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
我拿着手机翻了个白眼,大咧咧地敲着打着石膏的腿,“睡觉!”
赵一玫盯着我的眼睛:“姜河,你告诉我,到底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还是,还是,是你自己松了手?”
“姜河你简直无理取闹!”
“没关系,”我试图安慰她,“你看,爱情其实就是一场豪赌,我愿赌服输。”
“说吧,你为什么会从马上摔下来?”赵一玫质问我。
我勃然大怒:“谁没事爬树玩啊!”
“梦也不行啊!你小学语文怎么学的啊!”
“你别急嘛,我这不是做梦吗,所以我就打电话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见我停下来,江海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你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
江海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是说,”他有些吞吞吐吐,“我正好和朋友商量去加州玩,我们会在旧金山停留几天,你如果没事的话……”
被送入医院的第二天,我接到顾辛烈的电话。
“我那不都是抄你的吗!”
得知我醒来后,赵一玫和何惜惜也都飞快地赶来了。赵一玫趾高气扬地赶走了江海,然后拿起他给我买来的苹果,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去。
“所以我都说了那是梦啊!”
我痛得近乎失去知觉,我睁不开眼,我听到身边河川悲痛的长啸声,工作人员迅速从外围涌过来。晕过去之前我最后想到的是,好像河川真的挺喜欢我的。
我双腿使劲发力一夹河川的肚子,它长鸣一声,发疯似的加速。
风如刀割一样刮在我的脸上,感觉天地都随着我一起转动,我从河川的背上掉了下去。
“噢,没关系,”他语气轻松,“你知道吗,后来井上雄彦在黑板上画了《灌篮高手》的真正结局。”
“反正你也吃不了,浪费了怪可惜的。”
我继续不疾不徐,像背天书一样一板一眼:“所谓不确定性原理,是指一个微观粒子的某些物理量,不可能同时具有确定的数值,其中一个量越确定,另一个量的不确定程度就越大。测量一对共轭量的标准差的乘积必然大于常数h/2π。”
“我才不是白痴。”我心情不好,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江海无语地看着我,我有点悲哀地想,难道我果然被摔傻了?
“姜河,你在干吗呢?”
它没有回答我,它肯定觉得自己的主人是个白痴。
“我才是病人!”我虚弱地提出抗议。
我看到他站在开满樱花的树下,风一吹,花瓣簌簌落下,而他正轻声叫着我的名字,他说:“姜河。”
“怎么样!打我呀!”
有,我想告诉他,我的心里很难受。
我苦笑:“你非要让我给你讲讲向心引力和圆周运动加速度吗?我现在头有点疼,改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