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玫和何惜惜被我吓了一跳:“姜河,你怎么了?”
我接受了他的建议,第二周便报考了GRE(美国研究生入学)考试。
“你告诉江海了吗?”
毕业典礼那天,我们穿着黑色的学士服,旧金山的艳阳一如既往地高照。校长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话,台下掌声如雷,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江海便只好对旁边频频侧头的大家做了一个抱歉的姿势,然后站在我面前,为我遮挡刺眼的阳光。
“噢,姜河,”他担忧地看着我,“你还好吧?你可以再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的,我可以给你延缓期末考试。”
“姜河,”江海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你不要哭。”
我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告诉她们:“我要去波士顿读硕士了。”
从那天之后,我开始落实申请去别的州读博士的事情。
我摇摇头。
我心安理得地认为她们这是在表扬我。
赵一玫整天愁眉苦脸,抱怨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间她竟然成了我们之中读书读得最久的一个人。
近一点,再近一点,我再一次闻到江海身上好闻的薄荷香。这股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从未变过。这就是我一直爱慕的男孩,时光很难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迹,所有人都在变,可是他没有。
这一年,距离“911”事件整整十年,金融危机也已经过去三年,美国的经济开始复苏,人人都面带笑容,对生活充满希望。
我看着他蓝灰色的眼睛,这几年来,他待我如同慈父,可我只能惨淡一笑:“抱歉教授,我以后的孩子也不能给你当博士生了。”
赵一玫竖起大拇指:“姜河你真棒,我现在确定了,你绝对是我见过最牛逼的女生。”
何惜惜正在放辣椒的手一抖,一大勺红油落进锅里。赵一玫的口红“吧嗒”一声掉到地上。
为我们拍照的学生举着相机,摆摆手:“你们再靠近一点。”
“为什么?”
我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可是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何惜惜最终找到本地一家制药公司的工作,公司让她毕业后就去报到。工作以后的薪水比读博士高多了,可以极大地缓解她家的经济压力。我看得出她有些遗憾,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选择。
他大概是懂了我的话,又或许是对江海和田夏天的事有所耳闻,只拍了拍我的肩膀,说:“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you will also miss the stars.(如果你因错失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会错失繁星。)”
这年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