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要变强

    “这是什么……”

    “我会证明的，等到伤好了之后，我会去找那几头狼报仇。”

    梅特洛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只要是男人，就明白其中的奥妙。

    “我要走了，现在回去的话，应该还可以赶得上吃晚饭。”

    从蒙德的家回来，尼斯把那口皮箱非常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没问题。”

    他拎着皮箱走到了门外，把皮箱往尼斯的跟前一放。

    打开蒙德魔法师给他的那口皮箱，他拿出一本本笔记翻看起来，他看得并不是很仔细，而是大致扫了一下内容。这些笔记全都按照时间排列的，正如蒙德所言，这些笔记确实是从他刚刚学习魔法的时候开始。

    “让他们等我一会儿，我这边马上就好。”

    尼斯朝着管口一指。

    和前天晚上那个女人教他的东西完全不同，这本书里，一点都不涉及爱情，里面讲的是纯粹的人类本能。

    “这是路克让我带给你的。”

    轻吁了口气，他感觉自己浑身一阵轻松，人类本能的诱惑果然非常可怕，一不小心就让人沉迷其中。

    说完，蒙德转头面向墙壁，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把东西抢回来。

    看了一眼那让他差一点迷失的罪魁祸首，尼斯把书拿了起来，他打算把书放进皮箱里。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妥当，他经常要翻阅这个皮箱里的笔记，万一看到那本书受不住诱惑，岂不是很糟糕？尼斯从床底下，把他父亲留下的那个皮箱挪了出来，把书放在里面，和那些信件塞在一起。

    尼斯小心地在那身破了的长袍里面翻找着，他翻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枝箭矢。这枝箭矢同样又细又短，不过颜色却是鲜红的，显得异常刺眼。他在弹弩上的那根管子前端轻轻捻转了一下，嘴里念了一句不长的咒语。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想起现在根本不是追求这些的时候，他可没有路克那群人那么悠闲。先不说十年之后的那场危机，他本身修炼的速度比其他人要慢一些，这是想要成为先知必须承受的考验。他千方百计想要学习魔法，又百般琢磨最适合自己的路，为的就是能够弥补成为真正的先知之前，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这个弱点。正是这个选择，让他更加没有时间想别的事。

    随着祈祷文的吟诵，他的身上腾起一丝圣光。战斗祷告能够让人拥有无穷的勇气和强烈的战斗意志，还会让力量、速度和反应能力有所提升。不过他的实力太差，所以能力上的增幅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心中的恐惧和慌乱全都被驱散。这就是神术的威力，哪怕刚刚接触神术的菜鸟，也能够让一个懦夫变成勇士。

    好半天之后，他终于做出了选泽。

    尼斯迅速地翻看着笔记。他并不打算按照这上面修炼，那个人毕竟没有成功，所以他只打算当做参考，再说他是个牧师，能够用神术代替的，又何必用魔法实现？相同的效果，神术比魔法容易实现，持续的时间也长得多。

    路克这个长舌公，说话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只见他一脸遗憾地叹道：“可惜，近了点，火焰箭的射程至少两百米。”

    尼斯摘下弹弩递给了路克。

    越追越远，渐渐已经看不到隐修院的踪影了，到了这个时候，他想退也退不了，与其孤身一人往回走，还不如继续追下去，至少前面有人，稍微安全一些，等到出了山区，进入小镇的范围，渐渐有了人烟，那就更安全了。

    他拿过那本书，打开就看。

    尼斯把皮箱拎了起来，他怕对方会反悔。

    “它们觉得我好欺负。”

    “这些都给你了，里面全都是我的笔记，从我第一天学魔法开始记起，一直到我放弃魔法的那一天为止，我的一半生命都在里面。”

    “你晚了一步，他们已经走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施展这几种基础神术，效果只能说强差人意。

    梅特洛走到尼斯身边，用力拍了一下尼斯的肩膀：“成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此刻，他已经知道危险来自何方。在树林里面有几点绿油油的光芒，灌木丛也不停地晃动着，那十有八九是狼，而且不止一头。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老人让他尽快和圣殿骑士团的幸存者取得联络。圣殿骑士团本身实力不凡，更有着两个世纪积累下来的庞大人脉。或许这一切用来对付腓力四世和教皇卡莱门多还力有未逮，想要做别的事却轻而易举。本来对圣地之行他并不是太放在心上，现在却变得有些期待起来。在门口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梅特洛和那个魔法师走了出来。

    迅速调转弹弩，拉开弓弦，扣上一枝箭矢，这一次尼斯直接将箭矢射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帮他完成受戒仪式的摩根修士跑了过来，也没进门，只是在门口喊道：“修道院送东西的人过来了，你不是要去镇上吗？”

    第二篇更是让他血脉贲张，里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姿势和花样。

    蒙德相信小家伙没骗他，因为刚才梅特洛已经告诉他，尼斯选择成为先知这条艰难的道路，走这条路的人，确实有可能得到上帝的指引。

    蒙德魔法师冷冷地说道，他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就在他快要进门的时候，他停了一下，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但愿你能够成功。”

    摩根修士幸灾乐祸地说道。

    他用力地吐出最后那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自己的房子里面。

    进了修道院，几个负责送东西的修士直接背着尼斯进了训练场，他们只知道路克和小家伙比较熟。此刻正是训练的时间，路克确实在那里，另外三个人也都在。他们看到尼斯这副模样，立刻凑了过来。

    有人得到上帝的指引来找他，说明他当年的想法并没有错，多年来的苦闷和不甘，瞬间有了一个宣泄的方向。他想起自己当年是多么意气风发，想要开创出一条全新的路，成为一位宗师级的人物，有资格在历史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为此他花费无数心血，大半辈子都花在这上面。但是，最后换来的却是嘲讽、屈辱和一次次的挫败。最后，他选择了放弃。

    此刻的他，只能拼命了。

    只听“嘶啦”一声轻响，他的袍子被撕开，手臂到背上露出一条划痕。还没等他做出决定，是逃跑？还是还手？那片灌木丛又是一阵乱晃，又有两头狼跳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尼斯才发现他需要一件用于近身防御的武器。

    路克感觉有些疑惑，他想了想，干脆对准脚下，拉开了弓弦，然后手一松，把箭矢射了出去。红色的箭矢斜着钉在地上，突然箭矢炸开，窜起两米高的一团火焰。路克他们被吓了一跳，帕尔姆和梅特洛都抬起脚，想要把火踩灭。

    “除了白磷，其他材料都很容易弄到，白磷我也可以弄来，就是要花点时间。”

    书里面的内容确实深深地吸引着他，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那里面的内容充满了诱惑力，让他产生了一阵阵犯罪的冲动。

    尼斯很害怕，他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以前他遇过最凶恶的生物，就是他的那些亲戚。幸好，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颗核桃大小的闪光圆球射了过来，光球击中了那头狼的脑袋。那头狼顿时被打飞出去好几米远，等到它摔落到地上，已经没有气息了。

    不过，他没急着走，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放在了桌子上。那本19小册子同样也已经泛黄，封面似乎也是皮革的，不过很软、很薄，上面满是皱褶。

    这里面的内容他大致都能够看懂，虽然没有学过魔法，魔法和神术的原理是相通的。

    他转头问道：“箭矢难做吗？”

    尼斯用木：￡把那些点糊糊的东西点在了每一张纸片上，看上去就像在做点心，那黏糊糊、黑乎乎的东西仿佛是馅料。这些东西黏性很强，挂在木杓上，很难弄下去。

    “五十米。”

    他说道。

    四个人里面，脑子最快的是伊斯特，他第一个反应过来，踢起一片沙子，把火压了下去。

    火焰再一次窜起，比之前更高，而且火势稳定之后，也比之前烧得更旺盛，这显然证实了他的猜想。

    一想到这，蒙德的心里复杂极了。

    尼斯的脸一下子红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魔法笔记，而是一本专门给男人看的书。

    三两下把油布扯开，里面是一口皮箱。

    就在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他确实心动了，他多么想自己完成这一切，但是多年的沉寂让他已经没有以前的激|情，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失败，害怕再一次失败。

    把空了的陶罐放在一边，他开始把纸片一张张地折起来，折成葡萄粒大小，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因为这种浸了油的薄纸片很容易破损，他可不想里面包裹着的东西跑出来。

    说完这话，他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得到脱，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沉重和阴冷的感觉。很显然他已经把熄灭的那一丝希望，放在了尼斯的身上。

    一个年轻的修士把小家伙背了起来，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修士把地上的狼尸扛在了肩上，又跑进了树林里，等他出来的时候，他的肩上又多了一头狼，就是一开始就被尼斯射了一枝毒箭的那头，此刻毒性发作，没能够逃掉。

    尼斯连忙阻止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箭靶是用稻草做的，一旦射中，肯定会被点着，而且火势会很旺。

    在他的猜想中，这一箭肯定和第一箭一样，必中无疑。意想不到的是，那头狼猛地一闪，居然连停都没停，就躲过了这一箭。等到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要射第三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看到那头狼朝着自己扑来，尼斯连忙往旁边疾闪。

    “你如果跑快一点的话，或许还追得上。”

    两枝箭几乎钉在同一个地方。

    “借口。”

    “我现在有些怀疑，你在‘启示’之中是否看错了？要不然就是你自己理解错误。”

    “总共就五枝。”

    他说道。

    皮箱已经十年没有开过了，但是保持得却非常好，他轻轻地按了一下边上的锁扣，皮箱一下子就打开了。里面全都是一本本的小册子，皮革的封面，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他随手翻看着，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地熟悉，每一幅图都唤起他的回忆。看了好半天，蒙德最终一狠心，把皮箱重新关上。

    半个小时之后，他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用不着，它们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走吧。”

    他竖起两根手指发誓。

    那两头狼同样也懂得在冲刺间急速闪避，但是这一次它们闪开了迎面而来的一刀，却撞上了一侧的飞刀。六把飞刀，四把打空，但是有两把命中了目标。

    那才多大？当时的蒙德恐怕连十岁都没到，这家伙实在太天才了一些。

    旁边还有一个事先用稍微硬一些的纸卷好了的纸筒，一个个小纸包被塞进了纸筒里，每个纸筒可以塞进十个小纸包。

    路克尖酸地说道。

    他翻了翻书的封面、封底和前言，试图找出这本书的作者，可惜，什么都没找到，唯一的收获就是他在封面内侧看到了一个玫瑰花的印记。

    双手朝着两侧的口袋里面一插，等到手抽出来的时候，每只手里面都夹着三把飞刀。这些飞刀的长度也是六寸，形如柳叶，薄如蝉翼，两边都开刃，刃口锋利无比，飞刀尾部系着红绸。双手连扬，六把飞刀朝着后面跑出来的那两头狼射去。

    把其他的笔记放回皮箱，他拿着第一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梅特洛明白他想干些什么，他们四个人早已经建立起了默契。

    路克惊魂未定地问道，他想到的是，这一箭如果射在身上，那绝对不得了。

    偏偏他手里的东西停不下来，不包好的话，这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自己燃烧起来，现在是夏天，这种可能性很高。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又不敢太过匆忙，这玩意儿涉及性命，他可不想到用的时候，纸包在手心里面炸开，没伤到敌人，却把自己的手点着了。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个纸包塞进纸筒里，尼斯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飞快地冲出门去。

    这件武器的射程最远五十米，勉强达到他的要求，只能算是雏形，不过出手够快。

    “不会吧？你有这样的天赋，何必做什么修士？”

    四个人这才注意到，那根管子上面浮刻着一个魔法阵。

    之后，他会拎着梭镖，去为这一天准备食材。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里顿时冒出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火点，只有米粒大小，仿佛风一吹就会熄灭。

    相对于魔法还没办法入门，他在炼金术方面的天赋似乎更强一些。

    “火种术？你居然已经可以施展魔法了？才一个星期。”

    神术则是借助神的力量达到目的。按照魔法师们所说，神的威能同样也是对自然规则的运用，所以神术也是利用自然规则，只不过是间接利用。正因为如此，神术的覆盖范围远比魔法要小，神术能够做到的，魔法大部分都能做到，而魔法能做到的，神术却未必能够达到。

    “拿几把十字弓去改，肯定更有威力。”

    “我保证会还的。”

    “我去弄四把……不对，应该是五把十字弓来，让隐修院的人帮忙改一下。”

    “别射那些靶子，往地上射，射在沙子里。”

    “很实用，点个火什么的，用不着打火石了。”

    他把皮箱往旁边一推，翻起路克让梅特洛带给他的那本书。

    路克顿时想起了之前的承诺。

    “那个地方树木茂密，我怕引起火灾，不信的话，看看这东西。”

    “他跟在我们后面，没想到碰到了狼群。”

    现在他有了两口皮箱，在他的床底下还有一口皮箱，里面放着他父亲的书信和笔记。尼斯打算有时间的话，把东西整理一下，将最重要的东西全都放在一起。

    尼斯非常小心地工作着，他这里添一些，那里减一些，力求每一张纸片上的黑色黏胶分量都差不多。

    原罪占了上风。

    这是弹弩的第二种用法——当做弹弓来使用，除了多了一根箭槽和用的是箭矢，其他地方和弹弓没什么两样。

    路克翻看了一下，很快他就弄明白：“原来是把弹弓……挺精巧的。”

    “我不会教你任何东西，不过，我有一些东西可以送给你。”

    “也是魔法笔记？”

    “火种开启。”

    听到这话，尼斯感觉到手里的皮箱一下子变得很重。

    小家伙的弹弩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他的手指猛地一拨，那枝箭矢“飕”一声射了出去。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不中。那一箭钉在一头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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