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遇

    在外人的眼里，这是一位手里有很多闲钱，有闲的没事做的贵族少爷带着他的女伴来勒安度假。

    随着节肢疯狂的舞动，半空中响起飕飕的声响，那声音非常尖锐，紧接着四周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声音。

    一秒钟三百击，每一击五发暗器，用暴风骤雨都难以形容攻击的密集程度。

    相同的兵刃，尼斯用起来就老到许多，银光一闪，必然有一个杀手身上多了一条血痕。

    那个家伙的(合法)也有着前帝国的风格，简练，粗犷，变化极少，却又有着无穷的组合。

    有这位主教在，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艾马尔大人根本就不着急，因为着急也没用。”尼斯低声说道：“没有一、二年的时间，教皇人选根本就确定不下来。”

    飞刀换成雷珠，尼斯一边攻击，一边朝着艾米丽追去。

    一眨眼的工夫，魔甲就已经穿好了。

    不过普雷敦却不这么认为，他早就注意到他那年少的雇主不简单。每到一个地方都看的非常仔细，连细节都不遗漏。

    餐桌早已经布置好了，让尼斯感到有趣的是，采用的正是他搞出来的那套东西。

    “艾玛尔红衣主教提过我吗？他对我的观感如何？”杜埃兹红衣主教再一次问道。

    那魔法师的施法刚刚完成，原本支撑开的那个防护罩就被驱散了，紧接着数十颗雷珠在他的身体四周连续爆炸。

    在其他地方，这个愉悦的行为绝对不被允许，只有勒安没人在乎，这个城市受到阿勒斯王国 法兰克王国和教廷的三重管理，有趣的是管束反而比其他的城市送得多，很多规矩在这里都不怎么讲究。

    你为什么不提醒一下？艾米丽怒道，不过她的手并没有闲着，长靴闪烁几下，瞬间收割了好几条性命。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背后隐藏的深意就太令人震惊了。

    猛地一个转身，尼斯的手里放出一片圣光，这些黑影似乎对圣光异常的忌惮，立刻四散开去，不过它们仍旧在房子四周盘旋着，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至于尼斯要回阿萨克斯显然是为了白糖生意，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撒拉森人的船队满载货物等候在港口外面，那盛况空前的场面他们都听说过。

    他说的自然是实话，做生意最怕的就是无赖的主顾，而法兰克王国从国王到贵族都比较无赖，不但喜欢赖帐，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也不介意直接抢夺，圣殿骑士团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尼斯绝对不会把分部设在法兰克王国直属的任何一座城市。

    王不见王，杜艾滋红衣主教本人肯定不合适联络艾马尔红衣主教。这种事只有靠底下的人沟通。

    可惜他不敢乱闯。

    等到三个人坐下来之后，那位老板立刻出一长串菜名。

    杜埃兹红衣主教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现在可以肯定艾玛尔红衣主教预知到了些什么，因为尼斯此刻提到的另外两个人，正是他感觉最有威胁的劲敌。

    戈诺兹主教的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他看了看尼斯，确认尼斯没有撒谎之后，立刻陷入沉思。

    只听到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三个侍者身上的衣服裂开，露出底下穿着的轻甲，他们的腰际挂着暗器囊。

    就在这个时候，三个侍者托着托盘上来了。

    “是为了一点生意上的问题，所以来和艾马尔红衣主教商量，当然，我也打算回一趟阿萨克斯，现在已经九月了，很多事需要安排。”尼斯说道。

    他会这样想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其中最大的理由除了尼斯刚才所说着几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还有尼斯的实力提升太快。

    “这里出了什么事？”又有几个人跑了过来，来的也全都是大骑士。

    尼斯顿时感觉到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身体都麻痹了。

    这个家伙刚刚逃跑，尼斯就杀到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条黑影，这些东西飘忽不定，速度又快的出奇。

    他顿时犹豫起来。

    尼斯连忙谦逊了两句。

    尼斯再一次往旁疾闪。

    尼斯自然连声道谢。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最先赶到的大骑士走了过来，他在戈诺兹主教的耳旁低语一阵。

    这位红衣主教当然能够猜到什么人有能力让此刻仍旧强大而又兴盛的卡佩王朝走向终结，除了圣殿骑士团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过了好半天，尼斯突然笑着问道：“不知道当初克莱门多五世怎么被选为教皇？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这恐怕是一面之词吧？先把他们三个带回去再说。”后面赶来的大骑士显得有些蛮横。

    事实上他对尼斯确实有点好感，就在刚才戈诺兹和尼斯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尼斯前前后后的事全都打听清楚了。

    尼斯不想莫名其妙地和人交手，他随手一个驱散术打了过去，驱散术是教会的招牌，赶过来的人看到这招应该不会再下杀手。

    尼斯释放出这个卷轴就不用再管了，幽魂类的死灵生物逃的再快，也快不过他召唤出来的光元素生命体。

    “大人他对此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什么样的人才可能成为教皇。”尼斯笑着说道。

    餐厅有四分之一已经成了一片平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大部分还冒着青烟，是刚才那个魔法师的杰作，真正死在尼斯他们三个手里的杀手反而没几个。

    尼斯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说道：“听说过阿萨克斯吗？”

    “法罗迪家族根本不成气候，明明有实力却只敢躲在幕后，等到大家对他们的实力产生怀疑的时候，他们再想控制局势就已经晚了。再说，他们的盟友同样也不会成气候。”尼斯说道。

    与之相比，尼斯就像一阵狂风，不停席卷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那根银丝则像狂风中夹带的暴雨，细密而又劲急。

    换成两年之前，如果有谁说自己拥有阿萨克斯，他并不会感到惊奇，那是一个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特产的小港口，但是现在可不同了，白糖生意、奶油生意、还有各式各样新奇的商品，阿萨克斯已经成了金钱的代名词。

    他从来没有把他的感觉告诉任何人，而他的阵营里也没有其他人拥有类似的感知。

    尼斯似乎早就知道外面的情况，他没有争着往外闯，又取出一件魔甲往身上套。

    “那家餐厅从老板到侍者都已经上了天堂，我根本没来得及品尝他们的手艺。”尼斯说道。

    戈诺兹主教对尼斯很了解，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尽管没有丝毫装饰，但是这辆马车在简洁中却透着一股华贵的气息。

    以前他曾经奇怪过，一个没有接触过人情世故的懵懂少年，怎么会在父亲去世之后一下子变得精明无比？为什么这个少年将财产全部捐给教会之后，却又远离故土前往遥远的阿德蒙特？

    正因为如此，普雷顿不敢玩什么花样，点的都是这里的招牌菜。做这一行的人肯定对城里每一个地方都非常熟悉，这家餐厅他已经吃过好几次了，很清楚这里有什么，同样他也知道尼斯的口味。

    教会有钱，教会高层的人同样有钱，但是有一点他们比不上那些贵族，他们都没有自己的领地，想要什么都必须花钱购买。贵族们就要轻松得多，他们需要鸡、鸭，猪，羊，完全可以从自家领地获得，只要是擅长经营的贵族，完全可以不花费什么钱就能够拥有必须的排场。

    艾米丽双手连继挥动，她的手臂外侧的节肢顿时变成两片肉眼根本看不清的虚，它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只听到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天花板塌了下来，一个人从上面掉到地上，他的身上也钉着七‘八把飞刀。

    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勒安城里非常有名的掮客，他认识很多大人物，专门给那些人牵线搭桥。

    尼斯一脸苦闷的回道：“教会高层都在这里开会，超阶强者云集，我没想到他们敢溜进来。”

    此刻最焦虑的就是戈诺兹主教。毕竟尼斯不是这个派系里的人，如果不愿意说，完全可以敷衍过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他却会有麻烦。

    他当然知道阿萨克斯的掌控者是什么人，其中有一个人确实是少年，还是隐修士。

    再说，教会里很多人知道尼斯和朱庇特之间有仇，还知道一些更深的隐秘，所以对尼斯会遭遇袭击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反而觉得很正常，不遭遇袭击才是一件怪事。

    尼斯没有出手，他把魔甲扔给艾米丽之后，立刻撕开几张卷轴，眨眼间他、艾米丽和普雷顿的身上都多了五颜六色的光华。

    和其他人想得不同，杜埃兹红衣主教对尼斯的母亲并不感兴趣，他怀疑的是尼斯根本就不是这家亲生的孩子，而是秘密收养的，他没听说艾玛尔红衣主教有什么风流韵事，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

    那个大骑士朝着餐厅走去。

    和艾米丽交手的人一直在注意着这边，所以当尼斯化作一片虚影，他顿时警觉起来。

    这话就显得有些深奥了，戈诺兹主教苦苦思索起来，他不清楚艾马尔红衣主教是否已经知道谁会是下一任教皇？又或是知道成为下一任教皇的条件？

    不要纠缠，马上离开。尼斯朝着艾米丽喊道，他顺便也偷偷看了看普雷顿。

    当然，尼斯这套东西传播开来后，贵族们也非常愿意接受，多出来的鸡，鸭，猪，羊可以卖掉换钱，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对面那个家伙用的仍旧是闪电魔法，因为他知道他的速度肯定快不过尼斯这个魔法师中的异类。

    此刻尼斯掏出来的都不是普通卷轴，这些卷轴已经被制作成魔法陷阱，被他启动之后，随时都能够发射。

    一辆马车悠闲地在勒安的街头行驶着，马车的造型让路人频频回头。

    尼斯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位红衣主教会如此直接，就算把他当做自己人，也不应该在餐桌上提这个问题。

    尼斯肯定不会把这种客套话当真，不过他表面上显得轻松许多。

    这个少年到阿德蒙特之后，很容易就可以找机会前往圣地，然后顺理成章地和艾玛尔红衣主教认识。

    普雷顿早就觉得尼斯像是大家族的继承人，来勒安是为了增长见识，回去之后说不定用在自家的产业上，现在越发确定这个猜测。

    整个餐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其他人并不知道杜埃兹红衣主教刚才问了什么，但是大家都能猜到，尼斯的回答将会是关键。

    “真是该死，自从圣殿骑士团造反之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冒了出来。”刚刚赶过来的一个大骑士怒骂着。他扫了艾米丽一眼，又将目光转到尼斯的身上，然后问刚才那个大骑士：“这几个是什么人？”

    “既然你知道阿萨科斯，肯定也知道那里有些什么。”尼斯说着他临时起意想到的一些东西：“前两年我们的精力都放在周边区域，特别是教皇国和临近几个公国，现在我打算往外拓展，我是法兰克人，当然比较倾向于法兰克王国，而要在法兰克做生意，没有比在这里更合适的了。”

    “你已经见过艾马尔红衣主教了吧？他对教皇的人选有什么看法？”主教问道。

    很多时候真话并不会让人相信，如果他说这是艾玛尔红衣主教的话，其他人反而会有所怀疑，但是此刻他这么说，众人翻到认为他在掩饰。

    普雷顿的反应也不慢，他一腳踹在旁边的落地窗上，然后飞身跳了出去。

    随着空气一阵乱抖，挡在尼斯和那个人前面的墙壁一下子碎裂开来，砖石瓦片顿时飞得到处都是。

    阿萨克斯走的也是上层路线，冒出来的那堆特产也都以奢侈、高雅、精致和新奇著称，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确实像在考察。

    艾米丽任由那些麻绳一样的东西缠在她的身上，它们迅速缠绕上去，盤在她的身上。

    杜埃兹红衣主教满意地坐了下来，他感觉尼斯是一个很懂事的小家伙。

    只听咻的一声轻响，那条血影长鞭如同蛇信一般吐了出来。

    “还是老样子，有你推荐。”尼斯吧决定权交给普雷顿。

    那张桌子翻滚着朝三个侍者砸去。

    从某种意义上尼斯不能算是魔法师，甚至不能算是施法者，更像审判者之类的人物，有着施法者强大的破坏力，却又有着武者的反应速度。

    后面赶来的大骑士当然不会在意，他刚才那样说话，原本就有激怒艾米丽的意义。对方一旦动手，他就有理由把对方抓回去，身为见证人，他还有资格参与审判，审判期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最终十有八九会判决这个女孩有罪，那自然任由他所谓了。

    虽然打得难解难分，不过高下却一目了然，那个大骑士除了手中长剑划过的地方会留下一道道裂隙，其它地方没有丝毫波及，但是尼斯这边就不同了，他每一次蹬路，地上的青石板就会被踩裂，并且留下深深的印痕，他手中的银丝更是激荡起阵阵冲击波，四周的泥土和石板全都被震得如同蜘蛛网一般裂开。

    “你和特立尼达的关系不一般，也可以说是一家人，用不着这样拘谨。”杜埃兹红衣主教异常和睦地拉着关系。

    “只要是好东西，传的都会很快。”戈诺兹主教说道：“你以为我们这些人面对餐桌上整头的羊、整头的鹅，就不感到烦腻？”

    教会传承千年，实力增长如此迅速的人只可能是教廷高层的直系亲属。

    艾米丽顿时大怒，这个家伙的言辞让她想起自家的遭遇。

    飞身绕到那座空房子的背后，尼斯思索着对策。

    “我在这座城里也算小有名气，认识的人也不少，只要您有什么需要，我绝对能够帮您达成。”他开始称赞自己的优点。

    “是朱庇特之雷的成员，一群讨厌的杀手，我以前就被他们袭击过，现在又来了。”尼斯淡淡的解释着。

    魔法师的手再一次抬了起来，紫色的电芒在他的掌心之中闪亮。

    看到气氛已经活络，戈诺兹主教趁机转入正题，就像尼斯想搭上那位很可能成为教皇的红衣主教一样，这边也希望能够拉拢尼斯背后的艾马尔红衣主教。

    “你也打算插一手吗？”尼斯看着最先过来的大骑士问道。

    这其实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两个轮子，前面有一个低矮的座位是车夫坐的，后面是一张双人椅子，椅背上装着一个可以翻起的顶棚。只不过只不过这辆马车造的非常的精致，不但有着优雅的外型，所有的配件都是特制的，纤细而又漂亮，还漆着发亮的油漆，打磨的像镜子一样，那些金属配件也全都镀金，看上去闪闪发亮。

    普雷顿本人对商业经营就不陌生，不过他真正自信的是他认识很多人，他的一些朋友在经营方面很有一些手段。

    朱庇特之雷，又是你们。尼斯怒吼道。他的食指连弹，一要纤细的银丝瞬间划出数十道银光。与此同时，他翻手一件东西朝着艾米丽扔去。

    “阁下的家族经营些什么？知道这些的话，我可以直接带你去看，这会节省很多时间如果您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您找几个内行参谋一下。”普雷顿干脆直接问道。

    当初尼斯和朱庇特之雷交手的时候，四个杀手就逼得他上蹿下跳，最后还是靠陷阱才把对手干掉，但是这一次，他对付起这些杀手来却显得异常轻松。

    惯匪在准备，这些杀手也有准备，他们人手一面小铁盾，将射来的飞刀挡了下来。刚才艾米丽能够杀掉四个人，完全是因为对方没有防备。

    “艾马尔红衣主教认为有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成为教皇？”戈诺兹主教问了一个更直接的问题。

    一道刺眼的白光骤然闪亮。

    尼斯是为了粮食的事来的，现在北地的粮价狂涨，已经影响到其他国家的粮价，他所属的派系里也有不少人参与其间，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

    “那么就一起来吧。”戈诺兹主教作出了邀请。

    这个人实力确实不错，一伸手就抓住艾米丽的鞭子，不过下一瞬间他就慌不迭地放开鞭梢。

    在场的主教、大主教、红衣主教全都盯着他。

    戈诺兹主教本来打算联络尼斯，没想到在这里凑巧碰上了。

    长剑和银丝不停交击着，悦耳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还爆起大片金色的火花。

    杜埃兹红衣主教却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这个地方的住址得非常不错，柚木地板打着厚厚的蜡，白漆的家具描着金边。取得时华贵典雅的风格，餐厅的侍者也全都打扮得如同宫廷侍从。

    “你还没吃饭吧？”戈诺兹主教转头朝着尼斯说道。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普雷顿居然也没有什么事，这个家伙拎着两把短剑盘旋舞动，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

    细密的闪电擦着惯匪的身体飞了过来，电网的边缘扫了他一下，虽然大部分的电芒都被滑开，但是仍旧有少许闪电钻进身体里。

    尼斯在出手的同时，还在准备神术。

    那魔法师被炸飞起来，要不是他抢先一步让魔法袍变成一件坚固的铠甲，他恐怕已经被炸成碎片，但是即便这样，他也伤的不轻。

    “听说你卷进夏马恩的战事，怎么会有空闲跑到这里来？”戈诺兹主教有些疑惑的问道。

    到了这个地步，他很清楚刺杀行动已经彻底失败，不敢恋战，这个魔法师朝着事先打好的地洞跳了下去。

    盾牌是所有的暗器的克星，只听到一连串轰响，所有的大地之牙都被挡飞。

    普雷顿小小的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尼斯出自某个富有的贵族之家，就算有爵位，顶多也就是一个子爵，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出来？身边除了一个女人连一个护卫都没有。所以听到尼斯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港口，他有些难以置信。

    能在勒安混的人，没一个简单，他们也都知道现在城里情况异常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眼前这个少年十有八九和某位大人物有关，他们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人。

    那个骑士倒也没反对，那些恶鬼对他没任何威胁，但是逃出去一只的话，普通人碰上绝对要倒大霉。

    尼斯立刻上去见礼。

    附近这些房子说不定是某位红衣主教的外宅或者某个公爵的产业。

    这样一来，勒安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这里属于三家共管，谁都不敢在这里轻举妄动。

    尼斯的话有些莫名奇妙，大部分人都摸不着头脑。

    实战型的魔法师用的大多是低级和中级魔法，他们并不靠强大的威力战胜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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