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不爽,晚上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向顾辛烈吐槽。
她托何惜惜退掉她在美国租的房子,考虑到惜惜即将结婚,我让惜惜将赵一玫重要的东西全部给我打包寄来。
“什么?”我被冬瓜汤呛住,止不住地咳嗽,瞪大了眼睛看着顾辛烈,“你是说……”
我愣住了,想起沈放在电话里那次长久的沉默,一切都豁然开朗。
赵一玫轻声一笑:“可我已不再是公主了。”
她静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姜河,抱歉,让你担心了。”
“那你要这样漂泊到什么时候?不会真的想环游世界吧?”
晚上睡觉前,我想了想,还是给江海发了一条短信:我联系上赵一玫了,前几天麻烦你了。
我将这些话,一字不动地照搬给了沈放听,听完后他平静地点点头:“哦,好的。”
顾辛烈叹了口气,用“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看我:“如果不是因为看出来了沈放的感情,为什么赵一玫的母亲去世前让她答应自己不要再爱沈放后,还要向赵一玫道歉?如果沈放不爱赵一玫,那么她所做的,只是希望自己女儿能够放下执念,获得幸福。这是每个母亲都会做的事情,又哪里需要道歉?”
“为什么会这样……”
“乱说!我哪里笨了?”
“噢宝贝儿,”她在电话那头笑起来,我甚至能想象得出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好歹我也是斯坦福大学本科毕业的。”
可这迟来的真相,却让我觉得更加难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头。
客套而疏离,便是此时的我与他。
波士顿和旧金山有时差,他那边大概是傍晚,他回复我:不必。
然后我忍不住多嘴地问了一句:“你还恨她和伯母吗?”
我的眼睛已经通红,忍不住开始抽泣。
纵使有一天,它们会被海水腐蚀,会被时间磨平,可是谁也不能否认,它们曾那样真实地存在过。
收到快递后,我将包裹拆开来,那双鞋同两年前一样闪闪发亮,璀璨夺目,怪不得每个女生都爱钻石。
“一玫,”我紧紧地握着电话,生怕她就此留下,我说,“你回来好不好?”
我仿佛又一次看到了二十三岁的赵一玫,她在旧金山的夜空下,紧紧抱着自己心爱的男孩号啕大哭。
我想了想,遗憾地说:“可是,爱了她那么多年,却没让她知道。”
我觉得心里很难受,那种难受,同当初看到他和田夏天一起合奏钢琴曲时的难受是不一样的。那时候的痛,是痛彻心扉。而现在留下来的,就像是是海浪冲洗过沙滩后的痕迹。
如今回想起来,那竟然是他们之间,最美好的时光了。
“其实很多时候,爱是不必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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