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书里面的秘密

但是四周仿佛有一种冥冥之音低声吟诵，和落在纸上的文字互相应和着，整个过程有着某种无可言语的契合。

    用木棍挑着八张刚刚剥下来的狼皮，尼斯进了小镇，他自己来的，现在他换了一身普通的修士长袍，不过里面却套着锁子甲，有这东西的保护，他用不着担心会遇到危险。

    “进展不错。”

    就仿佛一道闪光从眼前划过，把原本漆黑一片的四周全都点亮了起来。尼斯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拿过那口皮箱，打开，从里面拿出那本书，迅速翻看了起来。

    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他立刻没兴趣继续追查下去了。

    梅特洛眼睛特别尖，同样也是一个估价好手。

    柳条不是木板，木板肯定是做方的东西最方便，柳条却是做圆的东西最容易，只要定好骨架，然后一圈圈往上绕就可以了。

    在来的路上，他曾经听赛门老人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强者，强大都只是相对而言。

    这话让帕尔姆哑口无言，山谷里面有许多树木，但是刚刚砍下来的树木，确实不能用来造房子，要不然等到木头干透之后，房子肯定变形，四处开裂。

    尼斯脸色微变，这倒是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那四个人当然不会相信。

    斧头随着风声落下，在一声脆响之后，一块原木从中间一分为二。旁边已经堆起了许多木板，这些木板表面光滑平整，厚薄也全都差不多。劈木板的是帕尔姆，强劲的腕力让他可以随意掌控斧头落下的角度，超越常人的速度，是木板表面光滑的原因。骑士的力量用在这种地方，确实有些大材小用。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就像此刻，他已经在准备“战斗祷告”但是要启动神术，必须先喝一口圣水。

    蒙德当年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居然弄到了洛尼克岛的秘传剑技。

    “看看可以，别当真，那里面有些东西是真的，不过坑更多，最深的一个坑就是‘六十天增长一寸’，按照那上面说的做的话，确实会长，不过硬不起来，就算勉强硬起来，一进去就软了；另一个深坑是‘一夜来七次’，真的照上面说的做的话，确实可以一夜七次，甚至可能更多，不过每次顶多持续三分钟。”

    休息时间是半个小时，尼斯和这四个人间聊着，大部分话题都围绕着一个月后的圣地之行。现在准备得已经差不多了，除了向导还没有找到，剩下的只是一些细枝末节。

    尼斯看着手里的东西。

    “其实你用不着那么在意，星期天晚上过来的，全是旁边女修道院里的修女，没什么特别的人物，如果你真的那么饥渴，想要摆脱处男的身份，我们可以帮你介绍。”

    他站在门口有一个多小时，训练终于结束了。

    那头狼跑到被夹住的狼身边，嗅了嗅夹子，用力拨了拨，然后在四周转了一圈。朝着树林呜呜叫了几声。又有几只狼跑了出来。

    “有干木头，不过数量不多，那是当劈柴或者烧木炭用的。”

    帕尔姆和伊斯特显然有些不对头，所以伊斯特不管说什么，他都会提出相反意见。

    尼斯心无杂念地抄写着经文，一缕异常精纯的圣力从墨水扩散到笔上，再渐渐地传到他的身上，他写下的字每一个都仿佛金子一般，镶嵌纸上，字里行间隐约有金光流淌着。

    尼斯差一点骂粗话，这利息也太高了，放高利贷的果然不愧是吃人不吐骨头，比山谷里面的那些隐修士还黑心。要不是他们打算做的是无本万利的生意，绝对不敢和这些家伙打交道。

    院长显然不打算放过小家伙，他很清楚，尼斯需要的是实力，对于钱其实并不在乎。

    为了这个缘故，他们昨天赶工到深夜。

    其他人一脸贼笑，似乎是在看好戏。

    尼斯明白在这笔生意上，他绝对是赚了。

    这一次守门的值日修士不是路克。

    梅特洛说这话，倒不是安慰，他真的有这个门路。

    伊斯特取过一张皮，观察着上面的洞眼。

    “帮忙把它们卖了吧。”

    把狼的尸体蹬开的瞬间，那把剑也滑了出来，狼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顿时溅了他一身。

    尼斯把那本书拿了起来，又拿起一封信，小心地对比着两者的皱褶。两者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大致差不多。这本书难道也是符记会的人写的？

    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有在用手投掷武器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或许就是赛门老人所说的，墨丘利赐予他的天赋。

    “除了向导难找，其他都已经搞定了。梅特洛找到了一个高利贷商人，愿意借我们一千弗洛林，半年之后连本带利要还他两千。”

    “去圣地很危险，那是撒拉森人的地盘，一路上还有许多海盗，所以听到我们要去那里，所有的船主全都要一笔押金，押金是按照新船的价钱算的。”

    他这边刚刚做完准备，就看到一头狼从树林里面窜了出来。

    这是最基本的神术，教会做弥撒或者其他法事的时候，会用这种神术，营造出一个让人身心舒畅的氛围，他现在却是用这种神术掩盖血腥的气味。他可不想招来更可怕的野兽。

    伊斯特在一旁解释起来。

    伊斯特这样说，显然是提议大家一起送尼斯回隐修院：“对了，你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吧？”

    尼斯猛地一拉右手边的绳索。

    在正中央的主室里，路克他们惬意地躺在地板上。

    轻轻地拨开腰际的搭扣，露出了底下的宽皮带，皮带上整整齐齐插着一排飞这一个月来，他没有一刻空闲，每天除了睡六个小时，其他时间不是在抄经，就是在练习飞刀，要不然就是自学魔法。

    轻也有轻的坏处，虽然这一剑切断了那头狼的主动脉，瞬间要了它的命，但是它的身体仍旧重重地撞了上来。

    “今天是星期六，我们也该休息一下了。”

    院长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锱铢必较的生意人。

    马很快就借来了，总共五匹，其中的一匹配了一副高架鞍桥，尼斯可以趴在上面。从修道院回隐修院的一路上，五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尼斯遇到狼群的那个地方停了一下，把尼斯射偏了的四把飞刀捡了回来。骑马赶路，确实比用脚走要快得多。回到隐修院，把马一直牵着下了山谷，四个人这才让尼斯下来。

    难道真的如同他猜想的那样，需要把这本书抄写一遍，才能够知道其中的奥妙？

    这身衣服，外面是厚棉布，里面镶着牛角切割成的巴掌大小甲片，底下还有一层铁网。这种专门为狩猎而设计的猎甲，远比锁甲轻得多，只有七、八斤重。

    将厨房建在地上，这让伊斯特越看越感觉别扭，这个设计似乎在嘲笑他的设计不周密。

    其他人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尼斯。

    “船也弄来了，正好有一艘旧船，船主打算换一条新船，旧船折价卖给我们了，梅特洛和帕尔姆已经去看过，虽然旧了点，却还能用，反正我们只打算跑一趟，回来之后，还可以把船转手卖掉。”

    路克他们对用柳条编东西倒是一点都不陌生。

    尼斯和院长达成了交易。

    一刀命中，齐根而入，他射中的是一头狼的脖颈。这绝对是致命伤。

    来的路上，尼斯也曾经练过这类武技，老人教他的还是圣殿骑士团整理出来的套路。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松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去圣地太过危险，连找水手都成问题，梅特洛让船主帮忙，把帆改成了三角帆，这样一来，只要找一个熟悉这段海路的领航员，再找一、两个资格够老的水手就行了，不过我们几个人都需要充当水手。”

    只见他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几下，大致勾勒出了一个轮廓：“有那么多干木头，也别浪费了，拿几根当支撑脚，把房子托起来，让房子的底部别接触到地面，这样就不会受潮了，把那根大树当做立柱，这样房子连承重墙都可以省掉，不过树上得刷一层石灰，要不然会招虫子。”

    尼斯的神情越发难看了，他突然意识到，出主意确实容易，但是真的做起来却难题多多，当初他可没有想过还要自己学会开船。

    “别臭美了，你要不过来帮忙，要不负责打木桩。”

    以前赛门老人就已经发现，那些神秘的信件上全都有着相似的皱褶，老人当初的猜想是，所有的信曾经被塞在一个地方，因为时间长了，所以留下了这些印痕，不过他也说过，这种猜测不一定正确，那些皱褶说不定是符记会的某种暗号，想要知道答案，只有找宗教裁判所的人询问。

    符记会的前身是万神殿，自从他们被划入异端的行列，无法公开传教，失去了信仰根基的他们，不得不另外寻求力量的来源。

    “我去借几匹马来。”

    突然剑光一闪，一把三尺长、一指宽、薄如蝉翼的细剑，刺穿了那头跃起的狼。

    那半句话就是，今天已经是星期天了，他们这些人晚上都有约会。

    还没进训练场，他就听到呼喝声和棍棒挥舞的声音。他干脆站在门口，看里面的人训练。这些人练的全都是战场上使用的武技。

    尼斯摸出了父亲留下的银质扁壶，仰头灌了一口。

    这一剑很快，因为剑很轻，轻得几乎没什么重量。

    刚才他没有发现，现在才感觉到其中有些不对。墨水和纸张还好说，笔就说不过去了，看信的人可不会在意信是用什么笔写的。

    伊斯特摸了摸下巴，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件事，马上就有主意了：“这简单，旁边再建一个厨房，直接建在地上，厨房就用不着管会不会受潮了。”

    那是一本名册，翻开一看，里面全都是修女的名字，每一页一个人，上面有小幅的肖像，画画的人有几分功力，画像非常逼真。每一页的背后还有评论，从美貌程度到身材、皮肤，到做那事的喜好、喜欢的姿势，应有尽有。

    “你怎么会想到今天过来？今天可不是星期天。”

    另外梅特洛也点了点头，他也在想办法，好像也就只有小木屋比较靠谱。难度不会太高，样子也不会太难看。

    尼斯最近学的，是蒙德给他的笔记里面的武技。

    尼斯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出手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把飞刀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心脏的跳动一起微微脉动着。

    那个人满脸堆笑，显得异常兴奋，显然这种坑人的事他没少做。

    回到自己的新家把东西放好，他的心有些不安起来。他原本没打算抄经，至少在伤完全好了之前，他不打算那样做，因为抄经需要精力集中，容不得一点差错。但是现在，他却非常想试试这条圣心十字架的效果。

    去隐修院虽然要翻过十几座山头，不过山路并不陡峭，马是可以走的，要不然修道院这边不可能每个星期都派人去送东西，重一些的东西也没办法往里面送。

    “你就当做是前辈提携后辈。”

    “好好休息，有机会我们会来看你的。”

    那个人看着尼斯：“你不想被当成笑料吧？”

    路克说道。

    尼斯上上下下地看着眼前这位。

    他很怀疑，那个女人可能根本就不在乎他，毕竟两个人的年纪相差这么多，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前后只见过两面，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甚至不过四个多小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尼斯没有过经验，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爱上过哪个女人。

    “再加一条圣心十字架，不过，只是借给你用。”

    “算了，别休息了，明天还要训练呢！”

    把钥匙交还给院长，他顺便问道：“这里有抄经用的笔和墨水吗？”

    路克反倒给尼斯打气。

    路克全揽了下来，嘴上说这话，但他心里其实挺没谱，他们四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人造过房子。

    骑士并不是只会打仗，从养马到编柳条箩筐，只要和战争沾边，他们都必须把尼斯往旁边一放，找了一块干草地让他坐下，四个人开始了建造房子的工作。他们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现成的样本，瞭望哨就可以用柳条编，连式样都有很多选择，圆的、方的、带顶的、没顶的、封闭式的、开敞式的……

    感觉了一下体内的圣力，他的心情总算是平衡了一些。效果果然不错，比平时一整天的祈祷都好得多，他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大致估算出抄写经文用了两个多小时。如果把祈祷的时间全都换成抄经，效果应该是原来的五倍。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圣心十字架的功劳。

    尼斯暗自心惊，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交友不慎？

    那个人看到尼斯不信，略显尴尬地摸摸满脸的胡渣，只好说实话：“我看好你小子，居然能想出挖圣土这样的主意，你小子绝对前途无量，我要不是没一点积蓄，名声又不怎么样，没高利贷商人肯和我打交道，恐怕我也会进来插一脚。”

    和之前那两次都不一样，这次他是专门为了星期天晚上的约会而来，最终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凡是带“心”字的法器，全都是辅助修炼所用，能够让人心灵纯净，还能够隔绝干扰，平息心中的躁动。而这件法器还带着一个“圣”字，至少也是一件高级法器。尼斯并不奢望那会是一件圣器，他非常怀疑整个阿德蒙特有没有一件圣器？再说，圣器的命名是有规定的，一般都是某某人的某某某。

    “我还是下个星期去修道院借吧。”

    那个人问道。

    地上铺着裁剪整齐的芦席，可以直接躺在上面，省掉了做床的麻烦，在主室的四周有一圈搁板，那是照抄修道院的作法，可以当桌子，同样也可以看作是窗台的延伸。

    路克说道，这也算是安慰，不过比前一种安慰要好得多，至少他画了个饼，让尼斯能够看到一丝希望。

    同样让他惊讶的是狼的凶悍。这头狼死都不肯松口，狰狞的双眼狠狠盯着他。

    路克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伊斯特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很久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过，因为他知道梅特洛和帕尔姆都会反对。

    “得了，我们帮你造个小木屋吧。”

    路克继续说道。

    这让他异常苦恼。

    不过最后两头狼已经逼近身边，其中的一头狼飞跃而起，另外一头狼却矮身朝着他的膝盖一口咬来。

    尼斯点头，他原本以为帕尔姆天生冷漠，现在看来另有内幕。

    换成其他房子，肯定担心屋顶会坍塌，但这房子的屋顶是用柳条编的，非常轻，又有中间那棵树的树干作为支撑的立柱，墙壁就算起不到支撑作用也没有多大关系。

    尼斯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那本书一看就知道有点历史。

    “我们对建筑仅有的认识，就是建造防御工事，这是成为骑士必须学的……”

    这肯定是梅特洛的手笔，只有他能够打探到这些东西。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乳香抛在地上，尼斯的嘴里念诵着祈祷文。

    “皮不错，可惜上面开了洞。”

    他要抄写的是《救赎书·神恩篇》总共四千多字。抄经可不能一边看一边抄写，必须记在脑子里面，而且要背熟，下笔的时候才能够像行云流水一般。

    “我受到上帝的感召，已经洗心革面。”

    伊斯特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那可未必，这一次如果成功，从圣地回来，我们绝对可以大发一笔，现在各地的局势越来越乱，机会有的是，只要有钱，我们就可以招募士兵，提前做好准备，一旦机会到了……”

    尼斯原本失落的心情这才变得稍微好了一些。

    和往日一样，修道院的门仍旧关着，尼斯敲开了门。

    “是应该走了，我的事还有一大堆呢！”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已经升到了斜上方。尼斯终于停下笔来。当他写下最后一个句号，他就感觉到浑身一阵轻松，心神也变得异常通透，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头顶直灌入体内，并且在他身上不停地流转着。

    尼斯被撞了个踉跄，他的膝盖又偏偏被另外一头狼咬住，所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刚才说，他们在捉弄我？……这难道是假的？”

    打开路克带给他的袋子，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经盒，经盒是用他不认识的上等木料做的，这种木料的纹路非常细腻，只刷了一层清漆，却金光闪亮，初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金属的。

    “抄经是一个不错的工作，如果不出错的话，还是很有赚头的……每页经文五个银币，怎么样？我很仁慈，只算你抄写成功的那些经文。”

    运输补给物资需要用到柳条编成的箩筐。还可以用柳条筐装土迅速建造防御工事。把柳条纵横交错用麻绳绑紧，埋入土里夯实，这样建造的墙更加结实，防御性能更好。用柳条编成的大盾非常适合抵御箭矢的攻击。高一些的瞭望哨为了减轻顶部塔楼的重量，也经常用柳条来编……

    不管是因为虔诚还是为了获取实力，这都不是一件坏事。

    “这两本东西都是你搞出来的？”

    没有人会反对这句话，他们四个全都是功利心很重的人，都一心想着建立自己的家族。

    “那么你为什么警告我？”

    用这本书里记载的冥想术获得的圣力，同样也有着类似的特性。

    “没钱的话，机会就算在你眼前，你也把握不住。有了钱的话，机会肯定会有的，就算没有，也可以用钱买来机会，我们去申请开荒令总可以吧？”

    比如“火球术”这种最简单的魔法，想要施展它，首先必须要有一团燃烧剂。

    请续看《大隐》3

    在密林深处，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正躲在树丛之中。

    “这地方不错，安静祥和，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愿意做一个隐士，生活在这种地方，确实无忧无虑。”

    “这样也好，或许冷淡一段时间，她反而会变得在意起来。”

    转头看过，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胡渣杂乱，满脸风霜的家伙。

    几乎在命中第一头狼的同时，尼斯的左手也挥了出去，与此同时，他空着的右手在腰际拍了一下，又是一把飞刀到了他的手里。一刀接着一刀，刀光如同匹练，带着死神的气息。又有三头狼倒在地上。

    这倒是情理之中，尼斯知道，准备工作全都是梅特洛负责。

    三个人里面，伊斯特的工作最快，他干的活大部分是动脑子，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他这边就完工了。

    与此同时，他也对这位前辈有了一丝警戒，高利贷商人被称作为黑心黑肺黑肚肠，为了钱可以和魔鬼做交易，这位前辈能够让高利贷商人不肯打交道，实在太不简单了，要知道对恶意赖帐的人，高利贷商人甚至会买凶杀人。

    “这帮家伙又在捉弄人。”

    喜的是，这种冥想术和信仰无关。

    路克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个家伙闲着。

    随着一阵刺耳的撕裂声，护膝上的棉布被扯了下来，底下的牛角片已经变形了，幸好里面还有一层钢丝网。

    “成交。”

    路克若有所指地说道，他的目光朝着女修道院那边扫了一眼。

    整整一个月，他没有去过镇上，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把他忘了。说他没有一点想念绝对是假的，每到星期六，修道院那边来人的时候，他总是会有一种冲动。

    “对了，他们肯定还塞给你一本书吧？”

    尼斯顿时泄气了，他转头问道：“你们会些什么？”

    路克虽然没看信，却能够猜到那里面写了些什么。

    帕尔姆没好气地嘟囔着。

    那个人又问道。

    他也算是过来人，也曾经被女人拒绝过，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异常失落，好像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生趣似的，时间长了之后，也就淡忘了。

    “这个……”

    路克解释了一下。

    另外那套行头已经还给别人了，剑还给了魔法师蒙德，当年蒙德打算另辟蹊径，成为一个近战远攻都行的另类魔法师，所以花了大钱，请名匠帮他打造了那把细剑。

    尼斯也不再隐藏，他甩手挥出一把飞刀。

    身后的伊斯特拉了拉路克背心的衣服，后者立刻明白了，现在任何安慰的话都不会有用，反而会越发糟糕。

    “说吧，你想把家安在哪里？要什么式样的？”

    “什么领地？什么城堡？全都是没有影子的事。”

    这类武技，动作的幅度都不是很大，长枪几乎平端着不动，大剑则是以右手为轴，小幅度地撩刺格挡，很少有大劈大砍的动作，也不讲究什么步法，基本上不怎么动肢体。

    晨曦透过树冠的缝隙照了进来，照在那片刚刚建造好的奇特树屋群落上。

    路克颇有种悠然感叹的味道。

    忧的是，这样得到的圣力有些不同，因为借鉴了魔法的理论，所以这种圣力具有类似魔力的特性，想要施展神术的时候，便需要有媒介触发。神术相当于上帝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现成的器械，比如马车、磨盘、耕犁……只要消耗圣力，就可以让它们动起来做很多事。

    尼斯用脚踩住狼的脑袋，猛地一蹬。

    路克的特质是细心，他的脑子转得不快，但是擅长寻找别人没有想到的地方。

    尼斯拍了拍扛着的几张狼皮。

    这个秘密组织的成员里，确实有非常高明的人物，他们居然借鉴了魔法的理念，创造出了这种特殊的冥想术。

    “不用担心，谁没年轻过？”

    尼斯反手又是一剑。

    从字里行间，尼斯仿佛能够看见梅特洛在里面探头探脑。

    伊斯特早就有过这样的打算。

    尼斯更加泄气了，防御工事是什么样的玩意儿，他自然能够猜得出来，不外乎夯土、叠石、挖壕沟、打木椿，建造出来的东西全都五大三粗，结实敦厚。

    尼斯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夜晚的时间让他恢复了不少，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虚弱了。他把四个人送到了山口，看着他们骑上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