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光无限

会让他自己先寻找答案。

    在召唤类魔法里面就有一种魔法，能够召唤出一把会自己战斗的魔剑。古代传说中的精灵一族也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战士，叫做剑咏者，他们可以让剑离手，飞舞在空中盘旋击刺。

    想要剑愈轻灵愈好，而且剑刃要锋利，这样的剑，必然容易折断，如果又要兼顾结实的话，打造的难度就更高了。

    “其实就是传教，你有没有注意过，一座城镇有多少人会去教堂？有没有注意过，去教堂的都是些什么人？”

    “也不能说完全顺利，这一路上也颇有风险。”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路克。

    尼斯很会做人，这一点是学自他的父亲，父亲如果去过什么地方，回来的时候总是会带一大堆礼物，这些礼物未必很值钱，却能够让每一个得到礼物的人感到很高兴。

    当然带着一根鞭子上战场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唯一战胜对手的办法就是让对方笑得脱力。不过他可以借鉴“鞭”的构造，用编织和锻打结合的办法，替自己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刃。

    因为秋季，树叶全都落光了，他站在山岭之上，就可以看到伊斯特他们帮他建造的那幢树屋。

    “人家财大气粗了，肯定是想要能够附着魔法的兵刃。”

    去圣地之前，路克他们只是四个穷学生，但是此刻，他们有钱了，而且这一路上让他们结识了意想不到的人，不管是艾玛尔红衣主教还是菲利普王子，都是他们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追求轻灵和犀利，兵刃本身必然要打造得很薄，而薄必然导致强度变差。不只是剑，其他任何类型的武器都有这样的问题。愈长、愈细、愈轻、愈锋利，就愈是容易折断，愈短、愈粗、愈重、愈钝拙，就愈是结实。

    至于梅特洛，路克并不认为他是去港口玩，累积讯息本身就是实力的一种，以往梅特洛只是对阿德蒙特的人和事了如指掌，现在这个家伙显然打算把范围扩得更大一些。

    荆棘冠的仿制品，绝对是最适合苦修士的法器。

    尼斯顿时明白了。

    “想要传承武者之魂，至少要花费一万五千银币，你有这么多钱吗？”

    他想了想，隐约有了些印象。

    不只有人，还有一些用木头拼成的机械。

    老人嘲讽的意味非常浓。

    尼斯理所当然地摇着头，他甚至没想过这件事，在他看来，去教堂朝拜和望弥撒，根本就是教会中人的权利和义务。

    尼斯没有特意说是仿制品，因为没有解释的必要，就算不是教会的人也知道，像朗基努斯枪和荆棘冠这种等级的神器，绝不可能落到个人的手里。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尼斯现在是财大气粗，现在他花的都是金币，口袋里面仅有的几个银币，也都是买东西找钱时剩下的零头。

    以前他没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现在他可以换一条更快、更方便的路。

    小家伙最需要的是一件圣器。骑士团如果打算讨回《圣谕书》的话，就必须拿一件圣器交换，用圣器换神器，只要不是白痴，肯定会答应这笔交易。

    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不管是钱还是人脉，他们都已经有了，反倒是本身的实力有些不太够。

    老人笑着说道，圣殿骑士团的人来找他时，他就知道尼斯已经到了圣地。

    “你居然把《圣谕书》揉成这样……”

    只听到“夺”的一声轻响，荆条的前端插入那满是皱褶的树皮里面，不过它的顶端毕竟不够锋利，没有扎得很深，因为用力的关系，整根荆条弯曲得就像是一把弓。

    格罗里尔院长挠了挠头，这个要求让他非常头痛。武者之魂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东西，它们是最顶级的战士死后，从他们的灵魂之中剥离出来的一部分。

    想要得到一位红衣主教的好感很不容易，更何况，即使有足够的好感，没有两、三万金币的话，也别想换到这些东西。

    这四个喜欢出风头的家伙，一得到枪头，就立刻让人制作枪杆，根本不管这样带在身上有多么不方便，那红绸套子也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为了更加醒目。

    他此刻所说的这些，在教会里面一向是口耳相传，绝对没人会在公开场合说出来，在任何典籍里面也绝对不会出现，因为教会一直觉得圣性的存在，虽然是上帝信仰战胜异教诸神的关键，但是它实在太过功利了，很容易让别人产生异想。

    那狭窄的山间小路铺满落叶，走路的时候要更加小心，因为那些落叶底下不知道会隐藏着什么。

    蒙德的那把细剑，绝对是一件用起来非常得心应手的利器。

    “见到院长的时候，把这东西给他，这是捐献给修道院的。”

    一般的武器都是材料费和人工费各占一半，暗器这种东西，材料用不了多少，大部分是人工费用。

    远远地传来格罗里尔院长的声音，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他一晃一晃地走到尼斯的面前：“我刚听说有四个学员结束了修业旅行回到修道院，一个个财大气粗，每个人一杆朗基努斯枪，而且一回来就申请成为见习骑士，他们掏起钱来毫不在乎。”

    居然有这样方便的工具，尼斯顿时对机械产生浓厚的兴趣。

    “你可以去申请下层服事。”

    老人颇有些惊诧，他用手揭开尼斯的帽子，露出底下那个布满利刺的头箍。

    “在半路上遇到一位红衣主教，我们和他做了一笔交易，最后换来四把朗基努斯枪和这东西。”

    听老人这么一说，尼斯顿时想起，他在修道院礼拜堂里早祷时的情景。

    打铁的修士眼睛都快红了，这东西比朗基努斯枪头还要值钱。

    老人早已替尼斯想到今后的路。

    “怪不得驻守圣地的你们，实力全都这么强。”

    “我还打算打造一件东西……一把剑，一把特殊的剑。”

    辛辛苦苦弄回来的圣土，居然及不上几袋生石灰。

    “当当当”一阵敲击声将他惊醒，只见一个修士拿着榔头，在一块挂起来的铁板上敲了几下，一边的人全都停下手里的工作。

    可惜他仍旧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在武技方面，他没有什么天赋，提升的空间有限，所以他学不了帕尔姆；他也没什么特长，不可能像梅特洛那样，难道和伊斯特一样学一些别的东西？路克陷入了沉思。

    和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样，房间里面空空如也，他又跑到礼拜堂看了看，里面也没人。

    在教会里，想要混得好，就必须和各方面打好关系。教会最强的地方并不是武力，也不是财富，而是遍布各地的教堂、数以亿计的信徒和广泛的人脉。

    “我也一样。”

    这东西戴在脑袋上，绝对不会让人感到舒服，那尖利的刺扎进头皮里面很痛。

    当然，相对于普通的剃刀，这绝对是天价，但这毕竟是大马士革花纹钢，就算剩下的材料和瑕疵品也值这个价钱。

    只见他手指一勾，然后手腕一抖，一柄飞刀如闪电般地射出，瞬间射断刚才系着被敲响的那块铁板的绳子，铁板“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擅长运用三寸不烂之舌，游走四方，在各国间连横合纵的人。

    “马上就要到修道院了，现在我们都已经变得非常有钱，一回去，我就要申请成为见习骑士。”

    “朗基努斯！还整整四把！”

    转过蜿蜒曲折的山坳，他感觉到十分奇怪，和之前不一样，都快走到打铁的地方了，居然还没听到打铁的声音。好在，当他从最后一道弯拐出来，就看到山坡上聚拢着一大群人。

    尼斯喃喃自语着，他以前就一直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会专门列出这一条？

    尼斯再一次说道。

    “成为见习骑士之后呢？接下来怎么办？你们想过吗？”

    稍微愣了一下，他立刻醒悟过来，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几块刻着符文的石头，扔在院子的四周。

    “收获不小，我还带了一些礼物回来给你们。”

    蒙德说道：“导引箭和风神矢的射程全都在两、三百公尺以上，当然需要特殊的技巧，你的飞刀顶多射到二十公尺之外的目标，这容易多了。”

    尼斯这下子总算明白为什么院长室里面没有人，这位院长肯定去了镇上。

    “那么你呢？”

    打铁的修士上上下下看着尼斯，他想知道尼斯把他的朗基努斯枪头藏在什么地方？

    “看来你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明明有很多人在教会的势力范围之内，却完全被教会忽视，原因很简单，他们没钱，从他们的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所以没有圣职者愿意‘拯救’他们。”

    院长问道，他要确认这件事。

    “飞刀和刀剑之类的东西可不一样，本来就不大，恐怕搞不出什么名堂来。”

    打铁的修士还有些话没说，飞刀绝对不可能只打造一把，数量一多，价钱就很难定了。

    原因就是这些剃刀表面隐约浮现出扭曲变幻的花纹，那些花纹如同潺潺流水，又仿若飘渺的云烟，这是大马士革花纹钢，用来打造刀剑的顶级钢材。

    以他对骑士团的了解，他甚至可以猜到，骑士团的那些人根本没指望小像伙能够把东西送回来。《圣谕书》只是一个诱饵，用来吸引注意力的诱饵，其他的宝藏肯定是走另外一条路。

    “因为圣性，每一个牧师都有圣性，每一次祈祷都会增加圣性，你抄经的时候，每写一个字，圣性也会增加一点点，施展神术也会增加圣性。一个牧师拥有的圣性愈多，圣力提升的速度也就愈快。”

    每一台机械的旁边都有一个人在转动握把，就是他提供了动力。

    伊斯特的脑子明显比路克好一些。

    路克皱起眉头，他已经听出来了，这四个人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帕尔姆和尼斯说得比较直接，明着说，要提升自己的实力。另外两个人没有明说，不过伊斯特想要学一些新东西，同样也是为了提升实力，只不过不是战斗力罢了。

    老人微笑着问道，他并没有因而有什么想法，这是人之常情。

    尼斯一边说，一边已经在琢磨下一步怎么走了，抄经是赛门老人当初提过的捷径，不过绝不是唯一的捷径，也不是最好的捷径。

    院长走了，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走远，对于这个死要钱的家伙，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一直到院长转过山坳，尼斯才转头对正在吃饭的那些修士问道：“你们能不能帮我打造一套飞刀？”

    “现在有钱了，所以想换一种轻松的办法？”

    隐修院这边全都是男修士，除了尼斯之外，其他人都长着胡子。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热衷于炼金，这和成功炼制出黄金来，没什么两样。

    尼斯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钱袋，递到院长的手里，他早就准备好了。

    一进入镇里，尼斯就和另外四个人打了声招呼，他打算先去一趟赛门老人那里。

    另外一个修士估算着价钱。这不愧是堕落的时代，大家对朗基努斯枪代表着什么根本不感兴趣，关心的只有价钱。

    “这就要问拉尔文了。”

    路克犹豫着是否要拆开。

    “从圣地回来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老人的神情异常阴沉，负责和他联络的那个人根本没提到此事。

    高大恢弘的建筑物总会让人产生敬畏感，所以那些着名的大教堂全都建造得又高又大，让人无形中觉得自己很渺小。而建造一座大教堂，需要的是大量的人力和大笔的金钱，他的手里恰好有钱。

    那座仓库仍旧是老样子，里面的东西却已经换了一批，厚重的被褥、毛毯全都少了很多，夏天用的薄被和草席之类的东西则堆满了小半个仓库。除此之外，咸肉、腊肉、火腿、香肠之类的干货一下子多了许多，显然是为了过冬在做准备。

    露了这么一手，尼斯用不着多做解释了。

    所有铁环的缺口都已经被敲扁了，上面还打了个小孔，从机械里面出来的时候，那些小孔上全都多了一个插销，这东西似乎是紫铜制的，因为旁边有人正用大力钳，把它们一个个夹扁。

    伊斯特并没有显得特别兴奋，在他看来，这是情理中之事，当初还没出发，他们就已经有这样的计划。

    蒙德的脑子动得比其他人都快。“要是能够借着这根力场丝线改变飞刀的飞行轨迹，那就更完美了，就像魔弓手的导引箭、喀戎一族的风神矢。”

    梅特洛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他很清楚自己是一块什么料，在这个团体里面，论战力，他仅仅排在尼斯的前面。

    路克开始怂恿小家伙。

    尼斯当做礼物的这些剃刀，样子看上去很普通，酸枣木的握把，黄铜的转轴，没什么稀奇。但是得到礼物的那些修士，一个个眉开眼笑，显得十分满意。

    成为见习骑士，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搬出修道院，也意味着他们将会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他们自由使用，同样也意味着一切都要靠自己。

    这下子方向有了，现在应该定下心来提升实力。

    尼斯点了点头，不过他仍旧担心这份礼被看轻了，所以特意叮嘱道：“这里面总共有五套首饰，如果院长不明白其中意义的话，你们向他解释一下。”

    更让他沮丧的是，他发现自己拥有的只不过是小聪明，尼斯却隐约有点智者的感觉，这是层次上的差距。几天来，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定位，最后发现，他最适合的还是打探消息兼跑腿。

    路克很为难，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是想不出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他虽然早就猜到圣殿骑士团可能不会接受尼斯这个新成员，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做得如此过分。

    老人很遗憾，这原本是最好的例子，比干巴巴的解释要强得多了。

    他会想到在飞刀的尾部牵力场丝线，就是借鉴了将丝线绑在梭镖末端的老方法。

    他将手插|进口袋里，等到再拿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枚铜板。这枚铜板两面印着的，并不是某位君王的头像，而是一个神秘的符文。

    这和离开时坐着马车的那份悠哉，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对于修道院长来说，对于主教这种等级的人已经看不上眼了，不过红衣主教还是有点分量的。

    再好的圣器，也不如自己拥有实力来得实在和可靠。

    荆条撞在灌木上，立刻被一根很细的枝条挡下来，然后扭曲了。

    “不需要太复杂，只要在飞刀的尾部牵一根力场丝线，我发出飞刀之后，可以把它们收回来就行，要不然太浪费飞刀了，带多少都不够扔。”

    那个打铁的修士笑呵呵地问道，他是除了蒙德之外，这里和尼斯关系最好的一个。

    “圣力是表象，圣性是根本？”

    旁边一个修士嘀咕了一句。

    尼斯已经领悟了老人的意思。

    他仍旧一脸苦恼地摇了摇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幸好现在的尼斯已经不同往日，他的实力不但提升许多，还多了一分自信，更关键的是……他的身上穿着锁链甲。

    一路上，不时有虫豸、蜥蜴和蛇之类的东西爬出来。他看到也不惊慌，就像当初的路克一样，随手一荆条抽过去。

    “我首先要考虑的是实力，我的实力连你们都不如。”

    “看来，你这一次真的非常顺利，肯定大赚了一笔，要不然怎么敢考虑武者之魂？”

    “里面是什么？”

    心中有了打算，尼斯加紧步伐，他要尽快赶回隐修院，那边有得是铁匠。

    不过这样一来，他的时间就更紧迫了。

    “我刚才听到，你想要传承武者之魂？”

    顿时，那枚铜板软化下来，迅速渗进荆条里，原本才刚采摘下来不久的青绿色荆条，随着铜液浸渍，渐渐变成金黄色，而且原本软垂着的它，猛地一下子绷直了，还不停地震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是一根音叉。

    “你不是已经有那么多飞刀了吗？”

    “你要打造魔法兵器啊！”

    尼斯又刺了出去，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旁边的一棵榛树。

    此刻他们几个人的马鞍前面，全都挂着一杆长枪，枪长三公尺，顶端套着用红绸做成的套子。

    “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在场的人全都知道院长的脾气，所以一个个都沉默着，没人出声音。

    结果让他失望。那些炼金术士一听到他的要求，立刻告诉他，想要这样一件兵刃，难处不在炼金术士的实力，而是兵刃本身。

    跃马扬鞭，热血狂奔，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样子更能让他们意气风发的了。

    嘴里吟诵起一篇陌生的祈祷文，随着祈祷文的咏唱，他的步子迈得愈来愈大，脚步愈来愈急，速度也愈来愈快。

    老人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所谓的圣器或圣物，就是某件东西拥有了圣性。有可能是人为的，也有可能是长期受到信仰力的浸渍，而产生某种异变。而那些被教会冠以圣名的人，则是因为在他们死后，圣性也不会散去。朝圣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瞻仰和缅怀，而是为了沾染那股残留的圣性，这是获取圣性最简单、最直接，也最容易的办法。”

    尼斯将斗篷的帽子拉下来，露出那个头箍。

    外面封着的那层柔软黑色物体是铅。这种软而重的金属，和经柜的作用差不多，再塞进圣土之中，才让尼斯蒙混过关。

    “你有没有感觉，去了一趟圣地之后，圣力提升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现在他总算知道其中的奥妙了。

    尼斯又抖了一下手腕，这一次不再是刺，而是抽。

    除了他确实需要老人的指点，需要老人告诉他最适合的捷径，也是为了不想和路克他们一起回修道院。这四个家伙，每人拿着一杆朗基努斯枪，就像是四头开屏的孔雀昂首而行，这实在太显眼了。

    趁着大家都挺高兴，尼斯问道：“你们知不知道，申请传承武者之魂应该怎么做？”

    老人正在思索，就听到尼斯问道：“我现在觉得，抄经的效率仍旧有些低，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尼斯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