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以为照顾到老板三心二意的明特助,精神一震,继续汇报。
谁想,沈千盏看都没看苏暂一眼,拎着她的保温杯去泡茶。
季清和说:“只是清白不能被诋毁。”
她放下茶杯,低声道:“向浅浅心气高,目标明确,野心也不小。我刚拿下柏宣的项目时,她主动跟我一起和柏宣的高层吃过饭。我估计她和蒋业呈,应该是那会在一起的。”
“劳你费心。”
苏暂来前和向浅浅谈过,对沈千盏仅凭推测就揣摩出真相的能力无言以对:“你猜到这次是谁下的绊子了?”
沈千盏打了个问号。
她点了点办公桌前的接待椅,大发慈悲:“行了,这嘴天天跟抹了蜜似的,正事不干,就知道到处哄小女孩。”
苏暂咧嘴一笑,眉梢起舞:“盏姐,你肯定猜不到她背后的靠山是谁。”
他自己清楚,向浅浅就是来找他借表,那表前阵子还短暂地被她戴在手上,显然是没有出借成功。
潺潺水声里,苏暂蓦然感受到一阵被打入冷宫的萧瑟感。
沈千盏输完密码解锁,抬眼看他:“你说蒋业呈?”
那您当时一副气到升天,义正言辞地把这份交代当成合作条件之一?
由于交付合同当天的交谈导致了些许不愉快,沈千盏重新捡回乙方臭弟弟的矜傲,整整一天没搭理她的甲方爸爸。
沈千盏掐指一算,冷静道:“最多到明年年底,她铁定得凉。”
“蒋业呈允诺浅浅,她要是能跟季清和把时间之钥的手表借过来,保她上献礼剧当女一。”苏暂心情有些差,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消沉:“献礼剧是千灯的,她又是公司一姐,自家的剧还能少了她不成,你说她图啥呢?”
沈千盏看人看事太过清醒,有时候总有种参透红尘的孤寂感。
所以季清和这狗男人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让她查清真相,明白他和向浅浅没什么?
她拉开椅子坐下,边开了电脑等法务部的文件,边问:“敢来我这请罪了,是向浅浅那事有进展了?”
话落,他眼珠子一转,问:“你不奇怪浅浅为什么放着自家公司不求,反而信任蒋总能给她个女一当?”
“蒋夫人吧。”沈千盏瞧了眼苏暂灰败的脸色,基本确认:“平时让你多听点八卦秘辛吧,你听我了吗?”
——“理一下?”
“这很难?”沈千盏嫌弃地瞥他一眼:“蒋业呈这老狐狸打着把我换了的主意,又是给简芯抛橄榄枝,又是诱骗无知少女去接近季清和。以他和向浅浅的关系,透露点和千灯合作破裂的消息,那傻姑娘能不信?她是觉得千灯没法满足她的野心了,想另攀高枝。借手表多扯淡啊,蒋业呈只是包装了一下把向浅浅送给季清和的下流手段,看季总愿不愿意接受。反正季清和不接受,于他毫无损失。”
季清和低笑一声,连日来的疲倦似倏然缓解了几分。
更令沈千盏不解的是,她看上去像是需要靠相亲来解决婚姻问题的人?
——“合同刚给您发邮箱,您有空看一眼。没问题的话,等您回来后就可以签约了。”
季清和正坐在机场头等舱的休息室里,听明决汇报工作日程。
这就没了?
苏暂有些心累:“再说吧。”
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声音低下去的明决:“继续。”
她揉了揉眉心,解释:“我没有质疑您能力的意思。”
她抿了口温烫的清茶,敷衍地安慰苏暂:“向浅浅现在这境遇多半是她自找的,你也不用因为自己的无能太过自责。耍大牌造成的负面风评估计也有蒋夫人的手笔,她摸准了向浅浅心高气傲,承受不了坠入低谷的打击。瞧吧,她一下神坛就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全寄予她这位所谓的靠山。你去劝劝,她要是能把这事处理干净,让蒋夫人满意了,千灯可能还有一救之力。要一直这么执迷不悟……”
——“季总?”
她明知苏暂话里起码有七分夸大,仍非常受用。
沈千盏笑容微僵,隐约觉得……她的日后可能会不太美妙了。
她不傻,孟忘舟这人虽说不上虚荣,但本性|爱吹,有混江湖的匪气和死要面子的劣根性。
在沈千盏明确表示不掺和向浅浅一事后,苏暂心里有了数,怏怏不乐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季清和垂眸,看了眼始终在输入,投递状态的对话框,眼底的光在顶灯的折射下,流转出几分潋滟的光泽。
等排队握到金主爸爸的修长指尖时,季清和微微勾唇,露出抹算计人时的似笑非笑:“沈制片,日后多指教了。”
——“要是您没空审阅那么多文字,我也可以声情并茂地为您朗诵。”
苏暂自知理亏,自闭数秒后,老实汇报:“我查了浅浅近三个月的资源,主动争取的和送上门的,要不是留心去查了,真看不出背后有蒋业呈的手笔。”
她不甘心,措辞一番后,委婉地问道:“季总还没睡?”
沈千盏仔细打量了两眼,觉得勉强合心意:“费了不少心吧?”
不过沈千盏对向浅浅接下来的人生拐点到底是哪种并不好奇,能一眼见底的选择没劲透了,她好奇的是,蒋业呈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跟季清和合作?
但作为卑微乙方,再矜傲也无法超过二十四小时。
嗯……
沈千盏挑眉。
他补充:“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等等?
友善些的,例如孟忘舟,顶多觉得他俩在打情骂俏。要遇上心怀恶意的,指不定要传出什么瞎七八糟的谣言。
沈千盏深吸一口气,回了三个微笑的表情,无情结束在线热聊服务。
沈千盏翻了下日历,距离季清和出差也就过去了五天,她诧异:“这么快?”
这些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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