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吧。”“你和海洋不合适。”……
我快步冲过去,意识那一瞬间失控,脑中一闪而过的白光让我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我拿皮包狠狠地砸向正在猛烈撞击江海洋后颈的匪徒,那人被我突然一击,立刻本能地抱住头,我趁机一把跳到他身上,照着他的耳朵便狠狠咬下去……
我几乎都要怀疑是风中肆虐的树叶沙沙。
2007年9月30日。
而我,想要他过的更好。
多少夜了,他都没有这样安神地睡过。
他年轻的声音里有些许留恋缱绻。蜷曲的手指慢慢舒展,抚摸着我的脸庞,低头吻去我的泪水:
眼看着江海洋有些吃力就要败下阵来,我再也不能愣在一旁坐以待毙。
那时候我们都还只是孩子,班上调皮的男生自动的把我和江海洋归为一对。每次我走过总有多事的男孩顶着江海洋的手肘起哄道:
我能去哪里呢?
他用力一挣,我被惯力甩到地上。
那时候,我以为,那种遗憾会延续一生。
说的云淡风轻,说的果决淡然,可是一走出来,我的眼泪就如同泄闸的洪水汹涌奔腾。
有一名匪徒伺机正要向我靠近,立刻被江海洋揪住。
“别哭,我一定会回来的,别哭。”
呵,命运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谁会预料到,我们还能走到一起,而谁又能预料到,我们终究是要分开?
江海洋只是牵着我的手,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话,语气郑重语速缓慢:
虽然他是一脸气恼地瞪着我,恶狠狠地说:
明明该是恐惧至极的情形,却不知为何我就突然镇定了下来。那死死抵在我腰间的冰凉让我第一次这么直面伤害和死亡。
……
那时候的江海洋还是一脸羞涩的半大少年。明明身穿着学校统一的不很合身的校服,却仍是风姿卓越,在一帮半大的孩子里最是显眼。
那群匪徒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全部像电影的定格镜头一般怔楞在原地。
“哭什么呢,是太高兴了么?”
我固执地摇了摇头:“随便去哪里,越远越好,最好是马上就能出发的。”
江海洋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笑意。
我蓦然地点点头,随便哪里,离开这里就好。
但是我只是笑,笑到眼泪流出。我毫不在意他的训斥,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她无奈地摇摇头:“最近票务真的很紧张,很多地方一直到5号都全部售完了。”
坐了很久很久的车,从繁华的城中一直到幽静的郊外。我们到达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而江海洋却是一脸兴奋。
……
只听那匪徒里一个人大叫:“不好,快跑,有人来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那么残忍的,伤害我最最深爱的江海洋。
火车站里人潮涌动,身边是嘈杂的声潮,各种方言夹杂着站台广播机械的声音。时而传来火车发动的轰鸣。因为临近假期,买票的人尤其多。放眼望去,像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彩色沙漠。
那天他带我去了靠近三环的一个小区。一脸满足和讨赏的孩子气。
去哪里?
而江海洋,他可以有更好的未来。离开我,他可以过得更好。
放佛,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他并不理睬起哄的男孩,也始终不敢抬眼看我。
原来,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交叉口。仰头看着那高耸的电视墙。
那天,我不记得是怎样狼狈地爬起,也不记得是怎样应付那些闻声过来的保安。
我感觉自己像被海浪冲上岸的鱼,见识了世界的妖娆和美丽,最后却只能静静地等待窒息的死亡。
“拿钱出来,快点!”
江海洋给我的爱情太过美好,美好到我觉得,我永远也不配得到。
那被我咬了耳朵的男人捂着耳朵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随即跟着另外几个匪徒一起逃走。又是一瞬间便消失,快到我的脑袋里只有一片白懵。
血腥味在我嘴间蔓延,咸腥苦涩,黑暗中,死亡的绝望和血液的咸腥在无限蔓延。那人的咆哮声凄厉惨绝,在我耳边嗡鸣。
如果不是我和江海洋都跌坐在不同的方向,我几乎要以为是一场梦,我们并没有经历那些惊险。
只一瞬间就钻到我身侧,我还没反应,就感觉腰间骤然顶上一片冰凉。那冰凉的触觉让我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话音还没落,就大力的将我推出圈外,脱离他们的包围。
一觉睡到中午,我是在江海洋的轻吻中醒来的。他的目光充满着宠溺。他单手枕在床边,侧着头微笑着对我说:
我的耳朵热辣辣的疼,眼睛几乎一片模糊。身体的颤抖让江海洋有些不知所措。他像个大男孩般羞怯地挠挠头,走过来轻轻抱着我,伸手轻柔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
既然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都得不到幸福,那么,所有的沉重,让我一个人来承担,至少,可以让他轻松一点。
黑暗中钻出几个诡异地身影。三个,或者是四个,我并没有看清楚。
那笑意让我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知道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可是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绝望像潮水一般,将要淹没我的全部。
“生日快乐,小懒虫。”
天知道,我有多舍不得,天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他领着我上楼,进了一间还完全没有装修的毛坯房里。暗灰色的水泥不安全的□在外,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空阔而悲凉。我的耳边是呼啸的风和江海洋诚挚的话语。
江海洋的衣服我都拿出来重新放好,一件一件的静静摩挲。我想记住,属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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