‘抱恨终天’,下面贴着很大的一个‘悼’字。
有的纸人披麻戴孝去棺材头上跪下,有的纸人不知道从哪里抬出一台白纸留声机放到供桌上。
说是有人捡到了一张恶鬼操控的买命钱,谁花了这钱谁就会死,这人得知内幕后当机立断将钱捐给了寺庙……
以前道君像的表情是不怒而威,并不是真的露出愤怒之情……
“啊呀,他真是太狡猾了,他这是做定了守财鬼的爹,可是守财鬼它的爹——不是已经死了吗?”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