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挑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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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的工作获得回报，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些证据证实我的猜测。

    说实话，他还有点感谢马克西姆，因为这个家伙给了他一个机会整肃这股风气。

    过了片刻，他随手把面具扔在一旁，然后从空间戒指里又取出另外一张面具。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之后，快步走出宫殿，他们之中的很多人要为战争进行准备。 不过也有一个人留了下来，这个人就是马克西姆。

    “而且我们从莫勒的嘴里得到一些有趣的情报，所罗门王宝藏真正的珍贵之处居然并非传说中无与伦比的财富，而是玄之又玄的七十二柱魔神。

    帕尔姆挑了挑拇指，他可不是在拍马屁，身为尼斯最早交到的朋友，他用不着拍马屁。

    “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确定，圣殿骑士团和真理会关系密切，甚至可以认为是真理会的保护者。

    以往教会成员即便参与刺杀行动也只是负责掩护，或者在一旁把风，而这两个牧师直接出手了。

    尼斯将面具举了起来，朝向桌子上点燃的烛台。

    “他们找上了矮子丕平，也就是法兰克王室的宫相，那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血立即渗透进去，好像那不是面具，而是一片干涩的土地。

    “女王陛下，万岁！”

    巴格早已经把一切都调查清楚，尼斯很清楚那几个人有问题。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个伪装者应声而倒，闪电瞬间麻痹了此人的神经。

    波尔布跟着梅特洛一直和辛多共事，不过他没辛多那样好的脑子，几年下来，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多了一些其他的心思。

    像“感应术”这样低级预言术，一旦修炼到第三重，效果就和巫术差不过，而且施展起来容易。

    对于这样的反映，尼斯尼斯颇为满意。

    “原本被认为是乱谈的魔神居然真实存在，只不过它们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神通广大，而是一种比寄魂圣物更高一筹的永生秘法。

    斯洛佛哥和帕斯特米拉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这个国家臣服，他要的是彻底削弱。

    这也是一张伪装面具，不过感觉厚了一些，也有些粗糙。

    “从法理上来说，神子的血裔拥有着绝对的继承权，他们应该是教会的掌控者， 但是教会实际上控制在教宗的手里。

    “如果有人看到这封信的话，那就代表我最终死于意外。我预料到了这种可能， 我最大的悲哀就是在修练方面没什么天赋，而且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我原本应该加入教会而不是学习魔法，可惜等到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五件神器中的圣杯是最神秘的一件神器，它只在最后的晚餐上出现过一次，在此之前连十二圣徒都不知道有这样东西存在。而且神子死后，其它神器都保留下来，只有圣杯神秘失踪了。

    伍德二话不说，一把抓起那个人的脚脖，拖着就走。

    尼斯瞬间出手了。

    那上面确实是父亲的笔记，写得很工整，显然不是仓促之间留下。

    “身为海因茨、考斯特，我很自豪。

    “与之相比，寄魂圣物的永生之法简直一无是处，不能活动，不能和外界交流，离不开信仰力，而且总有一天会损坏，或是毁于战斗，或是自然销损。教会早期的一些圣物大多已经不存在，寄托其上的圣灵自然也消失了。

    “一得到这个消息，我立刻预感符记会高层的那些家伙做了一件蠢事。

    马克西姆是最早跟着尼斯的人，资格绝对够老，不过他自己知道几位老爷其实都不喜欢他，当初牧师老爷遭到暗算的时候，他选择了袖手旁观。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差错，所以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就是想向牧师老爷当面解释。

    “没过多久我就听说符记会高层和腓力发生争吵，原因就是为了所罗门王的宝藏，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知这个秘密？

    “最早跟着我们的人并不多，女的里，莉莉丝一直伺候伊斯特，莎尔拉跟了路克，蒂娜成了帕尔姆的女人。男的里，辛多因为聪明而得到梅特洛的赏识，波尔布同样也跟着梅特洛，剩下的就是伍德、塔穆尔和你。”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教会的成员堕落到这种地步，沦落为刺客。”

    和他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他如果老实说的话作是另外一种背叛，他的麻烦只会更大。

    刺啦的一声轻响，一张薄如蝉翼的皮膜从那个人的脸上掀了下来。“伪装面具。”

    “我很幸运逃过了一劫，更幸运的是真理会那帮人知道自己行踪暴露，担心大规 模抓捕行动马上就会到来，根本来不及搜索四周，立刻就转移了。

    尼斯并不想听这个家伙的辩解，所以抢先开口。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亨利·尼克罗登·康塞尔，一个乡间贵族、一个有名无实的小领主。身为我的后人，你或许更熟悉这个身份。

    “他们的计划成功了，混合的血统有着极强的繁衍能力，过去的一千多年之中，只有战争能够让一部分支脉断绝传承，漫长的岁月使得神子血脉几乎遍及整个法兰克，最后我甚至查到自己头上。

    尼斯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蒂娜也曾经考虑过，好在帕尔姆是聪明人，他很明白我最讨厌什么，所以不允许蒂娜乱来，而且因为当初那件事，蒂娜一家失去了非常好的机会，至今她的哥哥都没能成为帕尔姆的扈从，这个教训绝对很深刻。莉莉丝和莎尔拉是女人，又是孤儿，没有什么亲戚可挂念，所以她们也不会做错事。辛多在所有的人里最聪明，他的目标又高，一心想出人头地， 更不会做傻事。伍德当初跟着我差一点死在那只大老鼠的手底下，死过一次的他变得无欲无求。”

    伪装术、改换容貌、变脸术……尼斯立刻想到了很多可能。

    “当然这些证据是事后发现的，在逮捕圣殿骑士团成员之前，我们都只有这样的 猜测，没人敢肯定这一点。

    这招是他踏足超阶之后自创的绝技，那道电芒细如发丝，看上去很不起眼，但是只要他心念一动，电芒就会化作闪电，攻击的距离仅有百米，但是百米之内绝对人能够躲过。

    “参与行动的人除了我之外，全都是超阶强者，正因为如此，行动开始之后，我以不给他们添累赘为理由，就近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他们敢派人刺杀，我们就还以战争。”

    “没有人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两边为了主导权而争夺不休。 当时符记会已经成立，符记会高层感觉到教会的强势，也看到教会内部的分裂，他们决定让裂痕变得更大一些。

    “他们成功了。

    “这个伪装的是谁？你们知道吗？”尼斯对这些人并不是很清楚。

    “上帝的信徒变得越来越多，教会的规模变得越来越大，教会的权力完全掌握在 教宗的手里，教廷的雏形已经出现。

    这是当初尼斯回故乡偷偷开启父亲的棺椁，从父亲的遗体上取下的面具。当时因为心情激动，也因为父亲腐烂的尸骨给他带来太多的冲击，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回去之后，我再次变成亨利·尼克罗登·康塞尔，在小镇上偷偷地研究那几件 东西。

    一个骑士越众而出。

    别看只是普普通通一指，他指尖上嗤嗤地闪着电芒。

    “从此之后，教宗就成了教会的最高掌控者，继而成了现在的教皇，最初是在法兰克的贵族之间秘密传承，后来籍着十字军东征的机会回到圣地。

    几个月下来，不管是领主还是贵族大家都已经明白一件事，夏马恩缺的不是土地，也不是钱，而是人。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梅特洛从外面收揽回来的流浪汉组成了另外一个派系。

    “我不敢继续查下去了。

    底下的领主们立刻被煽动起来。

    “那就是让神子的血脉大量繁衍，不只是在贵族中通婚，还延伸到平民阶层。

    “因为事关重大，他们并没有让宗教裁判所参与其中，而是直接派出身边的近侍护卫，而我身为唯一知道细节的人，参与了这次行动。

    “事后，腓力让我负责处理圣殿骑士团遗留的那些东西。外人都以为他是为了那 些财富，让我帮他估价，实际上并非如此。这是腓力、符记会和教廷三家做出的决定， 他们希望能够从这些东西里找出真理会藏匿的所在，特别是找出神子血裔的身份。 这绝对是一项让人头痛的工作，特别是当我发现一些线索之后，头痛就变成恐惧。

    在场的主教并不只格罗里尔一个人。帕斯特米拉王国、特里同王国、图罗格公国、普利特内尔王国、门萨托尼亚公国、博斯波尔托斯公国和哥伦安特王国全都派了有分量的人过来，甚至连离得比较远的伊比利斯都来了两位主教。这些全都是尼斯请来做见证的。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一脚把那个人挑到伍德的面前，“把他带下去好好审讯一下，看他和谁联系？”在这群人里他最信任的就是伍德。

    同样是奴仆，这里面也有派系。卡奥尼原来的住户是一个派系，为首的就是马克西姆，也就是这批人当年背叛过尼斯。

    如果是后者的话，尼斯同样乐见其成。

    几乎同时，两道人影从两边的翻转门里射了出来，那是躲在密室里的守卫，这两个全都是超阶强者，不过他们显然慢了一步，尼斯已经把一切都搞定了。

    马克西姆跪在地上啪啪抽着自己的耳光。

    “也有人说，圣殿骑士团回归法兰克王国本身就带有目的，他们想分裂一块领地，建立属于他们的国家，菲力对此异常忌惮，所以先下手为强。

    领主分权危及君王的利益，不过国难当头，领主们为了自己考虑，还是会死命维护君王，而那些靠裙带关系爬上高位的家伙十有八九是软骨头，可能敌人还没到，就主动迎上去投降了。

    夏马恩不只是和斯特米拉、特里同结盟，还和图罗格、普利特内尔、门萨托尼亚、博斯波尔托斯四国也缔结联盟。

    看了一会儿，尼斯觉得这些魔纹非常眼熟，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每一张进入万神殿的面具上全都有类似的纹路，这是一张伪装面具，是进入万神殿的门户。』

    进出万神殿的面具一但认主，其他人的血上去根本一点都没用，这张面具绝对是特别制作的。

    “他们也不是一点成果都没有，其中一个人带出了几件东西。

    大理石的地板上放着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整整齐齐排成一行，他们的头顶前方都有一颗水晶球，里面隐约可见一道人形一般的烟雾。

    看到这些人走出来，马克西姆的脸色越发苍白，他又发现了一件事，和他同一派系的人来的很少。

    “圣杯却不是。

    “不过更令我兴奋的是，腓力的密探、宗教裁判所的探子和符记会的人马三家联手，把最近几年从国外迁回法兰克的人细细盘查一遍，居然让我们找到真理会的蛛丝马迹。

    只见他人影一晃，一下子就到了那个伪装者的身后，他的手指闪电般的点在伪装者的后脑勺上。

    “那是贾米勒。”一个老头连忙答道，他和贾米勒是一起进来的，刚才他吓了一跳。

    基础的东西并不意味着差劲，只不过功能简单一些罢了，而且越基础的东西越贴近本元。

    尼斯看了安德鲁希亚老头一眼，这原本应该是他的台词，没想到被别人抢先了。不过这样也好，全都是演戏的话，可信度肯定会差一些。

    “辅政官，万岁！”

    “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上帝的信徒都相当虔诚、勇敢和高尚，他们的决定充满牺牲精神。

    事到如今，斯洛佛哥的王室或许对法罗迪家族还有些忠诚，或者更多的是畏惧，但底下的领主们已经不在乎了。

    “在圣殿骑士团的背后隐藏着另外一个组织，一个应该属于教会，但是教廷所难容的组织，同样这个组织也是法兰克王室的眼中钉。

    一个满脸落腮胡的领主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更像是拍尼斯的马屁。

    “众所周知，五件神器是一套，它们的作用是改变生命形态，把人变成另外一种 存在，一种类似于神、能够永生不死的存在。这和所罗门王的七十二柱魔神何其相似？

    “事实上，我们全都错估了真理会的实力。那绝对是一场灾难，进去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最后还是克莱门多的手下比较有用，他们中的一些人对上帝有着狂热的虔诚，不惜用自爆的方式和敌人同归于尽。最后有几个人重伤逃了出来。

    “我不知道此刻看这封信的人是谁，当初我留下了五个入口，为的就是让我的后人能够找到这里。这五个入口有一个藏在书里，有一个藏在项链里，有一个藏在酒窖的密室里，有一个藏在戒指里，还有一个藏在我的面具里。”

    尼斯失望极了，他原本以为会看到父亲留下的一缕幻影之类，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父亲为了掩饰身份，根本没有敢修炼，想要留下一缕欢迎至少也要有高阶魔法师的实力。

    “你应该为我而自豪，正是我让圣殿骑士团烟消云散。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法兰克王的要求，他对圣殿骑士团充满了忌惮。

    “我把东西藏在我家的藏宝库里，偶尔拿出来研究一下，平时就安安静静地做我的小领主。”

    “真理会为了让神子的血裔不至于断绝，在一千多年前就开始准备，他们的策略非常简单，非常有效，也非常恐怖。

    尼斯异常愤怒地挥舞着双手。

    “辅政官，您就说吧！这一仗怎么打？”

    尼斯当然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期待地看着他，说穿了就是他能够为大家带来利益。好在他的肚子里有货，自然心里不慌。

    玛格丽特在宣战书上签下名字，并且盖上象征王权的印鉴。

    “我们先不和斯洛佛哥人打仗，先各地转一圈，然后再和他们说话。”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他是梅特洛老爷收进来的流浪汉，独身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没结婚。”老头对那个人比较清楚。所以人就是他回答。

    “别忙着动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世人都以为菲力对圣殿骑士团下手，是因为某图骑士团掌控的惊人财富，因为法兰克和英伦之间的战争让菲力掏空国库，所以他觊觎一笔财富以填补国库的亏空，也有人说菲力欠了圣殿骑士团一大笔钱，他想赖账。

    尼斯知道他为什么留下。

    当初路克制定规矩并没有漏掉这一条。问题是前几年扩张得太快，他们只嫌手下不够，根本没精力管什么裙带关系，有人能用已经不错了。

    在尸体旁边站着许多人，这些人全都盛装华服，不过最里面一圈的全都是神职人员，其中就包括格罗里尔院长，不过现在得称呼他为格罗里尔主教大人。

    “虽然整个计划是我一手制订的，但是就算没有我，这件事也会发生。

    那封信无风自动，缓缓地飘了过来。

    他其实也不需要站在这群人力，这不过他不在乎。

    尼斯现在已经是主教级，施展感应术根本就不用着吟唱祈祷文，心中默念一边，这个神术立刻生效。

    果然话音落下，从旁边的角落里走出来一群人，全都是从卡奥尼就跟着尼斯的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蒂娜。

    “不过一般人就算发现了入口，也无法进入这里，因为开启的条件是必须有我的血统。

    “圣杯和另外四件神器不同，它炼制的时间比另外四件要早。另外四件神器是神子以生命作为代价，以自己的血作为媒介，运用某种不为人知的秘法炼制而成的神器。

    底下这些人长年跟着尼斯，当然听得明白这番话的含义。

    “我的真名叫沃尔德·卡梅尼卡，不过我相信没人听过这个名字，因为我在七岁之后就没有用过，我真正为人所知的是海因茨·考斯特个名字。

    尼斯的嘴角露出冷笑，他确实设下了圈套，不管马克西姆会不会检举别人，都不会给他带来好印象，但是检举比不检举要好很多。

    “我、我不太清楚。”

    “你们已经听到刚才那番话了，以前因为太忙，所以路克和我管的不严，规矩也就渐渐废弛，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根基，接下来就是全面发展，所以不能在像以前那样放手不管。”尼斯说道规矩的时候，语气额外重了一些，说道接下来要全面发展的时候，又故意放慢节奏。

    他相信，教会高层那些人只要脑子没有抽筋，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过在给你礼物之前，我要交代一些事。

    “莫勒亲眼看过它们中的一个，按照他的形容，这些魔神类似于鬼魂，它们可以借助烟雾显形，能够用精神感应的方式和活人交流。

    “这还没有结束，符记会继续在这家人身上投资，很幸运，矮子丕平有一个非常强悍的后人，就是查理曼大帝。在符记会的全力支持下，他征服了整个西方，并且确定了教宗的地位。

    “回过头来再说另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