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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亲哥一样。
“邓扬他爸的意思是希望邓扬不要掺和,赶紧离开这。”
他哥不会对朋友暴躁抓狂,不会半夜跑出去让朋友担心,不会纠缠不休让朋友为难,更不会将那么多年的感情说丢就丢。
但此刻她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站在这里,虽然她仍然不会对唐隔玉做出危及人身的事,可她有资格作为被害者的家属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永远也忘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微妙,还有种难言的痛苦。
……
完事后方明曦累得直喘气,肖砚抱她到浴室洗了一遍澡,在卧室床上给她吹头发。
邓扬忽然想到很多年以前和肖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他哥哥入伍后第一次休假回家,于是他见到了这个他哥哥口中“最好的兄弟”和“最好的战友”。
这事儿说来就是一笔烂账。唐隔玉的未婚夫家里条件和她相当,两人脾气都一样火爆,时不时有摩擦。会想结婚肯定是有感情的,但唐隔玉错就错在快要结婚,和许久不见的邓扬一碰面又起了旁的心思。
邓扬收回思绪,最后看了一眼相携驾车离开的两人。
她反应过来,抬脚往他腿上一踹。
“吵架。”肖砚想起邓扬说话时死灰般的脸色,皱了皱眉,“争执中动的手。”
直至开车来接肖砚的寸头,进店里来拿肖砚落在沙发上的围巾。寸头看到他发红的眼圈,停下和他说了几句话。
她的下半辈子将会在轮椅上或者床上度过,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再做从前她喜欢的一切事情。她需要人照顾,无法再拥有健康的生活。
她来了兴趣,“什么计划?说来我听听?”
肖砚很照顾他,不管是那时还是后来他哥去世之后。
肖砚对他真的就像亲哥对弟弟一样好。
方明曦冷眼看着,心里毫无波动。
“她和她未婚夫不在申城居住,也不在这工作,只是婚礼定下要在这里办所以才提前来,原本打算婚礼后第二天就飞出国度蜜月。”
这些话后来从肖砚那得到证实,基本属实,事件中所谓“感情纠纷”,自然和邓扬有关。
一切该来的终于都来了,或许还会有更多善恶得到本应有的结果。
方明曦指指肋骨中间,“这里——她的这些地方全都烧坏了,肺,还有胃……她说很疼,你知道吗?她说烧得很疼很疼。”
“为什么?”
路旁开过许多辆公交,家用车飞驰而过,喇叭声、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和行人言语交织在一起。
方明曦喝完咖啡,没再问更多。下午还要工作,肖砚陪她从食堂出去,离开医院。
很快又是一年春节,方明曦平时很少请假,排班的时候春节值岗首先排除了她。对于留在申城还是回瑞城他们讨论过一次,肖砚给她梳好头发,又提起这件事,这次她有了决定。
邓谦如同肖砚,肖砚如同邓谦,他们都懂得承担。
寸头说:
肖砚听着她局外人的口吻也不觉有什么不妥,没有对唐隔玉的不幸表达恶意,已经是她最大的善良。
对视几秒,他们一方的尴尬和方明曦悠然自得的模样形成对比。
“我以前觉得你跟你哥挺像的,你和邓谦不仅长得像,说话的习惯、吃东西的口味都很像。不过你知道你们哪里不一样吗?”
方明曦笑着往后靠到他怀里,他低头在她脖颈上亲了亲,手从下摆探进睡衣里。
肖砚噙着笑翻身压上她,客厅里没了说话声。
睿子抿紧唇,捏了捏唐隔玉的肩膀让她冷静。
她说:“太冷了,想去暖和的地方。”
方明曦慢慢走到唐隔玉面前,看着那张永远忘不了的脸,微微一笑,“嗨,还记得我吗?”
没两天,有关唐隔玉的事情就在护士间传开了。方明曦从旁人嘴里听说了很多,说是婚礼筹备期间,两人本就产生摩擦,后因为女方一些感情纠纷,矛盾增加,最后闹到这个地步。
“年前回瑞城去给我妈扫墓。”她说,“我不想在那过年。”
唐隔玉的脸色白得吓人,她剧烈呼吸着,眼球微微上翻像是要厥过去,又疼得用手直捂住肚子。
她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她的未婚夫自然不爽,在离婚礼没几天的时候发生这种事,硬是把一桩喜事弄到收不了场的地步。
邓扬和睿子给唐隔玉拍背顺气,好半天,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只是状态比方才差了很多。
唐隔玉说不出话来,呼吸得太用力,残缺的肺部和其它器官阵阵作痛,只能攥起拳头。
方明曦已经走了,邓扬扭头看她离开的方向,肖砚开着车来接她,不知何时到的,特地从驾驶座下来走到她身边。
“也不想在这过。”
迈出两步,方明曦忽地又停下回身看向唐隔玉。
年前这段时间,方明曦在医院不止碰见了邓扬,还有睿子。她从肖砚那听说了一些睿子的事,睿子家的生意这两年做的不是很容易,日子不顺,人自然没了从前趾高气昂的锐气。
“谁捅的刀?”她问。她对唐隔玉的事情兴趣不大,只是人进了医院,她又参与了抢救过程,所以才想知道出事的前因。
肖砚稍作停顿,道:“她未婚夫。”
“大概和邓扬有关。”肖砚说到这个表情也不太好,“我问了一些,他没说多少,事情还在处理。”
方明曦问:“他让你去管邓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