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女孩的尖叫,笑声穿透人群,引得周围游客纷纷侧目。
沈千盏原先是想趁机听听季清和感情史的,见他的历史一清二白,瞬间没了查问的心情,正要换个话题时,他微一沉吟,补充了一句:“你要是问喜欢过几个,我倒是能数给你听听。”
成年人的寂寞很多时候并不源于缺少另一半的拥抱、亲吻和亲密关系,而是很多次独自逛超市时,缺少一个帮你提购物袋的人;想去新开的或非常喜欢的餐厅时,缺少一个帮你占座帮你决定今晚菜单的人;也是出差忙碌时,缺少一个送你去机场或等待你归来的人。
目光刚从季清和身上移开,他便低下头来,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明决觉得我疯了,只有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沈千盏嘴唇轻抿,抬眼看他。
即使如此,沈千盏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在事情没有到来前就先降旗投降。
沈千盏没说话。
唯他旁若无人,将她藏在怀里,吻得投入又深情。
她也不在乎他曾经是否有喜欢的人,眼下她所看见所了解的季清和,令她无比安心,这就够了。
她二十五岁那年,定居北京。沈母不知她背负巨债,见她工作稳定,曾张罗着替她安排过相亲。
她踢开左脚已经换好的拖鞋,赤脚踩在入门的毛毯上,伸手索抱:“走累了。”
周围有人目睹,吹着轻哨起哄。
季清和虽走在她前面,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她。
就在她最耽于男色与陪伴的隔天,她遇到了季清和。
沈千盏当时,与季清和萍水相逢,心里只将他当成西安艳遇的一段露水情。自然不知道季清和的心里还栽种着一片遗世独立的桃花源,对她的默许不过是将计就计,从长计议。还因此得意了一阵,觉得自己魅力非凡,第一次出手就顺利攻下高地。
去年,沈千盏就是站在这个地方,对自己的婚姻观产生了动摇。
随着自动帘卷门开合启停,到彻底复位。沈千盏没来由的呼吸一紧,紧张起来。
无人可以分享你满载而归的喜悦,也无人可以担负起你忙碌生活里始终等在原地的那盏灯光。
她瞥了他一眼,指尖撩了撩他的耳垂,问:“你呢?”
掌心下,他那颗心跳得急促又稳健,像燎原般,将她的掌心烫得微微温热。
进屋后,沈千盏先换鞋。
直到去年,她孤身立于人海中,本该六年后才出现的孤独感一下淹没了她。
她扯了扯他领口,忍不住低声:“别在这,先回去吧。”
“是喜欢你喜欢得不行了。”他又笑,声音低低的:“知道你在北京,跟孟女士要了个中国区执行总裁的头衔,常驻北京。”
他一句句,语气低沉,像在控诉。
他的表情和寻常一样,丝毫没起任何波澜。
她规划好的所有节奏,全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甚至有些可笑的念头打乱了。
想到这些,沈千盏忽然有了压力,连带着进门时的脚步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别墅的地下车库离客厅仅一层之隔。
三十好几,事业有成的男人,居然没有前女友?这要是放娱乐圈,她下一个问题就该问“那有几个男朋友了”。
她见色起意的同时,也急于验证自己到底是人到中年生理饥渴还是真的心中孤独想要有人慰藉,竟真叫她把人翻来覆去地吃干抹净了。
渐渐的,驻足停留的游客越来越多,善意的轻笑与看热闹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沈千盏头皮发麻,也顾不得穿鞋了。
“是没有。”他拧开书桌上的那盏台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性启蒙太早了,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话落,见她面色有异,猜她是想到别处去了,慢慢补充了一句:“对男人也没有。”
“没有。”
沈千盏对这种选妃一样罗列条件挑选色相的相亲宴毫不感兴趣,拂过几次沈母的面子。后来无奈之下赴约,体验感受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索然无味。
这个吻,凶悍强势,容不得她有片刻的躲闪,又狠又深。
沈千盏这会才有些害羞了。
“为了方便追你,故意把自己送到你的眼皮底下,当免费劳力。”
人都有过去,或年少轻狂,或肆意张扬。吃了人世三十年的饭不可能真的跟白纸一样,什么过去都没有。
她想过,三十五岁以后她身边的朋友、同事、工作伙伴都会陆续结婚,组建家庭。无可避免的,她将在这样的环境中独自承受一个人的孤独。
于是,从回民街到季清和市区别墅的这十几分钟像按了慢倍速播放键般,变得尤为漫长。
季清和落后她一步,转身关门,落锁。
季清和借着投入室内的月光,一步步踏着楼梯,将她抱入主卧。
季清和就着灯光细看了她一会,问:“真没有想问的?”
“耗尽心力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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