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正的核心

    让尼斯意想不到的是，刚才听到虚无戒指在尼斯的手里并没有太大反应的约翰长老，这一次骤然变色。

    “只能这么说，要不然对士气的打击太大了，事后孟太古辞去了大团长的职务，也算是对骑士团有所交代。”

    尼斯飞快地钻进旁边的小巷，眨眼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进来并不是为了做实验，而是为了找琳达。

    她们躺着的姿势非常撩人，不过此刻尼斯没兴趣对她们做些什么，他首先看了看躺在装满圣水盆里的小东西。

    尼斯大致猜到约翰长老的打算。

    尼斯没那么做，他的身上穿着修士长袍，不可能也不需要为一位世俗君王哭泣，他需要做的只是跟随队伍前进。

    千林塔在大陆的西南端，在几个世纪以前被撒拉森人占领过，现在撒拉森人被赶走了，不过那里的局势非常混乱，教会的控制力度不强。

    当面具覆盖在脸上的一瞬间，尼斯出现在万神殿里。

    艾米丽半睡半醒，她也被尼斯折腾得不轻，所以嘴里含含糊糊地嚷道：“别闹，再让我睡一会儿！”尼斯把艾米丽抱了起来，性器一挺，立刻进入艾米丽的身体里。

    尼斯装出一副很自信的模样。

    麦克马伦抢先问道。

    “我没想到这个东西在你的手里。”

    “路易王子可不简单，他比我们想象的更沉得住气，虽然他已经选择支持我的叔叔，但是支持的力度不是很强，而且……他似乎打算拖延选举的时间。”

    “听起来，你好像打过它们的主意。”

    那场没有成功的伏击是最好的解释，此刻所有人都能够猜到尼斯肯定躲在贝尼的某个角落里。

    “你说的不会是悲嚎岭惨败吧？”

    琳达已经琢磨着怎么分配那些幼龙。

    “现在说说看，你们打算怎么智取？”

    理由其实很简单。他的叔叔杜埃兹红衣主教，因为前一段时间就在路易王子身上进行投资，现在成了最大的赢家，已经比帕特里克更靠近教皇的宝座。

    尼斯问道。

    戈诺兹主教的神情猛地一变。

    他没走过正门，而是直接进了旁边的小夹弄。

    不过葬礼的主角不是这三位王子，而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个死人。

    “除此之外，我还得到一条纱巾，我不知道这纱巾到底是圣器还是神器，它好像很脆弱，和一般的纱巾差不多，一用力就会扯下一些绒线，可真的想要破坏它却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它能够自动恢复原来的样子，可是我没有发现它的其他功能。”

    “但愿下一个葬礼的时间不会也这么长。”

    戈诺兹主教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只有尼斯听得见，倒也不怕被旁边的人得知。

    尼斯不回答，约翰长老也不再追问，现在两边的地位完全颠倒过来，他说话不得不多加小心。

    尼斯只能这样唬弄过去，他要向艾玛尔红衣主教确认之后再做出对策。

    琳达诉说着龙的恐怖之处。

    杜埃兹红衣主教往路易王子身上投资是在尼斯前往勒安之后，而且在路易王子身上投资的还有艾玛尔红衣主教。

    只要有人支持，想要在那里站住脚跟，还比在苏克雷站住脚跟容易得多。

    “龙？”

    琳达微微一愣，好半天她才想起来当初尼斯承诺过什么。

    约翰长老叹了口气，满脸哀伤的摇了摇头。

    琳达照做了，此刻她的好奇心已膨胀到极点。

    他想知道尼斯是否真的看过那个百臂巨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实在太好了。”

    不过尼斯猜错了，失神了好一会儿之后，约翰长老神情凝重地说道：“没有看到宝物我不太肯定，我怀疑那是圣母的纱巾。”

    一进去，他的身影就彻底消失，隐身之后的他加快速度，飞快赶回那个秘密藏身的地方。

    “请您转告红衣主教大人，这位殿下明年会有一场喜事。”

    “你打算怎么取得大地胎盘？”

    在过去的历史上，教皇选举拖延好几年的情况时有发生，最长的一次居然拖延四年。本来他们担心这次选举会拖延很久，现在得到这个消息，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再说，刺杀尼斯还能够让他得到法罗迪家族的支持，也符合南方那些城邦联盟的利益。

    尼斯可不敢小看这两个人，此刻只有他和杜埃兹红衣主教知道，这两个人将来也会是法兰克王国的国王。

    约翰长老没有正面回答。

    在诸多的势力中，反倒是教廷没有豢养巨龙，因为龙这种生物在教义里被定为邪恶的化身，所以就算教廷有这个能力也不会豢养巨龙。

    “赤背熔岩蛇龙？”

    像法兰克这样的大国之所以长盛不衰，就是因为法兰克王室秘密豢养着一条巨龙，神圣帝国也豢养着一条龙，除此之外，东边的拜占庭传闻也养着一条龙，据说那条龙是前帝国时代的遗物。

    同样他也不担心有人窥视，不说武者之魂的感知，“启示录”也在他的口袋里，有人窥视他的话肯定会被他发现。

    那是一家等级很低的旅店，住在这里的都是过往行商，整家旅店前后隔开，前面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布置非常简陋，但是在这里却已经算是上房，只有领队或者掌柜才能有资格住；后面是通铺，这里连张床都没有，地上就铺着一块很长的木板，晚上就睡在木板上。

    “计划一开始的时候非常顺利，但是当执行计划的人得手之后，灾难发生了，至少有九条龙追了出来，他们的嗅觉超乎想象，一路上追着我们的人。特别是当其中一条幼龙死亡之后，更是愤怒得发狂。”

    “又想买什么东西？听说夏马恩已经开始建设了。”

    他倒也能够理解，《圣谕书》的残页十有八九附有赛门的意志，当然不可能轻易被别人知道。

    尼斯总算满足了好奇心，同时也让他对那条纱巾死了心，那东西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用途。

    “你们打算抓一条幼龙，用它把那些龙引到百臂巨人的巢穴，让两边打起来？”

    尼斯问道。

    麦克马伦几乎被怒火烧穿脑壳。

    只过了一会儿，一阵白光闪耀， 一只拳头大小的精灵出现在尼斯面前，“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找我？”

    夹弄紧挨着厨房，这里有一扇窗户，他从窗户钻了进去，确认没人后，迅速闪进那间一楼房间。

    约翰长老大吃一惊，他倒是没怀疑尼斯是透过其他办法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不知道“启示录”落在尼斯手里。

    “你的承诺？”

    尼斯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偌大一座广场上居然人山人海，挤得满满的，男的全都身穿黑袍，女的也都穿一身黑色长裙，头上戴着黑色纱巾。就连队伍最前面那十几位红衣主教也脱下他们的红袍，换上黑色的仪式长袍。

    尼斯提出要求。

    当然，也有可能尼斯根本不知道赤铁川是什么地方，所以他对这个陷阱的期望并不高，只是姑且试一下罢了。

    约翰长老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两边的差距不是只差一点，赤背熔岩蛇龙只是亚龙，相对于人类来说确实强大无比，但是和百臂巨人相比，顶多只能缠住百臂巨人片刻。”

    “传说神子降生的时候，就是用这条纱巾包裹他的身体，他死了之后，也是用这条纱巾替他擦拭血迹，所以他是第六件沾染神子之血的神器，不过它和神子的关联有限，没能够完全达到神器的标准。”

    “难道要让两边同归于尽？”

    一阵钟声响起，渐渐地钟声越来越多，整个贝尼甚至整个法兰克王国，所有的大钟都敲响了。

    帕特里克当然不可能刺杀杜埃兹红衣主教，更不可能动艾玛尔红衣主教，所以尼斯这个负责穿针引线的人物就成了必须除掉的人物。

    “差不多是这样，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把大地胎盘偷出来？”

    他的惊讶没有丝毫作伪，所以约翰长老相信了。

    地窖里充满乳香的气味，除此之外还有女人的香味和男女性|爱之后留下的味道。

    琳达果然心动了。她想了片刻，突然又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这肯定不可能成功。龙这种生物远比你想象中要强得多也聪明得多。”

    真正的龙是仅次于神和泰坦巨人的存在，不过在太古时代就已经消失了。

    尼斯并没有回答约翰长老的问题，他如果撒谎的话，肯定瞒不过这位老者，想要用牧师常用的那套办法混弄过去也做不到，对方同样是这方面的老手，所以他干脆不回答。

    “你能确定这一点？”

    戈诺兹主教有点讨好尼斯的意思，他所说的这些只有派系内部高层几个人知道。

    尼斯并没有指望约翰长老能够告诉他答案，他只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居然是龙。

    尼斯静静地看着这四个人，对于当年的事他并感兴趣，对于圣地的丢失他同样也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番话给予他的提示。

    “法兰克王国将会出现下一任继承人？”

    琳达跳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你在打赤铁川的主意。”

    无论腓力四世做过些什么，尼斯对这位陛下始终带着一丝敬意。

    约翰长老看到尼斯没提《圣谕书》立刻就明白尼斯肯定还藏了一手。

    尼斯大致明白了，约翰长老划出的大小相当于四分之一个房间，就算里面装的全都是水，也有三五百吨重。

    “琳达在吗？我要找她。”尼斯朝着一个店铺老板说道。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很多事都可以算的上喜事，比如升迁和发财，但是到了路易王子的地位，称得上喜事的机会就不多了。

    再说，尼斯还打算让千林塔帮他分担一下圣殿骑士团这个大包袱。

    为了这两件事，腓力四世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把教廷迁到阿维尼翁，之后又对圣殿骑士团下手。

    尼斯一向认为专家的意见非常重要，碰到和魔兽有关的问题，找琳达绝对没错。

    约翰长老解释道：“一直以来教会对圣母的崇拜更胜过对神子的崇拜，所以这件半神器也就有了仅次于五大神器的地位。”

    能够称得上真正的龙，前提条件是要有智力，没有智力或者智力比较低下的龙全都称作亚龙。

    尼斯显得很平静，他原本就是想收集一些情报，顺便听听专家的意见。

    尼斯坐在地上之后，叹了口气。

    “看守大地胎盘的是一个魔怪，这怪物没办法力敌，去多少人都白搭，所以只能智取。”

    尼斯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不过他没打算把一切秘密都暴露出来，最关键的“启示录”和《大智慧书》肯定不可能告诉对方：“虚无戒指在我的手里，我打算用它来偷取大地胎盘。”

    约翰长老叹道：“那玩意的体积可不小。”

    尼斯的脸色变了变。

    从旅店里出来，尼斯有点走神，今天他一下子知道太多事情，一时之间消化不过来。好在他早就习惯一心多用，武者之魂控制着他的身体，倒也用不着担心走着走着撞到墙。

    “原来如此。”

    在教廷诸多神器里，圣母的纱巾仅次于圣杯，荆棘冠、真·十字架、朗基努斯枪、都灵裹尸布这五大神器。

    琳达随意猜测着。

    此刻尼斯更感兴趣的是站在路易王子身后那两个人，他们一个满头卷发，长着一张长脸，一个年纪还小，所以脸上的悲伤不像两个哥哥是装出来的。

    尼斯转到他在意的话题上。

    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权势确实是好东西，同样是葬礼，国王的葬礼和他父亲的葬礼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尼斯问道。

    不过尼斯敬佩的不是这位国王的胆量也不是他的执着，而是他无意间的一些举措。

    尼斯说道。

    “这不可能，圣母的纱巾不是神器吗？怎么会介乎圣器和神器之间？”

    尼斯并不是一个人，旁边站着戈诺兹主教，论关系他们俩绝对很近，毕竟名义上戈诺兹替尼斯施洗。不过这位主教在尼斯面前并没有什么架子，尼斯现在的地位比他只高不低。

    尼斯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约翰长老叹道，他只能这样说。

    “这个人情确实不小，所以我有一些附带条件。”

    帕特里克也是有望成为教皇的候选人之一，而且支持他的人很多，和杜埃兹红衣主教不相上下，不过帕特里克有一个致命弱点，他是那不勒斯人，而且反对把教廷设在阿维尼翁，所以肯定得不到法兰克王国的支持。

    尼斯松了口气，至少进入核心圈子之后，他再也不是完全透明的了。

    戈诺兹主教的心里头顿时乱成一团。

    她立刻弹了个响指，四周的景物立刻飞速旋转起来，再一眨眼已经变成一个四下无人的大厅。

    上一次他到这里来已经是核心成员，不过那不是真正的核心，所以他能够看到的东西有限，这一次就不同了，在他视线里有一幅地图，上面标记着每间店铺的名称，经营的内容和老板的情况。地图上还有一些移动的小点，每一个小点代表一个人。

    平躺在垫子上，尼斯让艾米丽趴在他身上，他取过那张面具。

    问这话的是麦克马伦，他没有参与那次行动，不过在前任大团长在位期间，圣殿骑士团遭遇过最惨重的损失就是悲嚎岭事件。

    约翰长老盯着尼斯，问道。

    小东西仍旧昏迷不醒。

    “说说看，你想和千林塔做什么交易？”

    “这或许真的可行。据我所知，赤铁川藏着二十几条赤背熔岩蛇龙，对于人类来说，它们是不可能战胜的对象，但是碰上百臂巨人，它们就只是一堆渣。”

    尼斯原本不打断冒险，但是现在他想试一下。

    尼斯故意这样问，他是想试探万神殿的底线，如果琳达真的知道他的情况，那么即便已经进入核心圈子，他也不会感到保险。

    “赤铁川离圣地不算太远，所以我们对那里一向都很警戒，每五年会派人去巡视一次，第十五任大团长皮埃尔·孟太古在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那里多了一窝龙蛋，数量大概有数百颗。从那以后，巡视就变成一年一次。”

    就算天堂真的存在，以这位陛下的所作所为也应该上不了天堂。

    约翰长老连忙解释道。

    “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其中一个伙计低声说道，那是约翰长老的声音。

    “你打算让那些龙帮我们打头阵？”

    “赤背熔岩蛇龙呢？”

    尼斯很怀疑约翰长老会好心帮他得到大地胎盘，十有八九也在打龙的主意。

    尼斯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他早就猜到琳达肯定也是核心成员，千林塔的天才、未来的大魔法师，单单这两个头衔就足以让她在万神殿里占据一个位置。

    好在这种强悍的生物有一点和传说里的形象一模一样，那就是他们喜欢睡觉，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我原本以为是法罗迪家族搞鬼呢。”

    拿一头龙当礼物确实太过大方一些，不过尼斯找琳达也有他的目的，他可不希望这次行动又是另外一起悲嚎岭事件，所以他必须准备得充分一些。

    独眼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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