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说话虽然决绝冷漠,但是我发现我居然一点也不讨厌他。
“好久没有这样的时刻了,不用担心功课,不用担心考试,只这样静静地走在路上。”赵一玫仰望漫天繁星,自言自语道。
我们在路边一人买了一盒Frozen Yogurt(冻酸奶),我们从自助冰激凌机里挤出满满一大杯,赵一玫也难得一见地不顾及身材,在上面撒满了巧克力和M&M豆。
我想上前安慰她几句,但是何惜惜拉住了我,她说:“你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我忍不住泼她冷水:“他此时距离你一万五千公里,你们时差十三个小时。”
一个男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他脚边立了一个黑色行李箱。他低下头,打开打火机,点燃了嘴里叼着的那支烟。
沈放继续冷笑:“你记得倒是清楚。”
“不,”何惜惜突然停下脚步,她说,“不一定。”
在旧金山的星空下,赵一玫丢掉手中的高跟鞋,跑上前抱住沈放,像个小孩子一样号啕大哭起来。
可是沈放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他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戾气很重,他说:“赵一玫,你还记不记得,我祝福过你什么?”
“妹妹?”他冷笑,“天底下有哪一个妹妹,会成天觊觎自己的哥哥?”
三天后她沉默地回到家里,她买了一瓶辛烈的伏特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将它喝了个精光。我简直要被她吓死,上前一把夺过她的酒杯。她趴在我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她问我:“姜河,为什么我们要长大呢?”
他抬起头看向我们,手中夹着的烟头星火闪烁,他漫不经心地说:“旧金山的夜晚可真冷。”
为什么我们要长大呢。
然后我和赵一玫顺着她的目光向前面看过去,我感觉到身边的赵一玫全身瞬间战栗起来。
他临走前,赵一玫问他:“我好歹也是你的妹妹,你也应该送我一份毕业礼物。”
在一场爱情里,我们总认为所有的巧合都是奇迹,却忘了,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呵。”他讽刺地一笑,转过身走了。
沈放走后,赵一玫回到他等候过的路灯旁,蹲下哭了很久。
赵一玫闭上眼睛,她的睫毛微微颤抖,轻声说:“你祝我赵一玫,一生所爱所求,皆不可得。”
赵一玫一夜未睡,第二天天一亮,她就开着车去酒店门口等沈放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希望田夏天能够消失。”
我轻声回答她:“因为明天,终究会到来。”
赵一玫穿着十二厘米细跟的高跟鞋,终于走不动了,她干脆把它脱下来,一手拎一只,光脚踩在地上走着。她微卷的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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