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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音书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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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璟年慢慢松了一口气,眯眼看了许久,也看不清宁晖的模样:“宁晖前面那匹马是谁的?”

    沈福根是沈家的老仆,跟着沈维清已有四十多年了,他看到宁珏载着宁晖晃荡,皱眉道:“老爷,这样好吗?这周围可都是人,大小姐到底是个女儿家……到时候……”

    宁晖捋了捋袖子:“谁怕谁啊!不过……马上就该吃午饭了,咱们还是不要跑太远了,不然爷爷会担心你的,爷爷自来最心疼你了……”

    萧璟年想说,宁晖说不得更喜欢武将一些,可却又不愿说,他虽稍稍有些安心,可到底也是有点生气了,宁晖……宁晖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呢?她就这样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她不知道自己会为此难受吗?

    萧璟年回宫的第二日,便被父皇告知,太子妃早在复辟一年前,定好了林家女儿,是绝不能更改的,当时萧璟年犹如被人击了一棒,脑海俱是空白。萧璟年为此跪求过皇上和太后,可得到的结果便是君无戏言,不可毁诺。萧璟年不得不说服自己,林家手握京城的御林军,在锦衣卫颇有势力,太后在后宫经营了几十年,废立皇帝这样的大事尚且难不倒她,太子妃的位置又能不由着她的心意?若真是忤逆了太后,便是宁晖嫁入宫中又能如何安生于世。

    “那是!……你是谁?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太无礼了!”宁珏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唬了一跳,拉着宁晖的手腕退了一步。只见来人是一个四十来岁面无白须的人,不知站到姐弟俩身后偷听了多久。

    宁珏自下了宁晖的马背就呕吐不止,躺在车上再不肯下来,就差抱着小厮号啕大哭,待见到了祖父,又忍不住哭诉了一场。说宁晖如何争强好胜,不顾他的感受,和一个武夫争夺无用之功。没成想却得来了祖父的讥笑,把宁珏气个仰倒,饭也不吃了,脸色苍白地回房睡觉。

    “今日的折子还没怎么看,先放着吧。”萧璟年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前厅走去。

    小诚子凑到窗口听了听:“殿下听错了吧,太傅离咱们远着呢,您哪能听见大小姐的声音。”

    林奕远不留情面地大笑了起来:“他才学会骑马没几天,宁晖便不要挤对他了。”

    “小的蒋安,我家侯爷请沈小姐过去。”蒋安躬身十分谄媚地看着宁晖。

    小诚子想了想道:“听闻这次春搜,不光是大小姐会去,您的正妃和侧妃都要去的,若小姐和您走得太近,难免会被有心人诟病,太后也不会喜欢,到时候平白给小姐添了事故……春搜不是殿下诉衷肠的好时机,不如殿下在春搜之前去一趟沈府?”

    萧璟年觉得被囚禁的四年,是人生的屈辱,他的自尊不许自己回想,他曾需要依靠着别人,才能在西山存活下来。或许和沈宁晖在一起的生活,成了萧璟年心中最不能启齿的事情,所以他才不肯也不愿见沈宁晖一面。这世上,没有人比宁晖了解萧璟年了,他的内心深处是那样地自尊自强,可骨子里却又是那样极致地自卑和没有安全感。

    宁珏见宁晖只哭不语,心里越发地难受,他抿了抿唇:“姐,咱们回漠北吧。我不喜欢京城,这里人不好,水不好,什么都不好,咱们回锦城去,外公和外婆都来了好几次信了,他们可想咱们了,不如等祖父主持完这次科举,咱们就走,全家都走,再也不回来了。”

    萧璟年怔了怔:“父皇叫去了吗?父皇看见宁晖和人赛马了吗?父皇会不会不喜欢宁晖?会不会反悔?不行!本宫要去父皇那里看看……不知父皇要和太傅说些什么……”

    萧璟年轻声道:“这次你亮明身份去,怎么也不会被打出来了。本宫心里总有些不好的感觉,你说……太后召见了宁晖那么多次,她为何一次也不来宫中?她就一点都不想本宫吗?”

    宁晖心里什么都知道,却根本做不到,许是内心深处根本没有断过念想,还有奢望。不管这个吹笛的人是谁,宁晖觉得自己都该谢谢他,这样的陪伴,无声无息不会打扰任何人,甚至没有打扰到自己,来得这样地巧合,又这样地及时。在多少个思念和痛苦的夜里,让宁晖错以为自己并不孤独,错以为还有个人会陪着自己……不离不弃。

    萧璟年苦笑了一声:“她……她这样,本宫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力气吵架,也不想想……也不想想我有多难受,怎么就怎么就那么狠心……现在除了按你所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莫不是本宫还能现在把宁晖捉上来打一顿吗?本宫也舍不得……舍不得啊……”

    宁珏拿出手帕给宁晖擦拭着红肿的泪眼,满腹怨气道:“又不是伶人,那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谁会啊?你昨天欺负我……又没人给我做主。我躺在床上就想睡觉,可闭上眼就感觉噪音一直响个不停……”

    萧璟年坐在太子步辇里,侧了侧眼眸,看向身旁的翠微:“你听见宁晖的声音了吗?”

    四月的西山,温度极好,不冷不热,阳光温和又不刺眼。行宫修整了一夜后,众人早早来到阿克草原上,错落不齐的帐篷,在一夜之间搭建了起来,众多帐篷围起一顶最大的黄色帐篷,便是当今皇上的休歇处。场外的长桌也被摆了起来,皇上已和众多大臣已小跑了一圈回来了。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大梁朝本是游牧出身,所谓春搜并非春猎,是在草长莺飞的时候,出来踏踏青追追猎物的郊游。在这样万物滋生的季节里,大梁朝的先祖是绝对不杀生的,甚至连树枝都不会折断,以便等待秋日的果实。

    萧璟年轻轻叹息一声:“宁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再过几日便要去西山春搜了,到时候本宫定会给她解释清楚……”

    幽幽的笛声,又在这一时刻响了起来。宁晖以为今日来了西山,便听不到夜夜陪自己入睡的笛声了,没曾想今日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此时,宁晖本有些伤感的眼眸,因听到熟悉的笛声而溢出了惊喜。她忍不住朝窗外倾身,可惜远处只有朦胧不清的夜色,看不清什么,但笛音似乎越发地清晰了,也越发好听了。

    小诚子忙道:“殿下说的这些,奴才自然知道,可大小姐未必知道,皇上在早朝上颁了您大婚的圣旨。大小姐又从亲人口中得知你的亲事,心里定不好受的……殿下便是心里如何在乎,又有谁知道呢?殿下每日快天亮才睡那么一会儿,奴才自然知道你有多忙碌,可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难免会误会您……”

    “哈哈哈哈!”宁晖听到宁珏的求饶,终是笑了起来,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

    蒋鹰挑眉想起来,前几日本是说好了,和周律一起先去宫中给太后请安后一起走,周律好趁此见上一见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结果蒋鹰如往日那般睡得晚了,把周律晾在了宫外一早上,等蒋鹰来在城门外时,想着似乎有什么事没做,待到见黑着脸的周律,才想起还有这事。

    翠微愣了愣,侧耳倾听了片刻,温声道:“除了车轮的声音,奴婢并未听见谁的声音,车队那么长……想来是殿下听错了吧。”

    沈福根有些发愁地说道:“大小姐总是要嫁人的,但凡有点脸面的人家都在这队里,老爷固然开心了,莫要因此耽搁了小姐议亲。”

    夕阳落下,春风吹落一地繁花……

    宁珏紧紧地抱住宁晖的腰身,趴在她耳边絮叨着:“姐,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不拘快慢,不拘输赢,咱们沈家人不争强好胜……姐,你慢点?我要哭了……我要死了,姐我真哭了……争什么胜败,那是匹夫之勇,匹夫之勇啊!你那么高贵的人,何必和个武夫一般见识,姐……我是你亲弟弟啊!你这是要谋杀啊……祖父救我……呜呜……”

    宁珏拉着宁晖晃悠到祭天台时,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人。宁珏怕人撞到宁晖,便在外围找个偏僻的角落站定。此时,皇上敬完了天地,太子萧璟年正在替天子念祝词。宁晖没想到会突然见到萧璟年,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恍惚之色,因离得较远,她踮起脚尖努力地想看真切他的面容,只是那明黄色的蟠龙蟒袍,龙涎珠的金冠,分外夺目,耀眼到遮盖了本就不清晰的五官。

    萧璟年眉头蹙得更紧了,他自然还记得林奕远,当初三人缺吃少穿的时候,林奕远没少雪中送炭,每每宁晖见了林奕远都会喜笑颜开地喊着林三哥,很是亲近。沈宁珏被寄居在林家,林奕远是一早便知道了宁晖的性别,不然为何会温柔小意,百般维护。

    萧璟年想了想开口道:“不然,你再去看看宁晖吧?”

    四月中旬,天气不冷不热,西山的春日该来得晚一些,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便在此时,顺帝带着满朝文武开始为期一个月的春搜,此番京城除了守备军,几乎没有留守的重臣,这月余的时间,所有国事俱会送到西山行宫。

    萧璟年抖着手指,有些哆嗦地说道:“堵住嘴!堵住嘴!小诚子!叫人拖下去!本宫以后不想再看见她!让她浑说!快点!”

    小诚子眯眼看了一会儿:“像是沈公子……嗯,错不了,就是沈公子。”

    小诚子轻声道:“殿下不要胡思乱想,谁不知道大小姐是漠北长大的,她在西山的时候,常常和人跑马比赛,太傅既是能放任她如此,想来该是没事的。林家和沈家自来便是世交,便是太后见了太傅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听闻当年太后怀着长公主时,为引开戾太子差点一尸两命,多亏沈太傅出手救下了她们母女。皇上又是沈太傅一手带大的,您与大小姐的婚事,定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宁珏将宁晖搂在怀中,一下下地拍着,轻声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我也想好好睡觉,可天天晚上不知哪个瘟神吹笛子,一直追到西山了……也不知道哪辈子欠下的冤债,这样的人追着咱们作孽。别让小爷逮住了,不然肯定揍死算了。”

    翠微顿时红了眼:“奴婢也是为了殿下不平,你看看殿下这段时日都瘦成了什么样,沈小姐不知心疼你便也罢了,还要和人赛马作乐,甚至看都不看看殿下……这让奴婢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你知道太子殿下去做什么吗?”

    宁晖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我看是你自己吃不住吧,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

    小诚子垂了垂眼眸:“这个……女儿家总是害羞一些,您议亲的时候,太后也不好单独召见沈小姐惹人眼目。那样的百花宴,以大小姐的性子该是不那么喜欢,可能也不知道是您的意思,说不得她等着殿下的亲自召见呢。”

    “不……不了,谢谢林三哥,我坐车里挺好。”宁晖只想一头撞死在车里算了,“沈宁珏不许再开我的窗户!”

    蒋安嫌弃地看了宁珏一眼,正欲制止他,宁晖却拉住了宁珏的手,两个人一起上了步辇。蒋安被噎得哼了一声,不再有意见。

    蒋鹰坐起来身来,朝外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再次躺了下来,评价道:“踏脚石。”

    笛声陪着宁晖熬过了最初的那些被思念和痛苦煎熬的夜晚,有时宁晖觉得受不了,觉得想尖叫,想大哭的时候,因有这样无心插柳的陪伴,让她生生忍下了,多少次宁晖想不顾一切地跑到东宫问清楚,不管是分手还是抛弃,什么都好,最少两个人要说清楚,自己便不用这样煎熬着了。

    宁晖和宁珏同时转头看向那人,宁珏大神经地对来人一笑:“林三哥!你怎么过来了?”

    宁晖挑了挑眉头,拽住了马缰猛地甩了出去:“驾!”

    宁珏却是不依:“你家主子是谁?有什么图谋?看你鬼鬼祟祟的,又贼眉鼠眼的……”

    小诚子斟酌了片刻,忙笃定道:“怎么可能,您和大小姐是什么感情?那么多年来,你们朝夕不离地在一起,她最离不开的人便是你,再说了……您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吗?殿下这样的人,在她眼前时,她都能如此迟钝,许久才发现自己喜欢殿下,那林奕远不过是一介武夫,有什么地方能和殿下比拟?”

    “可不是吗!谁不说那郑吉儿命好,亲爹在冷宫里陪了太子几年,能得太子殿下如此相待,不知是怎样的好运气呢!做梦都会笑醒吧!”

    萧璟年却根本不敢去看她,甚至不敢去想她含着泪光的双眼。萧璟年怎会不记得两个人之间的誓言,又怎会不记得四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这四个月来,他从没有忘记过宁晖半分,只是越是想念,却越是惧怕,这便是近乡情怯吧。

    蒋鹰十分正经地说道:“过渡期,踏脚石,让他们争,两败俱伤。”

    小诚子愣了愣:“上次奴才去,还不是被沈公子打了出来……”

    宁晖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劳烦公公带路。”

    两个丫头听到这一声压低的呵斥,顿时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了头,急急忙忙地退出了人群。虽然方才他们自认为把声音压得很低,可周围该听见的人却都听见了,此时站在周围的人。即便是少年,也是王公贵族的少年,皇上才复辟没多久,谁家心里没有一些小九九,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众人又在心中重新评估了一番。

    宁晖在睡意蒙眬中被宁珏直接扔进了帐篷里的床上。期间丫鬟姚红进来了一次,被宁晖赶了出去。直至快到午时,宁珏跑马回来,才将宁晖死拉硬拽拖起来。因帐篷的搭建和品级有些关系,太傅的帐篷离皇上和太子的驻地并不远。虽是午后的光景,但帐篷外围有很多衣着光鲜妆容精致的少女结伴同行,四处溜达。

    蒋鹰浑不在意地瞥了周律一眼:“养好身体,娶妻生子。”

    萧璟年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宁晖也是你能编排的!给本宫滚出去!”

    宁晖怔了怔抬眸看向宁珏,哽咽道:“不是你吗?”

    小诚子给萧璟年披上了披风,轻声道:“殿下,天就要黑了,一早一晚冷热不定,莫要着了凉。”

    “你看看那个就是太子殿下,如今站得那么远,你也看不清长相了,你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长得多好看。今日太后宴众家小姐时,太子殿下入内后,不知多少小姐红了脸呢!”

    入夜时分,宁晖双手托着下巴望向夜空,窗外明月皎洁繁星闪烁,隐隐还能听见虫鸣之音。西山的所有院落,宁晖都不陌生。当年才入住西山行宫时,宁晖便想着怎么出去,自有了挨饿经历后,宁晖便要时刻防备周围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并要查看周围的地形,以便有不测的时候,能逃出去。

    “你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啊!!——”宁晖在对视中败下阵来,痛苦地叫了一声,不想宁晖话音未落,便见另一个头伸了进来:“出了何事!?”

    萧璟年望着远处轻点了点头:“感情颇好,倒是能看出来点,他同宁晖认识吗?”

    “你说太子殿下专门给太子妃送弓箭去了吗?”

    小诚子沉默了片刻:“殿下总该试一试,大小姐历来大度,若是殿下诚心的话,大小姐也会明白您的苦衷,不会和您计较那么多。在西山时,不管大小姐多生殿下的气,一会儿不就没事了吗?大小姐从不会跟殿下计较那么多,只要殿下肯说些软话,解释清楚就好。可若大小姐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不知会如何怪怨您呢。”

    小诚子垂了垂眼眸:“看那样子该是林三公子的,听闻他与沈公子私交颇好……想来该是两人在赛马。”

    林奕远侧了侧眼眸,不敢笑出声来,片刻后,他敲了敲宁晖的车窗,很是熟络地开口道:“丫头,要不要出来一起骑马?”

    四个月,宁晖没有等来萧璟年亲自传来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哪怕连个入宫的音信都没有,萧璟年不来找自己,也不许自己进宫找他。宁晖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可宁晖终于知道,太子大婚迎娶别人为太子妃,才是他要的生活和以后,沈宁晖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人。

    “是啊!太子说春搜虽用不上这东西,但拿在手里总安全些。太后给众家小姐解释说,弓箭是太子亲自画的图,连上面的宝石都他亲自选的,今早做出来,快马从京城送来的,因是太子送给太子妃的第一件礼物,不愿假人之手,这才冲撞了各家小姐!”

    萧璟年若有所思地侧了侧耳朵,却再也没听到丝毫的声音:“本宫方才好像听见了宁晖的声音。”

    “沈公子这样风一吹就倒的文弱书生,要是吹一晚上的笛子,还不累晕了。”

    “姐——”宁珏尖叫了一声,顿时想起了身旁还有整个马队,若被人听见自己求饶,不出明日自己便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宁珏趴在宁晖耳边,小声求饶:“慢慢慢……慢点,姐,姐,亲姐,好姐姐……”

    “滚!别让本宫说第二遍!宁晖怎会不看本宫!本宫和宁晖之间,还不需要一个奴婢来抱不平!你还真拿自己当成个东西了!滚出去!本宫不想再看见你!滚!”萧璟年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脚,那种恼怒让他一贯温和的声音都变了腔调,整个人说不出地扭曲。

    宁珏望着宁晖的脸,无比内疚地垂了垂眼,伸出手来擦拭着宁晖眼角:“那你哭什么?他那样的人,怎么值得你落一滴泪,你该比他过得更好更开心才是。他不喜欢你,多的是喜欢你的人,我最喜欢我姐了。你看看那一群小姐们,各个歪瓜裂枣,有一个能看的吗?不喜欢我姐的人,都眼瞎!”

    两人明明曾经相依相伴四年之久,为何好像从来没有走在一条道路上。是不是萧璟年内心深处,极为反感和耻辱,或是不想承认西山的日子,以及两个人曾经的相依相伴和相爱。

    官家小姐多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各家的少爷。三五成群的少年凑在一起,时不时大笑出声,倒比这春色还显得生机勃勃。宁晖绾着男式的发髻,同宁珏穿着相同款式颜色的绛红骑马装,一圈走下来两人也十分惹人瞩目。正午十分,皇上率百官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敬天地,倒也没人特地跑来跟两人打招呼。

    “殿下!奴婢是为了您啊!你怎么能……奴婢跟了您那么多年!……殿下!若换成奴婢……奴婢一天都不舍得你……如此啊!沈小姐……呜呜呜……”

    萧璟年呼吸了几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去把沈太傅召来,就说本宫要见他,即刻!”

    小诚子却觉得不好,但太子明显不想再听违背他心意的话:“天色已晚,殿下先用膳吧。”

    宁珏快步跟了上来:“姐,我和你一起。”

    宁晖在车上滚来滚去,身上的衣襟早散乱一团,此时她披散着长发,瞪着一直捣乱的宁珏。宁珏也不反抗,眼巴巴地和宁晖对视着,嘴巴越撅越高,一双眼眸越发地委屈了。宁晖面对爱撒娇的弟弟,打不得骂不得,却恨得牙痒痒,一个男子怎么能那么阴魂不散,从早上到现在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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