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万神殿

    果然那五个牧师全都不说话了，他们默认尼斯的说法，长辈们把他们塞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在这里实力和地位都会提升得很快。

    不用说，眼前这个少年肯定是圣殿骑士团的人，应该是外围成员，专门负责销赃。不过这和他无关，他没必要管客人的来路。干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嘴巴必须严实。

    “你可以看一下，但是不能带走，这上面全都是能够接入万神殿的城市。”

    尼斯知道，这些符号肯定是千林塔的特殊文字。

    魔法师看出尼斯的担忧，他又说道：“以后数量还会更多，它们根本没有天敌，而且食物也充足。”

    “如果你攒够钱，可以在这里买一座实验室，在这里一样可以做宵验，还不需要昂贲的材料。”琳达解释其中的奥妙。

    这个地方非常复杂，无数绳梯像蔓藤一样伸展着，又像是一张蜘蛛网笼罩在这里。

    一辆马车行进在通往埃尔纳的大道上，这是一辆很简陋的马车，只在普通大车上加了个顶棚，一个一身衣服全都是补丁的车夫在前面赶车，后面坐着一个皮庸黝黑、身材微胖的财主婆。

    “放心，天敌并不一定是动物，在魔法世界里，很多植物也很厉害。而植物容易控制得多。”琳达自有考虑，她打算一石二鸟，顺便再开一个课题。

    这个地方看上去很寒酸，绝对不是逹官显贵会来的地方，而一般人家恐怕也难得订做一套衣服，所以显得有些冷清。

    “他那里懂？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整个世界早被某种大量繁殖的魔兽占满了。”

    “放心，有我在，不会被砍太多……毕竟里面还有我的一份。”这个女人倒是坦诚，说起话来没有丝毫遮掩。

    随意地走了几圈，做了几个动作，尼斯自言自语起来：“真是完全不同，一点都看不出现实之中的身影。”

    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四周全都是大小外观一模一样的门。

    “这些老鼠好像都很怕我。”尼斯早就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杀掉以前的鼠王，从那只鼠王的身上吸收了一部分气息，除此之外，在去年冬天来临之前，他杀了不知道多少老鼠，身上沾满了老鼠的恐惧和怨念。

    女人都有些小心眼，如果他没有提前到鼠王谷迎接的话，说不定那个女人会有什么想法，现在他还有求于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突然，他似乎认出自己。

    镜子里面的人有四十多岁，满脸风霜，骨痩如柴，脸颊如刀削，一双锐利的小眼睛闪烁着凶戻的寒芒，高耸的脑门让这张脸显得有些狭长，头发极短，下巴上的胡子刮得很干净，身上的衣服是几个世纪以前的款式。

    从一条没人的小巷里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不过他们身上穿的是普通人家穿的衣服，尼斯是一件灰色的外套，琳达则穿着花格子长裙。

    上橘之前，马车被拦了下来，两个士兵过来检查。不过车上几乎是空的，那两个士兵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

    几乎在一瞬间，他又出现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

    这个魔法阵直径超过百米，上面的魔纹复杂到让人头晕，整个结构异常漂亮。

    鹞鹰的脚上绑着东西，是用来传递消息的信筒。

    “如果我这么干的话，这些老鼠肯定会群起而攻。”一旁的魔法师酸溜溜地说道。

    琳达这样的天才肯定有很多事要做，所以那个倒霉的学生就被派了过来，整天待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峡谷，记录老鼠的生活习惯和变化特征。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无礼，琳达用教训的口吻说道：“这玩意儿是假的，只是一个标记，你研究一千年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

    一对种貂意昧着以后会有很多后代，这是相当不错的产业，保证能够赚回大笔的钱。

    琳达朝着他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臭马夫还想睡客房？晚上就睡在马车里，记住，别躺在座椅上，那是给主人用的，你只能睡地板。”

    “现在我要带你去一个最重要的地方。”琳达朝前飞去，她飞行的速度和一个人慢跑的速度差不多。

    老载缝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好像刚刚从瞌睡中醒来。

    毫无疑问，前者肯定是这个虚幻世界的特产，而后者存在于现宵之中。

    “还有一件事……刚才我问了你的学生，他说老鼠的数量可能还会大量增加，我怕到时候会出问题。”尼斯干脆让琳达帮忙帮到底，反正他已经做好出血的准备。

    走到那个魔法师的身旁，尼斯问道：“情况怎么样？”

    他拿起一只小瓶子，瓶子里面装着的是蓝色的液体，这是天青金和镇酸的溶液，铜盘上用蓝色笔标记出来的刻痕，需要用这种溶液填满。而且填充的同时要用魔力活化这些溶液。

    一步跨出，尼斯东张西望着，他看到不远处，一个小仙灵也在那里东张西望。

    鼠王谷已经比当初扩大了许多，四周全都是繁茂的植被，小东西有事没事就兜一圈，让峡谷上的植物猛长。

    “那里安全吗？我可不想让人顺着这些东西找到我的头上。”尼斯一向都觉得安全第一。

    尼斯听得懂那两个人的对话，但是数量众多的专业词汇让他感到头晕。

    对这番话尼斯并不感到意外，真实世界里可没有传送阵。

    琳达回千林塔之后，派了一个学生过来。

    教堂里，一群小孩正在练习咏唱赞美诗，安典修士坐在管风琴前，他是这里唯一会玩这些东西的人。

    “那就是万神殿，重建的万神殿，一个以神力构建的意识世界。”老裁缝解释道，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这是怎么了？”尼斯问道，这三个家伙是亲兄弟，但是他从它们的身上丝毫看不到兄弟之情。

    “这确实很有意思。”尼斯半真半假地说道。

    “现实之中会有这么高大的树木吗？”琳达指了指头顶，她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每一次看到这个人，尼斯就感觉到可悲。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果子掉落下来，落到地上之后，果子瞬间变成人形，而原来的地方则重新长出了一颗果子。

    “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只要往树干上拍一下，就可以选择在这里定居。”琳达看着尼斯，显然不打算让这个小家伙逃脱。

    小东西显然也感受到这两股逼人的气息，它呲牙咧嘴，发出吱吱的尖叫声。

    这三只老鼠都是一脉相承，身体坚韧异常，但是攻击力却相对孱弱，它们的爪子和牙齿都破不开对方的皮毛。

    “我特别提醒一句，我担心的是教会……特别是宗教裁判所的人。”尼斯原本不想透露，因为这可能让人联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

    尼斯和那个女人一直都有联络。

    尼斯一脚踢了过去，镜子瞬间碎裂开来。

    让尼斯感到意外的是，镜子里面映照出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放心了，他的脸仍旧是原来那张脸。

    作坊里面出产的不只是金属，那些融入水里的老鼠粪被用来浇灌四周的植物，就算有小东西的异能，没有足够的养分，山崖上的植被也不可能长得如此茂盛。

    “遝有这东西。”琳达又拿过来十几只金属圈，有点像手镯，但是比较细。

    “我试过，那些老鼠防御力很强，攻击力却不行，而且意志力也偏弱，用捕兽环还可以收服他们，然后再让小东西压制一下，它们就会完全听话了。”琳达解释道，她可不想让尼斯以为她在骗钱。

    “我们要订做两套衣服。”琳达说道。

    尼斯很意外，符记会的据点竟然会是这样，转念间，他又想起自己的父亲。父亲看上去也是普通到了极点，他和父亲相依为命十四年，完全不知道父亲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下一瞬间，他又出现在一个小房间里，这里同样也有一块镜子，不过四周没有门，只有一个很小的按钮。

    尼斯一言不发地赶着车。

    看了那些东西一眼，老裁缝已经大致明白琳达带来的是什么人了。

    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一滴血从皮肤之中挤了出来。

    “还好，这些老鼠不算太厉害。”尼斯把小老鼠放回地上，他说这话，多少有些自我安慰的味道。

    尼斯没有接，第一次来这里，他不想让人看扁了，所以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尼斯瞪大眼睛，这是好机会，他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但是他指了指自己：“你难道忘记了我也是教会的人？”

    “真正的千林塔和这里像吗？”尼斯东拉西扯，他并不愿意定居在这里，说资话，他最不放心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好了，别打了！”尼斯大声阻止道：“你们打一个星期也不会有结果。”

    “难道不能控制一下吗？”他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巨鹰狂叫一声扑了下去，大口一张，一股狂风卷起许多死老鼠，朝着它的嘴飞去。

    “这可不行。”尼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几亿只这样的老鼠，足以横扫哈斯家族的领地。

    “不，用不着。”尼斯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他要确定自己有没有恢复原来的模样。

    那头巨鹰将目光转向小东西，它没有丝毫的退缩，但是眼神中却露出一丝慎重。

    似乎在证明她的话，那些铺子里的人全都朝着这边打着招呼，很多人的脸上还显得异常殷勤。

    “时间，肯定是时间不够，想要改变一个人，至少要两、三年的时间。”安农修士连忙在一旁说道，身为副手，他绝对不能让上司下不了台。

    “原来是你要。”尼斯松了口气。

    尼斯拿着最细的一把刻刀，在一块铜板上刻着。

    等到晕眩感再一次消失，他回到原来的地方。

    “把面具戴上。”老裁缝低声说道。

    在马路对面有一家门面很旧的裁缝铺，门前一张柜榷旁边挂满做好的衣服，一个秃顶的老裁缝穿着围裙坐在柜台前打盹。

    尼斯无话可说，在这个地方有没有熟人的差别还真是巨大。

    琳达矜了标价一眼，笑着朝那些店主说道：“这个人是我领来的，你们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血刚刚涂抹在面具上就立刻消失了，仿佛一滴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立刻就被泥土吸收。

    它化作一道银光朝着山崖上蹿去，在离那头巨鹰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隔壁街上找了一家旅店，这家旅店和琳达住的地方不超过五十米。

    “感觉怎么样？”老裁缝问道：“有些人会感觉不舒服、麻痹、失明、或者身体不受控制，就需要进行一些细微的调整。”

    魔法阵和神术法阵有很大的区别。神术法阵只需要刻画正确，然后注入圣力就能够运转；魔法阵则需要一番调整和平衡，启动魔法的时候，还要控制魔法能量的流入和走向，不能有半点差错。

    山谷底下有一个魔法师站在那里，此人三十多岁，一身黑色的长袍证明他只是一个低阶魔法。

    这些新生的老鼠毛色银亮，长得非常漂亮，已经接近最初那批进化度极高的魔鼠，不过它们身上的气息，却比那二十几只魔鼠要弱得多。

    “你要不要数一数？”琳达问尼斯，当初约定好了，所有的魔核按比例分配。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正常。

    琳达没有回答，看了一眼那边养着的老鼠，又看了看尼斯挂在腰上的几个魔法袋，赃物全都在里面。

    尼斯叹息了一声跟了上去，第一次进入这里，他确实需要一个向导。

    尼斯照着做了。

    这个人明明比琳达大，却不得不叫琳达老师，那个女人一个命令就把他打发到这里，让他整天和老鼠打交道。

    当然更好的是成为某座大教堂的主教，管理一处教区的日常事务，牧化教区之中十几万教民，那真正称得上风光无限。

    这辆车走的自然是为平民准备的桥梁，那是一道木桥，上面人流拥挤，车轮碾压在橘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人担忧这座桥会不会垮。

    不知道过了多久，尼斯终于停下刻刀，他用嘴吹了吹，把金属碎屑全都吹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老裁缝刚才所说的调整，其实是开通另外一条通道让他们可以进去，但是走这条通道的人会被打上特殊的印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监视，在万神殿里面的权利也直又到限制。

    正交谈着的那两个人也停了下来。

    尼斯一下子掏出五个魔法袋，稀里哗啦倒了一桌子。

    拖着尼斯站在魔法阵中央，那个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四周凭空冒出来一串金色的文字，这些文字看上去全都是地名。

    阳光照进低矮的阁楼里，窗前的桌上凌乱地放着刻刀、钻孔器、圆规、铁尺和其他一些工具。

    他不在乎骗子或者小偷，他对自己的智力有信心，也觉得自己够谨慎，应该不搿有什么问题。而琳达却知道他现实中的身份，这才是真正的危险。

    尼斯转过头去，不搭理琳达。

    “那个老裁缝会联络你，他会告诉你货在什么地方，怎么去拿。”琳达解释道。

    刚把面具戴上，他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等到强烈的晕眩感消失，他发现自己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嗯，那也是一个小房间，长宽都不到两米，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一面镜子，就只有身后的一扇房门。

    所谓进身就是由教会出钱赎身，这也是让这五个牧师有机会培养各自的亲信。

    尼斯一阵郁闷。

    这里的仆人比以前少了很多。新的粉碎机器效率很高，只需要两个人摇动转柄，另外一个人往进料口放草料，切碎的青草碎屑就会从出料口源源不断地出。再加上炎热的天气，让草料的发酵缩短到一个晚上。

    他们俩没走大路，而是在小巷里绕来绕去。

    跟箸老裁缝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把门锁上、窗帘拉起来，老头点起了一盖灯。

    魔法师怜着小口袋到了琳达的面前。

    他记不得哪本典籍里有这种形状的魔纹。

    琳达一脸不屑地朝着她的学生挥了挥手，让魔法师离开，这才不冷不热地说道：“你是请我帮忙，居然还这样不客气。”

    “好了，我先带你去市场，让你认识几个人，他们不会宰你。”琳达自说自话地在前面飞着。

    “别像个乡巴佬似地蹲在那里，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一个新人。”琳达飞过来踢了尼斯一脚，她虽然变得只有拳头大小，但是力气一点没变，一脚踢上去，尼斯一个跟头，差一点趴在地上。

    这座作坊以前设在河边，因为前一段时间贵客云集，这东西放在河边太恶心了，所以搬到这里，为此还专门开辟一条水渠过来。

    突然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传来，一只鹤鹰飞到窗台上。

    “当然可以，到这个地方来的人都希望能够隐瞒自己的身份。”琳达解释道，她指了指身后的门：“进入这里的门也是随机的，下一次进来，你打开的绝对不会是这扇门。”

    他走到一家店铺前看了起来。

    “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之后往左拐，我们先找一家旅店住下来。”琳达在后面吩咐道，此刻她的声音又粗又重，完全符合她现在的形象。

    “好吧，这一次去那里的时候，我顺便帮你解决这个麻烦。”琳达满口答应了下来，毕竟这件事和她有关，万一出了事，她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大部分是。”琳达承认了尼斯的猜测。

    那五个牧师！开始面面相觑，过了片刻后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他们连连点头，反正现在关起门来说话，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这个东西的作用距离有多远？”尼斯来回翻转着面具。

    “会来这里的一般都是熟人。”琳达转身解释了一下。

    “是某种黑市？”尼斯猜得到其中的奥妙：“恐怕会被砍不少价钱吧？”

    “你可以问一下老师，她或许有办法。”那个魔法师木讷地说道。

    尼斯走到近前就停下脚步，他用手指划着那些线条，冥思苦想起来。

    把那几件破损的魔法袍挑出来，老裁缝扔回尼斯的面前：“这几件东西实在破得太厉害了，修理的话，没意思，只能回收材料……你要不要收回去？”

    尼斯沿着这道峡谷往前走两、三公里，才到了最初的鼠王谷。山崖上，一群仆人在那里忙碌着，他们看到尼斯过来，连忙站起来朝着他鞠躬致意。

    两个做主人的火气越来越大，现在他们都期待着自己的宠物能够获得胜利。

    “那是一个空间？”尼斯问道。

    尼斯转头看了琳达一眼，这个女人一脸得意。

    琳达提到她那个名义上的学生，语气颇有些不屑。

    突然，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但是这一次信上的内容有些不同，上面说，她马上就要到了，还提到之前尼斯让她帮忙的那件事已经找到门路。

    琳达示意尼斯把东西全都拿出来。

    “以后你就见怪不怪了。”琳达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看得太多了，别说巨蜥，她甚至看过有人变成蛞蝓的模样。

    符记会的成员确实都很懂得隐藏身份。

    就算成了这里的王，小东西在他面前也仍旧是以前那副模样。

    尼斯用这番话加以引诱，是因为这五个人的背景都很硬，他们确宾有这样的机会。

    看到自己的话触动这几个手下的心弦，尼斯继续施力：“虽然有点功利，但是有一点我要先说，早一步达到主教级的位子也有好处。”

    琳达不爽了，她领着尼斯进了旁边的一家店铺，抽出其中一张清单放在他的面那上面罗列着各种动物的价格，牛、羊、马都有，貂也在里面。公的、母的和一对的价格都不一样。

    尼斯没有上去打扰，他站在一旁听了片刻，但只听了一小段，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些小孩唱得很凌乱，而且很多字词都含糊不清。

    “这里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吗？”尼斯硬着头皮问道，他不想服软。

    “对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琳达拍了一下脑袋：“在这里买卖的东西，有些是现实世界中某样物品的投影，还有一些只存在于这个世界里，我刚才说的实验药就是后者，千万别买错了。”

    这些都是魔核。

    黑市的人确实不敢宰她，像她这样在魔法师塔供职、而且地位极高的天才人物，是各个黑市的财神，巴结都来不及。

    她正解释着的时候，旁边的一扇门开了，一条巨型蜥蜴爬了出来。

    尼斯非常小心地踩下每一脚，他不想踩到任何一只小老鼠。

    她显然也注意到尼斯在扯开话题，所以径直飞到传送阵旁边的一棵树底下，指了树上的金色果子：“这是翡翠森林的接入点。”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不过比刚才好得多，没那么让人难受。

    琳达和那只巨蜥去的是同一个方向，跑了大概有五、六分钟，就看到前方有一座巨大的魔法阵。

    这原来是一只兽笼，别看它小，里面居然可以装下一头狼，换成老鼠的话，塞几百只进去都没问题。

    铜板上早就用红色、蓝色和黑色的笔，画好一条条线段，这些线段组成一个并不很复杂的魔法阵。

    “他们是专门干这个的，非常安全，从来没有出过意外。”琳达打着包票。

    埃尔纳仍旧是那样的拥挤，城门门挤得水泄不通，马车只能跟着人群一点一点往前蹭，速度比之前更慢，因为这里的道路更加拥挤，行人也更多。

    万神殿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进入，只有那些被选中的人能够进入其中，没被选中的人会受到排斥，也就是出现不舒服、麻痹、失明、和身体不受控制的症状。

    琳达哼了一声，这才说道：“用不着急，容易得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在身体四周布了一个结界。

    琳达恢复原来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如果想买东西的话，这里有两个地方可去，一个是市场，那里是面对面交易，所以要小心上当；另外一个地方是拍卖场，里面东西很多，但是价格昂贵，因为拍卖场会向交易双方收百分之十的抽成。”

    他并没有急着去鼠王谷，而是先跑了一趟教堂，他有事情要交待安农修士，因为琳达来了之后，他可能要离开长奥尼一段时间，少则三天，多则一个星期。

    这五个牧师都有深厚背景，而且深受家族的重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已经成为牧师，不可能和其他兄弟争夺继承权，所以他们各自的家族会全力帮助他们。

    “我之前不是已经让人教他们念书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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