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德连连陪笑,他又拿出个小酒坛问道:“鸡鱼肉在下已经全放下了,那道祖要不要酒?”
云松还想通过对方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王有德无奈的向他解释:“还请小真人体谅,在下实在是走投、咳咳,在下是在发现碟仙靠谱后便忍不住对它生出、生出,生出了几分好奇。”
两人挥手作别,一个下山,一个回去二次干饭。
不贪心、本分,这是云松的家教。
日薄西山,光芒黯淡。
“在下又问它:怎么才能在死后不进地府、不去投胎,而是保留着意识继续待在人间?”
云松怀疑的看着他。
眼不见不馋。
他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可能你请的碟仙就是你们镇上老人死后化做的鬼,所以才对你们镇上往事那么了解?”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出于谨慎,他试探的叫了一声:“王施主,等一下!”
不管是哪一道菜味道都没得挑,香气扑鼻,不过它们香气中隐隐夹带着香火气,这有点影响味道。
王有德和老鬼出现的太突兀了!
王有德道:“这碟仙确实靠谱,在下将它请来后先问了关于我们老镇的一些往事,结果它全给出了正确答案。”
还没吃饱……
更别说人了!
云松又问:“你这衣裳是哪里买的?你们镇上还有没有人也买了这样的衣裳?”
看着这种毫无印象的银票,云松心里一沉:“坏菜了,我这是穿越到了个什么年代啊?”
云松还想挽留他来了解外界的事。
他吹亮火折子用火焰去焚烧,金条颜色一点没变。
云松暗地里给他竖起大拇指:这老哥算是迷途知返,他的路走宽了。
他以最快速度到供桌前,打开包袱掏出了三个油纸包。
吱吱呜呜几声,他最后露出无奈之色:
“其实在下身上不光有面饼,还有酒肉。”
云松知道他是在说谎,他也知道他在说谎,他也知道云松知道他在说谎,但是他依然在说谎。
“怎么才能成为一个保留生前意识的鬼!”
王有德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在下确实对不住小真人,刚才小真人找在下讨要食物,在下没说实话。”
看到金条他又想到诛杀老鬼后所得到的银元,便拿出一枚白色的吹了口气。
云松了然:“碟子碎了,这鬼便缠上了你……”
众所周知,中原民间一直有用金箔纸折叠成金条烧给死人的传统。
云松呆呆的看着他。
王有德皱眉思索一阵,断然道:“不管如何,反正这冤鬼已经被小真人您给除掉了。”
所以他不知道王有德眼睛歪成啥样,竟然会把这个表情看做微笑。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钱币,纸张像皮革,上面字画都是竖向排列而不是他熟悉的横向排列。
“其中有些机密事宜连在下都不甚清楚,它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话说的支支吾吾。
金灿灿的大黄鱼不见了!
当时他以为这是老鬼残留的阴气,现在想来或许王有德本身阴冷?
云松继续往下思索。
空空如也!
“拿小道来举例吧,小道顶多能喝二两,喝多了就醉,所以你给道祖留下一两杯就行。”
王有德讪笑一声道:“呵呵,在下,呵呵,在下就是乱问的。”
云松点点头,这就对了。
他愉快的走回道观,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一根拐杖。
云松诧异问道:“马上就天黑了,王施主要摸黑走山路吗?”
王有德下意识抱紧了包袱道:“小真人何出此言?在下、在下哪有瞒你!”
就在他们出现前云松是刚踩着桌子在门口找过风干肉的。
云松凝视着他说道:“王施主,你走的好着急啊,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瞒着小道?”
云松拱手对道君像行礼:“福生无上天尊,出家人不擅长喝酒。”
王有德飞快往道君像上一瞥,嘀咕道:“好像在微笑?”
王有德被他拍了一巴掌后猛然哆嗦一下子。
他搓搓眼睛看向道君像,然后急忙说道:“小真人别说了,在下知道错了,在下这就把酒肉都交给您。”
于是他继续干饭,现在干饭才是头等大事!
有酒肉你刚才不拿出来?
他收起银票但把金条放回了功德箱。
一股萧瑟之气弥漫山中,有鸦鸟掠过,‘嘎嘎’有声。
云松道:“很有可能!”
“小道刚才不满的是你对待道祖不够虔诚,你怎么能对道祖他老人家打马虎眼?”
联系现在王有德忽然消失在山路上这件事,他终于想到了古怪的地方:
王有德哪里去了?
王有德还是摇头:“碟子没碎。”
正要收起小酒坛的王有德愣了愣,索性将酒坛一起放下了。
云松心里一紧,阴沉下脸来死死的瞪着他。
王有德的表情尴尬起来。
就是感觉王有德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打开了功德箱。
之前在惯性思维引导下,他发现王有德背着的老人是鬼后,便以为对方是个被鬼缠的人。
显然有隐情。
如果王有德已经变成了鬼,那他捐给道观的香火钱应当是纸钱吧?
云松说道:“你这个问题有点刁钻啊,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问道:“那碟仙是怎么回答你的?”
他说他是乱问的,但看他反应他可不是乱问的。
王有德苦笑道:“没有答案,在下问出这话后碟子便碎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银票,正面写着‘凭票即取洋银拾圆整’、背面则有十多面旗帜的银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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