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战

    在离小镇三百多米的地方，呈扇形架起数十个大型的魔法阵，就像是一个半径十米的日冕，上面有一个浮动的指针。

    他买那么多“火雷轨”可不是为了摆着好看，为了打这场仗，他欠了一屁股外债，必须想办法赚钱。

    “我可惜的是他手里的那把朗基努斯枪。”

    “这是展现我们实力的最好机会，我现在等不及想要和他们大战一场。”

    路克问道。

    他摆的是防御阵型，第一排全都是重甲重盾，后面是六排枪阵，所用的长枪全都有七米多长。这是一种古老的战阵。

    尼斯下着命令。

    “人各有志，他对做生意感兴趣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防御工事还是要有的，帕尔姆此刻就带着人在四周挖掘壕沟，沟底还铺了一层铁蒺藜。这是为了防止对方骑兵突袭，同样也是为了在兵败的时候稍微能够挡一下。

    在军队的最前面，一辆马车在重重护卫下缓缓而行，尼斯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

    “可惜伊斯特和梅特洛他们两个不在这里。”

    这位指挥官大声吼道。

    他所说的这座镇离女神战士们的领地不远，当初国王的特使让星娜前往谈判的就是这个地方“那里的地势很狭窄，我们的军队勉强能够摆开阵势，但敌人肯定会占据小镇，情况比我们要好得多。”

    底下异口同声喊道。

    虽然也有人想着塞巴斯蒂安许诺的那些好处，但是只要看到对面不要钱似地用神术射箭矢用“火雷轨”再蠢的人也不会认为自己能够捡便宜。

    “逃出去之后，你回领地，我就不回去了。”

    “让个人上去看看，敌人是不是围在外面不打算进攻？”

    士兵们两个人一排并肩而行，前后间的距离差不多是一米，整支军队有十多公里长，后面还有一大堆辎重车辆。

    “把这个消息传递下去，然后让大家过来一趟开个会。”

    在当靶子和用两条腿逃命中间，绝大部分人最终选择后者。

    这边刚刚做好准备，巨型火球就砸在罗恩刚才站立的位置。

    他本来只想买十架“火雷轨”去了伊比利斯后，得知那头老狐狸也是万神殿的核心成员，而且核心成员之间还能够以物易物，他就干脆一下子购进四十架“火雷轨”他那些消耗品是用两折的价格买的，但卖给这些领主肯定是原价，一来一去是五倍的利润，虽比不上丝绸和香料生意，却也算是暴利。

    老骑士说道。

    “我们在德莫丽的探子刚刚传回消息，塞巴斯蒂安虽然自己龟缩不出，却命令地方领主派出军队在边境集结待命。”

    尼斯下令道。

    而此刻，尼斯正高兴地看着夏马恩国王的军队停在那里。

    玛格丽特说得有些晦涩。

    “不清楚，恐怕塞巴斯蒂安也不知道能够有多少领主赶到边境。”

    如果这些全都算战功的话，给几块子爵领都不嫌多，偏偏尼斯一点都不在乎，所以当玛格丽特提出由他代为指挥战斗时，虽然有人反对，但是反对声非常微弱。

    “将来我们要攻打各个领地，你这些东西能不能借来用用？”

    又是一颗火球落在墙头。

    “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办？”

    罗恩想也没想，立刻跳下城头。他的举动也影响到旁边的士兵，那些士兵不敢离开岗位，但是他们可以弯腰低头。

    罗恩再也忍不住了，他跳上墙头亲自去看，一看之下也是面如土色。

    玛格丽特看着底下那些骑士们。

    “我赞成。”

    “这次就由我们充当主力。”

    “我们要进行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让塞巴斯蒂安的走狗们看看他们是多么不堪一击。”

    “他们答应了，也同意沃福德―战，我离开的时候，他们正朝着那边赶。”

    不过，就算有驱散术，国王军的牧师也不敢施展，驱散术的作用距离很近，他们必顷靠近到弓箭的射程之内才能施展，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绝对会成为靶子。

    “那是一支杂牌部队，谈不上什么士气，他们肯定会溃散的，强攻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沃福德镇是一座只有几百户人家的小镇，和最初的卡奥尼差不多，同样被群山环抱，这里的土地明显比长奥尼少得多，只有一条狭长的山谷，不过卡奥尼太过闭塞，这里却是重要据地。

    大部分箭矢都落在地上，只有一小部分射在大盾上。因为隔着的距离远，那些箭矢没什么力量，只是勉强钉在盾牌上。

    现在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一个骑士报告道，他的声音不小，顾然是为了尼斯能够听儿。

    他也看出来了，对方是有备而来。

    这座镇和尼斯拥有的五峰镇一样，价值并不在周围的土地上，而是在于所处的地理位置上。沃福德镇两边二十公里之内，都没有通往北方的道路，这绝对是一条交通要道，一旦落到女神战士们的手里，稍微用些心思经营，很快就可以让这座小镇繁荣起来。

    “去弄两身士兵的衣服。”

    在道路的两边，一队女神战士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她们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行军途中最怕的就是遭遇伏击。

    “不用了，就这样吧。”

    “我去跑一趟吧……”

    “夫人和您的孩子们怎么办？”

    玛格丽特的人马在小镇北面停了下来，因为立刻就要展开攻击，所以他们连营盘都没有扎下来。

    这批箭矢是特别设计的，制造的时候就分成箭头、箭身和箭尾三段，中间用套管相连。箭身是一枝两尺多长、食指粗细的木杆，这东西不容易损坏；箭头是一寸长的钢质尖钉，底下包着一段木杆，那是为了和箭身相连；箭尾也一样，大概有半尺长，上面黏的是公鸡翅膀上的翎羽。

    两边各有算计，自然是一拍即合。

    尼斯有这样的信心，是因为他把寒冰战车也带来了，寒冰战车能够自己制造冰滑道，可以凭空弄出一道冰墙，可以跨越十米长的沟壑，或者攀上七米高的墙壁。

    上帝赋予术，对于道种外伤有着极好的效果。

    尼斯在一旁说道。

    会场上群情激昂，所有来开会的骑士都士气高涨，一个个都显得迫不及待。

    至于让帕尔姆领兵那就更不能服众了，就算在玫瑰十字团内部，帕尔姆也只是排名第四的人物，论身份和名望都差尼斯太远。

    罗恩看着退回镇里的士兵，心里空荡荡的。他知道自己肯定蠃不了，却没想到会输得这么惨，更没想到会输得这么容易。

    因为身上被加持神术的力量，他们一个个变成大力士，平时拉不开的硬弓现在全都被拉得很满。

    罗恩正这样想着，又是一颗巨型火球落在墙头上。

    “火雷轨”加“破城火雷”威力和巨型弩炮差，不过这东西属于魔法攻击，对方的防护屏阵想要挡住它，就必须用足够的魔力强行抵消爆炸的威力，弩炮就不行了，那是物理攻搫，只要让弩矢偏开就行，消耗不了多少魔力。

    “好吧。”

    罗恩不是一个成功的指挥官，但是他的的学识不差，此时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车里面坐着的自然是玛格丽特，这是女人独有的特权。

    如果说，刚才那阵箭雨只是轻风细雨，那么现在就是瓢泼大雨。

    众人沉默半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担任特使是有危险的，很可能会被宰，不过和死亡比起来还有更恐怖的可能，那就是被剁掉手脚，弄得半死不活……

    “不太熟，至少在八年前他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依我看没什么差别，现在我们的对手已经不是一把朗基努斯枪的仿制品能够抗衡的了。”

    那个忠于塞巴斯蒂安的指挥官并不是一个盲目自信的人物，他很清楚自己的人虽然更多一些，但真实战力却比不上对方。他更知道，玛格丽特敢带着人杀回来，一定有着充分的准备，肯定不是他率领的这支杂牌部队能够抵挡的。

    尼斯正打算和那些领主击掌为誓，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怪异的轰鸣声，紧接着四周的士兵轰然而动。

    这里没有椅子，大家坐的都是军用的折凳，主座属于玛格丽特，她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原本大家都以为安德鲁希亚子爵会担任统帅，没想到老人推辞了，而尼斯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他是外国人，夏马恩大部分领主都不服他，再说，他的年龄也是一个原因。

    异常狼狈地败退回镇里，这位指挥官让留在镇里的士兵登上墙头，他现在很庆幸留下这部分人。

    此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将，却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不堪。这个人摆出的阵型也证明了这一点。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去年我们还在为脒特烈公爵作战，在为那位公爵对我们的不公正而忿恨不已，现在我们却已经领兵带队，指挥一场由我们挑起的战争。”

    “八年前他和塞巴斯蒂安一起被抓了。”

    尼斯的理由出自然无懈可击，不过私底下，他也有着不小的私心。

    两支军队的距离越来越近快要靠近到一百米的时候，国王的军队射出一阵箭雨，玛格丽特这边的士兵则纷纷举起手中的大盾。

    正因为如此，这座小镇四周有一圈简易的的防御工事，防御力虽然不强，但是当两支军队实力差不多的时候，有这样一道防御工事，守卫的一会占很大的便宜。

    众人连忙转头看去，只见那座小镇在一片红光之中。

    “你们这么想要一场正当光明的大战吗？”

    帕尔姆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如果把这件仿制品给另外一个人用，玫瑰十字团就可以多一个拿得出手的战力。

    “你对这个人熟吗？”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座小镇确实非常重要，它就像是一扇天然的城门，把敌人阻挡在北面，所谓的敌人一般是指北面那些蛮族。

    既然没开战就已经做好了输的准备，他当然力求稳妥。

    其他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这一次更加明显，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火球撞在一个无形的防护罩上，先是变形，然后发生剧烈的爆炸，爆炸的冲击波让四周的空气剧烈抖动着，让那无形的防护罩的轮廓隐约可见。

    从玛格丽特的阵营里射出一排排劲急的箭矢，除此之外还有火焰、闪电和其他的法术。

    相对而言，路克的心态还好一些，他本来就不以实力见长，但帕尔姆就有些受不了了，他本来在同伴之中是最强的人物，每一场战斗都是以他为核心，现在他变成老二，他有些难以接受。

    旁边的人全都叫了起来。

    路克指了指头顶。

    “对方人数再多，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话，没什么可担心的。”

    为首的是路克和帕尔姆，跟在后面的是一群夏马恩领主，那些领主基本上都是刚才出阵的主力。尼斯很高兴这种状况，这意味着安德鲁希亚子爵的地位已经松动了。

    罗恩大声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憋屈。

    尼斯命令道。

    不只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路克和帕尔姆也一样。

    所以尼斯不打算让这些领主强攻，他想让国王军溃逃，现在已经入夜，追击的任务非女神战士莫属，这样一来计算军功的时候，女神战士的军功肯定排在前面。

    看到大势已去，指挥官罗恩也不再坚持，他已经当过一次俘虏，不想再当俘虏。

    来的领主并不认为尼斯是冤大头，要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年里攒下那么庞大的一笔产业。

    “对，给国王的军队迎头痛击，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旗号就立刻逃跑。”

    只有国王军队里骑士射的箭有点威胁，这些箭矢强劲有力，不过它们飞行轨迹都比较平直，全都射在最前面那排盾牌上。那些盾牌都是正面包铁的特制品，再强有力的箭矢也没办法把它们射穿。

    玛格丽特麾下的女神战士和魔法师终于出手了，他们的目标是国王军里的牧师。

    不过军队的指挥官也是一个狡猾人物，他没有派出所有的人马、而是把三分之一的军队放在小镇里。这样一来，就算在正面对战中败了，他还有翻本的余地，只。

    那些箭头又细又长，射在锁链甲上就会直接穿透锁链甲的孔，射在铁甲衣上也能够打穿上面的铁片，再穿过底下的锁链甲。这样的箭中一、两枝的话，还可以承受，如果中五、六枝，就算没有命中致命部位也肯定受不了。

    相比之下，能够用钱减少伤亡还是很划算的，毕竟用神术也要费用，而且现在只能用神术卷轴施以治疗神术，费用是以往的十倍，伤亡如果这么大的话，他们根本就救不起。

    国王军的弓箭手早已经把那些马车当做目标，可惜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根本穿不透马车的防护。

    此刻尼斯用的是弓，阿卜杜勒送给他的那张弓，他用的箭矢也是特制的，一箭出手，立刻化作如细雨般的一蓬毒针。

    “让大家加快速度吧，最多四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沃福德镇，休息一下，吃过东西之后，我们就发起攻击，让塞巴斯蒂安的手下为这次的事付出代价。”

    镇里的人不是不想逃，而是因为出口被指挥官罗恩下令封死了，想逃命只有翻墙出去，但是三米高的土墙加上两米高的木栅襕，战马肯定翻不过去。

    星娜对那个地方最为清楚，所以不由得提出了质疑。

    可惜希望破灭了。

    “你打算一次把带来的箭矢全都射完？”

    为了安全，尼斯还派了三队斥候在前面探路。

    尼斯问道，虽然统帅是玛格丽特，实际上却是他在指挥。

    国王的军队彻底乱了，越来越多的士兵倒在地上，密集战阵一旦乱了，就失去防御力，对面如同瓢泼大雨一般的箭矢从防御缝随中钻了进来。

    玛格丽特的士兵们一步一步往前挪，他们手持着大盾，根本走不快。

    负责护卫玛格丽特的安全，自然要用可以信任的人，而他最能够信任的只有两批人，一批是女神战士，另外一批就是玫瑰十字团的成员，所以此刻路克和帕尔姆都和他在一起。

    不过旁边路克和帕尔姆绝对不是这样想的，他们只感觉到羞愧。

    当然，可能的话尼斯并不打算动用寒冰战车，这是他手里最强有力的秘密武器，说不定可以在关键时候给塞巴斯蒂安绝命一击。

    “那边的人是否答应和我们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路克多少有些郁闷。

    这位领主之所以如此急不可耐，是因为女神战士和玫瑰十字团已经有了不小的战功，之前潜入夏马恩烧毁粮仓被算作是一等功勋，凭这足以获取一块子爵领了。

    尼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尼斯转身打了个手势。

    国王的士兵除了第一排是盾牌兵，后面的全都是枪兵，枪兵都配备一面小盾，可惜只能挡住很小一片区域，挡得住胸口就挡不住肚子。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架“火雷轨”顶端的晶柱开始发亮。

    路克很兴奋，他原本对尼斯的计划没什么把握，但是现在看到敌人没敢动一步，他终于放心了。

    “您……”

    虽然具体的人数不太清楚，两边对比还是能够做到的。

    此刻镇里早已经乱成一团，防护屏障被攻破，里面的军队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原本保护他们的这圈工事现在成了束缚他们的一道锁链。

    那毕竟不是城墙，就算对方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加了一排木墙上去，高度也才才五米，根本就挡不住尼斯的进攻。

    对面的士兵身上同样也有加持，有魔法也有神术，后者也用了神术卷轴，毕竟夏马恩王国的教会站在塞巴斯蒂安这边，他们的手上多少有些神术卷轴。

    被箭射死的人并不多，这些箭的箭头都尖细如同针颜，穿透力强劲，杀伤力却不足，除非命中心脏或者脑袋，就算射到其他致命的部位，一时之间也死不了，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是受伤。

    一条长龙在山间缓缓爬行着。

    副官有些急了。

    如果真的是这套战法，对方肯定还准备了大量的骑兵，一旦逃跑的话，真正的灾难才会到来。但是不逃也没用，其他军队攻占一片土地，为的是掠夺和征服，要不然就是为了殖民，所以大多不会把当地人杀光。术赤兀鲁思人不同，他们喜欢把成年男子全部杀光，只留下女人和孩子，凶残到极点。所以术赤兀鲁思人攻城也凶残到极点，他们会把目标夷为平地，一个活口都不留。

    “敌方的指挥官叫罗恩·科斯得罗，塞巴斯蒂安的人，以前在军队里被哈洛克压制着，一直担任驻守边境的指挥官。”

    尼斯是故意这样说，暴发户在南方是一个贬义词但在这里却是令人羡慕的词眼。果然，他这样一说，那些领主一个个两眼放光。

    土墙上临时搭建的木栅栏被炸出一个焦黑的缺口，还多亏有魔法护罩阻挡着，消减了大部分的爆炸威力。

    尼斯说道。

    任河东西数量一多，就会发生量变。远程攻击一旦成了规模，那威力就非常恐怖，术赤兀鲁思人就差一点用他们的箭矢征服整个世界。

    “二十轮？”

    第一轮箭雨就让国王军阵脚大乱。

    这波箭雨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让玛格丽特的士兵松了口气，他们顶着大盾继续前进，又往前走了二十米，后面传来停止的军号声。

    守卫的一方固然占点便宜，却非常被动，最害怕时就是这种类型的攻击，一旦气对方有大规模的攻城武器，这座小镇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靶子。

    两支军队的数量如果相差不大的话，哪边更精干、装备更优良，哪边就会赢。

    在失去圣力的现在，牧师绝对是最孱弱的一群人，他们甚至连普通士兵都不如。

    尼斯再次问道。

    尼斯转头对旁边的路克说着。

    罗恩倒是没想过战死，塞巴斯蒂安还没有这样的人格魅力，让底下的人为他以死相拼，特别是在这位国王陛下悄悄弄掉老统帅哈洛克之后，更是如此。

    能够担任指挥官，他的脑子当然比其他人好，既然看透对方的战术是从术赤兀鲁思人那里学来的，他肯定不会贸然冲出去送死，而逃跑最好的办法就是伪装成普通士兵，因为他有把握对方不会攻过来，只会等到他们全都逃光之后，接收这座小镇。

    这是一种绝对诡异的战阵，排得这么松散，应该是进攻阵型，但是每人一面大盾却比任何防御战阵更显得保守。

    马上就要开战了，尼斯的心里并没有太紧张，却有着一分难言的感慨。

    罗恩很无奈地说道。他必须制造战死沙场的假象，要不然就算活着回去，也逃不过塞巴斯蒂安的刀，这个人冷酷无情，根本不懂念旧是什么。不过他如果战死的话，塞巴斯蒂安不敢拿他的家人怎么样，要不然，这位陛下就等着众叛亲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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