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成仪式

    “不过既然是好东西，就没有必要浪费。”

    尼斯肯定不会拒绝，反正切尔哈兰侯爵已经插了一手，只有施蒂利亚家族没有看出其中的利益。

    负责迎宾的那些仆人当然不知道，其中一个人连忙跑出去询问，过了片刻他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那…那是艾玛尔红衣主教……和林登大主教…到了。”

    这正是他们希望的。

    尼斯显得异常敬佩，狠狠拍了红衣主教一顿马屁之后，他才说道：“我们现在赚的钱已经让太多人感到眼红，如果赚得再多的活，有些人恐怕就忍耐不住了。”

    尼斯大致解释了一下。大主教点了点头，这样的安排让他非常喜欢。

    “接下来是我。”

    刚才那个年轻人确实很有才华，也确实有艺术气质，可惜太过功利了，而一个功利之徒的作品难免会带有一丝市侩的味道，眼前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主教把这件事接了过去。由他的人来干肯定会手下留情，如果换成教廷的画匠，那么这幅天顶画就全都毁了。随着一阵钟声响起，众人不再言语。

    看到底下的人已经做出了选择，路克笑着拍了拍梅特洛：“以前你总是要在外面跑，今后就用不着了，你只需要在家里协调。”

    “我很有兴趣见见这座教堂的设计师。”

    尼斯问道。

    “我会帮你盯着的。”

    尼斯提议道。

    尼斯早就想好了，所谓的浓缩奶油，就是把糖的比例增加到百分之五十上。

    他连忙转过头来，朝着身后一个同样带着主教冠冕的人低语了几句。

    “宴会开始之前，我已经向各位来宾的仆人询问过各位的爱好和忌讳。”

    他们很清楚，玫瑰十字团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骑士组织，其实可以对经商在行，就像圣殿骑士团那样，但是骑士组织的立足之本还是战斗力。

    “当初菲特烈公爵重新划定等级，把这里划为二级镇，我原本以为公爵大人是受了皮亚斯特伯爵的挑唆，故意为难那几个年轻人，现在才知道不是这样。”

    自己的教区里面多了一座大教堂，这位主教当然高兴。不过高兴的同时他又有些烦恼。

    正因为如此牧师到了中阶之后，就会因为擅长的技能不同而被细分开来，有的专门负责防卫，有的专门负责治疗。

    “这事不急，我们先走近一些看看。”

    他顺口说道：“这两位到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迎接吧，林登大主教和我家的关系可不一般。”

    突然一阵铃声响遍了整个庄园。

    这完全在路克的预料之中，他本来也想弄一些直属人马，但是看到自家的亲戚已经暴露出骄横的迹象，他不敢这么做了。

    “你这家伙好好干活，别再给我惹麻烦。”

    “那好像是本笃教派的修道院……”

    从两个世纪以前，东征的十字军没有打下东方的土地，却打通了东方的商路以后，奢靡风气就变得越来越流行。

    一个星期的忙碌，也让这些新来的人对玫瑰十字团的未来越发有信心了。

    “多花点心思在这方面吧！”

    “他还有另外一项工作。”

    尼斯拍了拍安农修士的肩膀，他转身出了教堂。

    路克转过头朝着帕尔姆说道：“加隆质疑长官，应该怎么处罚？”

    果然没等多久，仆人们又拿着托盘出来了。

    他这话多少有些脸上贴金的味道，不过也不算错。林登大主教十哈斯家族的成员，是腓特烈公爵的亲叔叔，身为哈斯家族属臣的他，确实可以说和这位大主教关系不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大群人从庄园里跑了出来，跑在最前面的正是路克、尼斯和伊斯特，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群宾客。

    更让尼斯感到难受的是，他刚刚从海边赶回来。

    那个人感觉到胸口一滞，他没想到自己的表弟不站在他这一边，他在心底大叫冤枉，如果不是为了帮表弟抢夺这支队伍的控制权，他吃饱了撑着做这种傻事？

    整个庄园就相当一个大花园，又因为房屋和走道的存在，分隔出了很多院落，每一个院落都别有洞天。

    凝聚出来守护天使的影像是达到中阶的证明。

    “有什么好看的？”

    尼斯根本不在乎是否被架空，他在乎的是这座教堂能够给他带来的圣力，而不是教堂能够带来的利益。

    那幢房子里早已经放好了一张长桌，旁边还有一张小点的长桌，是为孩子们准备的。房间的四角放着盆子，里面盛着冰块，这让房间里面显得许常凉爽。

    艾玛尔红衣主教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和他的收益比起来，那只是一些小钱，他根本不在乎。

    奶油这东西不是砂糖，它是有储存时间的限制，一般只能放一个星期，但是这个甜的奶油存放时间可以延长很多，可以达到几个月，甚至半年。

    他也看出来了，新招进来的人里，有一部分人很有表现欲，他们想出来的办法根本就是馊主意，但是却表现得仿佛不采纳他们的意见，就会蒙受巨大损失。

    他的话落下之后，底下一阵冷场，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听到大主教这么一说，底厂那些主教们也一个个点头。他们也想搭顺风车，从中赚点钱。

    还没等路克说话，旁边的伊斯特就凑了过来：“很荣幸能够得到您的夸奖，这座教堂是在下设计的。”

    大主教曾经许诺过，他会派人搞定这幅天顶画，不过最后在惯匪的请求下，这件事由他们自己补救。他们不想让大请教知道，这幅天顶画是用取巧的办法弄出来的。

    不只是广场上的雕像让他看得难受，教堂外墙上也全部都是这样的雕像，造型不错，脸型也雕刻得也挺精细，但是其他地方全都是砂浆抹出来的。

    此刻有资格跪在圆顶之下的，全都是邀请来的贵宾，大部分是教会的成员，阿德蒙特两座修道院的院长，还有隐修院院长格罗里尔也都到了，不过以他们的身份，此刻也只能够跪在外围。路克他们四个更不用说，全都被挤在靠近走廊的地方。

    两个人被簇拥着朝着教堂而去，这座教堂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当然有必要仔细看看。

    这句话让梅特洛面红耳赤，经商原本是他副业，搜集情报才是他的老本行，现在已经本末倒置了。

    那个中年人同样也是一个领主，这些凌乱的作坊在他的眼里可不是什么无趣的东西。它们代表的是财富，是繁荣。

    这一次围捕圣殿骑士团失败，让他的地位变得有些不稳，为了保住地位不失，他需要收买各方势力。

    红衣主教笑着说道，他的眼睛没有看其它人，而是尼斯。

    他的话音落下，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站到了他的旁边。

    身为一个没有往上晋升的空间、用不着勾心斗角的人，这位大主教可以把心思花在喜好上，所以他既是一位艺术家，也是一个超级老饕。

    他这一次肯大驾光临，除了看在艾玛而红衣主教的面子上，另一个原因就是听说这里搞得不错，很有艺术气息。

    帕尔姆站了起来：“现阶段没什么仗可打，我负责的是维持卡奥尼和交易广场的安全，护航队也归我管，除此之外我这块的工作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尽可能的提升实力。”

    砂浆其实只有薄薄一层，底下的岩石有足够的体积让他们雕琢。完工之后雕像会比现在小一圈，不过仍旧会是颇为壮观的雕像。

    尼斯千方百计想要制造出奢侈华贵的感觉，但是嘴里却绝对不会那么说。大主教一阵无语，理由全都被这个小家伙说了去。以往举办宴会，准备的食物如果不丰盛的话，会让人说闲话，所以大家明知道吃不完，也必须把桌子摆满。看到大主教不再发话，尼斯假惺惺地一再的陪酒。

    没想到刚才还挺满意，马上这边就让人失望。

    红衣主教这一次倒是好心，没打算换取敢什么。

    当今世界，如果论实力的话，教皇国顶多能够排进前十，但是论财富，教皇国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事实上南方四大城邦联盟每年的利润，至少有三成是从教皇国的身上赚取的。

    卡奥尼的码头狭小拥挤，这片码头是专门开辟出来的，长度不过十几米，肯定体现不出气派，所以只能在精致上做文章。

    路克在一旁安慰，他很清楚，是进进出出的大量金钱让梅特洛迷失了方向。

    仍然是小小的一盘，男士们盘子里的东西稍微多一些，女士们则只有一口的分量。

    雕像的脸倒是雕的颇为细致，其他地方倒是用砂浆弄出来的。缠头裹脑包的严严实实。非常符合教会里那些保守派的要求，却没有一丝艺术感可言。

    梅特洛前前后后扫墓来的流浪汉，数量早已经超过本地的人的数量。这些流浪汉在饥饿和寒冷中被拯救，心中充满了感激，而此刻，这分感激被引发了出来，创作了无比的虔诚。

    “这幅天顶画……”

    做这些事他不可能动用教会的钱，只能自己想办法，所以他盯上了奶油生意。

    心中郁闷，但是他不得不回答，只能低着头应道：“对待长官必须像对待父兄一般言听计从，对待长官的命令必须毫不犹豫、毫无折扣地执行。”

    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正等着你呢，快点想个办法，要不然我们的生意还没有做起来，恐怕就已经在别人的打压下没了。”

    “那没什么办法，对方堂堂正正地来，我们不可能用歪门邪道对付。”

    梅特洛站起身来。

    “你很明智。”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所有的房子红瓦铺顶，墙壁变成了拼花的砖墙，还有大片落地窗，房间里更是金碧辉煌。没有哪个客人能够看出来那此砖墙其实只是几厘米厚薄薄一层贴面，让人炫目的贴金也全都是假货。

    “那就拜托你了。”

    路克他们几个此刻在艾玛尔红衣主教和林登大主教那里。

    这番话里面的关键就是“大教堂”教堂和大教堂完全不一样，教堂的主持者最高等级只能到神父，大教堂可不一样，最高可以到大主教。

    换成伊斯特他就不怎么在意了。艺术家总是比较孤高，不善于和别人沟通，所以危害性不大。

    说这话的人暗示的昧道很浓，教会的奢侈享受很有名，教会中人又有空闲，可以琢磨这些事。

    尼斯在这两方面都不擅长，他的神术都只能让身体变得更加轻盈，速度变得更快，出手变得更准。除此之后，他对即将发生的事件的感应也变得更加敏锐。

    他对奶油生意非常感兴趣，因为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让路克无语的是，其中有好几个人是他的亲戚，他的脑中立刻闪过两个字——抢权。

    因为天气炎热，白天没人愿意待在房间里，所以路克他们把宾客令都安排在四周的花园之中。

    这都被洋葱那淡淡的甜味引出来，层次分明。

    如果把自己比作一片土地，提升圣力就可相当于替这片土地浇水，而他此刻得到的却是一整套的灌溉系统，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地势高，所以走在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底下的一切。

    本来庄园里一眼看去，除了植物的绿色，就是木头的黄色，现在木头一点都看不到了。

    他朝着其中一个修士说道：“安农修士，我不在的时候，就由你负责这时的管理。”

    春天的时候，这里的植被已经恢复生机，植物的长势根式惊人，所以现在除了那些山间小路，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泥土的颜色。

    这位主教在动心思，埃玛尔红衣主教和大主教则在交谈，红衣主教既然力挺尼斯，自然好事做到底，他指了指那些雕塑：“这些东西太粗糙，和整座教堂不配啊……”

    同样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场很多人都有这个念头。听到这番话，路克他们几个人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从阿萨克斯到安科纳确实很近，顺风的话，两、三天就到，就算逆风逆水全都靠划桨前进，五天的时间也差不多够了，准备两艘船已经是留足了余量。

    全套的银器上还有浮刻的花纹，很高雅；摇椅是白漆勾金的，很华贵；茶几比较简单，只是一块拼花玻璃桌面，不过很有艺术气息。

    “知了……知了……知了……”

    此刻悠扬的圣曲在教堂那巨大的圆顶之中回荡着。

    随处都是能够听到那恼人的蝉鸣。

    第二天清晨，初升的太阳还来不及吐出火舌，天气还算凉爽，所以教堂里虽然挤满了人，却不至于挤得受不了。

    尼斯进来的时候，大家正在谈论阿萨克斯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听说你们又搞出了新的东西。”

    这就像没有哪个领主会嫌领地里面的城镇太多，没有哪个君王会嫌国内的城市太多。

    他连忙问道。

    路克看到尼斯过来，就立刻大叫起来。

    同样也是因为这些客人，他必须穿上礼仪长袍，那玩意确实漂亮，但是又闷又热。

    不过他也乐见其成。

    “你归谁管？”

    盛夏的卡奥尼虽然热得让人受不了，景致倒是不错。

    “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靠这生意赚钱。”

    贵族间的往来很有些讲究。

    不过在这么做之前，他要先保证背后的安全。

    有了这样一个不错的开头，接下来的话就轻松多了。

    现在这座教堂多了五个修士，他们是大主教和教区主教塞进来的。

    这也是他本来的计划。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挤得其他的奶油作坊没有活路，大家获利才是最好的选择。

    来卡奥尼德宾客分成三大阵营，有一部分是艾玛尔红衣主教代为邀请的，另一部分是施蒂利亚家族的关系，最后还有一部分是看在切尔哈兰总督的面子上来得。

    只不过之前的奢靡表现在房子、首饰和衣着上，成了贵族们比较的工具。只有修士不可能追求这些，所以他们更注重于生活的舒适程度。

    这位大主教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修士，满脸的肉没地方长，全都满溢了出来，光秃秃的脑袋上顶着白色的冠冕。

    “目前的产量本来就很小，这种状况至少要持续两、三年，到时候情况肯定会改变的。”

    林登大主教也有了兴趣，谁会和钱过不去。

    这同样也是他喜欢的。

    红衣主教倒也不客气，他什么都想插一手。

    除此之外，很多地方制造奶油的作坊联合了一些以此为生的家庭，向当地的管理者施压，要求禁卖阿萨克斯的奶油。

    对一般人来说，那些雕像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对他而言，这些雕像是他难以忍受的败笔。

    教会对两者的待遇也大不相同。

    红衣主教在一旁插话道，他和林登大主教虽然属于同一派系，不过对大主教拿教会的钱为哈斯家族添置产业，始终有意见。

    “回头我要把我的厨师叫到这里来，让他们好好学一下烹饪的技巧。”

    “愿意跟着我的人就过来吧！”

    “荣幸之至。”

    大主教虽然很满意，但是仍旧要说一点场面话。

    如果路克以为现在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可以把玫瑰十字团看成是自己的东西，那么没什么好说，大家好离好散。

    这样的赞赏之词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听得懂的人，却都对红衣主教如此力挺尼斯感到异常惊讶。

    底下的人里，一下子有近一半人跑了出来。

    一个人跳了出来。

    年轻的修士颇为恭敬，因为他的伯父曾经警告过他，对眼前的这个比他还小的主持者必须抱有敬畏之心。

    突然，他看到一大群人朝着码头涌去。

    人很快就召集齐了，正前方摆着五张座位，分别坐着路克、伊斯特、帕尔姆、梅特洛和尼斯。

    如果施蒂利亚公爵也亲自到场的话，钟声也会敲响，换成其他人，包括公爵夫人、菲利普王子和切尔哈兰侯爵就没有这样的资格。

    梅特洛在一旁说道。

    他当然不认为这样警告过就没事了，私底下他还需要告诫他们一番，除此之外他还得和家里的长辈说一声，万一那些长辈也是糊涂蛋，那就没有办法了，他只能忍痛舍弃这些亲戚。

    这位发话，大主教自然不能反对。

    大主教转头对路克说道。

    “这个地方就是小了一些，其它倒是不错。”

    “我也不这么觉得，听说他们全都出身于阿德蒙特修道院。”

    宴会以酒开始是前帝国时代的传统，据说这原本是军队的习惯，前帝国的军人开饭之前都喜欢先来上一杯。

    “你打算怎么做？”

    因为是盖在山上，所以这座教堂显得特别高耸挺立，很有气势，而巨大的圆顶充满了古典的美，教堂表面繁复的线条又给人一种华贵的感觉。

    在教堂外面，一群工匠正叮叮当当地敲那些砂浆块。教会的办事效率有时候也挺高，大主教许诺的名工已经到了，这些工匠是那几位名工的学生，他们正在把雕像上的砂浆敲下来。

    看到尼斯的反应之后，他放下心来。

    建造这座教堂的人年纪实在太小了，而且阶级太低，即便破格提拔，也顶多到辅祭这一级，所以他派的人阶级也不能太高，最多也只能是辅祭。

    在钟声鸣响的那一瞬间，尼斯感觉体内王牌敞亮，他的身体仿佛变得通盘了似的，紧接着无尽的圣力涌入了他的体内，渗入血肉之中，渗入血管毛发里面。

    在初阶的时候，他施展那些和守护天使有关的神术，效果只是比其他的神术明显。

    时间对于他来说，仍旧很紧迫，而且他还要为突破那道门槛做准备。

    而安科纳属于教皇国的港口，有艾玛尔红衣主教在，绝对没人敢不让他们的船进出，只要教皇国的大门对他们敞开着，就算其他港口全都对玫瑰十字商行关闭大门也没关系。

    “这是怎么一回事？”

    请续看《大隐》11

    商行一般靠卖卖东西赚钱，但是也有一些商行走另外一条路，它们自己掌握着一批作坊，只卖自己的东西，把所有的利润都攥在自己手里。

    眼前这一切不但不像是灾难之地，反倒更像是世外桃源，满山的绿色，其间还点缀着散碎的花朵，山谷间成片的农田郁郁葱葱，最显眼的还要数河边那一排船坞，和远处那座高大的圆形楼宇。

    “以后船队就专门走阿萨克斯到安科纳这条航线，艾玛尔红衣主教那边已经敲定，每个星期需要四吨浓缩奶油，林登大主教也要一吨半，现阶段的产量也就仅够供应这两家。”

    那个丈夫连连点头，他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确实有资格说路克他们是年轻人。

    一旦达到高阶，虚影凝结成实像那更不得了，只要是守护天使职能覆盖的范围之内，神术的效果至少提升十倍。

    最令人瞩目的是那众多的窗户，这座教堂的窗户比任何一座教堂都多，窗户上全都是花状的窗框。

    地位差一级，就是天壤之别。

    按照一般的速度，五年之后他应该能够达到高阶，再用五年达到高阶巅峰，之后就要看机缘了，高阶升主教是一道门槛，很多人卡在这里。

    “正好趁现在把所有人全都召集起来，确认一下各自归属。”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一列镂空雕花的车在四匹马的牵引下进入山谷，这列车总共五节，后面四节用彩漆装点，上面坐满了人，最前面那节是金漆的，显得富丽堂皇。却只坐着五个人，其中的一个显然是护卫，另外四个是一家子，夫妻俩带着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六、七岁，女孩更小一些。

    那些在卡奥尼已经住了几天的人，全都站起身，刚来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跟着站了起来。旁边的仆人引领着客人，朝着庄园中央那幢房子走去。

    他说这话是因为眼前这些人凑在一起的场景，让他感到非常眼熟。

    大主教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已经堆上许多东西的桌子可以摆放多少食物？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明白尼斯的用意了。

    “玫瑰十字团目前是以经商为主，所以梅特洛你先挑人。”

    平台和走道上铺了一层马赛克砖，那些木椿包了一层石皮，看上去全都是花岗岩。

    在教学的上空，云团正从四面八方往这边聚拢，不过重的云团並没有让人感到阴沉，因为这些云团全都放射出来柔和的光芒，有点像是日出时分的朝霞。

    路克吩咐道。

    区别还远不只是这些。

    帕尔姆背诵着条例。

    “现在路已经铺好了，玫瑰十字团的规模也比以前扩大了许多，接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唉唉。”

    但是肉就不同了，鸡鸭是刚刚现杀的，牛羊是三点时屠宰好放着的，放到现在正是最美味时刻。

    尼斯殷勤地说道，和当初招待艾玛尔红衣主数的时候一样，他客串总管的角色。

    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的人，对于餐桌的摆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新来的人全都眼睛一亮。这里面甚至包括那位大主教。

    尼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等到完工的那一天，重新雕刻这些雕像是功夫活，花费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到了中阶能够和守护天使沟通后，那效果就不是明显了，而是强上好几倍。

    “这是开胃菜和开胃酒。”

    尼斯耸了耸肩。

    “菲力说得不错，这群年轻人确实很会治理。”

    尼斯并不在意，奶油生意本来就是他抛出来的诱饵，一方面能够拉拢阿萨克斯的作坊主和店铺老板，把他们绑上战车，一方面给那些虎视眈眈的势力看，拖延一下他们下手的时间。

    而眼前这一切让前来的客人们开了眼界。他们现在发现，舒适和享受也能够当做一种炫耀，这里的布置也很符合他们的口味。

    路克板着脸训斥他那个亲戚。

    这座庄园也完全变了模样。

    因为鱼不是最新鲜的，所以烹调方式多以烩和烤为主。偶尔也有几个人的托盘里面不是鱼，换成了生菜裹肉或者洋葱鸡丝之类的东西，这显然也是按照各人的喜好来做。

    他十二岁加入教会，一开始是圣彼得大教堂的主教，三年之后成为大主教，根本用不着靠自己往上爬，到了大主教位置上之后，又不可能再往上一步。再加上他是哈斯家族的成员，肯定向着家族，一直主张世俗的权力要归还给世俗。

    “两艘船根本不够，我们还要多造几艘船，以后专门经营这条航路。”

    很普通的材料，但是在烹饪上花了许多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尼斯意义深处多了两个由光凝成的天使影像。

    红衣主教早就看透尼斯的心思。

    这是伊斯特的设计，梅特洛为此还嘀咕了一阵子，认为这是有钱没地方花地败家行为，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效果显然不错。

    随着盘子撤去，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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