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航海赛

    尼斯疑惑地问道。

    尼斯继续问道，他必须确认这一点。

    甲板下的水手们拼命划着桨，现在是最初的阶段，只有冲到前面才不会被堵住，要不然就会和其他船挤在一起，想快都快不起来。

    “海因茨·考斯特是博物学家，也精于古董鉴赏，对付圣殿骑士团的行动又是他策划的，让他负责处理这些东西最合适不过。”

    这是一种低调的奢华，正如他一贯的风格。

    路易国王抿了一下嘴唇，他的内心深处也对当初发生了什么非常感兴趣。

    尼斯的脑门上已经见汗了。

    “你看得出那艘船使用哪一种木料吗？”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在符记会里是什么地位？”

    “问我？”

    “那是什么？”

    尼斯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您怎么会这样认为？”

    尼斯突然产生这样一个滑稽的念头。

    蛮族战舰又细又长，两头高高翘起，这些仿制品里有的显得粗胖，有的取消高翘的船头，有的变成圆头尖尾。船里的东西更是大不一样，这些仿制品大多增加甲板，有的是半开放式的甲板，也有的是封闭的甲板。

    不只是他，其他参赛的船只也都一阵忙乱，原本在甲板上溜达着的水手全都涌进船舱，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好像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尼斯苦笑着说道，同时他也是在试探。

    看着对面的船渐渐远去，尼斯喃喃自语着：“非常有趣的家伙，可惜……”

    他的命令立刻得到响应，这艘船缓缓调头，朝着外海驶去。

    兔子敢做出这样的保证，是因为得到上面的人的认可。

    话音落下，船舱里响起一阵欢呼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浪打来，所有的船全都摇晃起来。

    “或许里面的木头全都镂空了。”

    他也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以前他的船队只来往于南部海域，去圣地到教皇国这段航线，那条航线风平浪静。今后他的船要经常进出北海，北海的风浪要大得多。

    不过此刻在海面上巡弋的不只是参赛的船只，还有不少负责维持秩序的船，相对而言它们就显得有些寒酸，这就是让路易国王感到丢脸的法兰克海军。

    “这恐怕只有问红衣主教本人了。”

    尼斯立刻来了精神。

    尼斯正这样想着，突然眼前的景象飞速旋转，眨眼间四周变得一片空旷。

    尼斯不失时机地放了一把野火。

    镂空板对桐木板，两边的船主是一对极品，不过这边的船主还事先准备一根长枪，所以更无耻的一方成为了胜利者。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这艘船的船舷两侧有两块插入海里的大木板，看上去怪怪的，比赛开始之前他还问过西科斯。

    让尼斯意想不到的是，路易国王居然疑惑地看着他，然后说道：“这应该问你啊？”

    这些浮标就是航道。这条航道紧贴海岸，为的就是让海滩上的人能够看清楚。

    尼斯和这位陛下的交情不错，却还没到替对方逆天改命的程度，就算他愿意，他也没这个本事。

    尼斯感到万分惊讶，他不知道这种误会是怎么来的。

    尼斯大声命令着。

    “彼此，彼此，我至少没有在船板上挖洞。”

    “没问题。”

    他立刻就明白了，陛下的沉默是一种默认。

    “比赛结束之后，你试着和那艘船上的人打打交道，最好能够把他们拉过来。”

    他实在想象不出什么行动需要出动这么多超阶强者？

    三艘船你追我赶，全都加快速度，其中的差别立刻显露出来。

    和圣殿骑士团关系密切的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和骑士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赛门老人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只能推断这或许是某位红衣主教借机铲除异己。

    太阳从东面渐渐偏移到西面。

    “快，全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牧师最强的是感知能力，对于各种能量波动异常敏感，所以非常适合这种监视的工作。

    尼斯转头命令道。

    兔子的话有些含糊，不过尼斯大致能够猜测出来，这个家伙应该是符记会负责情报的地区负责人。

    两艘船几乎并排着冲过终点，对面那艘船超前三米，除此之外还要算上水下的那根撞角，掩角的长度也有两米。

    “手段不重要，胜利才是关键。”

    “您既然知道英伦人不怀好意，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参赛？”

    “财富远不止于引人犯罪，但是用不死和蜕变成神的秘密就不同了，没人能够顶住这样的诱惑。”

    “符记会高层决定向那两位陛下施压，他们的想法很简单，行动失败说明那座宝藏绝对不容易到手，不如把秘密公开，然后集中大家的力量试试看。”

    国王的亲信里那个叫柏雷德的人，一手拿着登记表，一边看着海面，一边在旁边解说着。

    这个房间里的人都知道那艘船是谁的。

    “不管怎么说，您也是亚军。”

    尼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兔子在符记会里属于哪个层级的人物。

    前面那艘船却只刷了一层清漆。

    随着绞盘的转动，一根碗口粗细的木头伸了出去，它越伸越长、越伸越远，像一根长枪似地戳在前面。

    路易国王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有些事你肯定猜不到，他和我父亲的关系就像你现在和我的关系。”

    此刻眼前这片海面上只剩下两艘船你追我赶，其它船都被甩在后面。

    兔子笑嘻嘻地问道。

    海狗西科斯身为隐修院的一员，现在也是一座修道院的院长，这次应尼斯的召唤千里迢迢赶了过来。

    至于符记会就更令他恼火了。

    对面那艘船上的人手舞足蹈起来。

    “那十一艘搭接结构的船里，有六艘是橡木制成，三艘是橡木加松木，两艘是全松木。四艘肋骨板结构船里，一艘是橡木制成，一艘是橡木加松木，一艘是松木，最后一艘是——松木加桐木。”

    “你猜对了。”

    在尼斯的印象中，这艘船起航的时候并不快，航程前半段也看不出有什么优势，但是过了转弯点之后，它开始发力了。

    路易国王不是好唬弄的。

    窗外是呼啸的海风，悬崖边的旗帜啪啦乱抖着。

    尼斯的船很好认，和其他的船比起来，他的船非常干净，从头到尾甚至连桅杆都刷着一层白色的油漆，而且是那种白得发亮的油漆，经过抛光和打蜡，船上的扶栏则是金漆，看上去异常奢华，却又不给人炫耀的感觉。

    父亲以亨利·康塞尔身份出现的时候，始终都是一个温文尔雅、沉默寡言的老好人，给人的印象是有点小算计，擅长经营，但是谨小慎微、没有大作为。

    万神殿里的关系异常复杂，他本人可以算是千林塔的外围成员，又是蛇的一分子，同时也是黑沼泽的核心成员。不过真的说起来，他对这些组织没有丝毫的忠诚之心。

    尼斯抢先说道。

    那个年轻人很聪明，他知道最好不要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再说，尼斯对他绝对不会构成威胁，因为尼斯的根基不在这里，和他们几个人不会产生太大的利益纷争。

    “如果我们仿造这东西的话，应该不会有太高的难度吧？”

    尼斯在心底苦笑，他让芳汀帮他查那件事绝对是最大的失误，现在弄得人尽皆知。

    尼斯看了看这位陛下，他没感到意外，当初他让芳汀帮他查的事全都被莫妮卡知道了，那个女人告诉了她的主子，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一言。

    尼斯正等待着兔子的回答，突然“启示录”生出一丝警兆，他心头一动，一个猜测闪现出来：“你也是符记会的人？”

    “路易国王认为是海因茨·考斯特为我出谋划策，所以我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成就。”

    一个从来没有人知道的隐密，就这么从路易国王的嘴里吐露出来。

    “那并不是海因茨·考斯特，而是另有其人。”

    尼斯又指向另外一艘船。

    尼斯问旁边的西科斯，他把船漆成白色，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看出船壳是用桐木拼成。

    “这好像不难，我们能加么？”

    沉默有两种可能，一是默认，二是对方不愿意说。

    兔子一张口，说出来的话和路易国王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先王一直在找他，克莱门多五世也一样。后来其他人好像也听到什么风声，为了这件事，他们询问过先王，先王为此非常愤怒，父亲他可不是一个能忍受别人侮辱的人，他连教廷都不放在眼里，连圣殿骑士团都敢下手，让他感到愤怒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是若顿的快船，越往北海浪越大，加上这两块板，可以起到降低摇晃的作用。”

    在两艘船的船尾，负责监视整个过程的那两个牧师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过了片刻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又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不过这种帆只有在逆风的时候有用，顺风的时候效果不怎么样。”

    他的父亲既然是先王的智囊，肯定也和现在的他一样是那座行宫的常客，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那一箱密信了。

    这个势力早已经庞大到让教会都感到畏惧，而且他们躲在暗处根本没办法清除干净。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势力无处不在，历任教皇都有他们的人，甚至连他、他的父亲、他的历代先祖都属于符记会的一员。

    尼斯淡淡地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尼斯一直都问这问那，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不可能像西科斯那样在海上漂泊十几年，平时根本看不到这么多各有特色的船只。

    别看大家表面上都很尊敬他，真正对他俯首帖耳的只有他那些直属部下，领主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更可恶的是那几位公爵他们自成体系，像一个个独立王国。

    对于这只兔子的突然出现，尼斯并没有感到惊讶，他早就猜到这家伙是万神殿真正核心成员中的一个，这个家伙给人的感觉和老Q非常相似，都显得高深莫测。

    西科斯是这方面的行家，他一听就明白了。

    “那个家伙恐怕连宝藏的事都不知道。”

    大型战舰有三根桅杆，小型战舰一般只有一根桅杆，顶多两根，这艘船多了一倍不止。

    柏雷德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正如路易国王所说的那样，所有的知情者全都已经去见上帝了。

    尼斯追问道。刚才那个问题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他真的想知道答案。

    房间里，尼斯和路易国王相对而坐，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些醉了。

    “那是松木，肯定比我们的船重。”

    尼斯的眼睛很尖，立刻就看出来，那是金属的反光。

    尼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好在这这位路易国王的下一句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路易国王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也没兴趣知道答案，因为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尼斯刚才是一时眼热，现在听到西科斯说可以把这种风帆的秘密搞到手，他又开始犹豫起来。

    尼斯问道。他并不认为这有多么冒昧，因为他没有询问具体的职位。

    他也不知道如果他对符记会显露不满，是否马上就会遭遇刺杀？

    “腓力四世一开始表现得很合作，他愿意公开秘密，但是他要求成为主导者，其他人只是提供帮助，最后分享一部分成果。”

    下一瞬间他就发现兔子的踪影，这个家伙仍旧蹲在冰封的大厅里。

    国王路易对手下的争吵视而不见，在他看来这样的争吵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初他也想博采众长，但是事实证明他在航海方面完全外行，搞出来的东西想当然尔根本禁不起测试，时隔三年，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于往日，所以这一次他又有了些想法。

    兔子说道。

    对面那个人针锋相对地问道。

    西科斯瞬间就解开尼斯的心结。

    甲板上，几个人互相瞪着对方。

    海战不同于陆战，战舰的航行速度都差不多，不像步兵和骑兵的差距那么大。而且战舰都配备弩炮，还有负责接舷战的士兵，远战能攻，近战能打，不像陆地战那样分工明确，长枪兵就长枪兵，弓箭手就是弓箭手。

    “确有其事，十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六个大骑士、四个大魔法师突然间消失了，克莱门多五世也损失了十二个大骑士、十个圣杯骑士、六个圣光法师、四位枢机主教和整整一队审判者。”

    “这很正常，海因茨·考斯特能够成为我父亲的亲信，是克莱门多五世的推荐，这位教皇陛下不是符记会成员，但是和符记会关系密切。”

    这位陛下一旦去世，法兰克又会陷入动荡，等到王室绝嗣，法兰克的情况恐怕更加不妙。

    尼斯心中一惊，他刚才就在猜那个人是英伦人，没想到真的让他猜着了。

    西科斯对这种事非常熟悉。

    路易国王冷笑了一声。

    一回到住的地方，尼斯就从艾米丽的手里借来“启示录”安排了两个女神战士守在门外，他进了房间之后立刻把面具戴在脸上。

    他来这里是为了购买情报。

    所以各方面均衡的战舰才是一艘好的战舰。

    蛮族称霸海洋四个世纪，现在蛮族的海盗仍旧是海上最危险的存在，蛮族战船确实有独到之处，当初尼斯想要搞新船型的时候，同样也借鉴过蛮族的战舰。

    “德尔特瓦子爵，在下早就听过阁下的大名，您是我见到过最睿智也最无耻的人。”

    几乎同时，兔子也感觉到尼斯在找它，它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就从原自位置上消失，下一瞬间出现在尼斯面前。

    太阳越升越高，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

    “私底下，这位陛下以那个秘密作为诱饵，煽动符记会各个派系互相争斗。符记会本来就不怎么团结，之前保守派和激进派斗得很厉害，被他这样一挑拨，干脆先分个高下再说。以前负责这个位置的那个人就是这样被|干掉的。”

    路易国王并不是无的放矢，正因为尼斯在追查父亲的死因，所以他可以肯定尼斯和符记会没什么关系，反而还有仇。

    那个人转头朝着手下人命令道。

    “我知道你在查你父亲的死因。”

    这是比赛开始的信号。

    罗杰·莫蒂默可不只是英伦王的亲信那样简单，传闻英伦王正打算推荐他为爱兰的总督。

    尼斯露出一丝冷笑，他挥了挥手。

    尼斯的脑子里默想着那只兔子的身影。

    “一开始符记会高层并不怎么在意，但是没过多久，日冕的成员无意中得到神的预示，那个宝藏里藏着不死的秘密，成神的阀门。”

    一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另外一个念头立刻跳了出来。

    “我可以试试收买一、两个水手，让他告诉我们这种风帆的结构和特性，应该不会很难。”

    “是艾尔玛红衣主教对吗？”

    “转舵，驶向岸边。”

    那艘船的船头还加了撞角，不过这显然不是真正的撞角，因为它的顶端太过锋利，如果用它撞击敌船的话，十有八九会折断。这如同剑尖一样的撞角很轻易地分开前方的海水，所以船头的浪花很小。

    现在离克莱门多五世遇刺已经快一年，过了新年之后，教会多多少少能感应到上帝的存在，牧师的实力将渐渐恢复。

    兔子的语气异常不屑。

    路易国王露出一丝苦笑。

    “这下子高层那些人全都乱了，大家纷纷沟通各自信仰的神灵，最终大部分人得到同样的预示。”

    路易国王指了指天空：“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海因茨·考斯特似乎有一个重大发现，他肯定获取我父亲和克莱门多五世的资助，进行了某项冒险，我的父亲无意间提过，海因茨·考斯特让他损失了最可信赖的护卫骑士。”

    负责喊口号的那个老水手立刻加快节奏，水手们奋力扳动着船桨。

    “你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给我好处，我肯定要付出什么代价？先说来听听。”

    早有一个水手站在船舷边，他手持着短柄快刀，一刀砍在缆绳上。

    “我确实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感兴趣，居然让两位陛下愿意付出那样巨大的代价？又是什么东西造成这么多超阶强者的陨落？”

    “你不会以为我知道那批宝藏的下落吧。”

    西科斯已经看不下去了，他蒙着脸逃到船舱底下。

    “说一下理由。”

    “这得试试看再说，船帆吃力巨大，看上去没什么了不起，真的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尼斯整个人发麻，他的脑子空空如也。

    即便经过严格筛选，把那些不适合作为战舰的船只都淘汰出去，剩下的参赛船只仍旧五花八门，数量最多的就是蛮族战船，不过大部分是仿制品。

    “先王身边的护卫骑士真的少过人？”

    “不过赢了的那群人也没有好过，腓力四世传出要再派人进行第二次冒险，让他们也派人过来，他们不知是计，真的派出一大堆亲信，结果和圣殿骑士团一样被一网打尽，这批人都被按上圣殿骑士团外团成员的头衔后被杀掉了。我相信你肯定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他们是阿尔德文，德米罗，巴斯特，海尔姆斯……”

    这个可能性很高，可惜尼斯没办法证实这一点。

    尼斯没有拒绝国王的好意，他接过酒杯，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知道他是一个学者、一个诗人，还知道他的思想颇为激进。”

    “和符记会的关系怎么样？”

    这样做虽然显得有些中庸，不过战舰这东西原本就要求各方面平衡，有长处不如没缺点。

    不过尼斯的目光并没有看着前方的两艘船，而是盯着身后一艘正慢慢赶上来的船。

    “当然要问你，你父亲去世之前，你并没有显露什么才能，但是那场葬礼结束之后，你却完全变了个人，这真的是上帝的安排吗？”

    蛇组织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承接任务、赚取积分的地方，黑沼泽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实验室和图书馆，稍微有点在意的就是那里有一帮志同道合的伙伴。

    “我对亚军不感兴趣，在我看来亚军就是耻辱，是失败的证明。”

    兔子笑了笑，它默认了。

    尼斯擅长借鉴别人的长处。

    “那艘船的船底难道是金属做的？”

    在悬崖顶部的高塔上，路易国王看着海面。他属于看热闹那种人，说实话他对哪艘船能够成为冠军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他身边的人却异常专注地看着海面。

    “我最欣赏的就是这句话。”

    如果他真的愿意向路易国王效忠的话，或许还有那么点胜利的可能，可惜他很清楚路易国王命不久矣。

    跑在最前面的船同样也拉开距离，尼斯的船排在第三位，离前面那艘船有四、五十米的距离，再往前百米左右还有一艘船。

    “海因茨·考斯特现在在什么地方？”

    随着绞盘的转动，船帆缓缓展开。

    他的船比别的船具有优势的地方就是那四根桅杆。

    他的命令立刻被执行下去，船缓缓调头，朝着岸边靠拢过去。在岸边早已经有一群人聚集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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