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正的核心

;独眼刀疤脸问道。

    戈诺兹主教惊问道。

    “并不是我一个人，我们有一群人，个个都是高手，而且我们的目标不是那些成年的龙，而是十八年前刚刚孵出来的幼龙。十八年的时间对于人来说非常漫长，足够让一个婴儿成为父亲或者母亲，但是对于龙来说只相当于一岁左右。”

    葬礼，又是葬礼。

    尼斯同样也看着约翰长老，他知道这个老头肯定怀疑到什么。

    尼斯回忆着琳达送给他的那些书里对龙的记载。

    那个胖子看上去长的很普通，脑袋微秃，身上的衣服已经磨损的厉害。他径直走到角落里。

    “我有办法，只要你们有办法让我接近大地胎盘。”

    “亚龙？”

    那群女神战士横七竖八地躺着，尼斯不在的时候，她们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够找到让你满意的魔宠。”

    “喜事？”

    “赤背熔岩蛇龙并不是那种能够和神为敌的龙，顶多只能算是亚龙。”

    一走进角落，聊家常的声音就消失了，这只是一个小魔法，专门用来混淆视听。角落里的人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伙计。

    一刻钟之后，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进入一家旅店。

    尼斯问道，他这样说只是开个玩笑。

    尼斯很懂得投桃报李，这也是他给予杜埃兹红衣主教的回报。

    千林塔在十大魔法师塔里排名并不靠前，甚至还有些靠后，不过绝对是最赚钱的魔法师塔。

    琳达看着尼斯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

    不过故事毕竟是故事，屠龙可没那么简单。

    约翰长老碰了一鼻子灰，他讪讪地说道：“看来你对萨拉森人的国度不太熟悉，赤铁川又被称作为炼狱峡谷，或者火龙谷，那里有一种赤背熔岩蛇龙。”

    可一旦骑士团弄到一条龙，至少用不着担心内部凝聚力不够，这样一来，骑士团就会继续延续，等到几年之后幼龙长大，圣殿骑士团必然东山再起。

    这块区域的店铺全都是千林塔的魔法师开的，而琳达身为千林塔的代表人物，不管是名声还是权力都很大，所以那个老板一听到尼斯说要找琳达，丝毫不敢怠慢。

    这样一来帕特里克的威胁太大了。

    他知道赤铁川，也知道那里是危险之地，却不知道那里有些什么。

    不只是这些世俗权势豢养龙，十大魔法师塔里，至少有六座豢养着巨龙。这也是教廷不敢对他们下手的原因。

    “那天在路上伏击您的人，应该是帕特里克红衣主教的人。”

    要知道由一位红衣主教施洗和有一位教皇施洗，两者的区别天差地远。

    尼斯不得不透露一些细节。

    “想继续听下去，你必须先发个誓。”

    最近的店铺老板有些只是一个投影，以前尼斯看不出来，现在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是真人，谁是投影，被他抓差的那个店铺老板就是一个真人。

    另外三个人也注意到这一点，所有的人都看着约翰长老。

    这位陛下一生都在做两件事，一件事是收回王权，另外一件事是和邻近那座岛屿上的王国打仗。

    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消息。

    “我对赤铁川没什么印象，那里有些什么？”

    老国王躺进石棺，葬礼终于结束，送葬的人群渐渐散去。

    主持这场葬礼的是杜埃兹红衣主教。

    约翰长老点了点头。

    尼斯说道。

    麦克马伦在哪里开着玩笑。

    尼斯翘着脚看着琳达。

    他已经习惯女人的服侍，就算是休息的时候也最好有个女人伺候他。不过这也和修炼有关，自从他开始压缩性力之后，这种快乐的修炼方式就越发有效率，现在根本就用不着他刻意控制，体内的能量会在他和女人之间自行运转。

    “好吧。”

    琳达很有做老师的瘾：“龙的生育能力很差，怀孕期很长，孵化期和幼生期更是漫长，所以为了种族延续，龙对后代非常在意。你如果偷了一颗龙蛋或者一头幼龙，它们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直到把你撕成碎片。”

    帕特里克只要不太蠢，就肯定可以猜到两位红衣主教已经暗中联手，而且他们事先预知了法兰克王的死期。

    可惜约翰长老失算了，来这里之前，尼斯从艾米丽的手里把“启示录”讨了过来，所以他立刻就发现这个问题里藏着的陷阱，并且立即就猜出陷阱在什么地方。

    他没忘记回答琳达的问题，他可不想让这个女人起疑心：“言归正传，在赤铁川几百公里外有一座洞穴，里面藏着一个受伤很重的百臂巨人，而我感兴趣的东西是他看守着的大地胎盘。”

    好在琳达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

    “这一次我的目标其实不是那些幼龙，我打算取另外一件东西，不过那件东西被一个怪物看守着，所以我打算用龙来开道。”

    尼斯肯定不会白白送出一头龙，他要把千林塔绑在他的战车上。

    戈诺兹主教看了一眼尼斯，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们打算出几个人？”

    睡角落的那批人是一家布行的伙计，他们用成捆的布堆在一起作为区隔，倒也显得清静。此刻他们正半坐半躺着，不停聊着家常，一会儿抱怨儿子不肯听话，在作坊里干了几天就辞职；一会儿抱怨老婆不懂事，把钱看得太紧，以至于他们连点零花钱都没有。

    琳达连连摇头，她显然误会了：“我不要星盘巨蛲，也不要寒霜铲虫，更不要大蜥蜴。”

    尼斯心头一动，他从戒指里取出圣母的纱布，把小东西轻轻包裹起来。

    即便孩子还在妈妈的肚子里，长到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可以用神术确定孩子的性别，只要确定那是一个男孩，路易王子肯定会急着推动教皇选举，保证在短时间里得到结果。

    为了筹措战争经费，这位国王把手伸进教会的腰包，逼迫教会拿出什一税中的一部分作为财政开支，除此之外，这位陛下用自主权换取佛兰德尔为首一批商业城市的支持，获得更多税收。

    琳达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约翰长老仍旧想试探一下。

    当然那个地方也伴随着危险，那里和教皇国只隔着一片海洋，北面是宗教裁判所起源之地，再往上就是法兰克王国，从安全程度上来说还不如北地。

    用不着像第一次那样跑来跑去，尼斯直接把自己传送到商业区。

    “我需要一份盟约，夏马恩和千林塔进行安全方面的合作，玛格丽塔女王打算划出一块面积很大的代管领作为礼物送给千林塔。”

    “离大地胎盘所在地方三百多公里之外就是赤铁川，那里有什么应该用不着我告诉你吧？”

    尼斯隐约听过一个传说。

    戈诺兹主教说得很含糊，也不知道是为他的叔叔能够登上教皇宝座感到庆幸，还是为了法兰克王国即将有继承人诞生而高兴。

    这同样也是尼斯想知道的问题。

    龙这种生物的寿命很长，真正的龙可以活到万年之久，亚龙活不了那么长，但是存活千年是没问题的，如果手里有一条龙的话，尼斯绝对可以保证夏马恩数百年的平安。

    琳达用那揶揄的口吻问道。

    麦克马伦的脸色越发难看：“上面不是说那是萨拉森人干的？”

    尼斯犹豫了一下，这对于他来说肯定占便宜，因为他手里的东西绝对没有圣殿骑士团多。

    只要称得上龙，实力都很恐怖，他们拥有坚硬的鳞甲，防御力比星盘巨娆这类生物强悍得多，再说龙都会吐息，龙息的攻击力也许比大部分顶级魔法都强，而且他们可以不停吐息，这是任何一位大魔法师都做不到的。

    片刻之后，他下到地窖里。

    尼斯能够理解那位大团长的想法，如果圣殿骑士团也拥有一头巨龙的话，圣殿骑士团的地位就无可动摇。

    尼斯左右看了看。

    问题是他手里的这些都是全部都是他的底牌，一旦被别人知道，对方很可能就会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要不是那次事件葬送骑士团最精锐的一批骑士，还失去几十件顶级的武器装备，导致整个骑士团元气大伤，或许他们根本不会失去圣地，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一连串悲剧。

    “你肯定也是核心圈子里的人，应该知道我最近在干些什么。”

    “我知道，那是一个受了伤的百臂巨人。”

    这件神器一直被历代教皇藏在祈祷室里，根本不为外人所知，而且有关它的记载也只是说它是一件和预言有关的神器。看守大地胎盘的那个魔怪实力太强悍，预言术对这种层次的存在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做完这一切，尼斯解开纽扣，把衣服脱下来扔在角落里，然后他一把抱起艾米丽。

    约翰长老早就料到，他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另外三个人却显得不太高兴，他们完全能够猜到虚无戒指是怎么来的。

    “大概有多大？”

    约翰长老说道。

    “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些常识。”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另外两个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那两个人正是鬼面和独眼刀疤脸，悲嚎岭事件发生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分团长，地位绝对比主座牧师还高那么一些，所以也知道这件事。

    这一次，其他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沿着大道走了几个街区，尼斯拐进一条小巷。

    既然尼斯说是明年，值得肯定不是登上国王的宝座，因为过年之前就要完成加冕仪式。而路易王子已经结婚，所以也不可能是这桩喜事，剩下的就只有生子了。

    尼斯已经猜到约翰长老的想法，他唯一不明白的是，约翰长老有什么办法能让龙听话？

    当然交合的对象不同，效果也不一样。效果最好的无疑是安洁拉，那个妖体的女人实力最强，超阶强者的魔力浑厚而又精纯；效果最差的是和艾米丽交合，因为这个家伙会窃取魔力，不过和她在一起做|爱也有另外一种好处，那就是把圣力、魔力、性力全都熔炼成一体。

    尼斯干脆装傻。

    随着钟声敲响，四周响起一阵哭声。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这个时候肯定要嚎上两声，有没有眼泪倒是没什么关系。

    “你来得真晚。”

    约翰长老指了指房间，然后虚划两下说道：“差不多有这么大。”

    这相当于一个信号，杜埃兹红衣主教已经得到新国王的支持，通往教皇宝座的最后障碍也已经扫清了。

    让尼斯感到意外的是，琳达居然默认了。

    快要过年了，这家旅店的生意并不好，大通铺只有两批人，所以分得很开，一批人占了门口的位置，另外一批人睡在最里面的角落。

    “还记得我的承诺吗？”

    装载棺椁的灵车从王宫门口出发，前往王室墓地，腓力四世将永久在那里沉睡。

    同样是传说中的生物，百臂巨人比龙恐怖多了。

    尼斯在北地施行的那一套，大部分都是借鉴这位国王陛下的做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陛下也算是他的老师。

    “杜埃兹红衣主教和未来的国王走的越来越近，教皇选举应该有眉目吧？”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尼斯应该知道教皇选举的情况，艾玛尔红衣主教肯定告诉了尼斯最新的消息，所以现在尼斯是明知故问，这背后肯定有名堂。

    戈诺兹主教也没指望尼斯一下子相信，毕竟有可能刺杀尼斯的人很多，帕特里克红衣主教根本就排不上。不过这个消息确实是真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叔叔甚至已经猜到帕特里克派人刺杀尼斯的意图。

    虽然他还不能肯定是帕特里克红衣主教派人刺杀他，但是可信度超过六成。

    他说的这番话里隐藏着一个陷阱，大地胎盘所在的地方离赤铁川并不是三百公里，而是近四百五十公里。

    尼斯笑而不答。

    “现在谈正事吧，我们这边已经做好准备。”

    约翰长老笑了起来：“我告诉你骑士团还剩下多少家底，你也告诉我手上有些什么？”

    他并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已经一千多年了，教廷也没能发现圣母的纱布有什么特殊效果，他不指望自己能够解开谜题，但是他可以肯定绝对不会变得更坏。

    约翰长老说这话，是因为这两场大战他都参与过，两次他都幸运地活了下来，他亲眼目睹这两种生物的恐怖，也暗中比较过。

    约翰长老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尼斯话音才落下，就听到琳达倒抽一口凉气，显然她被吓到了。

    如果只有大地胎盘的话，尼斯或许还会犹豫，但是加上几条龙，他绝对愿意赌一把。

    他的举动有些鬼祟，不过此刻没人会怀疑他为什么这样。

    “你已经看过了？”

    “没办法，葬礼比原本预计要长。”

    “我说过你对龙不够了解，龙的鼻子比狗灵敏一百倍，可以闻到十公里外同伴的气味，可以追踪一个世纪以前同类留下的痕迹。龙的耳朵比大象灵敏一百倍，可以听到一百公里外的声音，龙还有特殊的心灵感应，一头龙被杀，千里之内的龙都会有所感应。”

    尼斯毫不在乎地假藉着玛格丽特的名义，回去只要打一声招呼就可以了，没人会提出反对的意见。

    神话里有很多亚龙，他们大多负责看守宝藏，虽然拥有强大的实力，但是最终都会成为某位英雄的战利品。

    现在的骑士团已经跌入谷底，如果这种状况不改变的话，恐怕他们就是最后一代圣殿骑士了，圣殿骑士团的历史将会到此为止。

    一看到这架势，琳达立刻明白尼斯真的有事情。

    尼斯看了天空一眼，他没有看到天国之门打开。

    这件神器一直在教皇的手里，当初突袭阿维尼翁的时候，他们特意寻找过这东西的下落，没想到落在尼斯的手里。

    尼斯也不打算隐瞒。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跟随在灵车后面，换成以前的尼斯想这么做都不可能，现在他是以夏马恩、帕斯特米拉王国特使的身份出现在队伍之中。

    他同样也不怕教会的人怀疑，他和千林塔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两边的合作在卡奥尼就已经开始。

    “我们不如摊牌怎么样？”

    “说来听听。”

    琳达越发好奇，她立刻意识到那个怪物不简单。

    尼斯从来不赌博，但是他的赌性很重。

    “好吧，我发誓。”

    不过转念间琳达的眼神就变得异常明亮，她已经猜到整个计划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个怪物？”

    “只要做得干净利落，它们不会发现。”

    这一次他用的是自己的面具，所以出现的地方是黑沼泽的实验室，不过眨眼间他就被传送到翡翠森林。

    “在骑士团出事之前的第十八年，我们发现那些蛋已经孵化，总共孵化七条幼龙，当时的大团长高迪恩计划把他们偷出来。

    当初他和琳达曾经有过约定，要帮琳达弄一头魔宠，不过那时候说好了找魔宠是琳达自己的事，他只负责帮忙。

    琳达突然转头看着尼斯，用狐疑的目光扫视了他半天，然后问道：“你是还我人情吗？你好像给得太多一些，我倒过来欠你一个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