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领时尚

他敢肯定法兰克王室不可能发生类似的情况。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三位王子都会成为法兰克王国的国王。

    这是他珍藏已久的东西。

    经过昨天的谈话，伊斯特已经知道一些底细。

    马赛克拼花地板上铺着红毛地毯，大理石的书桌、柚木的书架上全都是精致的雕刻，大门旁坚着一座精美的雕像。

    腓特烈公爵手底下地位最高的是王公贵族，然后是地方领主，再往下是权贵阶层，之后是小领主和贵族。伊斯特是卡奥尼的代管者之一，地位应该比小领主再次一等，但是至少比建筑师这个身份强得多。

    戈诺兹也不敢说得太好，万一猜测错误，转都转不过来。

    去年腓特烈公爵和上巴里亚的路易公爵大战一场，最后以失败告终，损失绝对巨大，必须找地方弥补回来。当初他们错过白糖生意，让艾马尔红衣主教，史蒂利亚公爵和切尔哈兰总督占了便宜已经非常后悔，但是碍于史蒂利亚公爵这个亲戚面子，他们不好插手进来。这一次粮食交易搞得那么大，他们肯定不愿意错过。

    尼斯在万神殿里发现那件有趣的事，就是有人委托朱庇特之雷想收取他的性命，那时候他正在到处毁坏庄稼。

    杜埃兹红衣主教摆了摆手：“这一点你用不着担心，他对大部分平民顶多称得上仁慈，真正亲近的是那些商人，你刚才已经说这少年喜欢享受，他不可能变成弗朗索瓦那样的苦行者。”

    得到这些暗示，杜埃兹红衣主教很清楚，他只要别做出错误的选择，教皇的宝座应该是他的，同样，这也是意味着艾玛尔红衣主教表面上虽然没有支持他，但是暗中却站在他这边。

    “你不打算要卡奥尼那座教堂了？”

    圣殿骑士团的财产异常庞大，不过他们的钱全都用来投资，个个分部库房里放着的大多是厚厚的账本。

    这应该不可能，他又否定了这个怀疑，他已经反复确认过其中没有一丝虚假。

    艾米丽异常得意。

    尼斯不敢冒险，所以他稍微透露一些消息：一年前，那群杀手袭击过我的港口，我杀了他们几个人，后来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不久之前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伊斯特说出了其中的奥妙。

    尼斯当时做了一件让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那座教堂已经被定位为大教堂，也就是说主持那里的人肯定是一位主教，这个位置本来是属于尼斯的。

    如此旺盛的气运让杜埃兹红衣主教越发犹豫，仍看不出法兰克王室即将终结的迹象。

    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戈诺兹试探着问道。

    他们不可能一直拖着你吧？”

    对艾米丽的问题，尼斯不敢隐瞒，因为刺杀将她也牵连进去，如果他不回答的话，艾米丽的心里肯定会有怨恨。

    切尔哈兰总督有先天的优势，因为伊比利斯就在北地，离那五个国家并不远，再加上伊比利斯是格萨城邦联盟的主要成员之一，而格萨城邦联盟控制着北地大半交易，这才有参与游戏的资格。

    而这正是折损气运的恶行。

    “怎么？难道那位大主教又有新的计划？”

    刚听到这个消息，他微微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他想通了其中奥妙。

    这是真话，现在和上帝的沟通彻底隔绝，从那座教堂根本得不到什么圣力，想要完全恢复至少要两年的时间，以他现在实力提升的速度，两年之后，那座教堂肯定无法满足他的需要。

    尼斯颇有些不屑。

    一旦得到证实，那么其他部分也很可能是真的。

    杜埃兹红衣主教的心里异常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用掉这只卷轴。

    “你不是让我四处转转吗？我无意中发现那个受伤的魔法师……”

    “你们手上数量最充足的高级木料是哪种？”尼斯装作不甘心地问道。

    伊斯特满脸无奈。

    在万神殿里，每个人都隐瞒着自己的身份，那个委托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尼斯就是他要杀的人，只能猜测给他钱的人是尼斯另一个仇家。所以他带着钱和情报兴高采烈的找上朱庇特之雷的联络人。

    杜埃兹红衣主教突然显得异常凝重：“这件事你别往外传，任何人都别说。”

    那些老板不但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东西。

    “你和林登大主教谈得怎么样？”

    他要宴请的那些贵宾全都身份高贵，那些人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挑剔，再好的东西到了他们的眼睛里也算不上稀奇，所以他必须有一些特别的东西。

    “哈斯家族的前两任家主确实风光无限，但是想要保持那样的风光，开销肯定不小，而现在这位公爵又是一个好大喜功的家伙，哈斯家族没钱了吧。”尼斯早就料到这种可能。

    联想到尼斯曾说过的那个预言，立刻可以得出结论，这三位王子至少有两位是短命鬼，他们都早早死去，而且都没有留下继承人。

    伊斯特也说到。

    但是不这么做作一番又不行，他宴请的那些人全都有地位有身份，不够高级的东西肯定会让他们笑话，这样一来反倒弄巧成拙。

    “没问题，我们立刻回去购进材料……”一个老板连忙答道。

    “还是手里掌握实力最重要。”

    勒安这座城市很有特色，它处于法兰克王国的边境，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就像是一个十字路口，再加上受到三个国家的管理，因此这里的建筑风格有着法兰克的亮丽、教廷的厚重和阿勒斯的飘逸。

    尼斯既然代表艾玛尔红衣主教带那样的话给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话背后隐藏的含意。

    一张大圆桌上乱七八糟地放满了东西，有各种木料，也有家具和门窗的设计图，当然数量最多的还是模型，伊斯特那套做法并不是他的独创，做这行的人都有类似的习惯。

    可惜曾经强横的哈斯家族已经没落，哈斯家族的现任家主腓特烈公爵很不争气，不但缺乏前两任家主的强悍和睿智，性格方面也有缺陷。

    “我带来很多东西，有最上等的丝绸和瓷器、刚收上来的香料、还有一种非常有趣的东西，它是一种从东方来的饮料……味道有点古怪。”

    “你打算像改造天使堡一样将这里改头换面？”

    尼斯的精神一振，他的报复心一点不比艾米丽少，有时甚至怀疑自己和艾米丽会不会是亲戚？或许他也有复仇女神神眷者的血统。

    “真的这么巧？刚好杜埃兹红衣主教在附近的时候，那群杀手跑来袭击我们？”

    有这样的好事，老板们肯定拼命往这边送人，人手一多，工作进度肯定就快。

    “这会让那些老家伙羡慕死的。”

    这座房子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大家庭，所以房间很多，尼斯只打算用它来招待客人，并不需要那么多房间。

    苦修士并不是圣职者，就算达到主教等级，也不可能成为主教，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大教堂并且得到教廷的认可，是仅有的几种途径之一。

    这绝对是装的，他原本就没打算用那些高级木料，反正所有的木头都要上漆，而且是非常厚实的那种油漆，然后在上面打蜡，用松木还是柚木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没必要在这上面扔太多的钱。

    梅特洛不知道怎么形容，阿卜杜勒当宝贝一样送给他，据说那玩意很贵，可惜他觉得不怎么样，味道又苦又涩。

    艾米丽顿时恍然大悟。

    这种工作做起来相当容易，唯一需要小心的是别砸到埋在墙壁里的柱子。所以和这群工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建筑师，他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哪里能砸，哪里不能砸全都是他说了算。

    杜埃兹红衣主教想最后确认一下。

    他明白一个道理，物以稀为贵。

    老板们交头接耳，他们在商量是否吃得下这笔生意。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另外几个同伴全都干得有声有色，一个个风光无限，只有他一个人整天和泥瓦匠打交道。虽然随着夏宫的开始建造，他多少有点成就感，但是这毕竟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造好之后又不是他住。

    朱庇特之雷是一个老牌的杀手组织，这样的组织不会接莫名其妙的悬赏，要不然别人设下一个陷阱让他们刺杀某个人，然后张开大网在那个人身边等候着，肯定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您在听吗？”旁边一个老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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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对这个少年的看法。”

    戈诺兹主教立刻明白，这是要让他和尼斯充当传话人。

    杜埃兹红衣主教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事实上让这个远房侄子拉拢尼斯就是他的授意，他只不过想再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挑起战争，为了另外一人女人还是曾经的敌人，不惜冒险背上异端罪名的风险，这在红衣主教看来绝对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杜埃兹红衣主教完全能够猜到。

    他突然发现那三位王子身上携带的气运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气势恢弘，如山岳般宏大和沉稳。

    夏宫其实就是用来练习，同时也让伊斯特熟悉一下哈斯家族手底下的人员。

    这就是气运，此刻法兰克王室表现出的是如日中天的气运，即便教廷都无法与之抗衡。

    只要与法兰克王室交好，得到王室的支持，就可以登上教皇的宝座。

    尼斯猜出伊斯特的意思。

    “你没惊动他们？”

    正是看出这一点，哈斯家族上一任家主阿尔布雷希特一世刚刚死去，法兰克王腓力就立刻发难，先是阻挠腓特烈继任神圣帝国皇帝的职位，第二年又带兵进入教皇国，帮着前教皇克莱门多五世把教廷迁到阿维尼翁，从此之后，法兰克王国越发如日中天，彻底将哈斯家族踩在脚下。

    “您真的打算这样做？”刚才那个老板问道。

    “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我不想让杜埃兹红衣主教猜到我是有意接近他。”尼斯轻叹了一声，意外偶遇永远比刻意接近好得多 ，因为前者会被看作是命运的安排，无形中就亲近了许多。他和艾玛尔红衣主教之间的关系就是最好的证明。

    尼斯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桌上的东西一眼，然后说道：“我对你们的东西都挺满意，就这样吧！全都选最好的，地板用马尔希德的大理石，既然法兰克王宫用的是它，那就证明它是最好的。四周的墙壁……用半厘米的柚木板包起来……”那些老板全都吃了一惊。

    这群工人立刻忙碌起来，他们按照尼斯的意思，抡起大锤四处乱砸，反正四周的墙壁，地板和整个屋顶都不要了，整栋房子只需要留下一个框架。

    “这栋房子旧了一些，不过地方挺大。”

    她当然不可能只是随意转转，复仇女神的神眷者都异常记仇，虽然这次暗杀是尼斯设下的局，但是她确实被吓得不轻，所以这个仇一定要报。

    圣殿骑士团毒杀教皇，又进攻阿维尼翁，表现出来的手段异常血腥，没人愿意招惹这样的敌人。

    对于尼斯的谨慎，艾米丽很鄙夷，不过她的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

    尼斯摆了摆手。

    尼斯觉得那两位有些异想天开。

    因为有了先例，他现在搞这种结构也越发得心应手。这个新设计的穹顶没有丝毫多余的框架，除了那个荆条构成的骨架，就只有工人们正安装的短梁，这些短梁可以让整个穹顶变得更加稳固，与此同时，它们也是安装玻璃的框格。

    既然预言有一部分是真的，另外一部分也很容易证实，现在已经是九月，离年底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他很快就可以知道现任法兰克王是否会死去。

    想通这一点，杜埃兹红衣主教轻轻地展开卷轴。

    这种整面墙都是玻璃窗的房子，是从勒安的商店柜窗得到的灵感，以前没有用玻璃和木条搭建，他已经有这方面的经验。

    杜埃兹红衣主教问道。

    几个小时之后，在房子正中央刚刚拆掉屋顶的位置，一个巨大的穹顶骨架正渐渐成形。仔细看，可以看出穹顶由许多纤细的荆条交织而成，这些荆条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工人爬在上面居然稳稳当当。

    朱庇特之雷的成员已经确认委托人的身份，但价钱谈不拢，所以一直没有成交。

    “是呀，有实力真好。”

    普雷敦的记忆力不错，把尼斯的要求全都记在脑子里。

    “放心，我会帮你们的，你们的人只要做一些技术性的工作。”尼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还有什么其他看法吗？”

    为此，他们甚至已经做好放弃卡奥尼的准备。

    建筑师的地位和公爵家的执事差不多，也就比普通奴仆高一些，上面有管事压着，再往上还有公爵家的世袭家臣。

    落地窗早就有了，在前帝国时代的南方就已经开始盛行，特别是在海边，装了落地窗的房子能够饱览大海的美丽，还可以在房间里欣赏日出和日落。

    “多找些人来，给我加班，我加一倍算工钱给你。”尼斯说道。

    他当然希望拉越多人进来越好，伊比利斯在五国的西北，上巴里亚在五国的东南，正好两面包夹，五国的东北面有哥伦安特，现在只剩下西南面还有一个缺口了。

    有三个免费的保镖蹲守在外面，尼斯多少有些安全感，不过他马上面临了另外一件头痛的事。

    “你送那个少年回去的路上有没有表示过招揽的意思？”

    尼斯随口说着，他并不是想以此杀价，钱对他没什么意义。再说既然想要摆阔，杀价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等到蛮族之王有所行动，他从攻势转入守势，那些人恐怕就要趁火打劫了。

    尼斯几天来四处游逛，即是给那些杀手看到他的行踪，也是为了给出他们刺杀的机会。

    红衣主教继续问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你用不着太过拘谨，我想听听你心里的话。”

    伊斯特走了，他要回林登大主教那里，一方面他要把尼斯的回复告诉林登大主教，另一方面他不打算让尼斯做恶人，他自己长着嘴，可以直接说出不想再为哈斯家族服务。

    艾米丽提醒道。

    说到这里，尼斯就停住了。

    杜埃兹红衣主教原本不愿意这样，同时，他也看到教廷留在阿维尼翁的弊端，看到教会的分裂。他也曾经是反对者，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这样的犹豫了，反正法兰克王室只有二十年的气运，他完全可以等到法兰克王室绝嗣之后，再把教会迁回教皇国。

    “这不可能吧？”

    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房子首先不是用来住的，是用来炫耀的，而卧室往往装饰的最华丽，但是不可能随随便便请外人参观，所以常常有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现在有了落地窗就太方便了，让别人一眼就能够看到自家的气派和奢华。

    “你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尼斯打开门，他以为那个侍者又来讨好他了，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梅特勒和伊斯特站在门口。

    举办一场宴会，吸引杜埃兹红衣主教的目光，顺便也为打开更广阔的市场铺路，向这里所有的人显示阿萨克斯的高雅和奢华。

    昨天晚上他和林登大主教谈的时候，大主教出乎意料的坦诚。

    伊斯特没有一点办法，他知道这可能只是托辞，那可不是卡奥尼的教堂，历史上有些建筑花费十几年的时间才修建完工。就算现在技术不同以往，建造速度会加快许多，如果再加上尼斯的生命制造术帮忙，时间可以再缩短，但是肯定至少还需要七、八年的时间。

    此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尼斯的思绪。

    尼斯摇了摇头，遇到那种人，他实在没什么话说。不过此刻他也明白，伊斯特来勒安肯定是为了考察。

    骑士团的财富只存在于账面上，并不是真金实银，比萨和那不勒斯绝对是圣殿骑士团最大债主中的两个，他们把财产还给圣殿骑士团，骑士团肯定不会傻乎乎的再向他们索要以前的欠款。这不是归还财产，而是比较体面的赖帐。

    单单这块宝石就值几千弗洛林金币，卷轴的价值就更不用说了。

    “哈斯家族曾经发过誓愿要建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学，还要造一座藏书最丰富的图书馆，腓特烈公爵希望我能够弄一个设计出来。”

    同样，尼斯也能够猜到比萨和那不勒斯只是做个样子。

    工人们清理垃圾，那些老板则研究设计图，他们中有不少人本身就是作坊里的首席师傅。其他人虽然手艺差了一些，但是对这一行却非常精通。

    杜埃兹红衣主教开始怀疑起来。

    有圣殿骑士团这个实力强横的大仇家在一旁窥视，登上王位的那个人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死于非命。

    “中等木料最多的是橡木和枫木。”那个老板说道。

    不过正因为有缺点，尼斯才能够被他接受，如果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圣人，他绝对会敬而远之。

    那些杀手能够打乱天机让人无从搜寻，不过他们匆忙的撤退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迹，这些痕迹和天机无关。

    “情况还不错，哈斯家族要我们……他们的财务状况非常糟糕。”

    “你现在出去吧。”

    这就是尼斯精明的地方。他加一倍工钱，拿到钱的是这些老板，至于那些工人就别想得这么美了，工作结束能够得到几个铜子作为奖赏已经很不错，剩下的钱自然就落进这些老板的腰包。

    尼斯立刻明白，恐怕这也是那位路易公爵的想法。

    上下三层的楼房式样有些老旧，在讲究新奇的勒安显得有些不太起眼，不过房子的占地倒是不小，四周还有一片很大的院子。

    “那座教堂对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红衣主教一开始没怎么注意，一个如日中天的家族，它的每一位成员都会携带强大的气运，他们做任何事都会无往不利。但是下一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紧接着开始颤抖起来，那是激动的颤抖。

    装上那么大的窗子而且全都用玻璃，不但房间里通透气派，更重要的是站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摆设。

    尼斯想都没想说道。

    一听到这话，戈诺兹立刻明白，他的叔叔想听的是好话，连忙改口：“这个孩子身上也就只有那几个缺点，其他地方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他也打算借这个机会让艾玛尔红衣主教和杜埃兹红衣主教见个面。

    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伊斯特感激的看着尼斯，在他看来，失去卡奥尼对其他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有尼斯的损失很大。

    这群人的后面还跟着一群衣着光鲜的人，他们是专做家具、门、窗和地板的作坊老板。普雷顿把最有名十几家作坊的老板都叫了过来。

    杜埃兹红衣主教在书房里做着平生最重要的抉择，尼斯却已经回到旅店。

    路易公爵掌握着上巴里亚，比这更北面的那些国家也都以他马首是瞻，所以他如果有其他想法的话，完全可以影响北地的粮食供应。

    卷轴上冒出一阵金光，光雾氤氲蒸腾，红衣主教陷入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难道他被骗了？

    尼斯解释着，最晚九月底他肯定要返回北方。

    “门和窗用绿檀木制作，至于家具什么的就全凭你们自己决定，我只要最好的。”尼斯对自己不擅长的地方绝对不会管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