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要过年了

    这也意味着他彻底放弃死灵一系的魔法，对元素的操控也减弱许多。

    “造物术”制造出来的东西全都徒有其表，内部结构很松散，所以从来没有魔法师重视过这种鸡肋魔法。

    这就是伊比利斯，整个北方最大、最富有、最繁荣的城市之一。

    他以前也用过“电闪”，这种秘法用在逃跑的时候非常有用，当初在阿萨克斯遭遇那些杀手的时候，他好几次就是靠这种秘法逃出四个杀手的联手夹击。

    “生命造物术”只是对“造物术”的小小改进，却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到尼斯进来，所有的人全都朝着他打招呼，现在这边的人都已经知道，这里除了王子殿下，就是他说了算。

    “对，不是好东西。”

    剿匪结束了。除了天气太冷，已经很难只靠一顶帐篷在外面过夜之外，临近岁末也是撤兵的原因。大家都准备过年。

    “谢谢您的提醒，我会加倍小心。”尼斯仍旧不想让别人护送，因为他有别的事要做。

    菲利普王子派人暗中联络那些心思动摇的家伙，结果成功地劝诱了一批人。

    这里的人都知道尼斯有钱，白糖生意被传得神乎其神，不过大家对这行毕竟不熟，没什么概念。

    大厅里面又是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响起了欢呼声。

    “这是我们的女儿自己想出来的办法，我没必要拂她的意。”切尔哈兰总督笑着答道。

    结果却是菲利普王子带着人马，闪电般地抄了其中四个领主的家。

    那位小公主回来之後，就把尼斯的魔法影像给所有人看过，负责守城门的士兵更看了不只一遍。大家也都知道，魔法影像里的人很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男主人，他们当然不敢怠慢。

    小公主把她的亲戚一个个介绍给尼斯。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他旁边站着的一个脸色阴沉的男子就往他的后脑勺猛地盖了一下，这个男人明显是男孩的父亲，两个人眉眼之间有几分神似。

    他觉得还是这样更好一些。

    在贝尔格的时候，他曾经做过一些小规模的试验，但是不敢玩得这么大。

    如此狠厉的手段再加上之前显示的武力，让支持西格尔的人一下子沉默许多，更有一些人开始动摇了。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富贵逼人，却又不会有暴发户的误会。

    “那位是我的堂兄，赫斯特里亚未来的拥有者……”

    “呼啦”一声，尼斯的披风猛地张开，变成一对翅膀。

    “用不着奔得那么快，他既然来了，就跑不出你的手心。”切尔哈兰总督站在走廊上喊道。

    只是片刻的工夫，贝尔格就被远远地甩在脑後。

    这种花的价格倒不是昂贵得离谱，问题是数量太过稀少，有钱也未必弄得到，再加上是消耗品，保养得再好，也顶多维持半年。

    那些男人里至少有五个人发出轻呼声，他们都知道“岁月无痕”，也知道这玩意开花的机率有多低。

    他只好再找一座山岭……

    一切都是为了“生命造物术”。

    被劫走的囚犯及其他一些和土匪勾结的罪证，让那四个领主根本没有脱罪的可能，前前後後绞死了几十个人，那四处领地也被削减三分之一後，交给四个家族的旁系。

    正因为如此，现在满城都能够听到赞颂王子殿下慷慨的声音。

    “生命造物术”是尼斯自创的魔法，施展时必须有小东西的帮忙。由小东西催发植物生长，他施展造物术，让植物长成需要的形状。

    伊比利斯是自由城市，有士兵把守大门，不过出入不需要盘査，也不需要缴纳费用。这和阿萨克斯港一样。

    “你再让路克带几个好一些的裁缝过来吧！让这里的裁缝动手，根本就是糟蹋好东西。”

    尼斯信步进入城里。

    “这个……我只觉得这花很一般……我刚才只是喘口气。”矮个子男人瞪着眼睛说瞎话。

    这种步法叫“电闪”，和带“风”字的步法不同，带“电”字的步法追求爆发力和速度，却很难持久。

    他以“造物术”控制植物的生长，内部结构则是由植物本身决定，像“铁线荆棘”就以坚韧着称，刀砍不断，百年不朽。

    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那只手镯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简单。

    “对，我们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另一个知情者也站了起来，他现在感觉小客厅已经成了是非之地。

    尼斯微微一愣，他翘了一下尾指。

    他是看着卡奥尼和阿萨克斯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也花费大量的精力研究尼斯的做法，也发现虚荣心的用途。

    尼斯的这个决定受到所有人的拥护。

    “你说得对，这招确实很厉害，明白的人就像你我一样，都不敢开口；不明白的人都怕说错话，自取其辱。”矮子也已经想通一切，他拍了拍阴沉脸的肩膀：“别说我不够义气，我觉得你儿子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当然他也可以花六个小时冥想，然後再跑三个小时。如果此刻他是在逃命的话，肯定会这么做，但去伊比利斯过节就没必要这么拚命了。

    尼斯同样也要离开，他比伊斯特晚走几天，因为他要去的地方也在北方，离这里并不太远。再说，他的速度不是伊斯特能比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蔓藤终于停止生长，原本翠绿色的枝条泛起一层金属光泽，密布的尖刺闪闪发亮。

    “没错，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没必要乱打听。”

    更诡异的是，魔力和圣力互相吞吐着，每呑吐一次魔力就变得纯净一分，也变得更加活泼。

    他只带了一只魔法袋，里面也只放了一些必须的东西，就连平时从不离身的那把弓也没带。因为带弓就必须带箭，而且数量不能太少。

    以商业起家的自由城市，自然什么东西都不会缺。

    这同样也是自由城市的特征，换成埃尔纳那样的王城，市中心是王宫，四周是贵族区，普通人根本不能靠近，所以王城最热闹和拥挤的总是城门口的区域。

    在尼斯的体内，原本乾涸的魔力正渐渐恢复，不过和以往有些不同，恢复的这些魔力显得异常活泼，充满生机。

    和南方那些大城相比，两者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虽然叫小客厅，实际上一点不小，那是三楼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有很多人，刚才安娜跑到楼下，跟着她一起下去看热闹的只是一小部分人。

    十几分钟後，那头鹰再也看不到了，猎杀者更是被甩得没有影子。

    “我对那小子有信心。”总督就差没拍胸脯保证，他的把握也来自于他的安排。

    “这是什么？肯定有些奥妙吧？”惹出这番麻烦的那个贵妇细声细气地问道。

    他一进城，就已经被人认出来了。

    耳旁的风声越来越急，在重力拖拽之下，尼斯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撞到地上，他猛地将双翅一转，方向瞬间改变了，变成倾斜滑行，转眼间就变成和地面平行。

    “这不是很好吗？你一直希望女儿能够终生陪伴在你身边，想要找一个聪明、有手段，却没什么野心的上门女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切尔哈兰总督和妻子开着玩笑。

    站在一旁，尼斯的脑门顿时渗出一脑袋的汗珠，他确实没有想到北方的女人这样直接，居然当着他的面问这种话。

    猎杀者是北地特有的一种职业，属于弓箭手的范畴，他们擅长搜索和伏击，最厉害的猎杀者几乎都是布莱克的师兄弟。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尼斯一脸古怪。

    尼斯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只能顺着王子殿下的话说下去。“过年之後，路克他们也要过来，我会让他们顺便带几车丝绸，算你们成本价。”

    “踏风行”显然不太好用，只能勉强维持他在雪地上飞掠，却没办法保持速度。

    留在贝尔格过年的人很多，像肖恩、萨格拉蒙特他们早已经把家搬到贝尔格。

    这是冥想时魔法能量的自然激发，不过连肉眼都能够看见，证明这里的魔法能量已经饱和到了极点。

    与之相对应的是，原本枝叶茂盛即便在风雪中也昂然挺立的红松，全都已经枯萎了，连松针都变得枯黄，狂风一吹就漫天飞舞。

    “你自己种的？”那个阴沉脸的男人显然有些意外。

    王子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尾指也动了一下。

    这里距离贝尔格将近七百公里，是一片远离人烟的荒原。如果用“踏风行”赶路的话，十二个小时可以跑的路程应该比现在多三百公里左右。

    推门进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气，而且是烈酒。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从“造物术”这种一无是处的魔法上得到启迪。

    此刻，整个贝尔格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王子殿下住的那幢大房子。

    “这算什么……”远处一个始终注意着这边的男孩大声嘲讽道。

    在尼斯身上已经投下大笔投资的他，肯定不希望投资全都打水漂。

    他们倒也不在意尼斯离开太久，反正各方面都已经上轨道，每个人手头上都有事情做，贝尔格的建造和领地的发展也会按计画进行。

    对于男人来说，这玩意一无是处，但是对女人来说却是无价之宝，因为戴着它能够减缓女人外表的衰老。

    尼斯朝着四周看了看。几百米外就有一处非常陡峭的山岭。北地别的不多，这种直上直下的山有得是。

    正因为如此，他不由得有些怀疑这位贵妇人是不是故意给他难堪。

    魔性生物在生长的时候，会自然形成一些法阵结构。

    “需要担心的是猎杀者。”王子说道，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我是来告辞的，过了年之後，我可能要在那边待到一月底。”尼斯颇有些不好意思。

    新来的骑士里有将近三分之一也打算在这里过完节之後才回去，因为这里的享受是家里所没有的。

    “你难道没发现他是故意的吗？这是他的高明之处。”阴沉脸地男人轻声说道：“他知道我们中肯定有人看不起他，会和他为难，所以用这么件东西把我们逼到外面来。”

    “算了，我会另外找一个人跑一趟伊比利斯，你还是自己小心一些吧！”菲利普王子是一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他的礼物虽然不大，重量也很轻，但是多少有些妨碍，他可不希望尼斯因此而出事：“你就帮我向切尔哈兰侯爵问个好。”

    这番话让另外一些想要嘲笑尼斯的人，一个个闭上嘴巴。

    这是真正的奢侈，卡奥尼的那些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那就谢谢了。”布莱克显得有些犹豫，好半天他才惴惴不安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带一匹正红色的丝绸回来，就是当初梅特洛送给罗格斯菲尔德城里几位公主的那种，那个时候我就有些心动了，可惜没钱，你……能不能帮我……垫一下……”

    那些投靠王子殿下的骑士自然拿得更多，每天都能够看到有人赶着满载东西的雪橇离开，这都是要回家过节的人。

    正常催生出来的“铁线荆棘”没有这么细长，也不可能一片叶子都没有。

    尼斯有些受不了，对酒他一向敬谢不敏。

    光晕变得越来越亮，像雾气一般散开，充斥着整个巨茧的内部，魔法能量已经浓郁到极点。

    这位殿下是知情人，也知道玫瑰十字商行和艾玛尔红衣主教、切尔哈兰总督藉机炒作这类丝绸，让价钱翻了一倍不止。

    从现在开始，他拥有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路，一条拥有着无穷变化的路。

    “那个小子可不容易对付，他的背景也远比你想像的深厚得多。”切尔哈兰总督也已经知道尼斯是圣殿骑士团的成员。

    一直以来，尼斯在魔法方面都是走平衡之路，没有专注于一系，但是现在他已经做出选择，他的魔力正在渐渐偏向于生命一系。

    尼斯的披风有好几种形态，之前他曾经用它变成盾牌阻挡射来的箭矢，这一次是变成双翅。飞身跳上矮墙，一只脚在墙头上一踩，他的身体飞出悬崖之外。

    “我觉得这里有些气闷。”矮个子男人伸了伸脖颈，他确实有些呼吸困难，因为老婆怀疑的目光让他很有压力，他还不知道回去之後怎么蒙混过去呢！

    让尼斯更加郁闷的是，他的速度比刚才慢了许多。

    和所有大城一样，伊比利斯周围有一道很宽的护城河，河面上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座桥。

    山顶现在就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城堡，到处都搭着鹰架，但是因为两个多月没人干活，架上全都是积雪，很多地方已经垮塌了。

    整个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出发之前，他自然要去菲利普王子那里告辞。

    刚才每一步踩下去全都有些虚浮，好像使不上力气，自然就难以维持原来的速度，但是这一次他觉得脚下很有劲，速度也没往下掉。

    在红松林的中央，无数蔓藤交织在一起，密密麻麻地缠绕着，把中间裹得像一个巨大的茧。

    “我种了一些玫瑰花，挑了其中最漂亮的一朵做了这只手镯，里面饱含的是我的心意。”尼斯笑着说道。他当然不会说真话，因为那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不过这也不是谎话，玫瑰花是他亲手种出来的。

    这三个人想必就是西格尔王子雇佣的猎杀者。尼斯飞身跳出悬崖，再一次从百米高的地方跳落，近乎于垂直的坠落让他又拥有了可怕的速度。

    城堡里面并非只住小公主一家，还有很多人，刚才小公主匆匆忙忙跑下来，把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一口气狂奔三个小时，太阳也才刚刚升到头顶，他终于放慢脚步。体内的魔力已经不多了，他必须留一些魔力以备不测。

    “不愧是在短短两年里，就从默默无闻变得声名显赫的风云人物。”那个男的朝着尼斯笑了笑，然後转头对儿子冷冷地扫了一眼：“没有足够的见识就别轻易笑话别人，要不然你自己反倒会被别人笑话。”

    一道银光在松林里转来转去，所到之处无数蔓藤从积雪底下冒出来，迅速缠绕住这些高大粗壮的红松。

    方向变了，但是速度没变，他在雪地上飞掠的速度甚至快过俯冲的游隼。

    伊比利斯城里也有积雪，这些雪被堆在了人行道和马路中间的地方，就像一堵矮墙似的，这里的人也很多，来来往往摩肩接踵，越往市中心就越显得拥挤。

    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他的身体四周彷佛有一层光晕不停地变换着、流动着。

    “我会小心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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