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幕

;这些本也无伤大雅，可一旦牵涉到自己，客户体验就不是很美妙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

    向浅浅的行为她能理解，只是可惜了这些年在这女孩身上投付的心血。

    她没装傻，收起手机前，直截了当地回了句：“我和季总只是合作关系，为了今后合作顺利，孟老板还是别说这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了，怪尴尬的。”

    合同最终版终于拍板签约那天，沈千盏与苏澜漪一同前往不终岁北京分部公司。

    “你早知道了？”苏暂一声长叹，刚端正起来的态度一下跟盘漏了口的散沙似的，撒了一地：“那你也不给我个方向，我也能少使瞎劲啊。”

    眼看着一桩大事尘埃落定，沈千盏摸着合同，险些老泪纵横。

    被啪啪打脸的苏暂：“……”

    他一心两用，回她：“在机场。”

    等所有流程结束，双方各持一份协议，友好握手。

    她怒到揭竿，为防失控，她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心里疯狂暗示自己：合同还没签合同还没签，要冷静！要冷静！继续狗下去！

    沈千盏怡然转身，瞥了一眼：“圣诞限量版？”

    “这几天，我有见到过你的人没？”沈千盏冷嘲：“别说人影了，鸟毛都没看见一根，怎么给你方向？”

    有些烫。

    沈千盏慎重审阅完毕，重新发了份附件给季清和。

    感觉自己被冒犯的沈千盏，低头盯了会屏幕，一言不发。

    沈千盏翻了个白眼，想扔手机。但考虑到季清和也是实话实说，她轻咳一声，重新投入热情与金主爸爸在线热聊：“季总是今晚回北京的航班？”

    几分钟后，和她隔着数倍时差的季总，冷艳高贵地回了一个字：“嗯。”

    蒋业呈是圈内标准软饭男，早年靠着蒋夫人得道升天，一路扶摇直上坐到了柏宣二把手的位置。人到中年后，家庭地位发生了质的改变，不止在外头偷摸采花，还胆肥到在正室眼皮子底下金屋藏娇。

    秒懂季总重点在哪的沈千盏：“……”她不是这个意思。

    一小时后，法务部传来的合同如约发至她的邮箱。

    ——“您让我给您的交代，我已整理汇总，若季总觉得缺点仪式感，我可以整理排版成公文发到您的邮箱。”

    苏暂在沈千盏办公室的沙发上换了一百零八式瘫法后，终于等到沈千盏。

    向浅浅和蒋业呈搅和在一起，被报复是迟早的事。

    他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负手而立，恭迎领导检阅。

    点完发送，沈千盏原地反省了一番最近的所作所为。

    女人嘛，大多都是感官至上，沈千盏也不例外。

    同一时间，她点开季清和的微信，长篇大论地替偷|拍热搜事件做了数百字的总结汇报。

    她与季清和的关系，几人中也就苏暂这个小机灵鬼知道。她平时自认磊落，但言辞举止落在旁人眼中的确不够讲究。

    她这谜一样的季总手里，是捏着什么底牌，能让蒋业呈这般……如蝇逐臭？

    他小碎步地挪到桌案前，在沈千盏打量的余光中，把圣诞礼盒轻悄悄地放在桌案的最中央。

    “苏暂。”沈千盏难得严肃：“你真的不适合当艺人经纪。”

    “你上次不是来参加协会活动了吗，有几位藏友对你印象特别好。我说你有主了，他们也不死心，撺掇着我来邀请你……们，一块聚聚，热闹下。”

    眼下苏暂还能和向浅浅平和交流，是因为她尚没有和千灯撕破脸的底气。若是不能迷途知返，接下去不是向浅浅违约反噬就是千灯将她冷藏封杀，无论哪种结果，都是两败俱伤。

    季清和眉梢一动，面无表情地回道：“我快？”

    什么意思？

    季清和没回。

    苏暂哑然，没吭声。

    苏暂点头如捣蒜。

    沈千盏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有主了？”

    沈千盏双手抱胸，倚着椅背，冷冷地掀了掀唇角：“直接说结论。”

    蒋夫人何种心态，沈千盏无法猜透。但后来，蒋夫人撤换了蒋业呈的秘书，随时追查行踪，查岗之严，就差贴身陪同出席。

    有病吧？

    双方签字，盖公章。

    “通常艺人比经纪人看得还远时，你已经没有资格带她了。”沈千盏拧开保温杯，吹了口凉气，小心地用上唇沾了沾。

    沈千盏原先以为向浅浅耍大牌惹出负面风评是苏暂纵的，现在结合时间线来看，可能是向浅浅自觉跟住蒋业呈这个圈内大佬就能飞升在即，结果失了自我定位，被对家狠狠摆了一道。

    孟忘舟本就心虚，眼下更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沈千盏的冷嘲，他试探性地问了句：“虽然现在还不是，但很快差不离了吧？”

    他抬手，轻捏了捏眉心，回：“这份交代对我没那么重要。”

    想到这，沈千盏狠狠打了个冷颤，赶紧停止自己可怕的想法。

    苏暂哪敢说是，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无比狗腿：“给您办事怎么能叫费心，也就托了无数个酒肉朋友，从日本辗转了多个商场才从专柜抢到一份。”他故意压着声，神秘兮兮道：“我姐想要我都没给，只孝敬了你。”

    这形容要是被那狗男人知道，估计得百遍千遍地让她好好认识认识这个词。

    就在她思考着要不要把孟忘舟重新关回小黑屋自省时，仿佛嗅到危险的孟忘舟及时补充了一句，顷刻间将危机化于无形。

    季清和：“谅你也不敢。”

    沈千盏与孟忘舟的交集不多，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就季清和。

    她这么劳心费力的破案，就为了季清和一句清白不能被诋毁？

    如今想做个垂涎美色的风流女人可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