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领时尚

    “大主教承诺只要图书馆完工，就没我的事了。”

    这同样也是尼斯拿手的。用生命制造术催生植物，构筑结构框架，然后让工人在上面加固和加工，结构框架同时也成了鹰架。等到那些催生出来的植物失去魔力支撑，所有的特性开始退化，工程已经完工了。

    “这不可能！”老板们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尼斯也就这么一说。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宴会那天他肯定要跟在艾马尔红衣主教和杜埃兹红衣主教身边，对林登大主教就只能怠慢了。

    羡慕就会想模仿，而模仿的话必须拥有大量的财富，建造砂浆制的穹顶只需要支付人工费用，而砂浆的材料几乎免费，但是玻璃就不同了，它们的价钱非常昂贵，而且维护这样的穹顶也需要花钱。

    “我已经说了。”

    之前的一个月尼斯消息闭塞，再说这并不是什么重要消息，所以他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要他们羡慕。”

    尼斯的话等于将断掉的因果线接了起来，她完全可以顺着这条线知道前因后果，果然“启示录”立刻有了反应。

    一个星期就要完工，那些老板连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半个小时之后就有一大群工人到了这里，帮着一起拆房子。

    诸神里最擅长追踪的神除了月亮女神兼狩猎之神，就要数复仇女神了。

    “是我跟他报的信，这段日子我也在勒安，林登大主教带我来的。”伊斯特在一边说道。他倒是衣着光鲜，但是神情中却带着一丝隐晦。

    另一群人则在外面的草地上打木椿，原来的房子虽然够大，但是用来宴请勒安的名流肯定算不上气派，所以必须往外扩建。

    艾米丽虽然心高气傲，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尼斯面子。

    杜埃兹红衣主教并不感到失望，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这个孩子的想法有些怪异，从他前前后后做的那些事来看，他有些亲民的趋向，我担心……”

    他一走，普雷敦就回来了，这个人的确人脉广阔，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找来一群工人。

    “高级的没有，中等的倒是有那么几种……”之前说话的那个老板看上去胆子最大，所以仍旧是他站出来解释。

    “中等？”尼斯看上去很不愿意，犹豫了许久才说道：“那就用中等的吧。”那些老板全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这次找他们的是阿萨克斯的那位财神，只要把这位伺侯满意了，赚钱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尼斯摆了摆手，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东方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把卡奥尼留在手里当然有好处，但是要为此付出太大的代价就显得很不值得。

    现在他演这么一场戏，那些老板就会感到惭愧，因为这是他们不好，手上没有足够的材料，他们自己就会保密，即使不小心传出去，尼斯也有借口可以搪塞，反正他不会因此而丢脸。

    “我先做事去了。”

    “房子有些地方老旧了一些，不过家具都是新的……”

    “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尼斯伸出一根手指。

    看着自己的远房侄子离开房间，红衣主教掏出一只卷轴。

    像这种和教皇选举有关的事，有着很高的不可预测性，他可能什么答案都得不到，反而浪费这样一只珍贵的卷轴。

    现在的教廷和世俗王朝没什么两样，从红衣主教开始，所有的职位就像世袭，没关系的人很难挤进来，更别说是成为某个举足轻重的派系首领了。

    去年的战争让腓特烈公爵受了很大的损失，路易公爵也一样，他虽然赢了，却没得到任何的实质性好处，钱却花掉了不少，所以同样也要想办法弥补损失。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又有人站出来挑战教廷的权威和法兰克王国的威严，这也是变相承认圣殿骑士团是无辜的。

    “我不喜欢苍白的墙壁，也不喜欢花俏的壁画，我没打算住在一件艺术品里，所以……我打算用木板把墙壁包起来，并且打上蜡，要做得像镜子一样光洁，必须能够照得出人的样子，角落上可以点缀一些纹饰，这个你们在行。”尼斯说着他刚刚想出来的创意。

    “连教皇都可以干掉，谁会不怕呢？”

    “你恐怕想不到，腓特烈公爵和路易公爵打了招呼。”

    “艾玛尔红衣主教打算支持我们？”

    “你肯定想不到，他们就在离勒安几公里的一座小镇里。”

    按照尼斯的预言，卡佩王朝再有二十年就会终结，平均下来，每个人只能在王位上坐七年，就算有孩子，也等不到孩子长大，一旦他们死了，他们的孩子就算不死于圣殿骑士团之手，也会死在叔叔手里。政治原本就是最残酷的一件事。

    “现在说说我们自己吧，梅特洛，你肯定带来一些好东西吧？”

    “他们在哪儿？”

    尼斯说着自己的想法，这些话是说给普雷敦听的，既然已经决定召普雷敦做手下，这件工作自然要由普雷敦完成。

    尼斯挑上这里，就是看中这里占地够大。

    伊斯特从旁边的一扇小门转了进来，他刚才一直在检查房子的结构。

    尼斯看着这些东西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让我看一眼法兰克王室的气运。”

    “听说你在这里，我们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梅特勒说道。他的衣服上有一些灰尘，鞋子边缘也沾着泥，显然是刚刚到这里。

    当然也有特例，比如哈斯家族就是例外，长子腓特烈继承公爵的位置，也继承了家族的气运，次子鲁道夫因为当年的协议成了波西米亚国王，气运之盛反超长子。

    尼斯并没问女孩有几分把握，这种源自于天赋的感应绝对不可能有错。他唯一需要在意的是那里有多少人？会不会还隐藏着超阶强者？

    红衣主教在意识世界里大声喊道。

    梅特洛显得异常感慨：“你们听说了吗，比萨和那不勒斯都已经把属于圣殿骑士团的财产交还回去？”

    梅特洛一脸无奈：“我们的摊子铺得太开了，阿萨克斯发展太快，很多东西都跟不上。而外面又有一大堆人虎视眈眈，要不是你招来的那些蛮族压阵，恐怕早就有人跳出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只卷轴此刻不用，以后恐怕也没机会用了，一旦恢复和上帝的沟通，想知道未来的情况他有更好的办法。

    换成十年前就未必如此了。十年前，哈斯家族上一任家主阿尔布雷希特一世活着的时候，法兰克王室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法兰克王腓力显得异常乖巧。

    尼斯若有所思的说道。

    让自己冷静下来，杜埃兹红衣主教思索着怎么拉拢大王子路易，这位殿下就算再短命，也不可能立刻就死，只要撑上一、两年就够了，选举教皇的过程就算再慢，也顶多拖延两年，在这两年里，法兰克王的话绝对可以决定一切。

    戈诺兹主教被吓到了，但下一刻他也想到尼斯那蹊跷的身份。

    普雷敦看到两个人有话要说，立刻知趣的避开。

    尼斯也有些烦闷，四个人里伊斯特和路克同他关系最好。

    “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下一步打算干什么？”艾米丽问道。这几天悠闲又舒适的生活让她有些流连忘返，当然尼斯如果打算前往阿萨克斯，她同样不反对，她对那座港口也充满了好奇心。

    “我要举办一场宴会，邀请勒安所有的名流，当然也包括几位红衣主教。”

    尼斯沉思起来，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留在勒安，总得找点事情做做。

    这是红衣主教的书房，此刻里面就只有两个人，杜埃兹红衣主教坐在书桌后面，他双手搁在书桌上撑着下巴，静静深思着。戈诺兹主教在一旁垂手而立。

    尼斯淡淡地说道。

    “我去找一些帮手，你在这里等着。”尼斯说道。

    杜埃兹红衣主教只能这样认为了。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原来的房子就只剩下里面的立柱和一些承重墙，那些不是必须的墙壁全都被拆掉了。

    “这和我们无关，再说，这是让我们得罪人。”

    红衣主教对侄子的反应很满意。

    伊斯特在一旁说道：“你不是计划用粮食价钱不停上涨，让手里有粮食的人全都不肯卖出手里的粮食吗？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

    杜埃兹红衣主教挥了挥手。

    “从今以后，你要经常和那个少年联络，他或许会有什么话带给我。”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诡异秘术，或许在某个角落里就有人能够感应到他在说什么，他如果将前因后果全部讲出来，说不定就会被别人知道。

    “主要是当年老鲁夫还在世的时候许下的那两个心愿实在太花钱了，这也是林登大主教挑上我的原因。”

    不过他设想的落地窗有些不同，他打算把整面墙全都装成落地窗，直接通向外面。这是从街上那些店铺橱窗得到的灵感。

    戈诺兹主教颇有些意外，虽然眼前这位是他的远房叔叔，却从来没有这样和蔼地和他说过话。思索片刻之后，他觉得还是和尼斯稍微撇清一些为好。

    尼斯转头问梅特洛。

    艾米丽解说道。

    “女人是他最大的弱点，你想说的肯定是这件事。”

    戈诺兹主教不知道怎么评论才好，是赞赏尼斯的忠诚？还是觉得这个小子不知好歹？

    “说了，可惜回绝了，而且没有任何犹豫。”

    尼斯知道伊斯特肯定已经找林登大主教谈过。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一群人从王宫里走出来，为首的正是法兰克王国那三位王子。他们三个人的身上也都笼罩着逼人的红光。

    那个中年人眉开眼笑，从衣兜里拿出一只钱袋，当初他开价的时候就把价钱抬了三成，原本以为会被杀下来，没想到这位年少的买主根本不杀价。

    普雷敦知道尼斯的意思，有些话这位雇主不适合说，他却可以表达出来。

    两千弗洛林别说翻修一幢房子，都够改造一座小镇子，当初尼斯替菲利普王子改造居城贝尔格，前前后后也只不过用了这么多钱。贝尔格作为一座城确实有些丢脸，但是比大多数镇要大得多。

    尼斯颇有些不屑。当初他们突破阿维尼翁的时候，就是藏身在阿维尼翁十几公里外的一座小山村里。那个小山村并不是临时建立起来的，而是早就已经存在。村里的人经常去阿维尼翁附近，把那里的地形摸异常透彻，所以突袭阿维尼翁才会那么容易。事后骑士团撤退也是那群人掩护，追兵看到经常见面的熟人，下意识认为熟悉的人不可能是敌人，最后被引往错误的方向。

    在伊比利斯的时候，就因为伊斯特不在，尼斯改造天使堡的时候只能以原来那座城堡作为架构，没敢做太大的改动。

    红衣主教感觉到侄子的滑头。

    尼斯原本还要犹豫找点什么事做，梅特洛的到来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设计图是尼斯和伊斯特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赶出来的。

    这个巨大的穹顶又是出自伊斯特之手，这个家伙对穹顶有着特殊的痴迷，不管是卡奥尼的教堂还是阿萨克斯的交易广场，都是穹顶构造。

    伊斯特问道。他当然明白尼斯的想法，他也不甘心像现在这样留在哈斯家族，在那里他就是被当建筑师对待。

    几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杀手们准备了，而他吃饭的地方都选在杜埃兹红衣主教左近，离其他红衣主教却有一些距离，所以出事之后最先到的就会是杜埃兹红衣主教的人。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少年将会接艾玛尔红衣主教的位置，你怎么看？”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

    那是一只金色的卷轴，上面还镶嵌着一块拇指大小的宝石。

    另外一个原因是，在林登大主教那里有些话可以随便说，但是在宴会上就不行了。

    伊斯特不打算让尼斯特地走一趟。

    伊斯特苦笑着说道。

    戈诺兹主教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到普雷敦走远，伊斯特这才说道：“林登大主教有意和我们联手，他对北方的战事也很感兴趣。”

    “你们怎么来了？”尼斯异常惊喜。

    尼斯完全能够猜到那位大主教的意思。

    “这个家伙真的把你当成宫廷建筑师了。”

    随着五堡镇的开发，卡奥尼这边越来越多人去了北方，卡奥尼渐渐呈现空心化的状态，再下去就变成一座纯粹的学院了。

    明知道他将是下一任教皇，也知道艾玛尔红衣主教的选择，却不离不弃跟在艾玛尔红衣主教身边，只可能是血缘上羁绊。

    似乎感到仍旧不够，尼斯又抛出一个好外：“如果在一个星期里完工，我另外付给你们两千弗洛林，超过一天就减少两百弗洛林。”那些老板的眼睛全都亮了。

    哈斯家族并不缺乏优秀的建筑师，但是那些人都使劲的花钱，好像不那么做就体现不出他们的实力和哈斯家族的高贵，当然这背后还有一些利益关系。

    “你们决定吧，哪种合适就用哪种，反正只是中等木料。”尼斯随意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问题是他的敌人必须明智又有远见，万一有人愚蠢而且短视，那就麻烦了。

    艾米丽走到近前传音说道。

    “时间不够，我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

    便是让尼斯无视这条线索，尼斯却又很不甘心。朱庇特之雷袭击过他本人和他的港口，还有很大的可能和他父亲的死有关。

    “哈斯家族和北地离得很远，他们打算怎么插手？”

    他和尼斯各有所长，尼斯的长处是没有约束，能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点子，他则擅长结构方面。

    就算气运再昌盛的王室，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继承人只有一个，所以长子身上的气运最为旺盛，次子和幼子的气运肯定差得多。

    艾米丽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尼斯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恰好看到艾米丽进来，女孩行色匆匆。

    尼斯非常了解梅特洛的性格，这个家伙现在越来越钻进钱眼里了，再加上阿卜杜勒又来了，肯定也带来了很多贵重的货物，这个家伙肯定大赚一笔。

    “不只是家具，这栋房子的外墙全都必须打掉，屋顶也换掉，还有地板……地板不需要换，直接在上面铺一层新的。”

    “这个少年忠诚，而且对人不错，为人也不贪婪，性格决断，唯一的缺点就是注重享受和……”

    卖主还想讨好两句。

    戈诺兹主教连连点头，他的心中异常激动，他虽然一直都很被看重，所以升迁极快，但是始终算不上核心成员，现在他终于进了这个圈子。

    尼斯必须确定这一点，要不然他就不是去报复，而是送上门让别人宰了。

    难道那个少年所说的一切真的只是猜测？

    尼斯朝着伊斯特说了声抱歉之后，拉着艾米丽走到一旁，他随手隔绝四周：“怎么回事？”

    随着他飘渺的声音在意识世界里回荡，眼前突然显露出一座宫殿的景象，在那座宫殿四周笼罩着一团红光，仿佛宫殿着火了一样。

    女孩已经用“启示录”寻求过答案，可惜这件事涉及太多层面，不但和一位教皇候选人有关联，前来刺杀他们的那群杀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似乎有某种手段能够阻止一切预言术，连“启示录”也搜寻不到其中的因果。

    当初大主教看中他，就是因为卡奥尼的大教堂建造得够气派，却又非常省钱。

    他不像尼斯那样无所谓，就算不要卡奥尼，他还是出生于那片土地,他的父亲是哈斯家族手下的领主，所以他说的话委婉得多，效果自然也差得多。一听到伊斯特的语调，尼斯就知道没戏。

    “艾玛尔已经把教皇宝座给我，不过表面上他或许会和我们保持不冷不热的样子。”

    尼斯摇了摇头。

    尼斯淡淡的说道。

    他游逛的时候并不一定要去哪里，总是兴致上来就到处乱走，只有吃饭的地方会提前预约，那就是故意留给杀手们的机会。

    “你不是想举办宴会吗？肯定少不了林登大主教的邀请函。”

    他搭上那个委托人，补足其中的差额，并且给了那个人一些情报，其中包括他此刻在勒安，身边只跟着一个女孩，没有其他护卫。

    杜埃兹红衣主教正在这样想着，突然光雾消失了，他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整个穹顶同样也用玻璃建造，这是伊斯特提供的创意。

    朱庇特之雷早已经确认那个委托人的身份，拿了钱，接受委托，然后按照委托人提供的情报布置这个杀局，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是一个局中局。

    “我们马上就去准备。”“如果是这两种木料，那多的是。”那些老板也纷纷开口。

    伊斯特憋了一年的时间，对于那些上位者充满怨气，所以背着他们的时候全都用老家伙称呼那些人。

    “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拖住他们。”

    尼斯明白梅特洛的意思，同时他也知道这些眼红的人暂时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这恐怕和他挑起夏马恩的内战有关。那些人不敢肯定他最后能够走到哪一步。

    到现在为止，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落地窗。

    “可以说很好，也可以说不好。”

    “我找到那群杀手了。”

    “看来，有时间我还得拜访一下林登大主教。”

    就算他等不到那一天，他的后继者肯定能做到。

    尼斯叹道。

    “那倒也是。”

    “你打算告诉别人阿萨克斯会一直发展，现在出手就是杀鸡取卵？”

    尼斯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你们手上没有现成的材料？”那些老板全都有些尴尬，高级的材料价格昂贵，准备多了，占用的资金让他们受不了。

    此刻旅店内气氛异常紧张，走廊两头各站着一位大骑士，旅店门口也坐着以为，他们都是教会派来的。

    谁都不知道如果复仇女神的神眷者心里有所怨恨，事情最后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我化了妆，而且今天是星期天，也是真伪的日子。”

    把两个人迎进房间，尼斯让艾米丽去准备一些吃喝的东西。

    那些老板也都是行家，稍微一想，他们的脑子里立刻就出现布置好之后的模样，不得不承认那确实令人心动。

    尼斯很满意地在房子里穿行着，他的身后跟着普雷敦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房子是中年人的，是他在二十年前买下的产业。

    尼斯对哈斯家族多少有些厌烦，他打算和林登大主教明说伊斯特的事，玫瑰十字团五个主要成员排名第二的人物居然被他们这样使唤，总不是办法。

    但是这也意味着教廷将继续留在法兰克，受到法兰克的挟制。

    “阿萨克斯的情况怎么样？阿卜杜勒肯定又来了吧？”

    从面那句话，伊斯特用很轻的声音说。

    “是对粮食生意感兴趣吧？”

    以杜埃兹红衣主教对法兰克王国的了解，他敢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