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内部的纷争

    尼斯苦笑了起来，他知道瞒不过玛格丽特。虽然克莱门多五世已经死了，整个派系都灰飞烟灭，却不意味着他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他的安全建立在他的地位之上，如果他的地位很高，高到让教廷无法忽视的情况下，就算将来他的身份曝露，也不会有人敢找他麻烦。

    另一个来客很不屑地说道。

    “精锐的标准是什么？”

    此刻的五峰镇一片凝重和肃杀的气氛，山脚下全都是排列整齐的一座座营帐，每一座营的中央都有一堆物资。

    “分权的时代已经到头了，看看法兰克，再看看神圣帝国，不管是法兰克王室还是哈斯家族都在收回手里的权力，另外几个大家族也是一样，比如路易公爵也在收回权力。”

    “我们的兵力原本就少，这样一分不就更单薄了？万一被敌人各个击破怎么办？”

    “这个理由不错。”

    大家都有眼睛，互相一比较，立刻就发现物资的分发非常公平，没有谁多一些东西，也没用谁少一些东西。

    尼斯朝着安德鲁希亚子爵笑了笑，他很清楚这位子爵又开始玩他的平衡游戏了。

    做出决定很容易，但是因为人多，所以整个表决过程仍旧用了一个多小时。

    安德鲁希亚子爵连连摇着脑袋，他倒不是眷恋这个位置，而是他比任何人都白尼斯想要什么：“那个少年不在乎什么好处，他的目光比我们远得多。”

    玛格丽特叹道，她不打算坚持了。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那些支持玛格丽特的领主们被逼着加快训练速度，可惜这仍旧不够，他们必须争分夺秒，不过此刻负责训练士兵们的全是副手，领主和大部分骑士都聚拢在山顶的大会议厅里面开会。

    安德鲁希亚子爵押下最后的赌注。

    安德鲁希亚子爵的想法完全在尼斯的预料之中，所以尼斯微微一笑之后说道：“我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我们应该避免没有必要的战斗。”

    此刻，这些夏马恩领主最头痛的就是摸不准尼斯的底，不知道尼斯想要什么。

    玛格丽特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浑身蜷缩起来，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情，但是痛苦中却又带着无尽的癫狂，她的身体就像钟摆一样抖动着，整整持绩了半分镂。

    尼斯特意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

    或许因为自己就是这么干的，所以法兰克王国对宫相的权力限制最大：也最先尝试收回王权。可惜，最根本的一点始终没变，担任宫相的人一直都是贵族。

    位置这样安排，等于确定安德鲁希亚老人第二把交椅的地位，而尼斯则在子爵之下，是第三号人物。

    侍从捧着木桶走了过去，他的眼睛盯着木桶，他的职责就是不能让人投进一颗以上的石子，除此之外他就用不着管了。

    在修道院的时候，她特意阅读很多史书，最终发现那些被世人传颂的贤明之主、不朽的大帝，大多是任性的人物，他们很少为民众着想。只是他们的所作所为恰好为国家、为后代带来了利益，所以人们为他们歌功颂德。

    等到气氛平静下来之后，玛格丽特这才说到会议的主题：“虽然我们的手里有一定数量的神术卷轴和圣油，但是这些毕竟是消耗品，而战争肯定会造成大量的伤亡，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看到众人不再说话，玛格丽特很有威严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准备就绪，时局也对我们有利，所以我打算在中旬出兵。”

    他还有一个原因没说，就算把权力分拆，贵族毕竟是贵族，一旦王权和贵族权力发生冲突，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更何况，将权力分拆之后肯定会出现争权夺利的状况，也会因此出？率低下的问题。

    尼斯根本就用不着动，他的嘴和玛格丽特紧紧相合，舌头和玛格丽特的香舌交缠着，他的手被玛格丽特和星娜抓着，在她们的身上缓慢游移，他那又粗又长的东西正在玛格厕特温暖柔软的阴|道里享受着美妙的蠕动和扭转。就连他的两只脚也没闲着，被星娜和伊莲娜夹在那迷人的所在。

    和性刺|激相比，更令他沉醉的是心理上的满足。

    在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间房子里，尼斯和玛格丽特也谈论着类似的话题。

    尼斯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那个领主。

    此刻玛格丽特略带抱怨地问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君王集权那么感兴趣？”

    尼斯虽然说了两个对策，但楚谁都听得出他真正的选择肯定是前者，因为那根本就是为他本人量身订作的。

    另外一个与会者问道。

    身为女王，身为领导者，强势的姿态有绝对的必要，八年的时间足以让她意识到当年错在哪里。

    “请进。”

    安德鲁希亚子爵坐在下手的位置，尼斯坐在子爵对面。

    中年来客隐晦地问道。

    果然一个反对的人都没有，八年前那一战在众人心目中确实有不低的地位，在那场战争中立下战功的人都被当做英雄看待。

    “或许……情况还不是很糟，玛格丽特虽然变得强势许多，但是她非常念旧。”

    “宫相。”

    胖子丕平就是最好的榜样，他的后代就夺取了法兰克王权。

    事实上他就算不这么说，最后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肯定要分散开占领各个领地，不可能出动主力大军攻打它们，那实在太浪费了。

    夏马恩的领主们在哥伦安恃的时跟已经不短了，他们都见识过菲利普王子直雇骑士所拥有的板甲，对这些板甲的防御力全都异常羡慕，现在他们的士兵也能够装备用板甲，自然没人会反对。

    在座那些领主和骑士们口袋里全都装有石子，门口有两只木头箱子，里面装满两种颜色的石子，进门之前他们每人都抓了两把，现在派上用场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大厅，长数十米、宽十米，中间没有柱子，全靠两边倾斜的肋骨状加强筋支撑着，大厅两边是两排阶梯座位，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大厅正中央是一张长桌，最重要的那些领主全都坐在长桌两侧，主座自然属于玛格丽特。

    这绝对是极致的享受，从心灵到身体全都沉浸于美妙之中。

    她并不看好尼斯的想法，过往的历史早已经证明没有哪个王朝能够长盛久远。

    安德鲁希亚子爵不但应和着玛格丽特的话，还大声疾呼，显得异常的愤怒和悲痛。

    尼斯早就预料到安德鲁希亚子爵会耍赖招，也早已经有了对策，他非常轻松的耸了耸肩：“我输得起，最多就是投资失败，一大笔钱扔在水里。我不知道各位是否轮得起？你们如果战死沙场，你们的亲人怎么办？你们的家族怎么办？让他们一无所有，赚颠沛流难，最终……成为平民？”

    “为什么不把权力分拆？”

    玛格丽特问道。

    包括玛格丽特在内，她们三个已经迷上这种做|爱方式，早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娇羞和抗拒，而且除了做|爱，她们也没耽误其他事，和尼斯做|爱，对星娜和伊莲娜来说也是一种修炼方式，而玛格丽特则会在做|爱的时候和尼斯谈一些正事。

    尼斯说道。

    当然差别也有，比如武器装备就有差别，最早到达的那批人得到的装备最好，因为那是专门打造的，后来的人就差了许多，是从各地收来的二手货。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玛格丽特的改变，现在的玛格丽特完全不是八年前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在那绵软柔和的外表下隐藏着锐利的锋芒，这一次他就不小心被扎到了。

    以安德鲁希亚子爵的智慧，他肯定能够看透这一点，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不参与任何战事，但这样一来，他这第二号人物的身份就有些名不符实，久而久之就会被人刻意遗忘。

    尼斯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微笑，他并不是肤浅，而是故意做给对面那位老者看。

    “教会从来就不是一个整体，它代表的是各方势力的利益。”

    一颗颗石子质进木桶，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偶尔也有一、两个人放弃表决，他们是看在安德鲁希亚子爵的面子上才这样做。

    安德鲁希亚子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些人一旦投降，绝对是很好的战力，他们为了获得宽恕，肯定会窗力作战……”

    在两个人的身后，伊莲娜不停地舔舐着，她舌尖不停地在尼斯的肛|门上打转，时不时地还会把尼斯的两颗蛋蛋含在嘴里。星娜则跪坐在一旁，不停用乳尖和舌头扫过尼斯的身体，她的两只手像是在爱抚，又像是在按摩。

    左侧阶梯座位上立刻有人大声问道。

    “怎样才算是精锐？”

    “夏马恩和哥伦安特不一样，这里不需要太大的改变。”

    “我……不能。”

    安德鲁希亚子爵沉默半晌，身体往座椅上一靠，神情突然变得悠远。

    “既然不能，何必为此操心？”

    长桌中间的地方有一个四十几岁的领主站了起来：“据我所知夏马恩现在非常混乱，有消息说哈洛克已经死了，虽然负资情报的人还没能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原来哈洛克手下那些人对于巴斯蒂安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尼斯高声喊道。

    特别让安德鲁希亚子爵在意的是，阿萨克斯港原来的五巨头被一个个干掉，尼斯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夺取港口的控制权，这其中所用的阴谋诡计和不惜代价的狠辣，让安德亚子爵出了一身冷汗。

    尼斯根本就是逗着安德鲁希亚子爵玩，他微笑着转头对众人说道：“我们的人少，一旦出错就是全军覆没。尊敬的子爵大人或许敢赌，我却不敢赌，也不肯赌。”

    一个被亲戚扫地出门、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少年，能够在短短两年里白手起家，这已经不是天才所能够形容，等到他再透过朋友打听到尼斯的发迹史，他更感觉到了威胁。

    这才是尼斯准备的利刃，是专门用来对付安德鲁希亚子爵的武器，既然他喜欢做好人，那么就让他做个痛快。

    她的话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说这话的时候，尼斯的那根东西一下子变粗了许多，并且一抽一抽地跳动起来。

    玛格丽特用权杖指了指身后的地画：“现在需要攻打的领地全都已经分配好了，我按照领地上敌人的兵力强弱和每一块领地的重要程度划分出其中一部分，用来分封给攻下那块领地的人。你们可以自由组合，自己选择领队，自己决定攻打的方式，打下领地之后，战利品和我划出来的那块地也由你们自行分配。”

    “你们没有注意到他帮那位菲利普王子订的那些策略吗？那套东西的核心就是‘君王集权’。”

    一个侍从立刻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木桶。

    这绝对是无上的享受，是帝王一般的生活。

    哥伦安特的最大问题是国土都被分封光了，再加上领主们的权力太大，使得国王的影响力变得很小……

    子爵刻意压制尼斯，尼斯也是一样，他对这个老家伙没什么好感，老家伙当年对玛格丽特过河拆桥，难说这一次就不会故伎重演。更何况，在尼斯看来，夏马恩王国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领主的代表，这个国家应该只有玛格丽特的声音，而他则是玛格丽特的代言人。

    她的话音落下，底下的人顿时哗然。

    “塞巴斯蒂安采用的是龟缩战术，他把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在德莫丽、斯特拉福、法科兰德尔和苏萨这四座大城，各地的领主只能靠自己保护他们的领地，这样的机会绝无仅有，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最大的收获，我建议把我们的军队分成几路，在座各位可以自由组合，自己挑选攻打的目标，你们攻打这些领地的时候，还可以决定是强行攻打运是劝降？”

    这个时候跑过来的人肯定是子爵的铁杆支持者，也是表决时那几个扔了黑色石子的人。

    尼斯说道，这原本是赛门老人告诉他的，现在看得多，听得多了，他已经深有体会。

    只听玛格丽特轻叹了一声，道：“这又有什么用？你能保证我们的孩子是一个真正的国王，能够大权独揽，但是你能保证世世代代都是这样吗？”

    这是一个足智多谋而又心狠手辣的人物。

    老头说不下去了，他现在对上的是尼斯，所以心里一点都没把握。

    在场的人不管是领主还是骑士，他们都不怕死，但是他们怕失去一切，怕子孙后代成为平民，被别人奴役。

    “拿个木桶来让我们表决吧！支持我的，扔一颗白色的石子，支持安德鲁希亚子爵的，扔一颗黑色的石子。”

    那个中年来客只能尽可能安慰。

    玛格丽特知道的事，尼斯自然也知道，他可不会想那么远。

    一道面墙原本被帘子遮着，拉开之后露出墙上挂着的一幅地图，地图上画着许多红色线条，把整个夏马恩王国划分成许多小区块。

    大厅里面原本颇为嘈杂，玛格丽特用权杖敲了敲桌子之后，大家安静了下来。

    会议一结束，玛格丽特就回到专门为她建造的那幢别墅里。

    “既然你看透了世事无常，为什么不让我任性一次？”

    “我觉得这件事交给安德鲁希亚子爵来处理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原则上来说，我觉得对方既然投降了，再抢走他的财产好象有些过分，还会招致对方的怨恨……这件事很麻烦，还是听子爵的吧！”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安德鲁希亚子爵的思绪；安德鲁希亚子爵知道，站在门口的肯定不是家里的人，因为他在这个家有着绝对的威望，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这就看各人的选择，如果阁下觉得危险，可以留在中央大营，那里肯定最安全。”

    尼斯同样不等安德鲁希亚子爵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能保证吗？”

    这样一来，大家都能够享受到性|爱的美妙。

    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他也一样，如果他不坐在这个位置上，如果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领主，肯定会投下白色石子。毕竟，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

    这是赤|裸裸的诱惑，也让那些想保存实力等到最后捡现成的家伙，全都无所适从。

    宫相的存在由来已久，最初是各族南侵的时候，为了更方便统治南方的土地，所以设立这样一个职位。当时的宫相大多由前帝国投降的官员担任。

    如果他让这边的人掠夺战利品，想要让哈洛克那些手下投降绝对是难如登天。

    “您是说那个外来者？”

    安德鲁希亚子爵张了张嘴，但是他最终也没有开口，直觉告诉他，那个人的说法并不正确。

    六月的北地欣欣向荣，大地披上绿装，路上的车马也多了起来，各个城镇也越发显得热闹。

    尼斯很高兴的看了那个领主一眼，他觉得这个人实在太可爱了。

    玛格丽特神智虽然有些昏沉，整个人都被快|感淹没了，但是她仍旧还有那么一丝理智。

    “我以人格和名誉担保……”

    玛格丽特停顿了片刻，等待着底下的人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过了片刻她才继续说道：“为了减少伤亡，我们必须把不必要的人马全都精简，组建起一支精锐部队，就像当年的术赤兀鲁思人那样。”

    身为地方领主的领袖人物，安德鲁希亚子爵相信自己可以、也有必要拉拢那些人。

    尼斯要趁机把之前的决议落实，只有这样才能绝了安德鲁希亚子爵的念头。

    尼斯随口就回答了那个人的疑问。

    安德鲁希亚子爵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因为各个家族开枝散叶，又因为家族之间的联姻，很多家族的分支遍布各国，国家的概念变得非常模糊，家族的影响力超过国家的凝聚力，家族的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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