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清大洞真经》、《洞真太上八素真经》、《龙虎双修养生经》、《玄女房中锁阳经》、《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就在他斗志昂扬的时候,隔壁中殿传来一声熟悉的笑音:
现在鬼怪还没有出现,他有时间去做战斗前的准备。
白天晚上不停歇的山风凝滞了,桃树叶子停了下来,全都古怪的向下垂落。
“伢子,我也隔门闻见你了,你来开开门,把门打开,它们都进去了,让我们也进去。”
“恐怕他当时慌张是以为我看破了他耍的花招,以为我看出了他捐献的这根金条有问题!”
云松心思一转,问道:“你丢了钱?那你丢的是金钱、银钱还是铜钱?”
他又想到王有德宁愿冒险赶夜路回家也不肯留在道观的事,是不是这货知道今晚道观会发生不好的事,所以才执意要走呢?
毫不犹豫,他将功德箱往道君像怀里一塞,自己卷了酒肉跑路。
它们都进去了?
敲门声终于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干巴巴的老迈声音:
出门他直接左拐去了中殿,厉声道:“何方妖魔鬼怪,敢在我——草!”
这也是给自己鼓劲打气的一个方式。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道君像的表情变了:
有一扇大门本来被王有德给卸下来了。
现在……
风声没有了。
找到经书后他在卧室门口借着月光看了看,几本经书封皮上都有名字:
“伢子,你真是狡猾,你算计我,你戏弄我,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还我钱来!把我钱还我!还我!”
“你想要我的命?好,你进来呀,你有种就进来,你进来看我怎么整死你!我要是整不死你我就是你爹!”
此时环境阴森,有鬼上门。
众所周知,三长两短是打开的棺木。
房间两边贴墙壁处则放上了花圈、纸人、纸车马这些东西,最显眼的是一辆白纸折成的长鼻子大轿车,看标志还是斯蒂庞克牌。
趁着它陷入迷茫中云松立马再问:“你刚才说它们进去了,它们是谁?为什么要进来?”
也就是说。
见此云松冷笑起来,说道:“装神弄鬼,可笑可笑!妖孽,小道隔门也能看出你不是人!你要进来那就推门进来好了,你敢进来,小道让你原形毕露!”
云松握紧桃木剑看向大门,鼓起勇气喝道:“是谁在敲门?”
往外延伸有供桌,上面设牌位、有香炉,排放了蜡烛,放了三牲和茶点做供品。
再说如果只是隔着门打嘴炮,那谁来了他都不怕:
王有德说他这次来道观专门为了捐香火钱。
比如一支带青铜手柄的拂尘。
随着声响来回荡漾,一时之间他耳朵里全是敲门声。
但也只是摇晃震动,两扇门板始终死死的堵着门口。
天地人齐头并进才和谐,若是两短一长,那往往表示天地消散,余人残存。
来到四目观这几天他为了寻找粮食,几乎将道观给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没翻出来吃的,他翻出来挺多东西。
云松意识到,如今好像段子成真了。
云松又喝道:“天已经很晚了,道祖歇息了,想给道祖上香的话还是等明天好了。”
云松疑惑的看着道君像又扫了眼香炉,突然发现香炉中的三炷香已经烧完了两炷,如今唯有一炷香还在挣扎。
云松打眼往外一看,头皮一麻:
“我丢的——我丢的,对,我丢的是什么纸钱呢?”
金条是王有德给的。
而一旦棺材开盖,那往往代表要收人了。
这遗像上赫然就是王有德的胖脸!
“要我的命?好大的胆子!小道生是道家的人、死——那是不会死的!”
夜晚已经到来了。
泥塑道君眉头微皱、嘴角下抿,看起来比他还要愤怒。
桃木剑挂在背后,拂尘掖在腰带里,他还找到了好几本道经。
“伢子,我的钱丢了,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钱?”
他愤怒的看向道君像正要向道祖告状。
不急不缓。
看清这一幕云松吓成了菊松。
“嘻嘻,你懂个屁,这个后生狡猾的很,他知道自己整不死守财鬼,所以才说‘整不死你我就是你爹’。”
现在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亲手验证过的大金条变成一张银票……
风吹桃树叶的声音也没有了。
院子里头一如既往的死寂平静。
月亮升起。
但又好像热闹起来。
中殿里头显然进了东西!
苍老平缓的声音一句接一句,腔调没有起伏,语气没有感情。
云松定睛一看。
即使有出手这么大方的也应当是亲自来捐,怎么会让朋友代捐?
他跑路不是为了逃避,而是要去全副武装。
他虽然从牙齿武装到了菊花,但终究心里发慌,所以对方用话语吓唬他,他就打嘴炮来回击。
孔雀东南飞,我把中殿归。
而是不敢!
而院子里头,敲门声还在飘荡:
云松看到这鬼推不开门逐渐就大了胆量,他伸手冲门口比划叫道:
人怕三长两短。
而没有了天生地养,人又能残存多久呢?
因为他知道自己给出的这根金条的底细,他口中的“我朋友”恐怕还真是他自己!
所以,如果这根金条不是真金而是个麻烦呢?
这个声音云松很熟悉,正是先前离开的王有德所发出的嗓音!
归来见老王,老王坐灵堂?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听到这话,云松忍不住的提了提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