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书里面的秘密

    在三十米外的地方，一只野狼嗷嗷地叫着，它的脚被夹住了。

    尼斯满心狐疑地翻了翻名册。

    他看得出那是用剑穿透的，他本人就精擅剑术，知道这一剑的奥妙。

    一个很厉害的魔法师如果在大街上碰上一个剑客，结果肯定会很悲惨。同样是那个魔法师，如果躲在他自己的魔塔里，并且有足够的准备，就算将圣殿骑士团开过去，也未必能够把魔法师怎么样。

    随着容易开垦的土地渐渐变成了领地，现在剩下的全都是一些硬骨头，很少有人再这样做，所以这条得到领地的路渐渐被人淡忘。

    尼斯小心地拆开封口，看了一眼之后，他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落寞。

    路克打算再安慰几句。

    这一剑从咬住他膝盖的那头狼的脖颈穿入进去，几乎完全贯穿。这把借来的细剑，锋利程度实在让他有些惊讶，剑刺进去那么深，他居然没有感觉到阻力。

    梅特洛也挺会做人。

    看着那些柳条，伊斯特灵机一动，说道：“行了，也别建什么木屋了，房子也就是一个住人的窝，有这么多柳条，绝对可以编一个窝出来。”

    几乎在一瞬间，无穷的勇气从他的心底升起，所有的恐惧和紧张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甚至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流转。效果比一个月前绝对要强得多了。

    “这不适合我们，你在这里待上一、两天，或许会感觉有趣，待上一、两个月的话，恐怕就要发疯了。”

    这种剑技速度快，招式繁复，跨步很大，突刺异常迅猛，退得也快，活动的范围极广，对于脚步极为注重。

    “没事，就建成树屋。”

    那个绿色的身影自然是尼斯，此刻的他，连头和脸都被遮盖了起来，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此刻他穿的并不是父亲留下的锁链甲，在森林里面不能用锁链甲，锁环撞击时候的声音，会引起猎物的警觉。

    尼斯心头一跳，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提起此事？难道早就有人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你们谁有空闲，送我回去好吗？”

    他一脸遗憾。

    听到伊斯特的赞扬，尼斯颇有些不好意思，一个月来，他只练疾刺，所以才有这样的成绩，让他换一招就不行了。

    1符记会的成员有着各自的信仰，他们信仰的神灵甚至属于不同的神系，他们发明的任何一种技术都必须有着通用性。正因为如此，这种冥想术在他对上帝祈祷的时候也可以用。这种冥想术的厉害之处是能够像疾病一般渗透和感染，让身边的人和自己产生精神共振，等于是无形之中把别人变成了信徒。那是在无法传教的情况下，不得不采用的手段。对于他来说，这种冥想术正好解决苦修士不能担任圣职的问题。不能担任圣职并不意味着不能传教，他可以把这种渗透和感染，当做是宣扬上帝的意志的结果。

    一时之间，他有些为难起来，之前他确实没有想过要一个什么样的家，虽然他参考过别的隐修士住的地方，却没有一个满意的。

    绝对不会是他喜欢的。

    路克他们去集合了。

    路克他们早就看到尼斯，所以教练刚刚宣布解散，他们立刻走了过来。

    “那就是被刺|激的。路克别看是个长舌公，他的心思其实很细，梅特洛消息灵通，知道这是一个坑，两个人都没上当，伊斯特这个烂人倒是踩了进去，不过这家伙有本钱，居然没出丑。就只有帕尔姆一个人倒霉，被人足足嘲笑了两个学期，直到又有新人加入进来，又有新的倒霉鬼出现，才没有人再提到他。”

    尼斯默默地比较着两种武技的特点。

    出主意的仍旧是伊斯特，这样选择，也是为了建造起来容易。

    不过，也只是一点自保能力罢了，他的敌人可不是这么几头野狼。

    路克一边安慰，一边打趣，他还用胳膊时捅了捅旁边的梅特洛。

    可惜，他有不能去的理由。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考虑其他事，能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而活下来的关键就是实力。

    除此之外，他从路克给他的那本书里，得到了一些东西，最重要的是一种冥想术。

    信上只有一句话，“听闻你受伤，我的心里非常难过，你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的事，来日方长。”

    他从其中一个箱子里面取出东西，跑回来塞到尼斯的手里。

    “这个是，那本书不是，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的点子。”

    尼斯有些疑惑不解，他不认为路克他们觉得手上的钱太多了。

    只见那块乳香迅速消失，四周顿时笼罩在一片清香之中。

    “很不错，像你这样勤奋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一封信，放在门口。信是从门缝里面塞进来的。

    “做饭呢？你别告诉我直接在地板上弄一个火塘。”

    回到自己原来住的那个房间，尼斯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他东西也就只有一件锁甲、一把大剑和两口皮箱。拎起父亲留下的那口皮箱，尼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路克给他的那本书还在箱子里，他忘了还给路克。当初可没说过那本书是送给他的，只说是给他看看。

    那个人拍了拍尼斯的后背，老气横秋地说道。

    这一个月没有白过，收获不小，现在他总算是有点自保能力了。

    尼斯说的是真话，他不想到时候被路克他们怨恨。

    “招募士兵这么容易的吗？纯粹为了钱来的人，据我所知，到了战场上绝对没什么用处，绝对是冲在最后，跑在前面，我可不放心把背后托付给这样的人。”

    路克提醒道。

    梅特洛也和尼斯告别，因为蒙德的关系，他和尼斯的亲密程度仅次于路克。伊斯特和帕尔姆只是和尼斯打了个招呼。

    狼性凶悍，尽管看到同伴全都被杀死，那头狼仍旧紧紧咬住尼斯的膝盖，护膝上的厚棉布已经被撕烂了，露出了底下的牛角片。

    这本书从第一篇到最后一篇，没有一个字涉及感情，全都是赤|裸裸的肉|欲，但是前言写的却是怎么用情书表达自己的爱意，那上面就提到要用特殊的笔、墨水和纸张。

    这番话隐含的异端思想，如果让宗教裁判所的人知道，所有看过这书的人全都要上火刑架。但是等他看完之后，却是又喜又忧。

    伊斯特的脑子转得绝对够快，再加上他本来就有绘画的功底，而建筑和续画有着密切的关联，他在这方面比另外三个人有优势得多。

    他猛地一拍巴掌：“我决定了，将来如果有了领地，我一定要亲手设计自己的城堡。”

    尼斯仔细地翻着，心中充满了矛盾，他很怕那个女人就在名册里，又希望她在里面，可惜，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有点瘦，但是该丰满的地方还是挺丰满的。

    “为什么不租船？那肯定会便宜很多。”

    尼斯不想再待下去。

    尼斯只想躲开这个剥皮奸商远远的。

    现在，他终于又可以有一个家了。

    “这棵树不错，主干并不高，正合适建造一间真正的树屋。”

    一阵窸窣之声引起了尼斯的警觉，他知道，等待许久的猎物终于出现了。

    墨水是金色的，还不停地打着漩，瓶子里面隐约可见蒸腾的圣力，不过这些圣力全都被瓶口的神符封住了，才不至于散发到外面来。

    尼斯有些奇怪。

    尼斯一本正经地说道。

    帕尔姆绝对是一个煞风景的人。

    他并不在意这番警告，那本书上的东西其实是真的，只不过，最关键的那部分被藏了起来。

    剑柄握在尼斯的手中，他在那头狼扑上来的瞬间出剑。

    他指了指角落那边放着的一个口袋：“抄经用的纸我已经帮你带过来了，不过我劝你一句，别太拼命，实力不够可以慢慢来，急于求成的话，说不定会出事。”

    正打算去集合，突然路克一拍脑袋：“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果然，这里面有蹊跷。

    发射出去的那颗火球其实是燃烧剂产生的，魔力只是把火焰聚拢，塑成一个火团，最后射出去。

    那枝笔也不普通。笔尖金光闪闪，仿佛是用黄金打造，那根羽毛线条挺直，翎羽之上散发出一股轻灵圣洁的气息。

    信纸飘散出一股幽香，尼斯的心里却异常失落，早知道这样，他也不用受这个伤了。

    显然他不认为小家伙有受欢迎的本钱。

    伊斯特怪异地看了帕尔姆一眼。

    一张网突然间落了下来，朝着那群狼罩了下去。可惜，狼的反应太快，只有两头狼被罩在里面，另外六头全都在大网落下之前窜了出来。

    用那本书上的话说，信仰同样也是一种精神共振，只是更加复杂和强大。

    尼斯继续往下看。

    路克走到尼斯的身边，和小家伙告别：“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早一些把伤养好。”

    尼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有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更让他慌张的是，手里的东西毕竟见不得人。

    尼斯对背他上来的路克说道。

    “不是假的，只不过这上面的人全都不是你能够搞得定的。而且那边也有一本差不多的名册，上面全都是对这边的人的评论，包括几寸长、多粗、持续时间多久，都记得清清楚楚，排名靠前的肯定受到欢迎，排名靠后的绝对会被当成笑料。”

    “这东西容易受潮。”

    只要有钱就可以缴纳那笔费用，只要有钱就可以缴纳年金，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破产之前，找到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伊斯特又在地上划了划，在三米多高的枝叶上加了一个鸟窝一样的东西。

    “用不着这样吧？”

    突然背后传来说话声。

    那确实是一把好剑。

    尼斯表示了一下谢意。

    “废话，这都是我玩剩下的，你是不是感觉帕尔姆那个家伙很阴沉，不善于和人交流？”

    他连忙走到窗台前仔细地看起来。

    把另外六张纸和已经写好的经文放回经盒里，尼斯看着那张折过的纸，异常苦闷。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间从他的脑子里面跳了出来。如果用这张纸抄写路克给他的那本书，会发生些什么？

    “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

    掀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纸张，这些纸张倒是很普通，顶多比一般的纸稍微白一此丁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种纸似乎能让人变得平静下来。从盒子里面取出十张纸，尼斯坐在地上，他拿起笔，将笔尖在墨水瓶里面蘸了蘸。不过他没有立刻下笔，而是虚悬着手腕，心里默默吟诵着需要抄写的经文。

    不过这一次他也确实没说错，用钱招募的士兵确实不怎么样。

    路克又说了个好消息。

    对于向导的事，他们并不急，实在不行的话，顶多让路克和家里说一声，只要不涉及大笔的金钱，像这样的小事，家里肯定会答应。

    院长说出了他的价码。

    这是一个狼群，总共八条狼围绕着被夹住的狼，它们有的用脚拨，有的用牙齿撕咬，试图把夹子弄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尼斯的脑子里面变得空空如也，他的四周也变成了一片虚无，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那张纸、那枝笔和那瓶墨水。他已经进入了状态，这是老人帮他开启智慧的好处，也是圣心十字架的功劳。

    那些信为了隐藏真正的意思，所以写得诡异晦涩，虽然上面的话也可以看懂，但是内容却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本书却不同，词句通顺，条理清晰，意思明白，根本没有刻意拼凑的味道。里面就算有隐藏的内容，也不是老人教他的基础密码组合所能够解开的。

    伊斯特会产生这样的打算，前提就是有钱。

    干木头就堆在山脚下的一座仓库里，不只是干木头，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主要是干枯的树枝，还有成捆成捆的柳条。

    梅特洛说道。

    那确实是一个群落，原本的计划中只有三间房子，但是在伊斯特不停地灵光闪现之下，最终变成了从上到下的六个房间，三个平台，更不用说那纵横交错的飞桥和软梯。

    他表示了一下赞赏，然后转身进去，片刻之后拿着一瓶墨水和一枝笔回到门口。

    尼斯实话实说，他看了一眼手里的长剑，好像就只有这东西值点钱。至于那件锁链甲，他绝对不会卖的，这一次他如果穿着锁链甲的话，根本不会如此凄惨。

    从地上爬起来，尼斯又抽出三把飞刀。

    尼斯一点兴致都没有。

    “幸亏梅特洛消息灵通，居然打听到有人要换新船。”

    普通的冥想术是寻求和自然界的能量同步，这种冥想术的核心却是精神共振。

    这位说不出是大叔还是大哥的人物，毫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尼斯手里的东西。

    “是啊，是啊，我手里有女修道院里所有修女的名录，想看看吗？喜欢哪个，就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介绍。”

    不过和这些好处相对应的是，他浑身上下都在发酸，一种无法形容的疲惫感朝着他袭来。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没人愿意接这种活，抄经实在是太累了。

    蜡是完好的，没人动过。

    这三把飞刀是给网子里的那三头狼的，其中一头被夹住了，用不着担心，另外两头却快要挣脱出来了。一刀一个，清冷的刀光夺走了生机，这片树林重新变得寂静。

    “帮我捡一下，好吗？”

    当然，窗户还是必须要有的，要不然，等到下雨天，随便来一阵风，里面就全都湿透了。窗户是百叶窗，用帕尔姆劈的木片做的，竖着排列一圈。玻璃肯定装不起，别说他们，就算是修道院，除了礼拜堂装了玻璃窗，其他的房间也全都是百叶窗。

    作为一个消息灵通人士，他的手里确实掌握着许多资源，私下没少做这种拉皮条的事。而那些修女原本就是因为生活太过枯燥，所以过来找刺|激，谈不上什么爱情，虽然她们一般都有固定的对象，也不会拒绝偶尔换换口味。

    “你怕什么？我们已经问过最近去圣地朝圣的人，撒拉森人对朝圣者并不怎么在意，对圣土也不重视，你的提议确实不错，想要弄到圣土，恐怕就只有这个机会。”

    路克他们盯着伊斯特，那越来越复杂的草图让他们实在无话可说。

    果然，前言的最后，写着制作笔、墨水和纸张的方法。笔必须用玫瑰花的花茎做笔杆，笔头也是用黄金打造。墨水的原料是红色玫瑰花、胭脂和朱砂，纸张要用桃金娘的精油薰染过。从提炼到最后的整理，每一个步骤都写得异常精细。

    “我现在对此行有些不太看好，没想到未曾起程，就遇到这么多事情，万一到了圣地挖不到圣土呢？”

    “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你们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魔法就不同了，绝对没有现成的器械可用，必须先找来原料，把它们制造成器械，然后才能使用，而魔力既是制造这些器械的工具，也是让器械活动起来的动力。

    尼斯的神情变得异常古怪，说实话，他确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怪不得那几个家伙如此积极，当初就说要帮他拉皮条。

    “用淫木头造木屋？”

    他正琢磨着，就听到旁边梅特洛支支吾吾说道：“这个……我们都没造过房子，所以……建造难度最好别太高。”

    看着那些骨架，眼前似乎已经出现建造好了的房子，伊斯特摸着下巴非常臭美地赞叹道：“杰作，这绝对是杰作，连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能够设计出这样优美的住宅。”

    路克一骨碌坐了起来，他还有半句话没说，为的是不想刺|激到尼斯。

    帕尔姆在一旁说道。

    他跑到放衣服和毛巾的地方，底下是一排箱子，里面放的是个人用品。

    说是信，其实就是一个纸条，上面用蜡封住。

    尼斯放下心来。

    这是两个世纪以前颁布的法令，只要是见习骑士，就有资格向当地的最高领主申请开荒令。一旦被准许之后，就可以自己招募人手，寻找一块“空地”进行开垦。开垦出来的土地，一半属于最高领主，另外一半属于开垦者自己所有，后者可以转为领地，只要愿意缴纳一笔不菲的费用，并且每年向领主缴纳年金。

    他换成了半跪的姿态，顺便舒展一下四肢，让血脉变得通畅一些。

    在圣殿骑士团里，大团长莫勒的实力绝对数一数二，不过那是指穿着重铠，骑在马上作战的情况下。如果下了马，他在团里勉强能够排进前十。如果脱掉铠甲，武器也换成一把细剑，他绝对打不过骑士团里面斥候小队的几个队长。

    家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代表着一个符号，一个住的地方，一个属于自己的私有空间，但是他却不同，自从父亲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家，先是被亲戚们扫地出门，后来他的家连同所有的财产全都捐给了教会。

    梅特洛是一个滑头，所有的滑头都是大胆却又谨慎的人，他们喜欢在规则的范围之内游走，却很少做出冒险之举。帕尔姆则是彻彻底底的传统派，他的想法就是靠武力到战场上谋求一切，其中包括领地和财富。

    尼斯无意识地打开了皮箱，似乎要确认一下书是不是还在那里面。那本书混在了书信堆里。突然，尼斯惊诧地看着那本书和旁边的一堆书信。书的封面上的那些皱褶，居然和信上的皱褶一模一样。

    院长看上去对那些隐修士们不理不睬，其实每个人在干些什么，他一清二楚，尼斯每天祈祷的时间加起来差不多十二个小时，他全都看在眼里。

    当初看到这段话的时候，尼斯确实无比恐惧。

    尼斯当初琢磨过怎么造属于自己的房子，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材料。

    歪着脖子看了看，他仍旧感觉别扭，干脆再加了两个平台，其中的一个平台修成了凉棚的模样。

    即便是武者之间，也没有最强的存在。

    尼斯问道，他其实是想知道那本书的来历。

    这一次尼斯心动了。

    这绝对是重要的经验，以后考虑问题必须考虑更多的细节。

    经商是一条可以考虑的路，另外一条路是建立一支雇佣军，为了钱而帮别人打仗，战争中还可以获得战利品，不过这样做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绝对不能战败，也不能有太多的伤亡，更不能被俘，要不然就会入不敷出，甚至破产。

    “是啊。”

    “你们让我做箭矢，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整间房子最有趣的莫过于窗户，本来伊斯特的设计是南北各开一扇窗户。路克编外壳的时候，感觉很不爽，他必须留出窗户的空间，不能像其他地方那样一圈一圈一直绕下去，所以他干脆把这块全留了下来，打算最后弄，没有想到把其他地方完成之后，却发现这种感觉非常不错。四周有一圈窗户，光线绝对充足，房间里面几乎没有照不到的死角。

    “等一会儿我去拿给你。”

    尼斯直接去了训练场，他是算准时间来的，现在路克他们应该在上课。

    他倒不担心有人不让他拿走木头，那些隐修士虽然冷漠，却很好说话，像那些干木头，谁如果有需要就可以随意拿走，只是有机会的话，最好能够补回来，其实就算不补，也没人会说什么。

    赛门老人曾经教过他一些基本的符记会密文的排列方式。他用手指数着每一个字母，按照老人传授的方式，开始对书里面的词句进行排列组合。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失败，不管用什么排列组合，得到的全都是毫无意义的词句。

    尼斯却异常震惊，每次他们谈论起这件事总是非常小心，没想到还是被人听了去。

    另外三个人则干着类似于编箩筐的工作，这中间还有分工，伊斯特负扎骨架，这个决定了房子的轮廓，他的工作相当于工程师。路克是苦力，他负责的是把柳条上下交错地穿过那些骨架，他干的是真正编箩筐的工作。梅特洛负责内外墙，他紧贴着路克编好的地方，将柳条一圈一圈地缠绕上去，形成两道平整光滑的墙壁，把路克编的壳体牢牢地夹在当中。

    尼斯有想要吐血的感觉，这绝对是一个黑心的家伙，居然把利润拿走了，他只要抄错几页，恐怕不但不赚钱，还得往里面搭上一些钱进去。

    半个小时之后，一声哨响，路克他们只能停止交谈。

    从房间里面出来，尼斯去了院长室，他必须和格罗里尔院长说了一声他已经搬出来了，这是应有的礼貌。

    他对隐修院的事多少有点。

    梅特洛立刻响应道。

    这个不良中年人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摇头叹息，似乎在为没有见识到前辈的风采而遗憾。

    一阵风吹了进来，已经抄写好了的那几张纸因为被压着所以没有吹走，但是另外七张纸却被吹得到处乱飞。尼斯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把百叶窗的叶片迅速合上。当他从地上捡起那些被吹落下来的纸，他心疼极了，有一张纸被折到了，这已经不能用了。这绝对是不小的损失。

    猎甲还给了一个叫罗伊德的隐修士，尼斯还附了一笔修甲的钱。

    尼斯满脸不信，一个自称是老牌不良份子的人物，怎么可能对他这个不认识的新人抱有善意？

    《救赎书·神恩篇》有四千多字，差不多要写三张纸，所用的必须是安倍利奎特字体，写起来异常费功夫。

    这一切都是因为战场上，可以活动的范围非常有限。

    “就弄个圆的吧，这样也最漂亮。”

    想要听命令的士兵，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拥有领地，因为那些人一家老小全都在领主的掌控之下，临阵脱逃的话，就算自己逃出生天，家里人却逃不了，所以他们只能拼命。当然，还有那些世代传承的职业雇佣兵，不管是实力还是纪律性全都值得称道，不过这些人有自己的门路，不太可能接受他们的雇佣。

    那头狼脚步杂乱，冲了十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和一个月之前比起来，这一刀要快得多。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到这本书和那些信的根本区别。

    尼斯问道，这也是他来镇上的目的。

    “我现在可没钱。”

    尼斯的笔迹一开始还显得有些生硬，写得也很慢，但是渐渐地，笔尖变得流畅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虽然只是在心里背诵经文，但是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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