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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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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路舟抬头瞄了眼屁用都不顶的树叶,一把给扯下来:“你说呢”

    成年人最大的优点在于身体很诚实,被他这样抱着,贴着这么近的距离,问着那样暧昧的话,她也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云是巫山的云,风是春天的风。

    “那我听。”

    搭在椅子上晾了一夜的衬衣皱皱巴巴,如同心脏里的千沟万壑,白路舟抓过去给自己穿上,语气没变:“你多吃点儿,吃饱有力气了再接着想想,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可能难得倒你一个学霸。”

    春见说:“我给你处理下。”

    走了没几步,他又停下来,回头果然看到春见往跟他相反的山下走。

    雨太大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举着一片巨大的泡桐树叶,却根本什么都挡不住,头发和衣服还是湿得很透彻。

    白路舟的指腹顺着她的手腕一寸一寸地往胳膊上面游移,语气充满了诱导:“那我哪知道你会不会看着看着就把持不住”

    这里民风淳朴,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天也不早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传出去不好听,白路舟那么说纯粹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没不知趣到那种地步。

    好在最深的水位也就到他腰腹处,他马不停蹄地来回十余趟,就算是白路舟这样身体精悍的到最后也有点吃不消。

    进了房间,白路舟把春见的背包放下,胡乱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我去给你要两件干衣服换上。”

    “你这是在抬杠。”

    白路舟偏头看了一眼春见,嘴角一斜,将她一把搂过去揽住:“对,我媳妇儿。”

    春见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很直白地回答:“你那车我赔不起。”

    前一刻还担忧得要死,后一秒等人真的出现了,那些想说的担忧、内疚的话全都消失,他又成了气鼓鼓的暴龙。

    白路舟递烟到嘴边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一揪:“你干这一行,你爸妈不心疼你”

    春见醒来时,白路舟正在外面打电话:

    没多久,白路舟过来敲门,把烧好的热水还有干净衣服放在春见门口。

    春见拉着他的手不放。

    得,阿树在那儿看着,没法儿解释

    “春五岁”

    阿树笑声很大:“看不出来,你们这个年纪的人也有怕老婆的。怕老婆好啊,怕老婆就是疼老婆。”

    春见瞧着愣了神,一直就这么仰头看着他,看着他。

    白路舟红着眼继续吼:“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指着那辆基本已经报废的车,“我上手还没开几天,这就跟与新媳妇拜了堂还没洞房一样,现在因为你,已经……你去哪儿”

    按照白路舟之前在九方山的训练,这条涨了水的河他来回走个几遍根本小意思。

    “我不吃了。”

    “想啊。”

    白路舟心里不爽:“要是我不听呢”

    阿树哈哈大笑夸赞了他几句后,两人一同出了屋。

    剧烈嘶鸣的撞击声终于超过了雨声和风声。

    洁白整齐的两排牙齿横咬着电笔,修长的双手灵活地摆弄着电线,汗从额头流下来,经由流畅的下颌线顺着脖子一路从结实的胸膛到窄瘦的腰腹,最后流进挂在胯骨上的裤腰里。

    春见不是个喜欢表露悲喜的人,并且十分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

    在心底虚拟抽了自己一耳光的白路舟别开眼:“你别跟着瞎胡闹”

    “说话啊”白路舟抱着她的手慢慢松开,他想知道答案,但并不想强迫她,“是喜欢但不想承认,还是喜欢却不愿承认A还是B”

    “对,就是上次买鸡的那个地方。”

    “按你那车子的性能来看……”

    所以他问出这句话,就代表他开始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花心思了,他开始渴望和眼前这个女人形成一种固定的社会关系。

    不过小胖子有的估计还不是神仙脾气,而是火药脾气,所以根本不等白路舟伸手,他就赌气下水划拉着往对岸走。

    “还有我。”春见边朝他们走来边把头发往脑后绑,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

    白路舟看着她清瘦的背影直恨得牙痒痒,这才刚刚被拒绝,好歹给点时间缓冲缓冲不行吗脸皮再厚那也还是脸不是吗

    春见:“……”

    他英挺的侧面浸在清晨的风中,刘海垂下来耷在眼皮上,睫毛颤了几下。像是感觉到春见赤|裸裸的目光,他本能地低头,对视上春见。

    “我没事儿,保险公司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推开房门,阿树的老婆正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看到春见就笑,然后指了指房梁。春见循着指引望上去,白路舟正赤着上身踩在梯子上仰头修电路。

    被调戏了几次了,春见也皮厚了,端碗尝了尝,舔了舔嘴唇道:“那我替她跟你说声谢谢。”

    接着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没事儿。”

    阿树哈哈大笑,赶紧让他老婆去准备饭菜,并把他儿子的房间腾出来给他俩住。

    阿树会说很蹩脚的普通话,他老婆看到白路舟就“啊啊哦哦”地比画起来,不是标准的手语,白路舟和春见都看不懂。

    ……

    “我没有修改答案的习惯。”

    尽管不起什么用,白路舟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搭在她头上:“你属兔子的跑这么快”

    “我给你测算出最佳路径了,你等下就从这里过河。”“春风”半点风情不解,粗暴地打断男人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文艺情怀。

    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叫阿树,年轻时在城里打工,后来折了腿回来没再出去了。老婆是个哑巴,有个儿子在十公里外的镇上读小学,一周回来一次拿生活费。

    “你给我把白辛看好,别让她出去瞎溜达。”

    春见坚持:“我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白路舟气笑了,这一个两个都给他脸色看的人,是吃了什么神仙东西才能有这样的神仙脾气

    “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下山下山还要走很长的路才能有车坐。你疯了吗你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胸前和背上有几道深浅不一、长短不同的陈旧疤痕,应该是当兵时留下的。

    春见瞥了一眼正门里用板凳拼起来的床,没往深处想,随口说:“一起睡里面,怕我吃了你”

    但他的“对手”是春见,说又说不过人家,动手又不是他的作风,他能怎么办由着她呗

    眼瞅着白路舟要起身出去,春见一把拉住他,把刚给他盛的鸡汤推到他面前。

    这有区别春见心跳如鼓。

    她双手高举往后绑发,拉扯得身上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娇好的胸形和腰身落在白路舟眼底,让他一阵发直。

    他干咳两声别开目光,春见手背一热,他的鼻息喷洒在她手背上。

    但已经来不及了,小胖子眼瞅着自己被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拉着往下,这时才知道怕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冲她邪气一笑,问:“老公帅吗”

    白路舟心情极好地从梯子上下来,亲昵地揽过春见,熟稔地低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问:“选A还是选B”

    心里万千肝火燎烧着,烧得他心浮气躁恨不得转身就走,但看到对岸眼巴巴望着他的那群孩子,又下不了那个决心。

    春见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下一秒,整个身体被人从后面掰转过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嘭”的一声她被推到了树干上,背后撞得火辣辣地疼。

    白路舟:“是啊,就这么一个老婆,不疼她疼谁。”

    春见正往他伤口处擦碘伏,闻言重重摁了一下,痛得他“嘶嘶”抽凉气,春见抬眼:“脖子也扭到了吧”

    “没问题,你们不嫌弃就行。我也给你找两件我的你换上吧。”

    就像他现在一样,明明知道在雨中急速行驶很危险,可他有办法吗

    “没有。”她低头从背包里掏出急救药包。

    春见那算是拒绝他了啊。

    他变着法地叫,但雨越下越大,和着不远处的电闪雷鸣,很快就把他的声音给掩盖住了。

    而阿树根本笑不出来,因为他儿子在村外的那条河边过不来了。

    春见不知如何回答,她后来压根都没想过这个事情了。

    又一个惊雷落下,他本能地扭头留意路边,再一回头,不足五米的前方横着一棵粗大的树,根本没有时间去变换车道,眼前突然一黑……

    “嗡——”

    春见只当他又在抬杠,耐着心解释:“好,我给你解释。根据我的观察和推断……总结起来就是,从这里过去,河床虽然最宽,但相对水流最缓,河心水位最浅最安全,行了吗”

    想到王草枝和春来,春见无话可说。她低头提水准备进门,白路舟扬声:“他们不心疼我心疼,那我的心疼你要不要”

    白路舟觉得她看自己就和看刮风下雨没什么区别,他现在人在水中跑一趟似乎不过是她用来印证她的勘测结果是否正确的实验品而已。

    挡风玻璃上的水怎么也刮不干净,前方的路在雨中变得模糊,肆意生长的藤蔓纠缠着车轮。

    “因为你说得太少了,没打动我。”

    白路舟也来劲了,甩了手由着他闹,心想:有种就自己过河,都是男人,谁还没个脾气了。

    他火急火燎地冲过去,简直对春见绝望到极点:“我都来接你了,你还往山下走不知道就坡下驴我这台阶都给你摆上了,你看不出来”

    “蠢蛋”

    春见没回话,心说:你就是没追上啊。

    “不是急着走吗何止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等他到了让他先送你回去,谁的时间都不耽搁。”白路舟说着就准备和阿树去河边。

    白路舟弯腰捡起地上的被他脱下的衬衫,走到门边给了春见一个媚眼,不待她回应便愉快地出去了。

    春见好不容易将哭号的小胖子拖上岸,再一回头,河床上除了湍急的流水,再也没有人影。

    “没有那个答案。”

    阿树从房间里抱着一堆木柴出来,看着他们笑得促狭。

    道理他懂,但白路舟就是想不讲道理:“你说得对我就得听要是照你这个逻辑,是不是只要我也说得对,你就也会听我的”

    白路舟:“不是,我怎么就活该了看到我冒着大雨来找你,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一夜暴雨,山洪冲毁了村外河上的桥,那桥是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山里但凡体能不错的男人现在都在城里打工,留下来的要么是老人要么是阿树这样行动不便的村民。

    春见伸手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身上有伤,我睡外面。”

    春见下意识地回:“帅。”

    他侧目看了一眼副驾上春见的手机,黢黑的金属外壳发着冷冽的光,好像在嘲笑他。笑他明明担心得要命,却故作狠心地把人赶走,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追来。

    白路舟一句话没说,起身朝阿树走去,过河前接到了何止的问路电话。白路舟让阿树去村口接何止,随即挽起裤腿就下了水。

    春见觉得这不能怪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法拉利这个前车之鉴,后面她肯定是要跑的,而且是跑得越快越好。

    彻底缓过劲后,他努力推开车门下车去探车况,一偏头,居然看见春见站在车窗边,幽灵一样地看着他。

    他慢慢地小心地在春见指的那条路线上往对岸走。

    继续往山下走,五百米后经过了上次他买鸡的那户人家,白路舟拉着春见上门避雨。

    “所以,你选什么”

    得就知道这女人从来不善良二次暴击。本来早上那一下子就够他受了,没想到人家还觉得不得劲,非得再插他一刀。

    阿树和他老婆习惯了他们这种随时亲密的行为,只当他们是新婚小夫妻,笑着望着他们。

    他开车的速度不算慢,按照春见最快的步行速度来看,现在不可能还没追到,下山的路就这么一条,她在哪儿

    白路舟叼着烟,半蹲着大手撑在河滩上,眯着眼看春见,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觉得她就像远处的云和近处的风,她一来天气都变好了。

    此时的大山像一头野兽,张着巨大的嘴,正等他掉进去。

    “你少给我扯犊子行不行”

    这时阿树来喊他们吃早饭,白路舟松开她改抓着她的手腕,粗糙的掌心摩挲在她细嫩单薄的腕骨处,如触电般酥麻。

    “我搭了别人的拖拉机……”

    春见不以为然:“不是啊,回山上比继续下山的路程更远。”

    “神了”白路舟郁结到不行,冲她喊,“你给我站住。”

    白路舟解释:“我们打扰人家这么久,又是吃又是睡,我追你下山出来得急,没带多少现金,全给你买鸡了。我现在出去帮人家阿树大哥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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