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语气说道。
从小到大,我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他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挡在我的面前,他从来不对我说别怕,但是有他,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怕。
“嗯。”
那天是顾辛烈一个朋友的生日,他们喜欢开派对,在露天游泳池边开着音响搞烧烤,酒瓶摆了一地,绝对是不醉不归的架势。
玻璃,珠子。
他的脸上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然后他顿了顿说:“不理你了,等到天亮,我会把它找回来的。”
“顾辛烈!”我提高了音量。
我又伸手扯了扯他的头发,“是我。”
“旷世巨钻,不过是钻,”他撒娇地撇了撇嘴,“你不记得了吗,那颗玻璃珠子,是你送给我的。”
“卖萌可耻,你给我正常点!”我又伸出手扯他的头发,“带你回去,起来了。”
他还是不理我。这时候,许玲珑走到我面前向我解释:“他喝多了,谁叫都不肯听,可能没听出来是你,现在怎么也不肯起来。”
第二天我被顾辛烈知道了我在午夜十二点的城区里将一部老爷车开到这个速度,他差点没掐死我。
“他没事吧?”我有些担心,一边说着一边弹起来坐着,“等等啊,我马上过来。”
顾大爷用英语骂了句美国国骂,一脸愤怒地抬起头。
他抬起头与我对视,他的眼底明明白白,只装得下一个我。只怪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悲哀地发现,顾大少的审美剑走偏锋到已经让我放弃爆发,直接选择了死亡。
“我是顾辛烈的室友姜河,晚上好,他人在哪里?”
他不理我。
月亮弯弯,我冲他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我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出门匆忙,还穿着睡衣,上面樱木花道这个二货还在嬉皮笑脸地比画着“V”。
姑娘,这哪是没事的语气啊。我在心底叹了口气,也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担心。我还能做什么呢?于是我抓起钥匙,踩着人字拖跑到车库,一脚油门冲出去,直接开到八十迈。
“没,”她停顿了一下,“没事。”
我羞愧得想一头往水里跳下去,为什么要在一群有钱人中自取其辱。
顾辛烈还没醒酒,勾着眼睛斜斜地看我,我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可这样的感觉还没过去,他大概是认出了我,表情一下子垮下去,像个小孩一样撒娇:“你在这里干吗?”
我顿时觉得一阵头疼。我走到游泳池边上,看到泡在水中,靠着墙壁的顾辛烈。在路灯和月光的映照下,池面波光粼粼,他一个人靠在那里,像一个孤独的王子。
我自然立刻想起来,美人总是让人过目不忘。因为不太熟,我语气也不得不客套起来:“啊,是你啊,怎么了?”
再说了,你们各个都穿着比基尼和沙滩裤,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好不容易找到游泳池,从车上跳下来。众人看到我来了,立刻一窝蜂地涌过来,叫我“姜姐”。先不说谐音如何,虽然我是硕士你们是本科,但我其实比你们小,我心中欲哭无泪。
“喂,是姜河吗,我是许玲珑,上次在你家门口你见过我。”
顾辛烈的朋友我都不认识,我搬来之后,他就不再把朋友往家里带,我们出去吃饭他也不会叫上别人,我挺喜欢他这两点的,觉得他很绅士。
爱他,让我变成另一个他。
我十分尴尬地说:“没事,玻璃珠子而已,我重新送你就好。”
可我还是没有问出口,我答应过他的,究竟是什么。因为无论是这个答案还是承诺,我恐怕都会负他一生。
我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我低声咒骂了一声,没好气地接起电话:“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