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速战速捷

里出来的，和帕尔姆、路克他们是同学，现在跟着他们。他手里拎着一杆骑士枪，枪头上绑着白布，缓缓地朝着城堡靠拢。

    突然对面一阵丝弦声音，一排密集的箭矢射了过来。

    其他人开始撤退。尼斯断续下着命令。

    杀戮从城堡的外面转到城堡里。

    这对于财大气粗的玫瑰十字团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们更看中的是能够获得的领地，但是对于其他领主来说，一、两千金币相当于他们两、三年的收入。

    “现在要看他们的打算。”

    她们从隐藏的地方一跃而出，迅速掠过大陆，将一条条绊索布了下去，这些绊索大部分紧贴着路面，也有一部分挂在路边的树枝上。

    尽管和尼斯的关系不怎样，莎莎还是将命令传达了下去，很快的，原本寂静的山坡上多了阵阵鸟鸣和蛙鸣。

    这支军队大约有三千人马，领兵带队的是帕尔姆。

    “您有没有考虑一下民众的负担？”

    “卡奥尼是人才基地，你别忘了这一点。”

    路克靠了过来，这件事他早就想说了。

    尼斯不答反问。

    那时候的玛格丽特单纯而又善良，所以会被安德鲁希亚子爵一脚踢开，而八年后的今天很可能旧事重演，不过这一次倒霉恐怕是安德鲁希亚子爵。现在的玛格丽特可不单纯而且手段高超，她身后的尼斯更不是良善之辈。

    一道道电光疾射而出。

    安德鲁希亚子爵干脆把话挑明。

    再说，能够活到这把年纪的人，眼光都不会太差，他自然看得出玛格丽特和安德鲁希亚子爵之间的暗门，也看出安德鲁希亚子爵明显不是对手。

    这是玫瑰十字团的看家本领，从圣地之行开始就一直给他们带来好运，所以现在一旦发生战事，不造上几百架弩炮就会觉得缺少些什么。

    “就算不把总部搬过来，也要更关心一下这里。”

    有埋伏。

    尼斯更不会露出破绽，他修炼的是佩森斯教派的秘法，这个神秘的教派以刺探、暗杀和伏击出名，在这方面亚马逊女战士只能算是业余水准，他们才是真正的专家。

    “这一次我们能够打得如此顺利，各位想必已经看出来了吧，两边的差距就在于神术，所以我们有必要增强这方面的实力。”

    两边的人马交上手，底下的弩炮立刻停止射击，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把我们的礼物亮出来。”

    这些火罐从轰开的缺口|射了进去，转眼间就看到城堡里冒出熊熊的火光和冲天的浓烟。

    “你有没有想过把玫瑰十字团的总部迁到这里来？”

    对方夜袭失败，反倒遭遇埋伏，足以证明这边已经有了防备，再加上对方死了这么多人，这边损失却很有限，继续打下去胜算微乎其微。

    有这个人领头，其他领主也纷纷表示支持。

    能够在行动间射箭，绝对不会是普通的骑士。

    那一瞬间的场面绝对震撼人心，不知道有多少战马翻倒在地，还有一些倒楣的低階骑士被悬在窜的绊索割断脖子。那些侥幸躯壳绊索的战马也没有幸免于难，他们全都跌到铁蒺藜，渚的顶端刺穿马蹄。

    “你觉得经历这场战争之后，夏马恩会有什么改变吗？”

    玛格丽特轻声问尼斯。

    “当然会有改变，如果我猜得没错，最大的改变将是教会的影响增强。”

    一个牧师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立刻对那个骑士释放一个“治疗术”对玫瑰十字团的成员，尼斯一向都不会吝啬，就算是这样的小伤也肯定会立刻治疗。

    虽然在哥伦安特更有发展潜力，但是短时间里，玫瑰十字团在这里会发展得更快，也更顺利，毕竟玛格丽特和尼斯的关系不一般，他们在这里会得到全力的支持。

    弩矢比起石弹来，威力恐怖得多。只见一枝枝弩矢深深地钉进墙里。

    玛格丽特将手递给尼斯，她并不在意自己显露出的亲昵，有些事根本无需掩饰。

    听到这番言语，连安德鲁西亚子爵都没有反对的理由了。和远在千里之外的教皇比起来，管理这里的那位大主教反倒是更让人忌惮和讨厌的存在，坐这个位子的人从来都和法罗迪家族交好，对夏马恩一向不怎么客气。

    “是东面，立刻出发。”

    这个家伙是技巧型的战士，战法偏重于灵活快速，但是上了战场之后，再好的身手也比不上一件结实的铠甲。

    一个看上去像是执事的人走到玛格丽特的面前，他躬身说道：“我们已经查过了，总共六十四处产业，这还不算那些土地，所有产业加起来大概值五万弗兰斯金币。”

    “你又在推销你那套理念。”

    尼斯早就想好了，他一口气说出他的打算。

    尼斯提醒道。

    撤退并不是逃跑，女神战士们互相掩护着，朝着树林退去。

    玛格丽特轻声叹道。

    随着一声轰鸣，晶柱化作巨大的火球朝着山顶的城堡飞去。

    尼斯下令道。

    这些箱子里面装满了铁蒺藜，最底下是一颗雷珠，一旦雷珠爆炸，铁蒺藜就会飞的到处都是，谁碰上谁倒霉，谁踩上谁更倒霉。

    一支军队不可能只有骑士，肯定还有魔法师和牧师，他们的情况更加凄惨，骑士身上穿着铠甲，再加上身手敏捷，就算从马背上摔下来顶多受点轻伤，魔法师和牧就不同了，他们的射手可没有那么好，而且魔法师大多只穿着一件长袍，牧师虽然穿甲，他们摔落到地面上就算没有当场摔死，也被摔得满地打滚，眨眼间向上就被钉上不知道多少铁蒺藜。

    到了这时候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所有的陷阱都已经布设了下去，绊索也都横在路边，他只能祈祷这些东西不会被发现了。

    路克早就想好了。

    这片土地毫无疑问是属于玫瑰十字团的了，总共一万亩。

    突然，尼斯猛地一拉，无数低沉的嘶鸣几乎同时响起，伴随着重物墜地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及连续不停的金属碰撞声。

    卡奥尼确实有这样的氛围，因为它的旁边就是阿德蒙特，那是教会影响巨大的地方，对教会内幕了解的人，自然能够看到教会丑陋的一幕，但是在外面的人看来，教会还是很神圣的。

    五万弗兰斯这样一分，每家少的能够拿到一、两千金币，多的像玫瑰十字团可以拿到七、八千。

    莎莎已经询问过了，所以才能立刻回答。

    还没等这波侦察骑士过去，远处又传来马蹄声，这次的间隔只有一分钟，尼斯知道敌人的夜袭部队马上就要到了。

    “他们的魔法师终于支撑不住了。”

    果然，眼前这些人也被蒙在鼓里，尼斯和玛格丽特相视而笑。

    射箭的那个人肯定是骑士，箭上的力量很强，居然穿透钢质的臂盾钉进肉里。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转了过来。

    这座城堡虽然被打废了，好的房间还是很多，很快，隔壁一个房间就被收拾出来。

    如果说敌人的箭矢如同雨点，那么女神战士们的飞斧就是冰雹了。

    “除了这些东西，我们查抄到一些债条。”

    最后那和尼斯说得非常晦涩，说穿了就是拿十一税当工资发给官吏，减轻国家的财政压力，替国王的钱包省几个金币。

    “放心，我会全面限制土地买卖，谁拥有的土地越多，就要交更多的税。”

    冲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墨菲、拜尼和他们的族人，稍微靠后一些的是玫瑰十字团战斗团的成员。

    所有的陷阱里论杀伤力，毒气陷阱绝对排不上前列，但是说到散布范围，没有任何一种陷阱能够和毒气陷阱相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渐渐有些冷了起来，这里毕竟是北方，夏季的夜晚多少带着一丝凉意，而且四周渐渐热闹起来，到处都是虫子和吟唱和呱呱的蛙鸣。

    “可以搬到阿萨克斯去，那里肯定更方便一些。”

    虽然有些失望，他倒也没怎么在意，如果未来是那么容易预知的话，战争早就成了预言师之间的游戏，也就没那些名将什么事了。

    “还有土地，据我所知，教会和修道院都占有大量的土地，而且教会有钱就购买土地。”

    莎莎走到尼斯身边问道。

    “这种事麻烦得很，只能一笔勾销了，总不能让罗恩男爵的继承人带着债条讨债吧？欠债的人肯定不会掏钱。”

    尼斯朝着玛格丽特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暧昧。他这话一语双关，有一点调情的意味，不过更多的是实话。

    “轰——轰——轰”每隔五分钟，山头上就有一团火球骤然炸开，并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终于在又一声轰鸣之后，大量石块翻滚而下，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所有这一切都在三分钟内完成，三分钟一到，尼斯逃命似地跑回原来隐蔽的地方。他刚刚趴好，就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接下来是论功行赏，玛格丽特早就划出封赏的土地，倒也不用着临时再分配。

    莎莎提醒道。

    “我倒是觉得卡奥尼已经失去用处，显得有些鸡肋了。”

    突然，这些弩矢同时爆炸开来，爆炸的威力并不强，只是震动周围的泥土一下，但是三百次小规模的爆炸联合在一起，那威力就不可小觑，整片土墙就像外面那层石皮一样瞬间坍塌……

    等到最后一批侦察骑兵过去，尼斯一下子从隐藏的地方跳了出来，嘴里不停地喊道：“快，布设绊索和陷阱，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要不是这边准备的非常充分，这绝对是一场硬仗。

    不过对方阵营里仍旧有十几个骑士躲开标枪，朝着这边杀来。

    尼斯随手一招，把那道青光招到手里，那是一根“风精之羽”临走之前，他给了守路口的女神战士每人两根“风精之羽”让他们一旦发现敌人的踪迹就立刻发信号。

    突然，哗啦一声，一大片外墙崩塌下来，翻滚着砸落到地上。

    众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大家都为这个好的开始而庆祝。

    这不是他的原创，最早这么干的正是那位对对圣殿骑士团下手的法兰克王腓力。

    一想到这些，玛格丽特立刻提高声音说道：“大家静一下，我要宣布一件事。

    骑兵的人数天与一旦过千那声势就不得了，大地开始抖动，两公里长的杀阵就控制在他一个人的手里。

    玛格丽特故意装糊涂。

    帕尔姆将旗帜交给旁边一个见习骑士，他快步跑到队伍前方，顺手拔出腰际的长剑。

    只见一排马车从队伍的后面转到前面，等到马车停下来之后，车上的油布被掀开，露出底下整整齐齐叠放着的一个个像凳子一样的东西。

    用来窥探的秘法有很多，有魔法，有神术，还有纯粹靠惊人的耳里或者视力的窥探方法，有些非常隐秘，就拿墨菲来说，普通的隔绝声音的结界就对他无效。不过任何窥探在“启示录”面前都无所遁形，因为窥探会建立起一种因果联系。

    三个小时之后，数百架弩炮呈扇形围拢住那座山，一根根发射槽全部指着山上的城堡。

    随着他的呼喊，一条人影从森林深处窜了出来，墨菲、尼斯都在里面，因为没有特殊的隐藏气息的手段，他们只能躲得远远的，等到这边开打了赶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尼斯率领着五百名女神战士到达一个丁字路口，这是一条小路，连接着那两条从法克兰德尔到伯尔尼的大路。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和祈祷，尼斯只能祈祷对方不会出乎他的预料，两边都不选，偏偏绕远路，他还要祈祷对方别兵分两路，那样的话，他肯定会漏掉一路。

    “我们也撤吧！”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剩下的一千五百士兵开始前进，他们全都穿着厚重的铠甲，手里握着战斧。

    尼斯感觉很疲惫，今天连打两场，体力和精神都严重透支，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真的？”

    弩炮总共有一百多门，弩炮阵后面还有五架“火雷轨”整个准备过程花了三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拼装弩炮上。

    走到离城墙还有二十米的地方，他高声喊道：“城堡里面的人听着，塞巴斯蒂安抛弃了你们，你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完全孤立无援，如果不投降的话，一旦城堡被攻破，你们就……

    城堡里的魔法师并不多，这层防护屏障也不结实。但是城堡本身比沃德福镇外面那圈土墙结实多了。这可不是壹加壹等于二那么简单，而是翻倍提升，这也是一件令人无奈的事。自从大型防护屏障出现之后，战争就变得非常乏味，攻城战总是以魔法对抗开始。

    这一击对城堡本身的损伤不大，不过城堡顶部的两架弩炮被炸得粉身碎骨。

    第一个冲进主楼的是墨菲，这个家伙没用剑，而是换成一对斧头，这才是战场上用的武器，虽然没剑用得顺手，但是更适合硬碰硬的战斗。此刻他身上也披着一件厚重的板甲。

    一刻钟之后，这只队伍就到了埋伏的地点。

    那些操纵重型弩炮的士兵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将一颗颗石弹放在发射槽中，随着一声令下，这些拳头大小的石弹如同冰雹一般飞了出去，砸在城堡上。

    墨菲，你们挡住这些傢伙。尼斯高声喊道。

    相对而言，把总部放在乌峰镇就好得多，他们和菲利普王子之间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如果为了利益而对立也没有任何话说，不会有任何感情方面的纠结。

    在北地，土地最多的是领主，他们不只拥有领地，还拥有很多买来土地，部分田产需要交税，按照玛格丽物提出的新税法，他们的损失会非常巨大。

    帕尔姆手搭在额头上看着山顶，好半天之后，才举起一面红色的旗帜。

    尼斯当然也不会闲着，他离的比较远，跑到了上风处，一口气埋下十几个毒气陷阱。

    尼斯对付的是那些战马，他要先废掉对方的机动力。

    这些弩炮原本用来防御，总共有二十几架，如果和底下对射的话，帕尔姆肯定会非常头痛，幸好对方没这个胆子。

    如果夏马恩从大教区脱离，成为一个独立教区，绝对是一件大好事。至于拿十一税出来当工资发给官吏，在领主们看来，这是教会和国王之间的事，和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众人都感到有些可惜，不过大家也没什么好办法。

    浓重的萧杀之气弥漫在这片战场上。

    那个执事继续报告着。

    标枪的数量並不多，每人只有十枝，这些标枪制作不易，每一枝上面都布满纤细的魔纹，握在手里立刻爆闪出刺眼的青色电芒。

    马蹄声并不多，根本不是大队人马，尼斯心头顿时一惊，他没想到那个指挥官比他还谨慎。

    巨大的火球瞬间砸在城堡的外墙上，城堡上明显能看到一阵波浪般的抖动，等到火光散去，只见刚才爆炸的地方留下一个小小的缺口。

    现在是夏天，三点之后天色就会发白，而且夏天没有晨雾，所以偷袭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大下降。

    黑暗中，只听到一阵呜呜的风声响起，那是飞斧破空的声音。

    玛格丽特转头问尼斯的意思。

    尼斯自言自语着。他这么做，是想试试能不能从“启示录”那里得到一些启示？可惜“启示录”一点反应都没有。

    果然这话一说，那些领主和骑士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不过他们不敢朝着女王陛下发火，只好把凶信发泄在安德鲁希亚子爵身上。

    “陛下想必打算多建造一些教堂吧？”

    这些石弹爆炸开来，它们的威力绝不能和破城火雷相比，爆炸的火光小得多，波及的范围也小。不过对于此刻已经失去力场屏障保护的城堡来说，这样的攻击已经够可怕了，每一发石弹爆炸开来总会带走一片石皮。命中的石弹数量一多，场面甚至比刚才还要壮观，城堡外墙上的石皮就像雪片一样落下来。

    又一根黑曜石晶柱发光变亮，接着巨大的火球再一次在城堡的外墙上爆炸……

    夕阳下，一缕青烟飘向天空，大火刚刚熄灭，整座城堡仍旧热得发烫。

    玫瑰十字团肯定拿走大部分，不过那三千兵马里，至少有一半是各方领主人马，而玫瑰十字团的一千人马有一大半从菲利普王子那里借来，王子殿下那边肯定也要意思一下，所以打下这片领地可以说人人都沾光。

    “有毒。”

    所有的女神战士都静静地趴在土里，没人敢朝着大路上看，唯恐对方能够感觉到她们的视线，她们的脸色还蒙着纱巾，用来隔绝呼吸的声音。

    “那里只有一些烂木头，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就算我们买下周围的山岭，想要完全恢复生机至少要十年的时间。”

    “还要继续打么？”

    “你看怎么办？”

    尼斯耸了耸肩叹道：“阿萨克斯是一座港口，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那里商业味道太浓了，一切都讲究利益，把学校搬到那里……”

    最后这一条看上去是教会吃亏国王得利，实际上两边互惠互利，国王省下一大笔钱，投桃报李也会让教会参与一部分政务，而这原本是贵族阶层的权力。

    这些闪电标枪的威力极大，更恐怖的是它们的速度，只有那些超階强者能够闪开这些标枪，没到这个等级的骑士只有格挡，结果就是他们挡住标枪，却挡不住标枪上携带的电芒，一个个都被电得外焦里嫩，虽然死不了，重伤却难免。

    一位五十多岁的领主站出来说道。

    在普通人的战斗中，十字弓这种凶残的武器绝对比长剑、利斧更加恐怖，而且十字弓并不完全是远射武器，在近战中同样也可以用，抬手就可以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